“我告訴你,當時,我也是想看看他究竟會怎樣做。如果他當時選擇了你,我會放手。若不是因為你,我早就對他動手,可是,看到你那么地愛他,我雖然痛苦,卻也是不肯讓你痛苦,你懂嗎?”辰昱濱竟是全盤托出。
對此,夏月萱并不吃驚。
她知道,她的所有活動肯定也是在他的監視之內,那么他一定不會太難猜出,她已經知道他就是綁架案的真正幕后策劃者。
“可是,你還是做了。”夏月萱淡淡的語氣,卻是讓辰昱濱猜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你放手吧,他不值得你對他這樣。”辰昱濱說道。
夏月萱眸子里有了眼淚:“我不是不知道這個,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比馮波差,你,蘇明昊,甚至霍建立,都可以看到我的好,而他為什么就不可以?”
“感情的事,不是你好,他就可以移情別戀。就像我,明知道對你的愛,很有可能就是一生都無望的,但是,就是放不開。”辰昱濱說著,痛苦地低下了頭。
“既然知道,那你還是放下我吧,我想,我這輩子真的沒有能力再去愛人了。”夏月萱在說這話時,是真情實意的表露。
“那么你對辰宇墨呢?真的就不愛了嗎?”辰昱濱卻是問道。
夏月萱搖搖頭:“那天,當他抱起馮波的時候,我就沒有辦法再愛他了。”
辰昱濱的唇動了一下,但沒有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也許他那個時候是為了我好,覺得那樣做我才會更安全。”夏月萱替他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是這樣呢?”辰昱濱反問。
夏月萱還是搖搖頭:“結果還是一樣。”
“為什么?”辰昱濱不懂。
“因為他并不是懂我的人,對我來說,我還是寧可當時他抱起的人是我。”夏月萱淡淡的語氣,仿佛現在,她對這事已經看開。
“我也不懂。”辰昱濱說道,“坦白地說,如果是我,我也會那樣做。”
夏月萱笑了:“可是,你剛才還說他選擇救馮波,而是沒有選擇救我。”
“如果你沒有看出他的意圖,當然是這樣。”辰昱濱說道。
“那么,你是什么時候看出他的意圖的?”夏月萱反問。
辰昱濱一愣。
過來一會兒,他才說道:“我當時并不能確定他的意圖,覺得兩者的可能性都有。”
夏月萱搖搖頭:“我累了,不想糾纏了。”
“你是不是很怪我?”辰昱濱反問。
夏月萱笑了笑:“談不上怪,事情都發生了,又能怎樣?他現在心里對馮波心存愧疚,也是沒有辦法再接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說到底,終究還是不夠愛我,否則,又怎么會不懂我,留下這樣的一個結局。”
“那你……”辰昱濱問道。
夏月萱很干脆地說道:“我會和他離婚,然后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集團的事以后就由你來管吧。你們爭來爭去的,也總是你們辰家人的事,你管還是他管,都是無所謂的事,也沒落到外人手中。至于我的兩個兒子,我已經替他們做出了決定,堅決不會讓他們做什么狗屁繼承人,只要能掙到夠花的錢就行了,以他們的能力,以后終究不會連自己的吃穿住的錢都掙不回來。”
“當然,我們辰家的子弟都不會很差。”辰昱濱很自豪地說道。
夏月萱嘆了口氣,“我現在最愁的就是如何把三個孩子的撫養權拿到手,坦白地說,我斗不過他,這次,我本來是去搶女兒的,從我生下她,就沒有和她在一起過,可是,我失敗了。”
“要我幫忙嗎?”辰昱濱問道。
夏月萱冷冷的:“不用了,你的忙幫得已經夠大的。”
辰昱濱站在那里,一時無語。
“你走吧。”夏月萱下了逐客令。
辰昱濱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夏月萱,嘆了口氣,轉過了身,向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
他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下,卻是碰上了一個人。
轉身,看見是夏月萱站在了他的身后。
兩個人離得是那樣的近,連她的呼吸他都可以感受到,他瞬時僵住。
就在這時,一只手從他的身后伸出,用紗布捂住了他的嘴。
辰昱濱這才覺得情況不對勁兒,但為時已晚。
再想掙扎,已經力不從心。
看著倒在地上的辰昱濱,夏月萱自嘲地笑了笑:“這個男人也是蠢,他怎么就不知道世上最毒婦人心?讓我吃過那么多的苦,我又怎么會放過他?”
云燕和云鷹都是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辰昱濱,對她們的成果表示很滿意。
“接下來,我們得去抓另外一個了。”夏月萱笑道。
云燕和云鷹都覺得后背有些涼颼颼的。
想當初,夏月萱沒有對她們做什么,她們應該感到萬幸。
這兩個男人都是很愛她的,這點可以肯定。
但是,她報復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手軟。
……
辰昱濱醒來的時候,見自己正在一個病房里,但他的四肢竟然都被固定住。
夏月萱坐在不遠處,見他睜開眼睛,對他微微一笑:“醒了?”
辰昱濱先是有些迷惘,但很快就記起發生的事,不由得怒道:“你要干什么!”
夏月萱做了一個輕噓的動作:“Comedown!如果別人聽到你的吵聲,就會以為你又犯的病,會過來給你扎鎮靜劑的。”
辰昱濱說道:“你對我做什么了?”
夏月萱嘆了口氣:“晨風集團新任代理總裁,因為壓力過大,患了憂郁癥,靠興奮劑緩解壓力,導致吸毒過量,現正在住院治療。”
“你……”辰昱濱看著她,說不出話。
“這是五天前晨風集團的官方新聞稿內容。”夏月萱笑瞇瞇地說道。
“你算計我!”辰昱濱想對她大聲吼,但他明白,這樣真的會招來醫護人員。
而那些醫護人員肯定要聽夏月萱的話,畢竟她是集團董事長。
夏月萱搖搖頭,語氣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光明正大地做事,沒有綁架,沒有關押,我用直升飛機親自送你來醫院,所有的化驗結果都是醫院化驗室做的,結果經過多個專家的會診,我怎么就算計了你?”
辰昱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