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墨點頭:“說吧,我不介意。
“其實,這事說起來挺尷尬的。”夏月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不過是舊事重提,因為好多人是知道當年曾經發生的事的。”
給了這樣的鋪墊,微微吊了一下聽話的人的胃口,夏月萱這才進入正題,“我的母親叫詩卉,當年,她是有了一點點小名氣的女鋼琴家,也許有的觀眾是聽說過她的。在她與我父親結婚的時候,可是被譽為金童玉女的一對璧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媽媽曾經與我丈夫的爸爸,也就是當年辰家的少爺有過婚約,所以這種關系真的很尷尬?!?
“這不僅是尷尬,而且還蠻復雜?!敝鞒秩擞樣樀匦α诵?,“可是,后來發生過什么事,竟然讓你們父女分離,而你會被別人收養?”
“原因就是因為剛才我說的原因啊?!毕脑螺鎳@了口氣,“這不是典型的三角戀嗎?自然要有誤會誤解發生了。”
主持人眼睛放光地說道:“您愿意為我們詳細說一說嗎?”
“因為他們之間的這個三角關系,因此我的父母在婚后便出現了一些問題,產生了誤會,我的媽媽便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后來發生了什么,我們到現在也不清楚,我們所知道的是媽媽被人謀害,送到醫院搶救后成為植物人,醫院因為媽媽正在懷孕,便一直都用呼吸機維持著她的生命,一直到我出生。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了夏家的女兒,一直到去年,我與爸爸偶遇,因為我長得像媽媽,于是就去做了dna親子鑒定,結果他這才找到了我。”
“您說有人謀害您的母親,這又是怎么回事?”主持人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
“這個也許和我母親的身世有關吧,關于這個我真的是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毕脑螺嬗煤懿淮_定的語氣說道。
“您能具體說一下嗎?”主持人不放松。
夏月萱又看了眼辰宇墨,后者對她點頭。
“這些還是我與爸爸相逢后才知道的。據我母親當年的回憶,我的姥姥是京城的人,她好像在京城和人結了仇,逃離了京城,但那些人并沒有放棄對她們母女的追殺。一天夜里,他們找到了她們母女,姥姥在危難中將媽媽從后窗扔出去,媽媽因此得救,但姥姥自己卻是被人殺死后,縱火焚尸。媽媽逃出來后,一路奔逃,最后進了孤兒院。”
夏月萱說到這兒,已經泣不成聲,辰宇墨連忙將紙巾遞給了她,拉起她的手,無聲地安慰著她,那份關懷,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那不是裝的,是真情。
主持人也是有些難過的樣子,鏡頭前的他有些微微紅了眼眶。
他頓了一下,清了一下聲音,“那么后來還發生過什么事嗎?你們是否找到詩卉女士的下落?”
夏月萱說道:“坦白地說,我們現在也懷疑,飛機爆炸失事,前幾天的車禍,真的都是針對我的陰謀,不僅如此,在去年這個時候,我在躍城也曾經被人故意用車相撞。在那場暗殺中,辰總為了救我,差一點喪命?!?
“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對方非要殺死你們才罷休,你的姥姥,你的母親還有你,這該是多大的仇,竟然延續了三代?!敝鞒秩烁锌?,帶著不解,也帶著氣憤。
夏月萱譏諷地笑了一下,毫不掩飾著自己的恨意:“也許是因為我們的存在威脅到了某個大人物,比如他的名聲,他的身份地位。我今天答應來這里做客,就是想通過這個節目告訴那個對我們不肯放手的人,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怎樣了不起的人物,我都沒有想攀附的意愿。只是希望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看在我的身上至少還留著部分與您相同的血脈,讓我安安穩穩地活下去。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如果你是個人,還有那么一點的心,那就不要再對我進行追殺,更不要因此濫殺無辜?!?
主持人似乎感覺現在的話題太尖銳,有心想停止,但夏月萱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繼續說著,根本不停,發出質問,“一場空難,那是多少條生命?多少個家庭支離破碎,因此失去他們的親人?現在我只希望這場空難的真正原因不是這個,否則,沒有人可以原諒你,你一定要因此付出代價。在這個世界上,正義總是會戰勝邪惡,沒有誰可以做到一手遮天!”
蘇鶴斐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人在搖晃:“怎么會這樣,這些事都是誰干的?”
他真的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這么多的事,不知道他的暖暖竟然死得這么慘,更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
如果他知道,又怎么會讓她們遭受這么多的危難!
但畢竟是經歷了幾十年風風雨雨的偉人,即使天塌下來,都要挺直腰板將天擎起。
蘇鶴斐在瞬間的情緒失控后,很快便恢復過來。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離他不算很遠的隨從們,眸光閃了閃,神情恢復到正常,竟然還能現出笑意,好像剛剛聽到的故事很有趣:“也不知道這故事是真還是假,我雖然不是很了解那個夏月萱,但我知道那個辰宇墨可是一個表面看上去無害,但心里卻是詭計多端的人,說的話很難分辨出真假。馨馨啊,這種事你就別當真了,就當成是一個有趣的故事聽聽就算了。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媽媽和奶奶,當然,你也不會傻乎乎地告訴她們你看了這個節目,到那個時候,我可不會承認是我讓你看的,我可是怕她們這兩只母老虎?!?
“我當然不會告訴了?!避败包c頭,但人還是無法從剛才聽到的故事里走出來,“可是,夏月萱的姥爺為什么要害她???”
“你認為是她的姥爺在害她?”蘇鶴斐不動聲色地問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那個人肯定是覺得有私生子讓他的名聲不好,那些做官的人都是這樣的,假裝正經。”馨馨鄙視地說道,“這樣的事多著了?!?
蘇鶴斐皺眉:“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不讀報紙嗎?”馨馨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