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周五的獎學(xué)金頒獎典禮你去主持吧,我那天要去看我女朋友的。”
電腦旁邊的少年嘴里咬著蘋果,一臉鄙視的看著企鵝里彈出來的對話框,唉,誰讓他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呢。
“季禮,我這輩子有你這樣的竹馬真是我的悲哀?!?
“我給你機會,說不定就碰上你曾經(jīng)的一見鐘情呢。流離蘇,你要相信我。”
看到季禮不知死活的發(fā)過來那句話,少年想直接把整個蘋果吞下去,噎死自己,好嘛?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的人,怎么會那么容易遇見,還有,他的那個名字真是他的硬傷。
“季禮,請叫我蘇蘇!”
“得,蘇蘇,周五拜托,哥們看見了好苗子給你介紹一個,保證是根正苗紅的好少年?!?
如果季禮在他面前,他真想把自己這顆蘋果砸到他臉上,可惜他不想砸壞自己的電腦,那也是蘋果的好吧。
切,找什么對象,他流離蘇單身了這么多年,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男朋友沒有,女朋友更不會有,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可是他是一個gay沒錯,但絕對不是一個隨便的gay。
可是真的會遇到他嗎?四年了,自己高中畢業(yè)到大學(xué)一直都在s市,為的就是可以再次遇見他,因為這件事,他都喜歡上了逛馬路,只要是看著貼著奔馳的標(biāo)志,他就會想著里面坐的會不會是他。
搞的好記幾次別人以為他有毛病呢。
四年,流離蘇也發(fā)生了好多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寧愿時間就停留在那個夏天,盡管那天燥熱,慌亂,可是他還是忘不掉那雙如墨的眸子,深沉不見底,幽幽的,他沒看到過那個人笑,但是他想,那個人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來電話了,誰接誰發(fā)財...”
流離蘇獨特的電話鈴聲響起,才讓他回神,手里的蘋果已經(jīng)滿是銅色,嘆了一口氣,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才慢吞吞的接起電話。
“死蘇蘇,干嘛不回我消息?”
流離蘇往電腦屏幕上一看,額,被刷屏了。
“放心好了,星期五我去就是了,不過你要給我?guī)Ш贸缘摹!?
流離蘇是個吃貨,眾所周知。
可是人家偏偏是一個男子,一個怎么吃也吃不胖的男子,所以就不要羨慕嫉妒恨了。
話說,周五是去給全學(xué)校牛逼哄哄;人頒獎的,很不巧的是,流離蘇也在名單之列,但他不缺錢,從小拿獎拿到手軟的人是不會在乎自己是否在名單的。
所以,他并不感興趣。
所以如果不是季禮讓他當(dāng)主持人,他是去都不想去的。
可是想反悔?顯然不明智,他才不想要季禮的獅子吼,他流離蘇就是不明白,為什么長得溫婉如玉的少年就是一個獅子吼,自己的發(fā)小為么就是一個暴躁易怒的獅子吼啊。
唉,悲劇
周五,學(xué)校大禮堂的休息室,流離蘇任憑負(fù)責(zé)化妝的學(xué)姐拿著小刷子在自己的臉上涂涂刷刷,鏡子里的那張臉已經(jīng)看不出本尊了,好吧?
仰著頭,不確定的問學(xué)姐,“學(xué)姐,你確定我不是喜劇演員?”
“啊?你看吧,流離,你的臉畫差了...看來要重新畫了?!?
可流離蘇的重點不在自己的臉被畫毀了需要重新畫,而是那兩個字“流離”,真不明白自己父母怎么給自己取的名字。
流離?顛沛流離?流離失所?
哪一個詞是好詞啊?
怪不得自己現(xiàn)在要寄人籬下?
唉
“學(xué)姐,請叫我蘇蘇,ok?”
“ok...那個誰,你去拿條熱毛巾,流離的妝是要重畫了?!睂W(xué)姐一臉認(rèn)真的答應(yīng)流離蘇,又一臉認(rèn)真的吩咐旁邊還沒有記住名字的學(xué)生會工作人員。
流離蘇直接無語了,滿臉都是汗啦。
學(xué)姐,您老真是老了,記性還可以差一點嗎?
看樣子是不能了。
因為學(xué)姐接過那條熱毛巾,直接不管溫度是不是在安全可承受范圍內(nèi),直接覆蓋之,流離蘇那張畫的慘白慘白的臉就直接冒煙了,一邊粉直掉。
看著鏡子中那張嚇人的臉,他想去shi好吧,給他一把刀,讓他穿越到?jīng)]有鏡子,沒有胭脂水粉的時代去吧。
“啊....”誰說溫婉如玉的少年不能咆哮了,好說也是季禮的發(fā)小,早就練就了自己的神功,chua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學(xué)姐恨恨的說。
“我不要化妝了,還有,以后請叫我蘇蘇,ok,明白?老子是蘇蘇”
學(xué)姐內(nèi)流滿面,“蘇蘇果然很萌很受的,好伐,學(xué)姐雖然很是腐女,但是也想世界上多一個直男,自己多一個機會啊,可惜人家是彎的?!?
學(xué)姐的內(nèi)心獨白流離蘇是沒有機會聽到了,因為他早跑到了男廁所。
他本來就沒打算頂著那一張臉上臺,只是看學(xué)姐那么賣力的畫啊畫的,自己不忍心,可是居然沒看出來那么蘿莉的學(xué)姐居然是漢子心,漢子心啊。
流離蘇使勁的搓著自己臉,終于在臉上摸到了自己肉,可是卻很疼,已經(jīng)被搓的紅紅的,唉,這么紅,主持個毛線啊,心里把季禮罵了一千回。
恰巧推門進來的少年看到了這一幕,臉上先是一怔,然后又微笑著對鏡子里的他說,“別拍了,用溫水敷一下。”
流離蘇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別人,指了指自己。
少年點頭,伸出手,“你好,我是慕容白,蘇蘇。”
流離蘇沒有附上那雙修長關(guān)節(jié)分明的手,一臉驚訝“你知道我?”
“我是你今天的搭檔,季禮的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說話的時候流離蘇有些落寞,他們兩的圈子基本上是共享的,可現(xiàn)在季禮居然有自己不認(rèn)識的朋友。
當(dāng)然流離蘇也不知道慕容白其實根本不認(rèn)識季禮,人家就想跟他搭訕。
“你比較宅嘛!”慕容白也沒有把流離蘇沒有握手的事情放在心上,只要和他先熟悉熟悉就好。
“額,呵呵....”流離蘇的確很宅,所以對面前的人也沒有那么排斥了,季禮的朋友也算是自己的朋友。
“你說你叫慕容白,你媽媽不會是看了什么流星雨給你取得名字吧?”
慕容白突然被流離蘇這么一問,反應(yīng)了半響,隨后有些發(fā)汗,“我今年20歲,估計那劇那時候還是沒播呢。”
被他這么一說,流離蘇也覺得自己有點白癡了,可是他敢確定當(dāng)年自己爹媽給他取名字肯定是受了臺言的影響。
聽著女氣就算了,就算姓蘇,學(xué)人家洋人把姓放在名字后面他也認(rèn)了,可為么還是一個悲情女豬腳的名字啊,流離....他要告訴小姨,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去改名字。
改名字!
慕容白看著眼前的人豐富的面部表情,只覺得可愛。
但又有人不斷的往廁所進來,他只好提醒一下流離蘇。
回到化妝室的時候大家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流離蘇看看旁邊的慕容白,清湯掛面的,哪有化妝啊。
可是自己的臉,有點紅,他是不敢勞煩漢子心的學(xué)姐了,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用溫水的毛巾敷了一會兒,有點改善了,反反復(fù)復(fù),直到自己滿意才咧著嘴笑了笑,可他這一笑差點閃瞎了慕容白的眼,好么。
“準(zhǔn)備一下,還有五分鐘,有市里面的贊助商呢,聽說那個人很帥呢...”
學(xué)生會長是個女生,可是您不要前面半句很正經(jīng),后面半句很yy好么,流離蘇真心覺得這個世界的女紙快要瘋了。
流離蘇和慕容白站在幕后,慕容白問他緊張不緊張。
流離蘇搖頭,他緊張那播音主持這個專業(yè)算是白學(xué)了,好歹在廣播站混了兩年了,大大小小的晚會節(jié)目的沒少主持。
現(xiàn)在早沒了當(dāng)初那種覺得閃亮亮的感覺,只是覺得站著好累。
所以當(dāng)他們報幕完,邀請校長講話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臺下嘉賓席走過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直接深深的撞進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