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你父親的事情不便由我來說。如果他不想讓你知道,那是他的意願,我也不想透露太多。”顧修明在第一次見到皇甫少天之時,其實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顧修明當(dāng)時還猶疑著想通過皇甫少天來改變皇甫勝然的立場,只是沒想到皇甫勝然心中的決定遠(yuǎn)比他想象的要堅決的多。
“老師……”皇甫少天本不願意這麼快放棄,可是顧修明已經(jīng)笑著轉(zhuǎn)身和其他的除魔師說起了別的正事,這讓皇甫少天原本到口的話又停在了嘴裡。
“我剛纔聽見你叫她老婆……”賀易突然湊了過來八卦地問了一句。
皇甫少天顯然沒有料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盯著平日裡不問世事的賀易半天沒個反應(yīng)。
賀易又斜眼看了看身旁發(fā)愣的人,繼續(xù)好奇地問道:“你們要結(jié)婚了?”
“……”皇甫少天莫名其妙盯著賀易,實在不明白他問這個幹什麼。這回答“是”又好像是在騙人,回答“不是”又怕被白億風(fēng)知道了,誤會他的想法?;矢ι偬旒m結(jié)難下地沉默了半天,賀易不耐煩地又瞥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回答,便轉(zhuǎn)身去到了顧修明的身邊。
皇甫少天盯著這一團移動到遠(yuǎn)處的黑色身影,心裡突然多了一個心眼,暗暗覺得自己之前想到的計劃看來要提前一點進行了……
白億風(fēng)回到家時,還一直想到皇甫少天那句話,在牀上翻來覆去地都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好像聽見一個聲音在耳旁重複那句話,她又趕緊睜開眼睛,可屋裡除了安靜還是安靜。漫漫長夜,白億風(fēng)頂著一對熊貓眼,好不容易在天亮之時才入睡了一會,可沒多久就被白烈宇的動靜給吵醒了。
雖然說白烈宇躡手躡腳地儘量不發(fā)出任何動靜,可她的睡眠一向比較淺,只得打著哈欠從牀上翻了起來。
“起來這麼早?”白烈宇還沒做好早飯,白億風(fēng)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沙發(fā)上開始昏昏欲睡。突然大門外一聲巨大的響動,伴隨著好幾個男人的說話聲音,白億風(fēng)的瞌睡又再次被趕走了。
“外面在幹什麼?”白億風(fēng)走到大門口一看,只見對面屋子的房門大開著,不斷有搬家工人擡著東西進進出出,所以才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咦?隔壁那個屋子終於租出去了?那麼貴都有人肯租,肯定是個白癡?!卑變|風(fēng)感嘆了一句正要回屋,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隻手給緊緊地抓住了。她扭頭一看,皇甫少天正笑瞇瞇地站在門口看著她。
“你怎麼這麼早?有事?”白億風(fēng)話音剛落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皇甫少天看著她睏乏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問道:“吃早飯了嗎?”
“沒有,白烈宇正在做呢。”
“好像挺香的,能不能算我一個?”皇甫少天就這麼站在門口和白億風(fēng)聊了起來,始終沒有進屋。
“當(dāng)然可以,你要是喜歡……每天來吃都行?!?
“是你說的,那我就每天都來蹭飯了,”皇甫少天說完狡黠地笑了笑,“我搬到隔壁了?!?
“什麼?!”白億風(fēng)一聽,頭頂掠過一排黑線,心裡暗暗將剛纔的那句“白癡”給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