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簇去水房刷杯子回來,看到了年華,和年華打了聲招呼。
“年華,怎麼上來了。”
“找周展晴,還她錢。”
“快還她吧,以後少和她借。”
“嗯,就這一次了。唉,這次月考,考第幾啊。”
“我說我第二你信嗎?”
“信。”
“你第幾。”
“我班上第一。”
“你七班第一啊。”
“當然。”
周展晴遠遠的看見李鳳簇和年華在一起,氣不打一處來,趕緊過來了。
“年華,誰讓你和她在一起了,說的挺好。”
聽周展晴的口氣,李鳳簇和年華都煩了,她真的沒把年華當朋友看。
“這是上次欠你的錢,給你。”年華不耐煩的給她。
“你什麼態度啊,我可沒惹你,好歹叫一聲晴姐吧。”
李鳳簇看不下去了,反正錢在周展晴手裡了,年華也不欠她什麼,直接說:“周展晴,你走行嗎。”
“你說我走就走啊。”轉眼看了看年華:“年華,你怎麼不說話?”
“我說,我告訴你,還完錢,咱們絕交。”年華眼睛直直的看著周展晴,沒有懦弱,沒有躲避。
“怎麼回事,年華,你翅膀硬了,你要知道自己是貪污犯的女兒,沒人願意和你交朋友。”
“再沒人願意,我也不會和你交朋友了,你捫心自問一下,我爸出事後,你有一秒鐘把我當朋友嗎。我爸出事前我是好姐妹,出事後我是你的奴婢,爲你做事,被你差遣,我有事,你管過我嗎?”
“我怎麼沒管你,這不還借錢給你了嗎?”
“是,我求你多少天你才借給我的。你說你管我了,我弟在你家,想喝水,我弟那麼小,你給他倒不行啊,那麼沉的水壺,全是熱水,你讓我弟自己倒,我弟燙到了,你只是簡簡單單拿藥,讓他自己上,我弟回來和我說的時候,他哭了,哭的很傷心,他告訴我除了我和我媽,沒人會對他好,包括和我好的人,現在他對人戒備心很重,不相信別人,朋友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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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展晴啞口無言。
“還有,那次我爲你打鳳簇,結果和安瓏顧雯珊打起來了,我讓你放風,你怎麼不告訴我她們來了。我們打在一起,一個人對三個人,安瓏還是空手道黑帶,你在哪呢,安瓏三人沒事,我遍體鱗傷,這樣顧家還找到我家,讓我賠償,她家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10000,我不想賠,可是整個雨元縣誰惹的起她家,後來人家挺好,說心裡過不去這個坎,看我家沒錢,只要了1000。我媽想試試你家態度,就給你爸打了電話,可你爸說的什麼話。從那開始我就想絕交了………”
李鳳簇見周展晴越說越激動,打斷了她,帶她去了無人區冷靜。
年華止不住的哭,李鳳簇安慰:“年華,別哭了,這種人,不值得你爲她傷心。”
“真的,和她絕交後,說了那些話,心裡痛快,但是,像她說的,沒了她,或許我真沒朋友了。”
“誰說的,你還有我啊,我還是你朋友啊,我會讓楊澈,維雅他們接受你的。”
年華一把抱住李鳳簇:“謝謝。”
“現在好受了吧。”
“嗯,以前還很同情周展晴,你知道她爲什麼針對你嗎?”
“爲什麼?”原本李鳳簇沒興趣知道這個,但爲了照顧年華情緒,還是聽了聽。
“周展晴說在三中的時候,她妹妹抓到了你什麼事,你跑了,她妹妹沒抓住你。結果那天,有人笑她妹妹沒本事,她妹妹就和人家打起來了,後來她妹妹打架受傷進了醫院,也毀容了,好像還得了憂鬱癥。原本我覺得你怎麼這樣,害人不輕,特別討厭你,但經過這麼多事,我覺得她都是自作自受。”
原來,因爲自己,讓她妹妹得了憂鬱癥,這還是自己的錯。不知怎麼,李鳳簇心裡升起了一絲內疚。
“唉,這是什麼?”年華覺得李鳳簇兜裡有什麼硬的東西。
李鳳簇想起來是碎玉,說:“周展晴打碎的玉鐲。”
她把碎玉帶在身上,畢竟是瓏兒和雯珊送的,即使成了碎玉,一文不值,也不能扔。
她又想起了安瓏和顧雯珊,也想起了周展晴打碎了玉鐲。剛纔的愧疚一點不剩。我畢竟沒有傷害你妹妹,你妹妹毀容,憂鬱癥都是和別人打架打來的,關我什麼事?就算是我的錯,也不至於打碎瓏兒和雯珊送的玉鐲吧。
“玉的也敢…我服了,賠償了嗎。”
“說賠,但是現在也沒見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