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迦見那楊雪莉忽然出現在面前,不禁樂道:“你這夢境有趣,一下子連衣服都換了,還扮得這么漂亮。”忽聽身后那可般成說道:“卻不知她做的是什么夢?問問她如何?”劉迦愣了一下,說道:“她知道她在做夢?”可般成失聲笑道:“哎喲,我真是老糊涂啦,她可沒覺得她是在做夢。”
楊雪莉一臉開心地拉著劉迦的手,笑道:“好不容易才逃課出來呢,咱們到什么地玩去?”劉迦暗道:“原來她的夢是逃課出來玩。”他隨口應和道:“不如到公園去坐坐?”他心想別遇什么怪事最好,想來去公園坐坐聊天自然是最安全的夢吧。誰知那楊雪莉不斷搖頭,說道:“不行的,你是超人,一到公園去,大家會把你認出來的,到時候你的身份就暴露了。”
劉迦聞言大吃一驚,“啊?”了一聲,繼而苦笑道:“我是超人?她竟有這種幻想?”聽到身后可般成奇道:“超人是誰?”劉迦搖頭笑道:“一個幻想故事里面的人物,大概可以解釋為具有神的血統但又從小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可般成樂道:“這小妮子喜歡神界的人,這么說來也是個愛好修行的人了?”
劉迦正要對可般成說:“和你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卻見楊雪莉咬著嘴唇,似乎在想什么事,片刻又開心笑道:“帶我到天上去飛吧。”劉迦菀爾笑道:“這種事情多簡單啊。”可般成也在身后嘿嘿笑道:“反正你現在在她的夢中,你的能力有多少,大半都是她說了算。”
劉迦牽著楊雪莉飛上天空,見她四肢伸展、紅衣靚麗、神情陶醉,心中暗暗樂道:“最好她就一直這么飛著,別想出其他什么怪花樣來。”轉而向可般成問道:“大和尚,咱們怎么才出得去?”可般成在身后笑道:“這個簡單,等她醒了就行。”劉迦聽他的聲音異常開心,不禁奇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愁眉苦臉地干嘛?”
可般成嘆道:“畢竟在別人的夢里面,自己能做主的空間有限,誰知道會遇上啥事?”說著他又笑道:“我看這個女孩子后,見她也算可親可愛,想來不應該遇上什么太難為大家的壞事,心中自然也就寬慰不少。”劉迦恍然笑問道:“你在這夢里的能力如何?”
可般成說道:“與原來相比損失不大,畢竟我是自己進入她的夢境里面的。我又不在她的想像空間內。但你不同,你在她的想像空間中,所以你的能力大半由她而定。不過只要她的夢境一破,咱們自然也就出來了。”轉而又苦笑道:“沒想到我居然通過這種方式從困境中出定了,真是不可思議。”
劉迦奇道:“只要她的夢境一破,咱們就能出境?”可般成點頭笑道:“不錯。當時你助我出境,我發現你沒有直接拉我出來的能力,干脆借你的力跳轉到一個容易打破的幻境中去,這小妮子當時正好暈了過去,我見她的夢境正在其頭上繚繞,便一腳踏了進去,順手把你也帶了進來。”
劉迦轉頭看了看正沉醉在飛行中的楊雪莉,心中暗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幻。修行者也不例外,大家一天到晚夢想自己飛升至更高境界,說穿了不同樣也是一種夢幻嗎?只不過修行者總是在實踐中去實現這夢幻而已。”忽見楊雪莉側頭對他說道:“超人,你看,那邊有飛機出事了。”
劉迦轉頭一看,果見一架飛機正在半空中濃煙滾滾,他一愣之下,立明其理,不禁笑道:“我明白了,她這是要那超人去拯救世界呢。呵呵,我這臨時超人就去完成她夢里編的故事吧,只要她開心就好,做完這夢,大家就可回去了。”言罷向那飛機飛了過去,心中隱隱在想:“咦,說起超人這兩個字,我怎么好像在哪聽說過什么蔬菜超人?”
劉迦靠近那飛機,正在想法子將其安全著陸,卻在猛然間不由自主地張開大嘴,噴出一股寒氣將那機身上的火焰滅掉,他吃驚道:“咦,我可沒想過用這法子來滅火啊。”可般成在他身后笑道:“是這小妮子想的。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能力是怎么樣的,大半由她的想像來決定。你會做什么事,也是由她的想像來決定的。多半是她認為你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滅火,你受她意識力的影響,自然也只好用這嘴來滅火了。”
劉迦驚道:“啊?她想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可般成樂道:“那是自然,這夢境是她創造的,她在這里面就如一界之主一般,當然是她說了算。我此刻能力沒受損,是因為她壓根沒把我放在心上,沒把我編進她的夢境故事中。倘若她把我也編進來,我也逃不了,一樣得跟著她想像的樣子來做人做事。”轉而又笑道:“老僧長得奇形怪狀,多半會被她想像成一個大怪物了。”
劉迦聞言苦笑道:“沒想到是這么回事,但愿她別讓我做些太尷尬的事就好。”可般成笑道:“做尷尬的事又如何,反正只是一場夢境,過了就完了,何必當真?”
劉迦一愣,心中暗道:“這和尚所言,大有深義。就如他適才所說,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境,與睡覺時有何區別?大家知道夢里面發生的事是假的,所以醒來后也就一笑了之,但倘若能明白人生的一切也都是假相,何妨也一笑了之呢?”轉而他又想道:“只不過在夢里面的時候,人們以為那一切是真的,自然也就很認真地痛所痛、樂所樂,愛恨離別與現實中的人生一樣。但倘若現實中的人生也一樣有醒來之日,那過往的一切,不同樣可以一笑了之了嗎?”
正念及此,卻見楊雪莉已將雙臂繞過他的頸后,一臉崇敬地笑道:“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劉迦本來一直覺得這事挺滑稽,但眼前這女生燦若桃花、皓臂如雪,那陣陣體香悠然撲面,他不由得心中一動,暗道:“雖然這是在夢里,但我也不能太吊兒朗當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幻世界,我何必去破壞她的夢幻?人失去了夢幻也是件挺可悲的事。”雖然隱隱覺得人沉迷于夢幻中未必就是件好事,但畢竟眼前這小女生只是個未曾修行的凡人,是以他心中不愿用修行者的觀念來看待這一切。
當下他微微一笑,用手摟著楊雪莉的腰說道:“嗯,你還要超人為你做什么事,只管說出來好了,我都為你做。”他心中暗道:“人很難控制自己的夢,她今后夢到超人時,也許會出現噩夢也說不定。我何妨趁著此時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夢?”
楊雪莉將頭一歪,嘴角絲絲笑意,柔聲道:“劉迦,你真好。”但轉而一臉羞色道:“如果老師和同學們知道咱們這么要好的話,那可怎么辦?”劉迦一愣,暗自笑道:“她這夢里的東西還挺全的,沒忘了自己還是學生。”忽聽可般成在身后問道:“咦,小子,我怎么覺得你的元神不該在此處啊,你是附體過來的?”
劉迦心中一凜,暗暗嘆服道:“這和尚修為果然厲害,一眼便識破我的來歷。”他正要答話,卻見楊雪莉拉著他的手,急切地說道:“超人,你看,那邊來了一個地球破壞者!”劉迦轉眼看去,卻見一個長相兇神惡煞的人正在城市中燒殺搶掠,不禁笑道:“這又到那超人上場揚善懲惡的時候了,呵呵,她倒挺會為超人安排工作的,絕不讓他閑著。”
言罷將楊雪莉放置在一處樓頂,轉身向下飛去,他心中既想為這小女生留下一個美好的夢境,這做戲也就做得十足,當下對那破壞者大聲叫道:“我不許你破壞人間的和平與安寧!”話音剛落,卻見那破壞者大手扇出一股火焰,濤天熱浪飛速襲來,渾身上下灼熱難忍,他連聲叫苦道:“哎喲,她怎么為超人想像出來一個這么恐怖的對手?”
眼看對手第二波熱浪再次襲至,他本能地欲閃避開去,哪知那身體竟然無法移動,頃刻間立時被熱浪裹住,一聲慘叫后,摔在地上。他渾身疼痛、心中郁悶之極,開口叫罵道:“有你這么做夢的嗎?哪有把自己的偶像夢的這么悲慘的?”
說話間,那四周場景又變,自己竟躺在一個蘭香撲鼻的大床之上,房間內粉色悠香,黃色錦被溫軟若羽。正在詫異,卻見楊雪莉身著卡通睡衣,坐在床邊,正在為自己包扎傷處,臉色憂郁之極,口中兀自道:“別動,我這就幫你把受傷的地方包扎好了。”
忽聽身后那可般成奇道:“這女子真是怪,哪有把自己心中喜歡的人物害成這個樣子的?你現在一臉燒傷,整個人弄得來沒了人樣,這夢做得離奇。”
劉迦也自疑惑,但看著楊雪莉一臉疼愛之意,轉眼恍然道:“我懂了。這小女生一定是電影看得多了,那故事中的英雄人物都是要經過各種磨難,吃盡苦頭,甚至是死而復生,最后才坷坷坎坎、曲曲折折地完成他的使命。她心中有此念頭,自然會在她的夢中表現出來。想來她為我治傷這種情節,也是因為把自己想像成女主角了的原故。”
言罷,立時想到那所有的英雄故事中,男主人公都會與那女主角來上一段風流情事,心中又頗感怪異,暗暗尋思:“那超人的故事里面,男主人公曾放棄自己所有的能力,就是為了和這女主角過上平凡的夫妻生活。不知她會不會在這夢里面也來上那么一段?要是她真這么想,我的行為受控于她的意識,沒法自控而不得己為之,那不是相當于被她強暴了嗎?”
但轉念又想到:“但在她的意識里肯定不會去想強暴超人這種事,多半是那超人為她的美麗而感動,心甘情愿地為她做一切,到時候我的行為肯定是非常主動而且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至于她呢,那定是心中雖然向往,但在行動上卻表現得半推半就。唉,這算什么事兒?”
正想間,忽覺整個房間氣氛變得綺麗旋旎,五彩星光竟在大床四周點點閃爍,他心中暗道:“咦,這么快就開始那男女主角的愛情故事了?”轉眼卻見楊雪莉安靜地躺在身邊,似已熟睡,他撐起身子,斜靠在床頭,看著那小女生憨睡的樣子,心中已明其理,暗暗笑道:“她畢竟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沒有那男女間魚水之歡的真實經歷,就算在電影上看到一些男女相擁的情節,但想像中多半以為就這樣睡在一起便是男歡女愛了。”
念及此,他心中頓覺這小女生純潔得可愛,不自禁地在楊雪莉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卻見那楊雪莉嘴角劃過絲絲笑意,仿佛頗為開心和滿足。劉迦一愣,暗道:“她沒有睡著?”繼而又恍然道:“呵呵,這剛才一吻,多半也是她安排好的情節吧?”
但想來想去,又覺得自己在為剛才的沖動找一個美麗的借口,心中不禁暗自罵道:“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夠,卻要把責任推在別人的身上,這哪像一個修行之人?”自責之余,又兀自安慰道:“我的行為本來就受她意識的控制,只怕那一吻還真是她安排的情節呢。再說了,我那混元力此時弱得可憐,又哪來的定力可言?”一時間諸念既過,心中漸感坦然。
正思量處,眼前忽然一黑,肩上被人拍了一下,睜開眼睛,卻見可般成一臉笑意地對他說道:“行了,咱們出來了。”劉迦心中猛然驚醒,轉頭看向地上的楊雪莉,只見她正在呻吟中努力撐起,立時上前將她扶來坐正,輕聲問道:“你沒事吧?”他有了適才的夢境,忽覺這本來陌生的女子竟有無比的親切一般。
楊雪莉剛從夢中醒來,轉眼見到他關切的眼神,不覺臉上一紅,正要將他推開,但轉念想到那夢境只有自己知道,何必如此害羞?當下也就釋然許多,轉而問道:“剛才我暈過去了?”劉迦微笑道:“是,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楊雪莉見他眼神充滿關切,興奮之余,轉而又生疑慮:“他好像知道我的夢似的。”
劉迦轉頭對可般成笑道:“大和尚,恭喜你出境了。”可般成此時心中歡悅無限,跟著大聲笑道:“說得是,說得是,這大夢千年,如今醒來,一時竟難知真耶?幻耶?哈哈哈…..”劉迦看他如此開心,自己也跟著高興得很。楊雪莉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被這歡喜氣氛感染,也是笑容滿面,同時剛才的夢境歷在眼前,心中幸福莫名。
可般成笑罷,看著劉迦和楊雪莉二人,點點頭說道:“老衲今日出境,全得二位助力,總得做些什么感謝兩位。”劉迦搖頭道:“大和尚不必客氣,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的。”可般成搖了搖頭,笑道:“沒聽說過菩薩怕因、凡人怕果這話?老衲既欠你們一個人情,非得還了不可,哪能一直這么欠著?今生不還此債,他世還得更多,這筆帳可大大不劃算了。”
不待兩人說話,他已對劉迦說道:“小子,我知道你的困境,這事對你而言確實麻煩得很,但對老衲而言,舉手之勞而已。我剛剛出境,身體稍有不適,你先在這兒呆上一會兒,我稍作調息后,即可幫助你的元神回去,那水晶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物。”
劉迦聞言,驚喜交加,立時問道:“大和尚,你是怎么看出我的麻煩的?你真有能力送我回去?”可般成笑道:“那大徹大悟之人,彈指間即可化一剎那的時間為億萬年的光陰,伸手間即可將一粒沙化為三千世界。老衲雖沒有此等修為,但看破你前程往事卻也不需要什么太高深的修為了。”說著他轉頭向楊雪莉說道:“你今生同我佛大有緣份,到時候老衲自會相助。”言罷,竟自盤腿閉眼,調息起來。
劉迦沒想到困擾自己多時的難題,竟因這可般成出境而得解開,心中不禁狂喜無比。轉頭看見楊雪莉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心中通達之下,便沒有了諸多擔憂與顧慮,當下對楊雪莉講起他的諸多往事來。從他如何落入雪山深谷開始,如何因為宣宣的事誤打誤撞地離開了地球,如何見到阿塔西亞公主,后來又遇到那萬年老妖,甚至包括遇到玄穹、被困無名城堡、在時間中穿梭等等,雖然盡撿精要,但依然是滔滔不絕,就好像那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一般,只要人沒有睡著,就永遠講不完似的。
那楊雪莉開始只是察覺到他的與眾不同,沒想到那話匣子打開以后,劉迦所言一切,立時便在她眼前展現出一個從未所見、從未所聞的大千世界。這世界多姿多彩、夢幻萬千,但卻又真實可現,似覺那些發生在劉迦身上的事情竟如發生自己身邊一般。一時間聽得悠然神往,陶醉無限。
過了良久,劉迦不知何時開始沉浸在過往中而默然起來,忽聽楊雪莉在身旁問道:“這老和尚打坐完了以后,就要送你回去是不是?那從前的劉迦就會恢復他該有的樣子,是不是?”劉迦點點頭說道:“是,我本來不屬于這里的,該回到那屬于我的地方去。”
李雪莉從他剛才所講的故事中,已猜到這結果,但此時得他親口印證,依然難以釋懷,黯然無語。似乎那夢幻才開始時,便要結束了一般。劉迦見她神色憂傷,正欲開口相慰,忽見她一臉微笑地說道:“你送我下山吧。”
劉迦一愣,點點頭,拉上她出得洞來。天空不知何時已然放晴,雨后自有一股青草的芬芳。兩人在山道無語相隨,稍后便看到不遠處有同學在嘻笑玩樂。楊雪莉駐足道:“就送我到這里吧。”劉迦見她神情雖然哀傷,但隱隱透出一股堅定與自信,不禁暗道:“這小孩子不知在想什么,但她心態能轉換得如此之快,自有過人之處。”
他正在暗暗思量,忽聽楊雪莉輕聲笑道:“給我一個禮物做為紀念好不好?”劉迦一愣,已明其理,心中暗道:“雖然那個時代的我依然在學校與她朝夕相處,但卻如兩個不同的人一般,那個我是無法理解她的際遇的。”
當下點點頭,在身上摸來摸去,卻找不到合適的禮物相贈,低頭見到手腕處有一塊電子表,便即除下,遞給楊雪莉道:“我身上此時只有這個東西,送給你吧。”楊雪莉接過那表,藏在懷中,眼角似有淚光一閃而過,但兀自強忍心中神傷,努力抬頭笑道:“你走了以后,那個劉迦可不要來找我還他這塊手表才好。”
劉迦猛然醒悟,笑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念高中時,有一次秋游后,發現手上的電子表莫名其妙地不見了,當時怎么也想不通。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送給你了。”楊雪莉伸手抹去眼角淚水,強笑道:“但愿有一天我再見你時,這表便是今天相遇的憑證了。”
劉迦聽得此言,心中暗暗吃驚道:“她說這話時怎么像一個成年人似的?我一過即是千百年的歲月,她的人生只有幾十年,怎么可能再見到她?”卻見楊雪莉忽然靠上前,在他面頰輕輕一吻,輕聲說道:“再見,我的超人。”轉身順著山道向人群奔去。
劉迦看著她漸遠的背影,心中莫名涌過一絲遺憾,但稍后心中便釋然過去。轉身回到洞中,可般成已等他多時,見他回來,立時笑道:“聚散皆是緣起緣落,不必太過于掛在心上了。你們早晚有相遇之日。”劉迦聞言一愣,奇道:“大和尚,你說我以后會再見到她?”可般成點點頭笑道:“這女孩子與佛門大有緣分,幾年之后必生出家修行之念,到時候老衲自會去助她一臂之力。”
劉迦聞言大喜,開心道:“太好了,她出家后,若有你這個高僧為師,那修為定是突飛猛進了。”可般成微微笑道:“師徒也是緣分,世間萬事萬物皆因緣際會而已。”劉迦心中若有所悟,暗暗嘆道:“難怪剛才她的表情異樣,想來她此時心中已有出家的念頭了。”轉而又想道:“難道她是因為留戀這段懈逅的偶遇而出家的?那心境轉得如此之快?”
他卻忘了,前時就有某人說過,那愛情的力量,大可以毀天滅地,小可以救死扶傷,轉眼間讓一個凡人轉換心境,又有何難哉?倘若有識之士能解個中真義,何必定要修真、修神或是修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求永生?悟通愛情法門,盡解生死迷惑,必然于夢醒時刻,成就無量智慧先。
卻聽那可般成問道:“你不是一個人走吧?還要帶上你那兩個老朋友一起走是吧?”劉迦猛然想起那兩個無體元神,立時叫道:“哎喲,你說得不錯,我還得先去叫上他們倆人。”
可般成搖搖頭,說道:“不用。”當下伸手一招,只見白玉蟾和辛計然竟出現在面前。那白玉蟾被人招手即至,正要破口大罵,卻聽可般成笑道:“去吧。”三人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