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澈輕笑了一聲,回頭迎上她亮晶晶的視線,“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自戀的。”
戎善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座因為嚴昕的突然表白而壓在心頭的大山漸漸消失,微微一笑說道,“泠澈,你為什么要承認是你在陷害我?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你還說了那么多傷人的話。”
蘇泠澈放好了洗澡水,緩緩起身,“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本來就是花瓶嘛。”
戎善拉呵呵笑了出來,“可是我也很努力啊,你不能不看到我的努力,只是一味地批評我啊。”
蘇泠澈輕笑一聲,“沒錯,今天如果換做是別人,我會看到他的努力,大家也都會看到,但是你不一樣,你和韓世彥的關(guān)系,就注定了你一輩子都要背負花瓶的稱號,即便你的實力再強,你再努力,大家看到的,永遠都是你的顏還有你的背景。”
戎善拉面色淡了淡,緩緩垂下眼簾,“我也知道。”
蘇泠澈突然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只是提前把你即將面對的告訴你了,等到真正發(fā)生的時候,你也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你也不用太在意他們的看法,你自己努力了,問心無愧就好了。”
戎善拉桃紅色的唇緩緩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泠澈。”
蘇泠澈放下自己的手,“但是你也有值得驕傲的地方啊,長得好看也是一種實力,有背景也是一種實力,我剛才說的話也太武斷了,努力的話還是會有回報的,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嘛。”
戎善拉心境豁然開朗,唇邊笑意加深,眉眼彎彎地說道,“泠澈,你真好,為什么我們不早一點認識呢?我好像找到知己了,世彥總說我喜歡女人,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原本因為佐愈莉的事情,我已經(jīng)對友情很失望了……”
蘇泠澈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抬手捂住了戎善拉聒噪的小嘴,“話嘮閉嘴,
你還是先洗澡吧,我要休息了。”
戎善拉桃紅色的唇微微撅起,轉(zhuǎn)身看著蘇泠澈離開的背影,再次開啟話嘮模式,“你怎么一點都不仗義啊,不讓我說話,難道讓我憋死啊?我也沒什么愛好啦,不就是喜歡說嘛,再說了,我也不是對誰都說的啊,難道我上街隨便拉一個人就開始對他滔滔不絕嗎?那別人一定會把我當成神經(jīng)病的……”
蘇泠澈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將戎善拉碎碎念的聲音關(guān)在了里面,整個世界終于清凈了。
戎善拉津了津鼻子,轉(zhuǎn)身走到浴缸邊上,“每次都是這樣,那我喜歡跟你說話嘛,你為什么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呢?我也知道我這個毛病不好,跟惹人厭,但是我就是改不掉嘛,……我是從什么時候起這么愛說話的,小時候就是嗎?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就這樣一邊念著一邊洗漱,半個小時之后,戎善拉離開了衛(wèi)生間,來到了臥室。
臥室的燈還亮著,蘇泠澈躺在自己的床上,閉著眼睛假寐。
戎善拉見她被子在腳下,立刻上前為她蓋上了被子,“現(xiàn)在又不是夏天了,你怎么還蹬被子啊,這樣會感冒的,窗子也不關(guān),都是要出道的人了,你還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道你想要帶病站在舞臺上嗎?粉絲會心疼的,你也為你的飯著想一下好不好?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有通告了嗎?后天……”
蘇泠澈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咬咬牙,低吼了一聲,猛地坐起身,撥通了韓世彥的號碼。
韓世彥昨天熬夜,此刻睡得正香,手機震動的聲音響了好久,他才按下接聽鍵,不悅地說道,“什么事?”
蘇泠澈看了眼仍舊在一直念個不停的戎善拉,狠狠地咬了咬下唇,“韓世彥,我警告你,別看你是我老板,但是你如果再回來把你家這位磨人精帶走的話,我割掉她的舌頭,到時候你不能和她舌吻我可不負責任。”
韓世彥的困意一下子消失
殆盡,徹底來了精神,朗聲笑道,“我聽到她的聲音了,你放心,我會早點回去的,但是這幾天,還是麻煩你幫我多照顧她一下,辛苦你了,回去我會給你辛苦費的。”
戎善拉已經(jīng)來到了床邊,聲音之中帶著不悅,“蘇泠澈你這個玩笑開大嘍,你剛才說的是什么話?電話掛沒掛啊?世彥有在聽嗎?”
蘇泠澈起身將手機塞給了戎善拉,又下床將她推出了臥室,從里面將門反鎖。
戎善拉在外面開了好久都開不開門,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憤然之色,走到沙發(fā)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泠澈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把我關(guān)在門外不讓我進去啦,虧我還把她當成朋友,對我這么無情。”
韓世彥的笑聲怎么也止不住,肚子都笑痛了,“你好歹也理解一下她,現(xiàn)在都幾點了,她也困了,你怎么回事?現(xiàn)在還不睡覺?”
聞言,戎善拉的耳邊再起響起了嚴昕的話,做賊心虛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絕對不能讓韓世彥知道嚴昕跟她表白,不然韓世彥一定會生氣的。
雖然他們的婚姻是假的,但是外界都不知道,韓世彥的身份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仰望著他,如果被人知道了有男人跟她表白,韓世彥一定會被嘲笑的。
這有損韓世彥的形象,雖然不至于讓他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落下來,但韓世彥如果發(fā)火了,說不定會讓她和嚴昕跌落無盡的深淵。
這般想著,戎善拉便更加下定了決定,絕對不能讓韓世彥知道嚴昕的存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今天練習到很晚,那個……世彥,我也困了,先不說了,拜拜。”
韓世彥微微一笑,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晚安。”
掛了電話,戎善拉才算松了一口氣,起身走到臥室門口,抬手敲門說道,“泠澈,你快開門讓我進去,我不說話就是了,我也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