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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安的心里又難受了,本來都好了,可是現(xiàn)在見到他心里又開始不舒服了。不由自主地蹲下來,難受地抱著膝蓋,難受地眼眶含淚,淡淡地說:“為什么又要來招惹我……”
不遠(yuǎn)處站在的中年女人帶著同情的目光盯著白曉安,不由自主地望著她孤單的背影,難受地嘆著氣。
“你不是去找曉安了,這是怎么了?”
崔明麗看著院長再一次難受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來找曉安是想跟她聊聊。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么了,看到她見到一個男人走了自己難過,哎,這孩子跟她媽媽一樣,總是喜歡自己受委屈。”
“哭了?剛才嗎?”院長詫異起來。
“是啊,我是剛剛才看見的。”崔明麗難受地說著,眼神忍不住望著院長發(fā)呆。
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院長坐在崔明麗身邊,想了想耐著性子說:“估計是那位鄭先生吧,我聽你說他的長相應(yīng)該就是。”
“鄭先生?”崔明麗頓時緊張起來。
院長點點頭:“是啊,鄭先生是曉安以前的男朋友,現(xiàn)在他們分手了心里肯定不好過。”
“分手了?我怎么沒聽她提過。”
“這種事情誰會主動說啊,何況是曉安那個倔強的脾氣,不說悶著心里反而不好。”
聽著院長的話,崔明麗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好奇地眼神仔細(xì)地揣測著曉安現(xiàn)在的心理,最后做了一個決定。
“崔阿姨你怎么會在這?”
崔明麗望著曉安,主動握著她的手,一副同情的眼神望著她:“曉安,要不要跟崔阿姨回去住兩天,散散心?”
“散心?我不用散心,真的不用,我挺好的。”
白曉安不解地看著崔明麗,不太理解她突然蹦出散心的字眼是什么意思。她突然來到福利院,一點預(yù)兆都沒有,越看越復(fù)雜,讓她不由得多個心眼。
“曉安,我看到你難過,心里也跟著難過,你這孩子就是心腸太軟了。”
“崔阿姨,我剛才……你都看見了?”白曉安尷尬地詢問著,不好意思地看著她,想著剛才是因為鄭宇東的原因心情不好,現(xiàn)在好多了。
“你這孩子,在我面前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聽我的勸。”崔明麗說著,想著院長嘴里的鄭先生,像曉安這么好的女孩都不知道珍惜,那個鄭先生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白曉安看到崔明麗比自己還生氣,反而勸說她:“我真都沒事,崔阿姨,我現(xiàn)在好的很。以前的事我都忘記了,你不要擔(dān)心我了。”
“你是不知道,我只要看見女人受欺負(fù)心里就不高興。看到你就像看見你媽媽,我很想看見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崔明麗說話的時候很認(rèn)真,眼神很真摯,目光中帶著懇切的,直接把白曉安看呆了。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可是她的心情卻因為關(guān)心變得激動。抓住崔明麗的手說:“崔阿姨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關(guān)心你是應(yīng)該的。你這孩子老是說啥話。”
崔明麗看著曉安好不容易露出了笑容,心里面安慰了不少。本來還在因為她父母的事情郁郁寡歡,真的看明白了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已經(jīng)托付了可以托付的去查了,雖然時隔多年,估計還是能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崔阿姨,你晚上要在福利院住嗎?”
“我還不知道,我有事情要跟院長談,因為你的事我都忘了,你陪我去找院長吧。”
“好吧,我陪你好了。”
鄭宇東從福利院出來,心里面很固執(zhí)。
如果不是因為慕容煌,估計曉安的態(tài)度都會不一樣。想到這里他的拳頭砸在方向盤上,不耐煩地望著車水馬龍的寬闊馬路,再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一切的一切都都被慕容煌搞砸了,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走到哪里都有慕容煌的影子,現(xiàn)在也是一樣,根本沒有機會從他的手掌心逃脫。
“對了,慕容雷,我怎么都沒想到他。”
鄭宇東猛然想到慕容雷,想到從慕容煌身上沒法下手,從他身上著手也不是不可以。尤其是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從慕容雷身上找到合適的機會,能不能在慕容煌有一席之地還是要看他的態(tài)度。
慕容家始終是林城熱鬧的所在,尤其是在傳統(tǒng)節(jié)日的那幾天,來拜訪的人都是絡(luò)繹不絕的,很難讓人不去想入非非。慕容家的影響力和權(quán)勢總會吸引一大批人前來,這也是慕容家在林城出名的根本原因。
“老爺,您要的鹽酥雞做好了,現(xiàn)在吃還是看完書再吃?”
管家貼心地先來問一問,緊接著看著書房的門從里面打開了。老爺帶著精神抖擻的臉色走了出來,他讓開了路站在一邊等候差遣。
“現(xiàn)在吃吧,涼了沒有熱著吃口味好。”
“知道了,我現(xiàn)在讓廚房準(zhǔn)備。”
慕容雷沒有耽擱時間,而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從容不迫地把該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總的來說還是很可觀的,不用太在意結(jié)果,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就像這次張莉莉沒有回來,而是會待到下個月,中間的過程他不會詢問,自由最重要。
“老爺,鹽酥雞好了。”
盯著面前擺好的鹽酥雞,他淡淡地說:“我不在的這幾天阿煌和雨玲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老爺是想讓我說真話。”
“當(dāng)然是真話,越真越好。”
慕容雷并沒有太在意,而是一邊吃著喜歡的鹽酥雞,一邊聽著管家的報告。和自己預(yù)想的差不多,哪有這么簡單就能和好,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很少,就算下班了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話題也不會多,說多了反而覺得是刻意在找話題。
“老爺我說完了。”
放下筷子的慕容雷順著他的話評論起來:“看來中間還是有人擋著。”
“老爺?shù)囊馑际牵俊?
“一個是鄭宇東,另一個是曉安。”
慕容雷說著,雙目澄明,眼神清澈,心里跟明鏡似的。只要鄭宇東和曉安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好,他們兄妹倆的關(guān)系一天都回不到以前的和睦。看起來兩個人很復(fù)雜,以前有不少糾葛,可是現(xiàn)在來看也不是沒有可能解決好。
管家考慮著,想到鄭宇東和小姐的關(guān)系,又想著曉安現(xiàn)在和少爺走得近。不管動誰都不好交代,他直勾勾地望著老爺,希望能從老爺嘴里聽到建設(shè)性的意見,仔細(xì)想來事情也沒想有想的那么麻煩。他上前一步湊到老爺?shù)亩溥呎J(rèn)真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老張,你的腦子開竅了,跟我想到一塊了。”
“我還不是受了老爺?shù)挠绊懀F(xiàn)在連考慮事情都比以前全面了。”
慕容雷點點頭,執(zhí)著地想到曉安,不管以前的事情能不能查清楚,他都不會看著曉安在福利院一直住下去。即使她和阿煌真的在一起了,也不會反對他們,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對她的補償。只是現(xiàn)在,阿煌什么都沒說,事情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還不清楚,有必要開個家庭會議了。
“你去通知他們倆,吃過晚飯慕容家要開個家庭會議,所有人都要到齊。”
管家一愣,隨之點頭說道:“知道了老爺,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少爺和小姐。”
“開會?”
慕容雨玲奇怪地看著管家。
“家庭會議?”
慕容煌打量著著管家,視線從電腦前轉(zhuǎn)移到管家的身上。
兄妹兩人不約而同地看著管家出神,對于父親的決定一致認(rèn)為很唐突很奇怪。可是命令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兩個人最后還是順從地跟著管家從房間里出來到了一樓。
“先吃飯,吃過飯再說。”
慕容雷掃了他們一樣,并沒有太注意兄妹倆的表情,先一步走去飯廳。
還在猶豫不決的慕容雨玲第一個聯(lián)想到的就是鄭宇東,說不定爸爸是想拿鄭宇東說事,要不然還能有什么話好說。
慕容煌沒有多嘴,緊跟著父親也去了飯廳,父子二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沒有看出任何蛛絲馬跡,只是面對面的坐下來,一時之間飯廳異常安靜。
慕容雨玲盯著咖啡瞪直了眼睛,耳邊傳來翻書的聲音,從吃完飯到現(xiàn)在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爸爸依舊沒有出現(xiàn),只剩下自己和哥哥在客廳的一角發(fā)呆。
“不知道爸爸到底想說什么,還要開會這么慎重。”
慕容煌抬起眼皮子刻意瞅了她一眼,看著她一動不動,連脊背都僵硬了,打趣道:“就算說到鄭宇東也是人之常情,你不用緊張。”
“我,我哪有緊張。”慕容雨玲繼續(xù)狡辯。
慕容煌的腦海中閃過鄭宇東得意的嘴臉,鄙夷地說漏了嘴:“反正鄭宇東不會在我這里占到任何便宜,你最好認(rèn)清楚這一點。”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偏見拿出來了。我知道就算了,人家鄭宇東招你惹你了。”
“哼!”慕容煌看到她的反應(yīng)不屑一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