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的目光盯住了一個毫不起眼的星座。他發(fā)現(xiàn)這些古傳送陣大都是按照一些不起眼的星座形狀設(shè)置的,讓人難以查找痕跡。
冰山排列的順序和那個星座十分相似,形成一個曲折的‘幾’字形,他所站的冰山就是陣眼之所在。
“看來這裡果然是古傳送陣,當時自己被傳送來時怎麼沒在冰山上呢?或許自己是被一陣風(fēng)捲到了島上吧?”白搭一邊想著一邊展翅往回飛,心中充滿了興奮之感。
帶著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白搭回到了山洞中,此時天色已經(jīng)泛白,只是沒有雞啼聲。
白搭毫無睡意,先是和凌霜一起美美吃了一頓雪孢肉羹,然後抹著嘴角的油興奮的說道:“那幾座冰山果然就是一個古傳送陣,這下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凌霜問道:“可是該如何開啓呢?”
白搭大笑道:“等到再起狂風(fēng)暴雨時,那個古傳送陣就會開啓。我猜的一定沒錯,上次被傳送到這裡來就是因爲發(fā)生了地震和火山噴發(fā)?!苯又言诨鹧嫔降慕?jīng)歷繪聲繪色的對凌霜講了一遍。
凌霜也被他感染的情緒高昂,激動的問道:“今天外面風(fēng)和日麗,你帶我去看看那個古傳送陣好嗎?”
白搭拍著胸脯道:“沒問題,晚上消耗內(nèi)力多我不敢保證,這白天嗎,天氣又這麼好,就不用擔(dān)心掉到海里了,咱們這就出發(fā)吧。”
凌霜搖頭道:“還是明天吧,你一夜沒睡,飛到半路萬一睡著了,咱們可就要掉進海里了。”
白搭立即跳了起來:“我會睡著?笑話!我?guī)憷@個圈子再飛過去都沒問題!”
凌霜笑道:“對,你一般不會睡著,只有在數(shù)星星時纔會不小心睡著。”
白搭微微一紅臉,凌霜接口笑道:“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不然累瘦了你的小女友可就心疼了。對了怎麼沒見你的小女友???”她說得自然是當初在船上見到的蔣福豔。
白搭支支吾吾道:“這個,她是我的朋友,她並沒有承認是我的小女友什麼的。。。。。?!?
凌霜笑道:“你還會不好意思?這還用承認嗎,一看就知了。好了你快睡覺吧,明天再帶我去那古傳送陣去看看?!?
白搭躺在火堆前,全身暖洋洋的,立時就睡著了。他睡得很香,迷迷糊糊間感覺凌霜再給他蓋上了熊皮袍子。等他醒來時外面漆黑一片,顯然又到了夜裡。但他立即覺察到了異常,因爲凌霜居然不在山洞中!
現(xiàn)在是深夜,外面嚴寒徹骨,按說凌霜是不會出去的,那麼她怎麼不在山洞裡呢?白搭立時心中一緊,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頭皮,全身卻冒出了冷汗。
他立即站起身來尋遍了整個山洞,卻毫無發(fā)現(xiàn),是以迅速衝到外面。
冷冽的寒風(fēng)迎面吹來,發(fā)出尖利嗚嗚聲,夾雜著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地上。狂暴的風(fēng)吹掃地面,將積雪吹的升騰起來,頓時一片混沌。
周圍一片白茫茫的,根本看不到遠處的景象,白搭心中焦急萬分,大聲呼叫起來。呼嘯的寒風(fēng)完全將他的呼聲吞沒,一時間他涌起了無助的感覺。在大自然狂暴的威力下,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十分的渺小。
凌霜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自己剛剛睡下時外面還是風(fēng)和日麗,她也並沒有到山中狩獵,因爲之前積攢的肉食已經(jīng)很充足了。他清晰的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凌霜還在自己身旁,將熊皮袍子蓋在自己身上,然而醒來後就不見了人影。
焦急無助的感覺充斥在白搭心中,周圍茫茫的雪霧以及呼嘯的寒風(fēng)遮蓋了他的視野和聽覺,更平添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一時間他心頭涌起了無數(shù)可怕的想法,覺得最爲可能的是那些海人又來複仇了,但是自己爲什麼安然無恙,毫無察覺呢?難道是凌霜想要把他們引開,以免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山洞,才遭遇不測的?
白搭在暴風(fēng)雪中四處狂奔,胡思亂想,幾近瘋狂。終於天光泛白了,暴風(fēng)雪也逐漸弱了下去,觀陽星再度升起,又呈現(xiàn)出了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似乎昨晚的狂暴風(fēng)雪只是做夢。
白搭神情委頓的茫然走著,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凌霜的蹤跡。積雪在陽光的照射下開始融化,空氣中透出格外的寒冷,這股寒冷讓白搭清醒了許多。這時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了森林深處,似乎有無數(shù)奇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滲透而來。
然後他感覺到地面一陣震動,這種震動和地震完全不同,像是一種極爲沉重的物體踏在地面上形成的震動,帶起了一陣迴音繚繞在森林之中。
白搭先是一驚,繼而欣喜萬分,彷彿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光明。但是他看到的不是什麼光明,而是一隻巨猿,一隻通體暗紅色的巨猿。這隻巨猿渾身無毛,巨大的肌肉佈滿全身,身高足足有兩米半。龐大的身軀導(dǎo)致它每踏出一步都使地面震動一下,而他所過之處毫不避讓,粗大的巨樹都被它直接撞斷!它雙眼發(fā)出赤紅色的兇光,惡狠狠的盯著遠處的白搭,超級發(fā)達的雙臂狂暴的揮舞著,帶起的氣流直接卷向百米開外的白搭。
白搭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幾步,然後抽出寒冰之刃,準備迎敵。一道青光閃現(xiàn),白搭周身籠罩在一團青光罩之中。
難道凌霜遭了這血色巨猿的毒手?白搭心中悲憤萬分,胸中的殺意逐漸涌現(xiàn),一股殺氣散發(fā)出來。
血色巨猿似乎也感覺到了對手身上散發(fā)的殺氣,是以在白搭面前十餘米處停住了腳步,赤紅的雙目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是你抓了我的同伴?!”血色巨猿忽然開口問道。
白搭立時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巨猿居然會說人話,而且居然還是那些海人的同伴,那麼凌霜的失蹤一定和它有關(guān)係了!
“你怎麼會說人話?!我的朋友是不是被你抓去了?!”白搭厲聲喝問道。
“我是人,血色猿人,當然會說人話!我在問你,是不是你抓了我的同伴?!”血色巨猿怒喝道。
白搭也大聲說道:“我也在問你,我朋友是不是被你抓去了?!”
血色猿人仰天怒吼一聲,頓時震得樹木殘枝紛紛掉落下來。他盯著白搭的目光更加狠毒,似乎要將白搭生吞活剝。
白搭也不甘示弱,目光凜然的盯著那猿人,心中卻在急速旋轉(zhuǎn)。
一方面他心中極爲擔(dān)心凌霜的安危,一方面他明白了這血色猿人並不知道他的五個同伴已經(jīng)死了,暴風(fēng)雪將所有的痕跡都掩蓋住了。既然如此,這血色猿人很可能是把凌霜抓去當人質(zhì)了,目的就是把自己的同伴贖回來。想到這裡白搭不由得心中一鬆,只要凌霜安然無恙就好。
白搭冷哼一聲,大聲說道:“沒錯,你的幾個同伴都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贖回他們,就得把我的朋友安然無恙的放回來!”
血色猿人再度狂吼一聲,巨大的鐵拳帶著千鈞之威轟然砸倒了一棵大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兩眼冒火的盯著白搭,半響卻呼的一聲嘆了一大口氣。白搭頓時感覺一陣強烈的口臭撲面而來,急忙屏住呼吸,揮手想要驅(qū)散那股濁氣。 шшш★ тTk an★ ¢ ○
血色猿人絲毫沒意思到自己薰著別人了,而是帶著一種悲憤的表情說道:“那個女人就是你的朋友?是的在我這裡!我喜歡火辣的野性女人,所以我要征服她,讓她變成我的女人!”
白搭冷笑一聲,怒道:“你可真會妄想!就憑你這臭嘴,想要征服母豬都不容易!”那股濁氣宛如實質(zhì)揮之不去,是以白搭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