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不理的這番話,就像是一個炸雷在周天宇的心頭敲響了。聽陳玉成的解釋,不是雷門的人都已經投靠了赤軍了嗎?怎么還有一些人沒有投靠赤軍?再者說了,如果說白嘯云等人是赤軍的人,那么中間人是誰?應該還是雷霸天的三兒子雷雨的呀!難道說…難道說是雷雨已經背叛了他的老爹,想要自己單干?對,應該是這樣。反正自己的身份就是董方,對于這些事情都不懂,不問還等什么?
那么鼠堂的堂主呢?面對著周天宇的疑問,茍不理笑著說道:“與其說是七比五,不如說是七比四,因為鼠堂的堂主束子清這個老家伙,一直處于中立的位置,雙方誰也不幫。由于他是十二生肖之首,手下的勢力龐大,自然就成了我們雙方爭奪的對象,我一直沒有跟你說,就是因為你還沒有拿下堂主的位置,這下可好了,我們就可以通知門主,展開圍剿的行動了。”
周天宇問道:“難道門主不知道白嘯云等人已經投靠了日本赤軍嗎?”
佘文君冷冷地說道:“門主知道了又有什么辦法?他中了白嘯云秘制的丹藥,已經身患中毒,只要是幾天不給解藥,就會毒發身亡。其實,雙方的斗爭實際上是雷霆、雷震和雷雨的斗爭,我們七個堂口的人就是支持雷霆和雷震的,而他們是支持雷雨的。”
哼!果然不出所料,如果是這樣的話,挑起他們的戰斗,也就是間接地幫助了龍門啊!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就是龍門席卷過來子時。
周天宇說道:“那么,我們接下來的事情怎么辦?我都來做什么?”
“這還不簡單嗎?”茍不理手捻著胡須,微笑地望著周天宇,是怎么看怎么歡喜,這可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人啊!要不是有他的話,又怎么可能會拿下牛堂堂主的這么一個重要的位置。茍不理說道:“你目前要做的事情是兩件事,第一,重整牛堂,將牛堂的人全部洗腦,讓他們聽從你的指揮,除了你之外,就是門主都不好使。第二,你不是跟雞堂的堂主季賽花關系密切嗎?最近的幾天時間,你就犧牲點兒是什么,爭取將季賽花給拉攏過來吧!有了她在白嘯云的身邊做臥底,很快,我們就可以展開行動了。”
“這…這個…”
周天宇苦著臉說道:“堂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季賽花的人,她…渾身都是騷勁兒,就是人長的難看的點兒,要是有文君姐長的一半漂亮我都愿意…”
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夸獎她漂亮?佘文君的臉上笑開了花,說道:“小董,還是你的嘴甜啊!如果你能夠將季賽花給搞定,姐姐的身體就是你的,怎么樣?”她故意往周天宇的身體上一貼,那團軟綿綿頓時完全地靠在了周天宇的胳膊上,還故意地摩擦了兩下。摩擦的不僅僅是周天宇的身體,更多的是他的內心,像佘文君這樣嬌艷的女人還真不多,要是能夠將她給按倒在床上,絕對會體驗到不可多得的樂趣。
這樣的女人,也不是善類啊!當著兩名屬下的面前,就這么公然地打情罵俏,看來雷門的人個個都不是易于之輩。周天宇連忙說道:“文君姐,我可不敢奢望,不為別的,為了文君姐,我咬牙也會將季賽花給拿下的。”
皮三兒羨慕得口水都快要滴淌了下來,吞了一下口水,說道:“小董,你最好是能夠將季賽花給迷倒了,我興許能夠趁機占點兒便宜。”
靠!真是什么人都有,自己就是想躲還躲不及呢,這個家伙可倒好,竟然將上了季賽花當作是一種福分。周天宇看了茍不理一眼,見他面色低沉,連忙說道:“三哥,這件事情你可別多想,季賽花絕對不是什么一般的女人,你別再沒有把她給拿下,卻是被她給搞定的話,我可不想我們兄弟兵刃相見。”
不知道為什么,望著周天宇的眼神,皮三兒打了一個寒顫,尷
尬地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又不會去動真格的…”
周天宇說道:“三哥,我可是拿你當親兄弟,這樣的事情就是連想都不應該想的。”
果然,茍不理贊許地沖著周天宇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么辦吧!這件事情宜快不宜遲,再有幾天的時間就過年了,最好是在年前你就將她給搞定,我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周天宇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
茍不理說道:“那就這樣吧!今天是你第一天去牛堂當堂主,我怕牛堂的人會不服氣,就讓皮三兒跟你一起去吧!也有個照應,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給你做主。”
這無疑是給了一把尚方寶劍,就是讓周天宇放手開干就行了。二人走了出來,皮三兒嘟囔著說道:“媽的,本來還想今天去春櫻社找下樂子的,沒有想到還有這么多的事情要去辦。靠!都是他媽的赤軍搞得鬼。”
周天宇捅了他一下,說道:“這句話你可別亂說,以后我們去春櫻社也要多多注意,誰知道會不會遭受到別的堂口的暗算?再說了,萬一春櫻社就是赤軍開起來的呢?我們去了還不是往虎口里面跳。”
皮三兒笑道:“你怕什么的,其實,我早就知道春櫻社是赤軍開的,而且春櫻社的社長大和先生還是赤軍在同德市的代表人。哼!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樣?除非是他們赤軍有了對付我們七大堂口的方法,沒有一天撕破臉皮,他們就一天不敢動手。”
周天宇說道:“還是小心點兒好些,萬一他們撕破臉皮就是從你開始呢?”
不會吧!皮三兒嚇得打了一個寒顫,苦笑道:“你可別嚇我,我可不想成為他們嘴里的第一口肉,算了,別說這些事情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牛堂的武場吧!”
其實,對于牛堂的武場,皮三兒都沒有周天宇熟悉,要知道牛大力可是周天宇給干掉的,對于武場,周天宇之前也做了一些了解,就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這里的堂主。其實,牛大力作為赤軍中的一員,堂口里面大多是日本武士,來掩蓋人的耳目,這些事情周天宇也是略有所聞。反正早晚都要去的,就不信他們真的敢動狠的。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武場的門口,大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幾個門衛,來回地巡視著。當周天宇和皮三兒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他們立即擋住了二人的去路,叫囂道:“這里是私人重地,外人不允許進來。”
媽的!周天宇能夠壓制住心頭的怒火,皮三兒卻是控制不住,飛起一腳就將面前的那個人給踹翻在了地上,怒道:“X你媽的,難道你們沒有去觀看今天的打擂嗎?站在你們面前的人,就是牛堂的現任堂主董方,還不滾開!”
那幾個人全都圍攏了上來,喝道:“我們的堂主是牛大力,沒有什么新任的堂主。”
“哎呀!我看你們是想找打是吧!”
牛堂至少也有近百名兄弟,總不能每一個都動手打吧!那不是將他們都給打跑了?周天宇一把抓住了皮三兒的手腕,笑道:“三哥,我們是來擺放朋友的,又何必動粗呢?”又喝道:“你們牛堂的香主陳百城受了重傷吧!我是他的朋友董方,來看他的,你們跟他說一聲,看他會不會讓我們進去。”
要知道,陳百城可是被周天宇給打傷的,而且還傷得不輕,周天宇還說是來看朋友的,不是故意給陳百城透漏消息,讓他召集人手嗎?皮三兒有些看不明白周天宇葫蘆里面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反正事事都小心一點兒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其中的一個人凝視了周天宇一眼,說道:“你們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報一下。”
很快,就從院子里面走出來了幾十個人,為首是一個身材有些偏胖的年輕人,腆著大肚子,面無
表情地走了過來。這個人,皮三兒和周天宇都認識,他就是牛堂的副香主楊青。白天,在擂臺上比武的時候,楊青也上場了,卻是在第一輪就敗在了龍堂的香主唐龍的手下。
皮三兒還以為楊青要打架,連忙喊道:“楊青,你想干什么?別亂來啊!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牛堂的新任堂主。你要記住,你是雷門的人。”
周天宇就像是沒有看到楊青周圍的人手似的,拱手笑道:“兄弟董方,見過楊香主。”
楊青還真的想教訓周天宇一頓,見周天宇的言行很是客氣,還以為他是怕了自己帶來的這么多人,冷冷地說道:“我就是楊青,少來跟我攀交情。你還好意思來看陳哥?哼!他可是被你給打的不輕啊!你都已經將他給打倒在地上,怎么還一直用腳爆踢?分明就是想讓我們兄弟難堪。本來我們就想要找你算帳的了,這可倒好,你偏偏選擇來當牛堂的堂主,這叫做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頭。如果你想要去見陳哥也不難,就從我們眾多兄弟的身上邁過去吧!”
至少有三十多個人啊!皮三兒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叫道:“楊青,你少來跟我們裝蒜,要是我們告到門主那里去,有你的好果子吃。”
楊青冷笑著,說道:“好啊!你們盡管去,我們絕對不會去阻攔的。”
如果像是皮三兒說的那么做的話,是能夠進入牛堂的堂口,可是進入只是一種形式,要是不將他們徹底給征服的話,以后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亂子,總不能什么事情都要去麻煩門主吧!那樣的話,不出幾天,門主古舊就會撤掉了他的堂主一職。周天宇將皮三兒拉到了一邊,說道:“楊香主,有什么事情你就劃出道來吧!兄弟扛了。”
楊青面色一變,冷冷地說道:“我們三十個兄弟曾經跟隨牛堂主玩兒過刀陣,不知道你敢不敢走一趟?如果你能夠闖過刀陣,我們沒有任何的話說,牛堂就是你的地頭,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楊青隨后揮了揮手,高呼道:“布滾刀陣!”
三十幾個人分布在院子里面,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動著淡淡的光芒,從里到外都充滿著煞氣。皮三兒嚇得倒退了一步,低聲說道:“兄弟,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牛堂的滾刀陣相當出名,不知道有多少的龍門中人倒在了刀陣之下,就你一個人闖進去,跟送死沒有什么區別啊!”
周天宇笑了笑,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反正都來了,總不能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回去吧!你站到一邊,別傷到你就行。”隨后,他跨出去了幾步,站到了刀陣的入口處,說道:“誰有刀,給我一把。”
楊青凝視著周天宇,見他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的神情,心下一凜,他不會是真的有種敢闖刀陣吧!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刀陣的厲害,就是創立的人牛大力都不敢以身涉險,就更別說外人了,他知道周天宇的伸手很不錯,就不信他能夠真的將刀陣給闖過去。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鋼刀,莊重地放到了周天宇的手中,說道:“不管你能不能從刀陣闖過去,就沖著你這份勇氣,我佩服!接刀吧!”
有刀在手,凌空劈斬了兩下,大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周天宇笑道:“你把佩服我的話先留下來吧!等我闖過了刀陣再來佩服我。”
楊青點了點頭,倒退了幾步,也站到了陣中,大喊道:“兄弟們,開陣!”
刀光閃耀,人群不斷地變換著位置,快速地奔跑了起來,霎那間,就將周天宇給包圍在了陣眼處,刀鋒全都瞄準了周天宇,高呼著,一起沖了過來。
皮三兒站在門口,高呼道:“不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