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耀明愣住了,完全不知所措。
什麼情況呀,自己興沖沖而來,卯足了勁兒把調子擡了起來,欲將何文軒置之死地,攆出醫院,馬上就要成功了。可偏偏程高峰一道邀請函下來,轉眼間何文軒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如果李副院長有什麼不同看法可以提嘛。”程高峰重重的咬著“李副院長”四個字,冷冷道:“當然,你若是能治好顧老爺子的病,以及我的頑疾,也是有機會進入保健委序列的。要不,你來上上手,看看我這病該怎麼治?”
說完,程高峰還真衝李耀明伸出了手。
“我……”李耀明驚得一頭冷汗,完了完了,自己蓄勢待發的炮彈,沒有打到何文軒,反而射回來把自己給擊中了。不僅得罪了何文軒,更得罪了程廳長,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顧冰倩輕輕的搖了搖頭,心想著李耀明肯定完了,被程高峰這般戲弄,往後哪有出頭之日?
“小何呀,既然李副院長開不出藥方來,那你就替程廳長開個藥方吧。”顧長平笑著道。
何文軒轉頭衝李耀明道:“李副院長,要不還是你來吧,由您出手肯定是藥到病除,免得你說小子越俎代庖對不對?”
“我……”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李耀明,一口氣憋到胸口,險些抽過去,狠狠的瞪著何文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傢伙擺明了是給自己上眼藥,讓自己難受呢。自己要能有這本事,還有你上前露臉的份兒?
“我……我現在有點急事,先出去了,還是你給程廳長開藥吧。”李耀明憋了半天,撂下話轉身走人了,今兒這人丟大發了,再留下來只不過自討沒趣而已。
“哼!”
程高峰哼了哼鼻子,顯示自己的不滿,“看來醫院需要整頓整頓了呀。”
“……”周和平嚇了一跳,這話怎麼聽著像衝自己來的呀?
“程廳長,害羣之馬畢竟在少數嘛,咱們醫院大多數醫生都是不錯的,周院長一人也照顧不來呀。”何文軒替周和平遮掩了一句。
程高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算是給何文軒面子,畢竟他說這話主要也是想幫何文軒出氣。
那邊的周和平衝何文軒投以感激的目光,暗道以後一定要跟何文軒打好關係,這根天線保不齊什麼時候能用上呢。
“程廳長,小子還是談談你的病情吧。”何文軒岔開話題,道:“頭皮屑如秋天落葉一般,具有一定的週期性,如小子所料不差,程廳長最近應該換了多種洗髮水對嗎?”
“對,是有這個事兒。”程高峰想了想道:“你也知道,上了年紀嘛,一天事兒多,頭髮掉的就厲害,所以就用一些滋補類洗髮水。跟這個有關係嗎?滋補滋補,應該不會有頭屑纔對呀。”
何文軒微微一笑,指了指窗外樹幹上飄落的黃葉,“滋補是沒錯,可時節不對呀。滋補也是分時節的,古人云,春種秋收,便是依照時節而來。這頭屑也是一樣,在這個時段滋補,過剩的營養自然就溢了出來,形成頭屑。往往滋補的越厲害,頭屑便越多。”
“哦!”程高峰恍然大悟,說的如此直白,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白長一顆腦子了。
顧長平等人聞言亦是不住點頭,寥寥數語便將前因後果講得清楚明白,這再次證明何文軒的醫術高明。
“那該如何治療呢?”曹江華沉凝良久,依然沒有想到治療方法,“停用滋補類洗髮水行嗎?”
何文軒點頭道:“停用滋補類洗髮水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讓頭皮吸收營養,重新煥發生機,頭髮自然會再次長出來,吸收了更多營養,頭屑也就隨之消失了。”
“具體什麼辦法?”曹江華接著問道。
“多喝春茶吧。”何文軒道:“春茶蘊含生機,可煥發生機,促進吸收營養,包括身體其它部位的營養。”
“妙呀!”
大夥還在回味的時候,曹江華忽然一拍手,讚道:“春茶本身便含有生機,春茶又生長於木之上,靈氣居多,自然可煥發生機。好方子,絕對值得借鑑收錄的方子呀!”
“年輕有爲呀!”聞言,程高峰不住點頭,或許之前自己邀請何文軒加入保健委是給顧老爺子面子,給李耀明一個教訓。此刻,卻不得不由衷佩服何文軒的醫術了。
拿病準確無誤,辯證頭頭是道,讓人想反駁都難。事實上,他所說的與自己的病癥病情完全相符合。這一點,除了自己與老婆知道,他人一無所知,包括自己的秘書楊明。
“哈哈,我就說嘛,以小何的本事加入保健委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顧長平甚是高興,隱隱有著自豪,似乎心裡已經將何文軒當成了自己的孫子。
何文軒只是微微笑著,並不多話。
“小何,進保健委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此事楊明你來安排。”程高峰不容置疑道:“當然,先治好顧伯伯再說。”
“小子恭敬不如從命了。”何文軒對在哪裡工作並無要求,反正他的目的就是磨礪醫術。
“嗯。”程高峰點了點頭,站起來準備離開了,“顧伯伯,廳裡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多注意休息,好好養病,有空我再來看您。”
顧長平便道:“忙你的去吧,有小何在,老頭子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你就別來來回回的跑了,回去告訴你爸,讓他練好棋藝等著我就成!”
“好好好。”程高峰笑著離開了,周和平忙著送了出去。
楊明離開前,留了何文軒的電話號碼,沒說兩句也忙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