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蔣小天堅持什么都不說,但張宇卻從陰陽眼能看出他身上環繞著濃郁的煞氣,唯一奇怪的是,沒有鬼魂纏繞他。
一般普通人殺了人,那被殺死的人怨氣沖天,肯定會纏繞在殺他的人身上伺機報仇。就算很多日久慢慢消散,那按照袁媛所描述的,那個被蔣小天抬進來的人怎么說呢?
難道不是被他殺掉的?那為什么要抬進燒烤店,很明顯,他們并不是在救人。
有兩種解釋,隨著殺人數量越多,那殺人者身上就會產生煞氣,這濃郁的煞氣可能會阻擋鬼魂報仇。
但當他身上煞氣減弱后,那些鬼魂就會一擁而上,吸收他的陽氣,這就是為什么古代很多殺人如麻戰將老了后就會遇到這種情況,比如說唐太宗遇鬼,還專門讓秦叔寶和尉遲敬德守門。
他年輕力壯時,怎么沒見鬼魂騷擾他,當然這只是歷史傳說,很多事情的真實情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有另外種解釋,他們有消滅鬼魂的辦法,甚至利用鬼魂來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可他們為什么沒有殺掉袁媛?回憶起一系列的情況,張宇感覺這件事情疑點重重。
看來必須撬開蔣小天的嘴,然后親自去燒烤店走一趟,他看了看天,這時候烏云密布,眼看要下雨的樣子。
“既然你不說,那我只有想想其他方法了。”張宇笑著說道。人體渾身很多穴位,銀針扎下去后會出現很多感覺,麻,熱,冷等,只要將其中一種感覺放大......
“你要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別想對我濫用私刑,我要告你的。”蔣小天看到張宇的笑容,不由頭發麻,他厲聲喊道,不僅如此還拼命的掙扎著。
只可惜他被束縛帶捆綁住,任他三頭六臂也無法掙脫。
張宇抽出一根銀針,狠狠的扎進他的脊椎麻穴,幾乎瞬間,蔣小天就體會到渾身酸麻。
“我以為是什么,不過就是麻了一點而已。”蔣小天大聲說道,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挑釁著。
“哦?只是麻了一點?那么試試這個。”張宇笑著扎進另外一個穴位,這個穴位能讓人身體敏感度放大很多倍。
蔣小天感覺骨頭里都有螞蟻在爬,他剛要痛苦的大聲叫出聲來,卻被張宇用銀針封住了穴位,那種喊又喊不出來的感覺十分痛苦,只見他額頭上青筋乍起,滿臉通紅。
“如果你覺得有什么要告訴我的話,那就點點頭。”張宇在旁邊說道,比起被他殺死的那些人,他這算夠輕松了。
還好蔣小天不是硬骨頭,堅持了幾分鐘后,他崩潰了!
或許普通刑罰他還能忍受,可張宇刺激穴位,幾乎將他痛感放大了幾十倍。
“饒了我......我說...說。”蔣小天斷斷續續的說道。
“哦?那行,你說我聽著。”張宇拉了根板凳坐在他面前說道。
春蘭燒烤店的廁所后面確實有個暗門,那里是通往城市下水道里的。
蔣家人最開始在這里開店鋪的時候,很多混混來欺負他們,三番五次找他們要保護費。蔣家本來就窮,好不容易賺點錢都投進店鋪里了。
連續被混混們騷擾,生意越來越不好,偶爾一次蔣小天晚上買東西回家,遇到喝醉酒的混混劉威,憤怒之下他將劉威打死,又將尸體丟在廁所下面的城市下水道里。
由于這件事情做的很完美,不僅道上的人沒查出來,就連警察也沒想到他們頭上,畢竟在很多人眼里,他們一直是弱者。
劉威死了后過了很長時間,什么也沒查出來的那些人漸漸將劉威淡忘,可欺負春蘭燒烤店的人依然沒有少,蔣小天又找機會干掉兩人,尸體都丟到下水道里沖走了。
那些人依然沒有查到他們頭上,不過再也沒有亂收保護費了。至于昨天晚上,袁媛看到的那個腦袋凹一塊進去的人,是劉威另外一個手下,特別謹慎的一個人,被蔣小天干掉了。
張宇面無表情的聽蔣小天說著,好像一切都和符合實際,和他在與司機聊天時聽到的一模一樣,想不到劉威是他殺的,張宇有些感慨。
說到這里,或許普通人已經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張宇并不相信,在陰陽眼中他看到春蘭燒烤店那沖天的怨氣,讓張宇直覺蔣小天在撒謊。
“對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張宇腦袋里想到什么,他笑著說道。
“什么?”蔣小天一愣,他仔細的看了看張宇,發現他確實有點面熟,好像是在那里見過。
“還記得前幾天碰掉化妝品的人嗎?”張宇說道,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蔣小天的表情。
“什么?那真是緣分啊。”聽到化妝品,蔣小天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可惜他隱藏的很好,瞬間慌亂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張宇問到他們為什么留下袁媛時,蔣小天笑著說道:“我都快三十了都還沒結婚,既然她看到我們的事情,那肯定要留下她,我只不過想讓她給我生個娃而已。”
“那行吧,你先休息!”張宇這時候站起來,在蔣小天驚訝的表情中,張宇扎了他脖子上的穴位,蔣小天瞬間就昏迷過去。
有些真相必須要自己去發掘,張宇將蔣小天捆綁住床上,這才離開。
可能是今天要下雨,春蘭燒烤店關門的很早,一個滿臉皺紋,彎腰駝背,老實巴交的老頭將卷簾門拉下來關上,他就是蔣小天的父親蔣老頭。
看了看墻壁上的鬧鐘,都已經快到6點過了,兒子都還沒回來,肯定是被那女人迷住了。
他今天有些心神不靈,總感覺要出什么大事,他將店鋪里的東西收拾好后,這才走到二樓,客廳里掛著一個女人年輕時的照片,照片前面擺放著香爐,里面的灰燼已經填滿了整個香爐,他從旁邊拿出三根香點燃后,插進香爐。
“老婆子,你的仇我已經給你報了,這一分別都快五年了......”蔣老頭看著那照片上的女人喃喃的說道。
他說了很長的時間,仿佛在他眼前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個能和他談心的人。
當那三根香熄滅時,依然沒有聽到那熟悉的敲擊卷簾門的聲音,蔣老頭皺了皺眉頭,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難道兒子出事了?
他也不做停留,當機立斷,抓起衣服和一把刀,從后面閃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響起轟隆隆的雷聲,黃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還逗留在街上的人們快步的奔跑著,剛才熱鬧的街面變的空空如也。
嘩啦啦!傾盆雨水落下,一直盯著對面的張宇看著蔣老頭騎著自行車離開店鋪,看他消失在街尾,張宇迅速向春蘭燒烤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