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想要嫁給百里翡?”
貍小九悄悄的問若水,可是話剛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百里翡乃天族二殿下,長得又是英俊瀟灑,這天下女子有誰能不想嫁他?
“你不是也想嫁他嗎?”
若水突然反問一句,正戳中她心,貍小九頓時手足無措,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她是想嫁沒錯啦,何況他曾經還親口說要娶她,雖然那時候他只是個凡人小和尚,但話是從一張嘴里說出來的,她可不允許變卦。
“你,你是東海龍公主,想要什么樣的夫胥找不到,為何偏偏要跟我搶?”
“跟你搶?你這個小妖精,你可知百里翡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就算我不跟你搶,你覺得他就能屬于你嗎?”
若水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一直藏在貍小九心底深處不愿意被翻出來的事實就這樣被她說了出來,貍小九剛恢復了一點的元氣頓時又全瀉了下去。
“我,我沒說我要嫁給他,我只要一直留在他身邊就好了!”
這算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果然,女人跟女人之間最適合傾訴內心的秘密。
“若水公主,如果你嫁給了他,你,你會趕我走嗎?”
“如果你現在對我友好一點,我可以考慮考慮……”
若水看她又失望又傷心的模樣,心里竟是覺得有趣極了,百里翡這是從哪里尋了個這么可愛的小妖精,也難怪他整日愛不釋手了。
貍小九聽完若水的話,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后突然靠近她,將頭放在她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
“若水公主,你看我這樣友好嗎?”
若水被她的小動作逗的哈哈大笑起來,也再不忍心捉弄于她。
“你就放心吧,我嫁給百里翡純屬是為了讓東海有個依靠,我對他,并無情愛之心,到時候,你們還可以天天在一起,我只不過占個名份罷了。”
“真的嗎?我突然覺得沒有那么討厭你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之前一直都很討厭我?”
“不不不不……”
貍小九是真的覺得自己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對她有偏見了,看得出她也是個性格爽朗的女孩子,跟芊華那種表面無害背地卻陰毒刻薄的女人比起來,她簡直可愛太多了,貍小九甚至有些佩服她,東海龍王仙去,龍太子又不堪重任,整個東海的命運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這事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已經接應不暇了,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我決定了,要跟你做好朋友。”
“就這么決定了?”
“那是自然,我貍小九說話一言九鼎!”
……
百里翡進來的時候,兩個女孩子正在手對著手拉勾勾,他頓了一下,沒有看明白這二人之間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能如此和諧。
“談的如何?”
若水看百里翡進來,忙幫貍小九掖了掖被子,一邊又轉頭過來跟他說話。
“你們……?”
“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啦!”
貍小九一激動,又從被子里坐了起來,百里翡眉頭稍微皺了一下,走過去將她繼續按進了被子里。
“過兩天天帝要設宴宴請魔族大王子。”
“那百里玄呢?”
“百里玄退敵有功……”
聽到這個,若水低頭沉默了會。
“怎么?選擇與我聯姻,后悔了?”
“你當我若水什么人?”
若水對著她翻了一記白眼,可說完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天族太子位必定是你百里翡的,我只是在想,百里玄為何會與魔族勾結到一起,魔族不是一直……一直記恨天族么?”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若水稍微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了百里翡一眼,看他臉色表情并無異樣,這才接著往下說。
百里翡聽完輕笑出聲,卻又似無奈的苦笑。
“他們記恨的向來只有我一人罷了!畢竟,當年那事,是我一手造成的。”
“也不能全怪你的……”
二人越說越遠,貍小九聽的一頭霧水,悄悄皺起了眉頭表示自己的不開心,若水很快察覺,起身告了辭就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百里翡和貍小九二人。
“最近你們總愛說一些奇怪的話……”
貍小九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似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起來,說完了,她閉上眼睛等待百里翡的回應,可是身后卻沒有任何動靜。
走了?哼,走吧走吧,就知道沒一個貼心的!
她還在心里犯嘀咕,身體卻不由自主轉了過來,沒想到的是,她竟一頭就裝進了百里翡的懷里。
“你,你你,不是走了……嗎?”
“誰告訴你我要走?”
百里翡似乎很是疲乏,一雙眼有些睜不開的樣子,她拉過有些僵硬的貍小九,將頭抵在了她的肩窩子里。
貍小九對這親昵的動作有些不習慣,一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你能不能,離開一點,點……”
她試圖把百里翡往外推了推,但他卻紋絲不動,甚至將她抱的更緊。
“你別動,我就抱一會兒,不然,我就把你變回原身。”
切,誰怕你啊,變原身就變原身!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但身體卻就是不能受自己控制,她就像著了魔一般,乖乖的呆著,一動不敢動。
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發絲上也有,呼吸里也有,貍小九有些歡喜,甚至是迷戀,她貪婪的呼吸,想要獲取更多……
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睡去,貍小九醒來的時候,心口有些隱隱作痛,腦海里多了些記憶的片段。
原來是做了個夢,夢里似乎是她與百里翡大婚的場景,但這并不是全部,可怕的是后面那個女人的出現,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將百里翡搶走,就連百里翡都無法掙脫。
難以言喻的痛苦蔓延在她全身的血液里,她像一條快要渴死的魚,拼命的張嘴呼吸,想要得到更多空氣,可是胸口還是悶的發慌。
醒來后,那種痛依舊在腦海里回旋,夢的場景她倒有些記不清了,只能回憶起個大概,夢里的那個女人也已經完全模糊記不清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