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傳出砰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形的浪潮自二人周身散發開去,這一次,所以人幾乎都被波及,就連烏碩也被沖出去了好遠。
二人之間的對峙也拉開了一段距離,可這遠遠不是結束,她們之間真正的較量才剛開始!
“竟然得了妖王的內丹,你也算是個走運的!”
邢漫天微微喘息著,嘴角有一抹猩紅,可她舌尖一轉,那猩紅就消失不見了。
貍小九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妖王的內丹在她的身體里剛剛蘇醒,根本就發揮不了全部的力量,與邢漫天的這一博,她已經是用盡全力了,但很顯然,邢漫天還是留有余地的,她有些擔心接下來該如何應付。
在來之前,初十曾經告訴過她,邢漫天如今練成了不死生,她唯一的致命點實在額頭的印堂處,所以,她只能想辦法近了她的身旁,才能給她致命的一擊。
如何靠近邢漫天,這是個難題,貍小九趁著二人還未再次動手的片刻功夫,心里生了一計。
“邢漫天,我知道我打不過你,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換。”
“哈哈哈,原來是來談條件,你不妨說上一說,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妖能有幾斤幾兩重!"
“我自然不足輕重,但我體內的這顆妖丹。。。。。。不如,我拿妖丹換百里翡如何?”
“你說什么?”
邢漫天一聽這話,當即變了臉色,很顯然她是動了心,但她生性狡猾,凡事都要權衡利弊,
“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機會只有一次,你還是考慮清楚再回答我!”
“除非,你先將妖丹給我,百里翡,我自然會放!”
如此以來,貍小九便沒有退路,哪怕是邢漫天想要食言,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樣不公平的條件大概誰都不會接受,偏偏貍小九卻淡淡的道出一個好字。
“我這條命也算是撿來的,能多活一日,我已經很知足了,況且,能換得他的自由,怎么說都值了!”
貍小九像是在自言自語,眼睛里已看不出半點星光,烏碩飛身過來想要阻止,卻被她用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去。
“烏碩,一定要帶百里翡平安離開,我就將她交給你了!”
“不,小九,你不要這么傻,不要將妖丹給她,她會食言的,不要相信她。。。。。。”
貍小九沒有讓他把話說完,轉而伸出食指禁了他的聲音,烏碩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閉上眼,有滴眼淚滑落,她嘗到了眼淚的滋味,苦澀卻又略帶甘甜,她揚起嘴角,露出了笑容。
所有的靈力再次聚集在掌心里,卻是對著自己的胸口一點點的向上,伴隨著她痛苦到糾結的表情,一抹金色的光從她胸前溢了出來。
邢漫天睜大了眼,眼底的貪婪勝過了一切,仿佛天地間除了貍小九胸前的那顆妖丹,便沒有什么再能入得了她的眼,她開始獰笑,沒想到那個小妖精,居然如此輕易就信了自己的話。
就像烏碩說的那樣,她根本就沒又打算要實現自己的諾言,所以,她讓貍小九先將妖丹給她。
有了妖丹,貍小九自是活不了的,那時,也再沒有人能威脅到她,百里翡她更是不可能放他自由。他將自己封印在玉髓山底整整兩千多年,如今,她也要讓他嘗嘗這般滋味,要讓他做自己身邊的一條走狗。
再看時,貍小九體內的妖丹已經完全沖出了體外,正懸在她的頭頂泛著金光,邢漫天一聲冷哼,突然拍地而去,伸手就向著那金丹去了。
整個過程,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在那顆妖丹身上,只有貍小九,一直靜靜的注釋著邢漫天的一舉一動。
這一刻,時機終于成熟,趁著她奔向妖丹的那一刻,貍小九化成一只貍貓的模樣,對著她的額頭猛撲了過去。
邢漫天意識到不對,妖丹一出,貍小九也應該停止呼吸才對,可她明明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目光里像是有著一股巨大的吸力。她想反手撤回,卻已經來不及,貍小九已經變成一只貍貓迅速朝著自己的額頭飛奔而來,
貍貓身材嬌小,爪子卻鋒利無比,刑漫天慌亂之中使出全力擊出一掌,但還是為時已晚,她額頭的命門已被貍小九的爪子抓出一個血紅的窟窿。
劇烈的疼痛之中,掌力便慢了半分,但她依然沒有將力量收回,這一刻,她也終于明白,那內丹原來是假,貍小九是奔著與她同歸于盡的目的來的。
刑漫天苦笑一聲,嘴角溢出一口鮮血,黑色的魔氣從她額頭的傷口里以風一樣的速度瘋狂泄漏,但那一掌,還是穩穩的落了下去,但卻并非是落在貍小九身上,有人生生替她擋了過去。
她還來不及看那人是誰,身體就隨著黑色的魔氣漸漸成了透明,最后消失在了空氣了,魔女邢漫天,終于灰飛煙滅了。
貍小九落到地上,恢復成了人身,她驚慌的抬頭,看到邢殊一身大紅衣袍正從半空緩緩而落。
“阿丑!”
她驚呼一聲,飛身接過了邢殊的身體,可是,他已經奄奄一息就快失去心跳了。
“你不是說要在迷迭谷等我么?為什么這么傻要替我去死,該死的人是我啊!”
眼淚怎么都控制不住,她已然哭成了一個淚人,邢殊卻微笑著,抬手擦去了掛在她臉上的淚珠。
“乖乖,不哭,我怎么舍得你哭!”
“那你起來,你起來啊,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可是,邢殊已經停止了心跳,他緩緩閉上眼睛,撫摸著她的手重重的滑落在地,這一刻,貍小九的心就像是被人拿捏在手里,攥著擠著,一陣陣的疼痛讓她恨不得將心挖出來才是。
“不,不能這樣,我不能讓你死,阿丑,我絕不能讓你死!”
她哭喊著跪倒在邢殊身旁,然后低頭吻在了邢殊的唇上,天地間風云再起,那顆金色的妖王內丹,沿著她的胸口,漸漸上升,然后滑進了邢殊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