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發這麼大火?”
芊華一身太子妃的打扮,臉上略施脂粉,樣子竟比以前更加美豔了許多,百里玄心頭的火還未消,一看她嬌滴滴急匆匆的模樣,心底不禁更加懊惱。
“你穿成這樣打扮給誰看,想嫁給百里翡不成到最後選了我,是不是很不甘心?”
芊華公主之前心裡一直都是裝著百里翡的這他都知道,可爲了搭上她孃家家族背後的那條線,他便也不去計較太多,硬生生的嚥下了這根刺。
如今因爲百里翡的挑釁,這根刺在他心底竟然瘋狂生長,戳的他渾身刺痛,恨不能立刻讓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芊華公主從小刁蠻任性,也不是好惹的主,聽百里玄這般羞辱與她,一時急紅了眼。
“百里玄你個混蛋,我就是穿給他看又如何,你能將我怎麼著,當初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求我,我能委屈嫁給你這窩囊廢?”
“你個賤人,你說什麼?”
新婚不久的二人,就因此事徹底撕破了臉,整個玄雲宮頓時烏煙瘴氣一片狼藉,還未走遠的百里翡聽著響動,嘴角不自覺輕輕上揚,看來,這一仗,他會贏得很輕鬆!
回了梧翡宮,他將烏碩從書房裡拎了出來,烏碩正在陪初十抄寫經文,本是一段愜意美好的二人時光,卻生生被打斷,他有些不情不願。
“你去玄雲宮外看看,如果我猜的不錯,太子應該會去魔界!”
“他這麼快就要行動了?”
一聽說有正事,烏碩立刻來了精神。百里翡點了點頭,這可全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果然,烏碩在玄雲宮外守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就見百里玄灰頭土臉的從門口出來只奔魔界了,他立刻回頭稟報了百里翡。
“殿下,咱們要不要讓天帝知道?”
“天帝若想管,上一次西海那一戰後,他就不會大肆宴請魔界了!”
“若是這樣,我們有什麼理由扳倒他?”
“你放心,經過我這一激,不用我們出手,他自己便會迫不及待的出手了,我們靜待看好戲就是了!”
百里翡似乎十分胸有成竹,百里玄的一舉一動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魔界原來還留有後手,他也是直到後來才發現,原來感情,纔是打敗一個人的最佳武器。
百里玄走了不久,通報來說芊華公主求見,烏碩看了一眼百里翡的臉色,似乎並無變化,便點頭讓人進來了。
人未到聲先行,芊華還未進屋,就在前院表哥表哥的喚了起來,百里翡習慣了,倒是烏碩卻不自覺得皺起了眉頭。
“表哥,嗚嗚……我被欺負了,你可要替我做主……”
芊華連哭帶嚷從門外衝進來,架勢就要往百里翡懷裡撲,但被他一個巧妙地側身躲了過去,她只好拉住他一隻袖子,委屈巴巴的繼續哭訴。
“表哥,百里玄他欺負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你們新婚不久,小打小鬧實屬常事!”
百里翡說的漫不經心,就彷彿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一樣,烏碩在一邊偷偷咧了咧嘴,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芊華依舊不依不饒,拉著他衣袖的手不知不覺漸漸向上,一開始抱了整隻胳膊,後來索性將整個人都倚上去了。
“芊華,如今你是太子妃,還是多注意些好!”
“呸,誰願意做這個太子妃,百里玄就是看重我孃家的權勢才故意來靠近我討好我,我……我是被他騙了……”
“你也不小了,切不可孩子氣。”
“我就不,明兒我就上天帝那裡退婚去,我要休了他,表哥,你娶我好不好……哪怕不是正妃,側妃我也願意……”
“胡鬧!”
沒等芊華把話說完,百里翡就厲聲斥責了起來,芊華被兇的愣在原地,他忙趁此機會抽出了身。
“對不起芊華,是表哥語氣太重,但我也是爲你著想,大哥他將來是要繼任天帝之位的,到時候,你可就是天后!”
“什麼天帝天后,百里玄他現在與魔界勾結,說不定哪天就要被天帝遷怒,他在這太子之位,還不知道能坐多久呢!”
“什麼?”
百里翡繼續裝傻,做出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
“表哥你放心,你現在不娶我也行,我還可以幫你做眼線,讓你登上太子之位,但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個側妃的位置?”
芊華轉了態度,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然而她根本不知道,百里翡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芊華你先回去,這話切不可再說,若大哥真與魔界勾結,我自會與他爭那太子之位,但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什麼牽扯不牽扯的,就這麼說定了啊!”
心情突然就雨過天晴,芊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烏碩忍不住又偷偷笑了起來。
芊華走後,百里翡露出了以往的神情,烏碩在一邊打趣道:
“殿下,之前我怎麼沒發現,原來您裝傻的技術竟是這般精湛?”
“我的技術精不精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又長進了不少,感情都是初十那小丫頭教的,帶壞了我的人,看我不把她貶下凡間去。”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
烏碩發現,他的弱點,算是徹底暴露在主子面前了,以後這日子,可要怎麼過?
百里玄出了南天門,便一路奔向魔界,此時邢岸正左擁右抱開懷暢飲著,看到百里玄後,他笑的更加肆意。
“太子殿下,這是受了誰的委屈跑到我這裡來訴苦?”
“讓大王子見笑了。”
百里玄也不客氣,坐下來摟了兩名歌舞伎便開始痛飲。
三杯酒下肚,心裡的不平更加憤憤然起來。
“大王子之前說協助我除掉百里翡,不知何時可以動手?”
“哦?太子殿下這是迫不及待了?”
邢岸眼也不擡,說完繼續與身邊的女子調笑起來,從始至終,他便是瞧不起這太子殿下的,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能下狠手,與畜牲又有何區別,他邢岸再不濟,至少也知道要做一個重情重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