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冷冷地聲音從他們背后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高大昂揚的身影從遠處慢慢逆光而來,刀削斧刻的俊臉被掩埋在夜幕中,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可當男人的聲音從耳邊徘徊的時候,吳玥樾和吳覃鈺同時心中一驚,然后兩個人的面上迅速的劃過一抹欣喜之色,高興地沖著那些人身后看了過去。
這個聲音男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吳玥樾和吳覃鈺兩個人心中很是清楚,必定是楚景颯的聲音。
她狠狠地舒了一口氣,伸手抱著自家女兒,高高提起的一顆石頭,終于落了地。
反觀對面的人,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色厲內荏地罵道。
“滾開!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最好不要亂管閑事。”
他們的告誡非但沒有讓男人走開,反而腳步緊走兩步,直接來到他們面前,伸腳直接將為首的男人踹飛到旁邊的胡同墻上。
男人神獸捂著被人踢中的地方,謹慎地打量了一下男人,咬咬牙忍了下來。
“這位兄弟,今天算是我們打攪了你的地盤,我們把人帶走,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
他的話音一落,吳玥樾馬上露出一抹輕笑,冷哼一聲,半是戲謔半是惱怒的看著面前的楚景颯,悠悠地開口說道。
“楚景颯,瞧,這個可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呢!”
其中的揶揄之色表現得很是明顯。
楚景颯冷哼一聲,越過了眾人走近幾步,臉上帶著明顯的關切表情。
“怎么樣?沒事吧?”
把吳玥樾和吳覃鈺兩個人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沒什么大事之后,楚景颯才轉身,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眼中明顯露出一抹猩紅之色,陰鷙的目光像是鋼針一樣,似乎要把他們全部給穿透一般。
“你們,簡直罪該萬死。”
每個字,似乎帶著凜冽的寒氣,楚景颯渾身氣勢打開,濃重的讓人沒辦法喘息。
對面幾個男人對視幾眼,臉色刷白,就連之前那亮黃色的頭發,似乎在此時都沒了之前奪目的光彩。
幾個人警惕地看著楚景颯,慢慢的超墻邊男人靠攏過去。
對方卻神獸捂著胸口站在墻邊,瞇眼看著路燈下的男人,收起臉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怒道。
“你i究竟是誰?就算死也應該讓我們死個明白把?”
楚景颯輕笑一聲,那低沉的聲音,在這樣清冷的月光下,瞬間讓他們身上浮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我是誰?你們還不配問。”
對面幾個人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看看男人,再看看明顯被他護在身后,而且似乎關系通親密的人,頓時心中一陣后悔不及。
早知道的話,他們絕對不會來做這種事情。
“那個,今天這個純粹是個誤會。我們只是問路而已,問路而已。”
為首的男人被楚景颯那冰涼得近乎嗜血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忍不住瑟縮一下,眼神閃爍一下之后迅速開口。
楚景颯卻是嗤笑一聲。
神獸抱起旁邊的女兒,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溫聲細語地開口詢問。
“覃鈺,你說爹地應該怎么懲罰他們?”
吳覃鈺小臉上迅速的浮現一抹厭惡之色,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嫌棄得別過頭,趴在楚景颯的懷中悶悶的開口。
“爹地,我們回家吧!我不想看到他們。”
吳玥樾站在楚景颯身后,看著面前著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的相處方式,在心中狠狠地嘆息一聲。
說到底,父親就是父親,而她,永遠也無法代表一個父親在孩子心中的印象。
吳覃鈺話音一落,眾人明顯感覺到,楚景颯渾身縈繞著那種冷氣,比之前更加濃烈幾分。
黃發的幾個男人互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拔腿就往外面跑。
吳玥樾抬步想要跟上,卻被楚景颯淡笑著伸手攔住。
“不用了!”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直接讓吳玥樾炸了鍋,沖著楚景颯怒不可遏的開口罵道。
“不用?什么叫不用?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們剛剛打算對我們做什么?”
不說是自己,就連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禽獸不如。
尤其想到之前那個為首黃發男看著覃鈺時候拿淫邪的目光,她就恨得一陣咬牙切齒。
楚景颯皺緊了眉頭,看著這樣的吳玥樾,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你放心……“
話還沒有說完,吳玥樾直接沖了出去。
反正女兒現在已經有人看著,她也沒有了后顧之憂。就這么放走著幾個人,她實在心有不甘,還不如好好地趁著這時候好好修理他們一頓,也為自己出口惡氣。
同時,心中不可自拔地對身邊的這個男人,產生了某種抵觸情緒。
人家都說英雄救美,可是楚景颯倒好,人雖然來了,可是欺負他們的人呢?卻就這么眼睜睜地走了!
這不科學!
電視里面根本就不是這么演的。
求人不如求己,吳玥樾表示,她完全可以自己來。
楚景颯伸手又拉住了吳玥樾,直接講對方那根憤怒的,緊繃的神經扯斷了!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面前的男人,高聲喝罵道。
“楚景颯,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你知不知道,他們剛剛對我,對覃鈺做了什么?你就算不管我,至少也管覃鈺吧!她可是你的……”
吳覃鈺和楚景颯同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吳玥樾,等待著她繼續的回答,卻見對方支支吾吾的漲紅了臉。
剛剛伸手指著那些人的胳膊也慢慢放了下來,最后惱羞成怒地狠狠剜了楚景颯一眼,掉頭直接就要朝他們離開的地方追出去。
楚景颯也急忙跟了上來,伸手一把抓住吳玥樾的胳膊。
“吳玥樾,你把話給說清楚。覃鈺怎么了?覃鈺是我的什么?”
他目露希冀得看著吳玥樾,屏息凝神,萬分期待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滿是按捺不住的欣喜。
吳玥樾愣愣地看了女兒一眼,又看了一眼楚景颯,呼吸有些粗重,最后卻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唇瓣,有些尷尬地沖著楚景颯擠出一個不是笑容的笑容來。
“其實也沒什么,你跟覃鈺未來會是很親密地關系啊!她現在不是在問你叫爹地嗎?”
說完,她伸手指指黑魆魆的地方。
“那個,我找他們聊聊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