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天一把米湯熱好后,端著碗轉過身來,一看姜宇晶,只見她正端坐在那里,露出半個白嫩的**,用手把自己的**往孩子的嘴里送,那神情很是專注。
他眼前一陣目眩,一下呆立在那里……
孩子果然不哭了……
姜宇晶知道他在看他,就抬起頭來,用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直視著他:
“都是你做的好事……”
張天一趕緊掉過頭去。
“湯熱好了嗎?”姜宇晶問。
“……嗯,好了。”張天一感到一陣心慌。
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過來把碗遞到了她的面前。
姜宇晶瞪了他一眼:“孩子能用碗喝嗎?你來用碗給他喂?”
張天一有些愧疚地低聲說道:“忘了準備一把勺子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受累了。”說完,他嘆了一口氣。
姜宇晶又問道:“米湯燙不燙?”
“不燙了吧!”
她用一只手接過了碗,試著喝了一口,感覺還可以,隨后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只新毛筆,用毛筆往碗中沾了一筆米湯,送到了孩子的小嘴里。
張天一一看,驚奇地問:“你多會兒準備了這么個毛筆?”
姜宇晶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白天找人給孩子喂奶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張天一不由得感嘆道:“還是你們女人心細呀!”
“那你怎么來謝我呢?”
“這個嘛……”張天一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什么好。
喂完米湯后,姜宇晶給孩子換了尿布,見張天一傻呆呆地坐在旁邊看她,就下意識地拉了一下肚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張天一感覺臉上發燒,轉過了臉……姜宇晶低聲說道:
“你說你這樣讓我還怎么出去再嫁人,還沒上花轎呢就已經給孩子做起娘來了……”
張天一心中一熱,真誠地說道:
“那今天你就當我的新娘吧……”說著,他就要過去拉她,哪知道她用手一欄:
“不,我要你明媒正娶才行,這樣子可不行。”說完,她一臉嬌羞,低下了頭……
張天一見狀,一把把她攬入了懷中……
第二天,他們兩人抱著孩子繼續趕路。
一路上,他們也不時地打聽著江南紅苕賓農民造反的消息。但是,各種消息滿天飛:有的說他們已經被打散了,跑到了山里頭;有的說他們已經被剿滅了;更有人說他們又打下了好幾個縣城。可這些消息,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誰也說不清楚。
張天一本來想尋找一下他們的蹤跡,去看個究竟。但是轉念又一想,就算是找到了田松濤又能怎么樣?他即使活著,莫非他可以背著個吃奶的孩子去隨著隊伍東奔西走?再說讓姜宇晶一個姑娘家抱著個孩子也不是個事,所以,他決定先把孩子帶回去先養上一些時日再說。
由于孩子太小,不到一個時辰就要給孩子找人喂些奶水,這樣一來,走的就很慢,等他們回到仙人嶺山下,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兩人到了仙人嶺,心里就開始犯嘀咕了。孩子怎么辦?張天一說是趕緊找個人家,先寄養著,可姜宇晶說什么也不同意。她這么多天每天像娘一樣拉扯著孩子,有了感情了,早已經把孩子當作自己親生的骨肉來看待了,有些舍不得,更有些不放心;帶到清涼谷,孩子太小,更是行不通;可讓姜宇晶帶回家去,張天一怕姜正武心里犯難,畢竟會給人家增添了許多不便。
最后姜宇晶說就先放在她家里吧,她給先帶著,沒有奶水就先養一頭羊。但前提是他必須經常要過來看看她。不能甩手不管,畢竟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張天一思來想去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了。
回到了清涼谷,張天一心想,這次去江南紅苕賓,除了那里發生了農民造反的大事之外,也沒有遇上什么特別的事情,有心想再去看看,但是剛剛回來,田玉乾又小,再加上那里兵荒馬亂,他決定等過些時日再去看看。
到了夜里,再看那張神秘的地圖,原來那個耀眼的亮點已經沒有了。反而在北面有了兩個稍微亮一些的小點。
張天一左思右想,覺得那個亮點一定是顯示那天的紅苕賓農民暴動那件事,現在也許那次暴動沒有什么結果,所以地圖上的光亮也就消失了。
光陰似箭。轉眼六年過去了。
田玉乾已經長得比桌子高了。今天,姜宇晶要把他送到清涼谷去,想讓他開始正式學習。
這五年來,姜宇晶和張天一也有了一個女孩,叫張若媚,這個孩子現在也已經有五歲了。
這幾年,主要由她帶著兩個孩子。張天一倒是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看他們。
現在,田玉乾長得很結實,人也非常聰明。因為孩子還小,所以張天一和姜宇晶沒有把他的身世告訴他,所以,就給他起名為張玉乾,兩個人都把他看作是自己親生的一樣。
姜正武也很疼愛這個孩子,他自己的兒子被胡殺人害死了,他就把對兒子的愛,全部寄托在這個小孫子上。
這期間,張天一曾經去過江南紅苕賓十多次。
遺憾的是,田松濤的家里已經沒有人了,問村里的人,他們都說是被官府給害死了。
田松濤也杳無音信,下落不明。當時他們那只隊伍,也是居無定所,行蹤不定。
張天一只好一邊繼續打聽他們的下落,一邊在清涼谷處理日常事務。現在,幾個弟子的武功也都有了很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