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衡似爲(wèi)難的皺了皺眉。到底是不太好,若是你那麼做,怕你心裡也不好受。”
“島主,既然慕容家如此無情,我又何需顧念那麼多?還請島主賜教。”
“罷了,就算你覺得孤無情,孤也要跟你說道說道,畢竟孤也是愛才之人,像你這樣的醫(yī)學(xué)翹楚,孤不願看你就這麼毀在他們手中。”
“承蒙島主厚愛,是我的榮幸。”
“現(xiàn)在慕容斌躲了起來,那府上就只有慕容宏做主了。孤聽說他的身子一向不太好,若是出現(xiàn)個意外什麼的,也屬正常。”慕容宏是慕容老軍領(lǐng)的名字。
“島主是說……”鳳亦禪會意,葉衡這是想要老軍領(lǐng)不知不覺的消失!
“孤什麼都沒有說,該要怎麼做,你自行決定,畢竟,這事關(guān)你的性命安危。”
葉衡看鳳亦禪皺眉不語,心知她肯定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
“多謝島主提點(diǎn)。”這一句,就代表她要按照葉衡的提示做了!
葉衡終於滿意的露出了笑臉。
“來啊,擺膳,孤要好好的感謝鳳醫(yī)者一番。”葉衡一高興就要將鳳亦禪留下來用晚飯。
鳳亦禪倒也沒有拒絕。葉衡如此好算計(jì),此次若不是她的計(jì),要是換成別的無知少女,指不定要被葉衡給騙了。
想要借刀殺人,也要看那把“刀”是不是你能拿得起的。
雖然海嘯,瘟疫帶來的傷害還瀰漫在神島的上空,看作爲(wèi)一島之主日子絕對不會差。
宮人魚貫而入,將一疊疊精美的菜餚端了上來。
鳳亦禪雖沒多少心情吃東西,但看著那麼多比之那些大陸上國家的還要精美的菜色,她也動了食慾。
只是,她可沒忘記她今天的目的。
“來,孤敬你一杯。”葉衡拿起酒杯笑道。
鳳亦禪站起身拿著酒杯。
“多謝島主。”她離葉衡很近,不過一步的距離,就在她舉起酒杯時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桌子。手上一抖,酒杯就往地上掉了下去。
鳳亦禪暗中用內(nèi)力擊破那隻酒杯“砰”的一聲,瓷片四濺。
“島主小心。”她一把抓過葉衡的手,似要抓他躲到一旁。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葉衡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就這麼被鳳亦禪抓著退後了兩步。
“呀,島主的手出血了。”鳳亦禪驚叫一聲,葉衡才恢復(fù)神智,低頭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手已經(jīng)是血紅一片。
“草民該死。”
葉衡自當(dāng)上神島的島主之後,一直都生活在安逸的環(huán)境下。別說是被割傷了,就連重點(diǎn)的東西都沒有提過。這會兒看見自己的手心一片血紅,雙目都赤紅了。
若不是鳳亦禪於他還有利用價(jià)值,他早就讓她拖下去處決了!
宮人見狀,忙去把宮裡的醫(yī)者給找了過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葉衡才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鳳亦禪。
“起來吧,孤知道你也是無心。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多謝島主,多謝島主不罰之恩。”
鳳亦禪被宮人送出了宮門後,她臉上的惶恐的神色瞬間收斂,看了眼宮門的方向冷冷笑了笑。
很快,葉衡就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自鳳亦禪進(jìn)了一趟宮殿後神島漸漸的恢復(fù)往日的平靜。
半個月的時間,得了瘟疫的病患,病情比較輕的早就已經(jīng)好了,那些病重的能救活的也已經(jīng)有了好大的起色。至少身上那些可怕的水泡已經(jīng)消退了不少,看著沒那麼嚇人了。
“若不是有墨夫人,說不定這會兒早就沒命了。”半個多月的休養(yǎng),慕容斌因爲(wèi)底子好,病已經(jīng)基本好全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著到是少了當(dāng)初那份逼人的銳氣,多了一分和氣。
“娘也不想看到慕容軍領(lǐng)有事。這段時間老軍領(lǐng)很是擔(dān)心軍領(lǐng)你,這兩天軍領(lǐng)再好一些就能夠回去了。”鳳亦禪給慕容斌診脈,確定他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完全肅清了,就是病了那麼久,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太過勞累。
“真是多謝墨夫人。”慕容斌看著鳳亦禪含笑的側(cè)臉,想到就在一兩個月前,他還想要將眼前的女子佔(zhàn)爲(wèi)己有,現(xiàn)在想想站在她身前的那個男人,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確無法跟他比較。
“語言上的表示還不夠,接下來可有慕容軍領(lǐng)感謝的時候呢。”鳳亦禪知道,等到這瘟疫過後,有些該做的事,是該有個了斷了。
慕容斌微驚,一擡頭就看見鳳亦禪脣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心下便明白她說的是何意。
從慕容斌處離開,鳳亦禪算算日子,葉衡那邊的也差不多了。
很快,孃的事就能有了解了。
回到院中,鳳亦禪洗漱換衣之後走進(jìn)屋子裡。牀上甜心和果果正在午睡。
“娘說那邊有消息傳過來。”墨旭陽將手中的信紙遞給鳳亦禪。
鳳亦禪看了看。“哥哥他們快到了?”算算時間,他們派回去傳信的人已經(jīng)在早前就能到襄陽了,鳳夜寒得到消息後再出海來神島,現(xiàn)在快到神島海域,這時間也對得上。
“他知道娘在神島,所以想要過來。”
“哥哥他們也就兩三日的時間就能到了,這下好了,咱們一家人都齊了。”
“嗚嗚嗚哇……”
兩人正說著話,牀上突然傳來一陣哭聲。
鳳亦禪想著怕是兩個小的睡醒了,走過去一看,卻是甜心一隻手正壓在果果的小臉上。
果果怕是還在睡覺,被甜心這麼一鬧,就不樂意了。
“甜心在做什麼呢,怎麼能夠欺負(fù)弟弟。”甜心正睜著一雙已經(jīng)初見雛形的鳳眼看著嚎哭的果果,小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可勁的在果果身上拍了好幾下。小臉認(rèn)真還帶著一絲倨傲的女生霸氣。
鳳亦禪抓著她的手她還有些不樂意了。
“不妖!”甜心兩眼一瞪,跟鳳亦禪對上了。
“……”女兒,娘怎麼覺得你全身都充斥著霸道總裁的氣息……
“嗚嗚嗚~~”果果哭得極其委屈的被墨旭陽抱了起來,輕聲哄著又睡了過去。
“跌跌,跌!”甜心看自家孃親沒有要放開自己小手的意思,怒了!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跌!”
大魔頭難道的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在兩個小的心裡那麼受歡迎,不過手裡已經(jīng)抱了果果,也只能用眼神看向鳳亦禪示意,讓她放了自己的可愛的小女兒。
鳳亦禪斜睨了甜心一眼,看這小豆包癟紅了一張臉,認(rèn)真的看著被孃親抓著的手,像是在思考,怎麼樣才能夠?qū)⑦@小手從“魔爪”裡解放出來。
“醜還不準(zhǔn)人說,我再說一次,不要再跟著我!”小魔頭的聲音在屋外傳來。
“咯咯!”小甜心跟打了雞血似的,噌的一下,扶著鳳亦禪的手就站了起來,小嘴還不停的叫著。
鳳亦禪一看,驚呆了!
她的寶貝女兒居然能夠站起來了。
不過只一會兒,小甜心就摔了回去,跌坐在牀上。
鳳亦禪好笑的伸手扶住她,不讓她傷著。
“甜心在叫我。”小魔頭一下子就跑了進(jìn)來,直衝到牀邊。“孃親,剛纔甜心是不是在叫我?”
“哼,真是小屁孩子,這都能樂成這樣。”關(guān)烈純站在門外撇撇嘴輕哼了聲,可那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坐在牀邊的果果。
雖然極力掩飾,可嚴(yán)重那抹渴望卻沒有躲過鳳亦禪的眼。
“純兒進(jìn)來吧,跟甜心也玩玩兒。”小果果這會兒正躺在墨旭陽懷裡睡得舒服呢。
“娘,她那麼醜,不要讓她靠近甜心,會傳染,甜心長大變醜怎麼辦?”小魔頭對關(guān)烈純卻是避如蛇蠍,就是不喜歡她靠近自己的寶貝弟弟妹妹們!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纔不稀罕呢。”小姑娘眼睛一紅,哼了聲就跑開了。
鳳亦禪一看,微微皺了皺眉。
“過來,娘有話跟你說。”她扯了扯正在逗弄甜心的小魔頭,臉上的神色有些嚴(yán)肅。
“孃親,怎麼了?”
“你剛纔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什麼?”
鳳亦禪扶額,小魔頭跟大魔頭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diǎn),就是對自己親人以外的人,都是冷冰冰酷斃斃的,愛理不理。
“你當(dāng)真覺得純兒姐姐長得不好看?”
關(guān)烈純比小魔頭大兩歲,叫聲姐姐也不爲(wèi)過。
小魔頭看鳳亦禪問得那麼認(rèn)真,歪著腦袋想了想。“也不算。”
“那你還對人家人身攻擊!”伸手捏捏他的小臉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也是有自我認(rèn)知了,什麼美醜善惡在意識裡已經(jīng)有了一個模糊的分辨,女孩子都愛美,被人說不好看,這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
加之她剛纔有主意到小姑娘看著甜心那種期盼的眼神,是想自己也有個弟弟妹妹給自己做個伴吧。
小魔頭到底還是孩子,有些方面是相對早熟,可對於這些問題,卻是不會思考那麼多的。
“那……我今後不說她醜就是了,孃親~~”
“恩。”
誰知,小魔頭的小一句,差點(diǎn)讓鳳亦禪噴了。“她說她之前救了我,一直要我以身相許,我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