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心理作用,江均昊覺得身體暢快多了。抿了抿脣,看著一臉悠閒的劉慧欣:“怎麼就你一個人?”
“小淼她幫你開了藥,有些疲倦,就回去了。”劉慧欣當(dāng)然知道他所關(guān)心的是什麼,從抽屜裡取出藥,放在櫃子上,“怎麼服用上面都已經(jīng)寫的清清楚楚了。”
“藥……也是她開的?”江均昊饒有興致的挑眉,隨後拿起藥物單,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起來。等一字不漏的看完,他才舒展眉頭。
裴小淼對他的瞭解,還真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啊。
她知道他不能喝酒,知道他曾患過嚴(yán)重的胃疾,更知道他對哪些藥物過敏……這已經(jīng)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江均昊瞇了瞇眼,哪怕他再愚鈍,也曉得劉慧欣在刻意給裴小淼說好話。
“謝謝。”江均昊將冰冷收斂了幾分,眉目柔和,宛如發(fā)著光的星辰。
劉慧欣微微一怔,她原以爲(wèi)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看到江均昊用這樣的神情面對自己。幾乎只有在偷偷注視著裴小淼的時候,他纔會流露出那麼溫柔的氣息。
溫柔得像是夜風(fēng)。
她彎起眉眼,笑道:“想謝我呀?想謝我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吧。”
江均昊的表情像是吃到了奇怪的東西,直直的盯著她。
劉慧欣依舊是神色輕鬆的樣子,只是原本端莊的笑意此刻略顯凌亂:“逗你的……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回農(nóng)場了。我們?nèi)胶献鞯暮贤质迨逡呀?jīng)擬定好了。等你身子好轉(zhuǎn),再一起去坐下來正式簽約吧。”
“嗯。”江均昊點(diǎn)點(diǎn)頭。
吃完藥,又休整幾個小時之後,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什麼大礙了。
江均昊辦理完出院手續(xù),打了一個電話給管家,折回農(nóng)場。
當(dāng)夜無雨,農(nóng)場的空氣裡帶著清新的香草味,江均昊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側(cè)頭問身旁的管家:“夫人呢?”
“夫人正在花架那邊喝酒。”管家低眉順目的回答道。
“喝酒?”江均昊皺眉
。
“是的。小少爺有一些娛樂圈的朋友來訪,於是辦了一個小型的酒宴。夫人和其他客人也一同前去了。”感覺到總裁大人的目光裡透著一絲危險,管家酌字酌句的說。
“好。我知道了。”江均昊一手插著口袋,把鑰匙扔給他,“去給夫人準(zhǔn)備洗澡水吧。”
“是。”
江均昊站在分叉口好大一會兒,直到管家把車子開往他們的住處,才邁開腿,走向花架。
花架是農(nóng)場裡最富有浪漫色彩的一個地方。江均昊買下農(nóng)場的時候,花架就已經(jīng)存在了。那是一條用木架子做成的長達(dá)一千多米的隧道,上頭種植著十多種玫瑰花,經(jīng)過長年累月的生長,如同藤蔓一般的交纏在木架子上。
離花架不遠(yuǎn)的轉(zhuǎn)角處有幾座大假山,還挖了一口小池子。
江均昊走到假山後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一對凌亂的腳步聲,正跌跌撞撞的朝他這邊走來。
“小淼。你喝醉了。”
是歐文。
江均昊隱在假山後,藉著月光,從縫隙裡看見了裴小淼。
裴小淼清秀的小臉漲得通紅,醉醺醺的眼裡帶著三分笑意,雙手箍住了歐文的脖子,口齒不清的道:“我沒醉!歐文……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