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路遇強盜
一個強壯高大的男人,東張西望的似乎在等人。
獨孤寂雨一眼便認出來,那是正是等著自己的黑子。
“黑子哥?!惫陋毤庞晡⑿χ谧哟蛘泻簟?
黑子轉(zhuǎn)頭便看見了獨孤寂雨朝自己走過來。
黑子笑道:“寂雨,你又給你奶奶做完飯才過來的嗎?”
獨孤寂雨微笑道:“是啊,黑子哥。”
黑子道:“你真孝順。”
孤獨寂雨笑道:“黑子哥,今天我們?nèi)ツ抢锟巢癜???
黑子哥道:“去桃林,把那些枯枝和沒有用的樹木給砍掉吧。”
獨孤寂雨道:“那我們走吧。”
兩人腳步輕快的趕路,不過一會便到了桃林。
桃林里桃樹已經(jīng)開始結(jié)桃子了。
獨孤寂雨兩人一起開始砍那些沒有用的樹木,或者已經(jīng)死了的桃樹。
艷陽高照,中午,漸漸的熱了起來。
獨孤寂雨滿頭大汗的砍著柴,但是臉上依舊是那么的開心,仿佛他干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愉快。
或許他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比以前日子要快樂的多,他在享受每一秒,每一分。
獨孤寂雨動作極快,不過一會便已經(jīng)砍到了一捆整整齊齊的一捆柴。
“黑子哥,我柴砍完了,你砍完了沒有?”孤獨寂雨走到黑子砍柴的地方。
黑子正在賣力的砍柴,已經(jīng)汗流浹背,獨孤寂雨拿起手中的柴刀,上前去幫著黑子砍柴。
獨孤寂雨砍柴極其的有技巧,不浪費一分氣力,往往是砍到妙處,一下便把柴砍斷。
黑子是窮苦人家出身的,自小便要上山砍柴,可是卻也實在是比不上獨孤寂雨砍柴的功夫,自己砍柴和獨孤寂雨砍柴相比,真像是一個大人砍柴和一個小孩子砍柴一樣。
有獨孤寂雨的幫助,很快的兩個人便砍好了柴。
獨孤寂雨和黑子爬到了一顆樹上休息。
吃著剛剛從桃樹上摘下來的桃子,獨孤寂雨天真無邪的笑著,那模樣真可愛,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天真爛漫。
迎面而來一陣涼風(fēng)。
舒服極了,獨孤寂雨簡直像吼一聲,告訴別人他現(xiàn)在有多開心。
所以他吼了,“喔哦?!?,一聲狂吼,響徹云霄。
吼完以后,獨孤寂雨覺得心里舒服極了。
獨孤寂雨笑了,黑子看著獨孤寂雨也笑了。
黑子道:“寂雨,你砍柴怎么那么厲害???比我這個從小砍柴的人都要厲害呢。”
獨孤寂雨突然垂下頭下頭,黑子的問題是不是觸動到了獨孤寂雨內(nèi)心出一些不好的回憶。
很快,獨孤寂雨又抬頭,朝著黑子笑了笑,道:“黑子,我砍柴厲害是因為我想早點回家啊,所以我才會砍到那么快?!?
黑子并不滿意這個答案,但是也不好強問獨孤寂雨,只好應(yīng)付的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獨孤寂雨點了點頭,道:“恩,是的,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黑子道:“好,走吧。”
獨孤寂雨和黑子爬下樹,挑起干柴,便走著回家。
然而走到了一半的時候,他們的路被一群面色不善的人給擋住了。
那是一群強盜。
獨孤寂雨和黑子想閃躲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群強盜已經(jīng)看見他們了,他們可不會放過寂雨和黑子。
寂雨和黑子被他們給團團圍住了。
領(lǐng)頭的那個強盜騎著大馬,一副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
“你們想干什么?”黑子握緊手里的柴刀,眼睛直盯著那個騎大馬的強盜。
“嘿嘿,想干什么?你說強盜遇見了兩個路過的人能干什么?”
“識相的,給爺拿出過路費來?!币粋€抱臂冷眼看著的強盜,肆無忌憚的伸出手來。
黑子本就是性格火爆的人,要他受這種委屈,他可不愿意。
黑子冷著一張臉,心情也壞到了極點,“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
獨孤寂雨縱觀各個強盜,每個人都看著黑子和自己,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呦呵,你還挺擰的啊,兄弟們,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而黑子卻也絲毫不怕人多,拿起柴刀便沖了上去。
孤獨寂雨不是怕人多,說實話這些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要打倒這些人,也只不過手起刀落的事情。
只不過,獨孤寂雨心里卻隱隱約約的不想在去接觸那把刀,他自己心里的那把刀。
他害怕自己在拿起那把刀又會變得和以前一樣——以前那如噩夢般渾渾噩噩的生活,過了十八年來他已經(jīng)受夠了。
但是為什么,生活總是讓人事與愿違?
似乎冥冥之中總是有人在逼著讓自己做那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強盜已經(jīng)和黑子打了起來,黑子手里雖然有柴刀,但也不是這些兇殘的強盜的對手啊。
獨孤寂雨咬著牙,他不能坐視不理。
咬著牙,并不是因為他怕,而是因為他在做一個決定。
但是給獨孤寂雨的時間實在是不多,只有那么幾秒,不過,那么幾秒,便已經(jīng)是足夠讓人銘記一生的了。
獨孤寂雨再次拿起刀,為了黑子,為了他的朋友。
他的刀,依舊是那么快,只不過少了幾分暴戾,而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正氣。
手起刀落,刀光劍影之間,各位強盜只覺得眼前有一道人影一晃而過。
沒有血。
甚至連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他們看向獨孤寂雨的背影,獨孤寂雨回身,臉色冷峻,一雙瞳孔冷漠的看著著那些強盜,眉宇間竟然有個種威懾的寒冷之意,那似乎是殺氣。
那群強盜可不是善良之輩,不讓他們感覺到痛,他們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他們舉起刀,吼著朝獨孤寂雨揮刀相向,然而就在他們舉步之間,突然他們的腰帶一松,他們的褲子全部脫落。
他們急忙去提自己的褲子。
“滾!我能割斷你們的褲腰帶,也能割斷你們的脖子?!豹毠录庞昀淅涞?。
那些人當(dāng)然知道了厲害,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們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拿著刀,刀在顫抖,人也在顫抖。
那個騎大馬的強盜不敢再輕視眼前這個贏弱的少年。
只好掉轉(zhuǎn)馬頭吼道:“兄弟們,我們撤?!?
看著這一隊人馬漸漸的走遠,黑子松了一口氣。
等黑子緩過神來,眼神看向獨孤寂雨卻有著疑問。
獨孤寂雨這時候正好也在看著黑子。
兩個瞳孔相撞之間,獨孤寂雨低下了頭,他沉默著將刀叉在腰上,又將柴挑起,走向前方,也走向那未知的未來。
桃花依舊盛開,可人心里卻沉悶,已沒有了賞花的心思。
黑子跟了上去,兩個人卻無言。
一路是沉默。
黑子終于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把這種氣氛打破。
“寂雨,你剛才那一招,那種身形和速度好快,我只看見那些衙門的捕快才有那種速度,還有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好可怕,那雙眼睛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寂雨依舊向前走,過了一會,寂雨道:“黑子,以前我曾經(jīng)和跑江湖賣藝的學(xué)過幾招,剛才的那幾招也是我和那些師傅學(xué)來的,剛才一時情急也就使了出來,并且剛才我要不裝得狠一點的話,那么那些強盜怎么肯走?”
黑子豁然開朗,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殺手呢,也就只有那些冷酷無情的殺手才有剛才那樣的風(fēng)范了?!?
獨孤寂雨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黑子,你討厭殺手嗎?”
黑子道:“討厭啊,那些殺手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應(yīng)該死的人。你想想,一個人好好的活著,而殺手卻要去殺死他,這簡直是太壞了,這種人應(yīng)該要下地獄才對?!?
獨孤寂雨笑了笑,不言。
殺手心里的苦又有誰了解?
一個人若不是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又怎么會去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