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過山刀一聲令下,風(fēng)凰嶺山寨的寨門大開,紅衣和過天龍帶著人迎出了山寨!
紅衣雖然沒什么實權(quán),但它畢竟是名義上鳳凰寨的大當(dāng)家,所以過山刀不能親去,她自然要去迎接了!
王紹義身為東寨的老大,紅衣這大當(dāng)家去迎接,也不算掉了身份!
寨門外,山路上立著四五十人,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八字胡,三角眼,目光中露著兇狠和淫蕩,眼泡明顯浮腫,一看就是貪欲酒色的人。
他就是東寨的大當(dāng)家王紹義,身邊站著楊跟草和其他幾個把兄弟!
看著寨門大開,王紹義攏目光向門里看去,一身禮服的紅衣讓他眼睛射出兩道亮光!
因為匆忙,紅衣沒有顧得上換下衣服,她只是在禮服外面披了一件斗篷,隨著她的走動,斗篷飄揚在身后,更給她美艷的容貌添了幾分靈動!
王紹義都看呆了,手摸著下巴,淫笑著!
他本是個色中惡鬼,碰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shù),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紅衣的,紅衣不光容貌出眾,身上還多了那些女人沒有的英氣。
“這樣的美人,要是能娶到手,那就是死也高興啊!”王紹義胡思亂想著,沒有注意到紅衣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風(fēng)凰嶺紅衣迎接?xùn)|寨大當(dāng)家的來遲,望請恕罪!”紅衣一拱手,朗聲說道。
王紹義沒有動,依然呆呆地看著紅衣!
紅衣見王紹義沒有說話,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的衣服看穿一般,心中十分不悅。
楊跟草在一旁見王紹義沒有應(yīng)聲,連忙伸手推了推王紹義,低聲道:“大哥,人家跟你說話呢,你還不應(yīng)啊!”
這一推,王紹義清醒了過來,他也覺得剛才失禮了,于是笑著掩飾到:“哈哈,不好意思啊,剛才在想事情,沒有看到紅衣大當(dāng)家,請大當(dāng)家不要見怪啊!”
“好說,好說!”
紅衣不露聲色的向旁邊躲了躲,同故意往前湊過來的王紹義拉開了距離!
紅衣回身,向王紹義介紹自己身邊的過天龍。王紹義一眼看到了過天龍身上的禮服,又偷眼看了看紅衣身上的衣服,明白過來今天可能是兩個人的好日子,心頭一涼!
“大當(dāng)家的,這張燈結(jié)彩的,究竟是為了什么啊?”王紹義一邊往里走著,一邊裝做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今天是我和紅衣訂婚的大喜之日,王當(dāng)家你來的真巧,一會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還沒等紅衣說什么,過天龍搶先回答,似乎就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紅衣見過天龍說了,她就不再說話,只是瞪了過天龍一眼!
過天龍裝作沒看見,一邊走一邊朝王紹義介紹著山寨。
聽說訂婚儀式就要開始,王紹義暗叫可惜,一聽到消息,他就來了,但還是晚了一步,這讓他十分惋惜!
不過也沒辦法了,既然來了,也不能就這么轉(zhuǎn)身就走,那樣以后還怎么在道上混啊。
幾個人交談著進了大廳,王紹義的那些手下大都留在了大廳外的院中,只有一個貼身保鏢跟了進來,站在他們幾個當(dāng)家的身后!
過山刀見人來了,于是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了大廳中央,臉帶微笑地迎向王紹義。
“過老爺子,不知道令堂今天大喜,王某來的魯莽,得罪了!”王紹義搶先說道,他比過山刀要小十來歲,自認(rèn)晚輩也應(yīng)該。
“客氣了,王當(dāng)家請坐!”過山刀陪王紹義落座之后,回身吩咐道:“上茶!”
早有仆役準(zhǔn)備好了香茶,一聽吩咐立刻送了上來!
王紹義接過茶碗,知道這是禮節(jié)性的,所以并沒有喝,順手放到了桌子上!
本來他今天來是想求婚的,但人家的訂婚儀式都要舉行了,自己看來是沒有希望了,只得將錯就錯地命手下人將禮品拿了進來,擺到了地上。
過山刀一看,見是一棵百年老山參,十匹綢緞,一盒珠寶,外加幾樣禮品,他轉(zhuǎn)頭看著王紹義:“王當(dāng)家,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紹義微微一笑,心里卻在心疼的要命:“過老爺子,王某知道今天是紅衣大當(dāng)家和令堂的訂婚之日,特地準(zhǔn)備了這些薄禮,作為賀禮,請笑納!”
“這怎么敢當(dāng),你太客氣了,過某不能收!”過山刀連連推辭道。
雖然不知道王紹義為什么準(zhǔn)備這些禮物,但他清楚憑他跟王紹義的交情,王根本不可能準(zhǔn)備這么重的禮,這里面肯定有玄機。
王紹義心中雖然老大的不情愿,但現(xiàn)在到了這份上,他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只能咬牙說道:“老爺子你太客氣了,我這些東西算不得什么,你就收下吧!”
兩個人謙讓了好幾次,見王紹義就是堅持,過山刀也只得收下了。
王紹義的事情還沒忙完,門外有人跑了進來,大聲地喊道:“大當(dāng)家,雁北喬日成山下求見!”
話音未落,門外又跑進幾個人,高喊道:
……
“冀北宋殿元山下求見!”
“混世魔王劉黑七到!”
“康石嶺張龍武拜上!”
“王英、張萬慶拜見過老爺子!”
……
過山刀腦袋中嗡嗡作響,一陣眩暈,伸手扶住了太師椅的扶手。
這么一會的功夫,已經(jīng)有人通報了七八股大土匪的到來!
劉黑七、宋殿元、王英這些人都是各大綹子的當(dāng)家,手下的綹子也都排在冀北三十六寨前十之中。
今天突然聯(lián)袂而來,不知道用意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要有大事發(fā)生!
雖然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人已經(jīng)到了山下,自然不能不出去迎接。
一下來了這么多領(lǐng)頭的,過山刀自然也不能再坐在大廳不動,于是帶著紅衣和過天龍來到半山腰的一個涼亭外等候著。
很快,山下就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幾個人正是宋殿元、喬日成他們。
過山刀跟他們都打過交道,于是上前打招呼道:“幾位大當(dāng)家的同時前來,真是過某的榮幸,幾位里邊請,咱們寨里說話!”
宋殿元晃著個大禿頭,聲如洪鐘的笑道:“老過頭,我們可沒有約好,只不過是偶然碰上,你頭前帶路吧,我正走得乏呢,想到里邊歇歇!”
“放肆,這是你叫的!”過天龍年輕氣盛,忍不住呵斥道,就要越眾而出!
宋殿元臉?biāo)⒌某亮讼聛恚砗蟮膸讉€炮手都將手按在了槍把上!
過山刀一把拉住過天龍,笑道:“這是小犬過天龍,年輕人不懂事,宋當(dāng)家不要見怪啊!”
“媽了巴子的,老子說話,這小兔崽子插什么嘴!”宋殿元不依不饒,嘴里罵罵咧咧的。
過天龍火往上撞,但過山刀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只得憋屈的忍耐著!
見宋殿元不依不饒的,一旁的王英開口了:“老宋,差不多就行了,這是人家風(fēng)凰嶺,總得給過老爺子點面子吧!”
王英原本是蒙古巨匪,手下七八千人,老窩設(shè)在內(nèi)蒙,不過他勢力太大,即使是冀北也有不小的勢力,所以也算在了冀北三十六寨之中,而且是最大的勢力。
見他說話了,宋殿元只得不甘心的停了嘴。不過他隨即就發(fā)現(xiàn)了過天龍身邊的紅衣,立刻變了張臉,滿臉堆笑地湊了過去!
“這位就是紅衣當(dāng)家吧,嘖嘖,真是漂亮,哥哥我叫宋殿元,來,咱兄妹親熱親熱!”
紅衣氣的柳眉倒豎,冷冷地?fù)荛_宋殿元伸過來的大胖手,向后退了一步!
宋殿元恬不知恥的又向前湊去,一把駁殼槍刷的伸出來,對準(zhǔn)了他的眉心!
宋殿元身體一下子停住了,他瞪著肉包子眼,吼道:“你他媽的誰啊,敢拿槍指著你宋爺爺!”
孟飛挺身而立,右手中駁殼槍的槍口直指宋殿元腦門,冷聲道:“不管是誰,靠進小姐者死!”
場中的氣氛一下僵住了。
過山刀大吃一驚,他厲聲喝道:“孟飛,把槍放下!”
“老爺子,這次我不能聽你的,對不起了!”孟飛斷然的拒絕了過山刀的命令。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孟飛第一次違抗他的命令。
宋殿元身后的幾個炮手也拔出了槍,對準(zhǔn)了孟飛,喝到:“把槍放下!”
孟飛仿佛沒聽見一般,手中的槍紋絲不動。
宋殿元仰天狂笑,雙手叉腰看著孟飛,一字一句說道:“我要是不聽你的呢!”
“那就——死!”孟飛嘴里吐出這幾個字。
“我今天倒要試試!”
宋殿元抬起左腳向前邁去。
孟飛眼中殺氣陡顯。
宋殿元的腳停在半空中,緩緩地向地面落去,離地面越來越近。
孟飛右手的食指也離扳機越來越近。
宋殿元幾個炮手握緊槍的手掌心都已經(jīng)滑膩膩的了,他們心中暗罵孟飛是個瘋子!
在距離地面只剩幾厘米的時候,宋殿元的腳停住了,他緩緩的把腳又抽了回來,落回原處,臉上露出了虛偽的笑容。
“呵呵,剛才我是跟這位小兄弟開個玩笑,別當(dāng)真啊!”宋殿元偷偷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回頭喝道:“都他媽把槍收起來!”
幾個炮手面面相覷,只得把槍收起來。
見宋殿元服軟了,孟飛也收起了槍。
過山刀剛才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還好事情沒有惡化。
向宋殿元說了幾句道歉的話,過山刀領(lǐng)著眾人向山上走去。
宋殿元在經(jīng)過孟飛身邊時,又打量了他一眼。
他忘不了剛才從孟飛眼中看到的殺機!
紅衣扭頭看著孟飛,歉意的說道:“孟飛,讓你為難了!”
“沒事,小姐,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孟飛顯得很平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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