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翻開了那本冊子!
在偌大的一個書架上,只有這么一本小小的冊子,薄薄的幾張紙上面簡單的記錄著戰魂特戰大隊的一些資料。
“戰魂,成立時間不詳,成員不詳,主要戰斗人員不詳,組建者不詳!現指揮者秦陽,手下共175人,武器精良,訓練有素,屬于多兵種配合戰術!
……
第一次出現時間為1933年,地點喜峰口。先后參加了口門之戰、孟子嶺爭奪戰,偷襲機場、夜攻險峰等行動,并且表現不俗!
1937年出現在北平城,曾先后參與了多次針對我大日本帝國的行動,威脅頗大!
……”
在資料的最后,戰魂特戰大隊被評定為危險等級五級,僅次于南京政府的六星級!并且建議軍部想辦法剿滅。
看完之后,秦陽呵呵一笑,隨手拋到了一旁!這些事情,對與特戰隊來說,都不是什么秘密,完全是可以公開的!至于真正的秘密,那么人是拿不到的!
比如特戰基地的事,郭家營的接待處,特戰隊人數為千人、還有新招的第九特戰分隊,好多的事情都在秘密進行!
對于戰魂特戰大隊。日軍根本無法掌握到過多地資料!
就在秦陽低頭瀏覽地時候。一名特戰隊員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將一封信函遞給了秦陽。
秦陽展開一看。臉色刷地就變了!
一旁地鐵頭沒看到信地內容。有些奇怪教官怎么會有這么大地反應。他于是問道。“教官。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北平城北方地防線被日軍突破?,F在日軍已經到了黃寺一帶!”秦陽一邊將信函折起來放入口袋。一邊吩咐人將那些檔案和資料收集起來帶走。。然后帶著鐵頭等幾個人出了屋子。
門外。特戰隊員早已經給準備好了戰馬。秦陽等幾個人飛身上馬。向南苑軍部疾馳而去。
……
北平南苑地軍部中,現在是一片混亂!
當初有麟閣和趙登禹的時候,那些參謀們還感覺不出什么來,但是當兩個人都不在了,他們這才感覺到壓力來!
告急的信函和電話雪片一樣飛來,讓他們都忙得焦頭爛額,一個個連抱怨的功夫都沒有。
實際上,北平周邊的形勢比信函中說的還要嚴峻。北面黃寺一帶的冀北保安軍根本就是一觸即潰,跟他們地司令官石友三一樣,逃跑永遠比誰都快!日軍沒有遇到什么抵抗就占領了黃寺。原本負責阻擊他們的那兩個團都已經傷亡過三分之二,無奈下只得后退進行休整!
在北平的西郊,日軍的部隊也已經進攻到了田村地區,向南能達到八寶山、豐臺一線,向前則將直接威脅到八里莊、復興門一帶!
北平東郊的形勢要相對和緩一些,有獨立團和烽火兵團在通州駐守,那些日偽軍都學聰明了,即使是部隊的調動,也都遠遠的繞開通州,免得招惹了這兩只老虎。
北平南部地區,形勢十分復雜,日軍的第五師團在突破了唐山一帶二十九軍守軍的防線后,并沒有急著向北平地區挺進,而是在鞏固已經占領的地點!看來他們對于塘沽戰后地二十九軍部隊頗為忌憚,擔心一旦突進北平南郊,背后會被他們夾擊。
塘沽地區,現在已經集結了二十九軍的部隊人數達到了兩個旅,這樣的兵力哪支日軍部隊都不敢忽視的。
日軍地登陸部隊在遭遇了前兩次慘敗后,后續的部隊要到達最快也要半個月后,這段時間里,塘沽地守軍完全能夠被抽調出來,協同別的地區作戰。
參謀們圍在地圖旁,絞盡腦汁思索著作戰計劃,試圖找出一個比較好的方案來,但是老半天也沒什么好辦法。
腳步聲從門外響起,何基灃那高大的身影很粗現在了參謀們的眼中!他黑黝黝的臉龐上掛著沉穩和剛毅,兩道劍眉斜挑入鬢,嘴角微微抿著,帶著血絲地眼睛中透著抹不去的疲倦。
麟閣和趙登禹犧牲后,南苑軍部就把所有地指揮工作交給了何基,由他來全權指揮。這樣以來,何基的擔子更重了。他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經常是通宵達旦地工作,整個人跟臺機器一樣,不停地運轉著。
雖然辛苦點,但是何基灃依然是那么精神抖擻的工作著,繼續發揚他那“何瘋子”地風格。
最近沒有什么好消息,讓何基灃感覺十分的郁悶!
二十九軍一個軍防守偌大的平津地區實在是有點捉經見肘,而日軍的兵力比二十九軍一旦也不少,武器裝備更是精良,這場仗怎么也不好打!
但不好打也要打,要不然不但二十九軍對南京政府不好交代,就是對平津的老百姓都不好交代了
揉了揉有些發沉的眼皮,何基頭問自己的勤務兵,“秦陽來了沒有?”
“秦參議還沒有來呢,估計收到了信函,也快了吧!”勤務兵連忙回答道。
何基灃沒有說話,大步走向地圖旁。
參謀們都轉過身來,朝著何基灃抬手敬禮道,“旅長!”
何基灃舉手回了個禮,隨意的說道,“不用客氣,說說現在最新的戰況!”
一個參謀走上前,指著地圖給何基灃解說了一番,等把這些解說完了,又補充了一句,“旅長,石友三太過分了,冀北保安隊幾乎就是一點抵抗沒有,就把黃寺拱手讓給了日本人!這簡直是通敵??!”
何基灃冷哼了一聲,“石友三此人一貫于反復無常,有倒戈將軍之稱,這也不稀奇,等將來有機會了,一定要收拾了他!不過現在沒時間理會他!”
“是啊,現在最緊要的是如何應對逼近到了眼前的日軍部隊!”參謀們都明白這個道理,于是幾個人商議了起來。
其實他們倒是有個計劃,不過沒人敢說出來!
何基灃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欲言又止,所以追問道,“你們難道就拿不住更好的方法嗎?”
那幾個參謀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何基灃簡直都要氣壞了,他沒好氣的罵道,“你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墨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真給老爺們丟人!”
幾個參謀沒有辦法,只得將他們想到的計劃說了一遍!
何基灃聽完了,也一嘬牙花,“這——。這個計劃似乎還真有點不太好說??!”
要是別的計劃,或許還好說一點,但是這個計劃涉及到了秦陽,這就讓何基灃也感覺到棘手了。
秦陽現在是個特殊人物,二十九軍中能夠影響到他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了,只有自己等幾個關系不錯的,還可以說上話!
說實話,現在的秦陽就算撒手不管二十九軍了,宋哲元他們也沒有一點辦法!
沒想到參謀們想了半天就想了這么個計劃,何基灃感覺十分的煩躁,他揮了揮手,轉身朝外面走去,“好了,這個計劃我來想辦法,你們繼續琢磨一下,看還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剛走到門口,勤務兵就從外面跑了進來,低聲在何基的耳邊說道,“旅長,秦參議回來,挺鐵頭說好像殺害趙師長的主謀被他們干掉了?!?
“哦,是嗎?那秦陽呢?”何基灃眼前一亮,高興的追問道。
“好像是去了靈堂了!”
何基灃轉身直奔靈堂而去。
本來趙夫人的意思是在追悼儀式結束后,就把靈堂撤了
。但是二十九軍宋哲元他們不同意,說怎么也要過了頭七才能撤!因此靈堂就被保留了下里。
屋子中有些昏暗,桌子上的燈燭在風中輕輕的搖曳著,燈芯不時的爆起噼啪的響聲,香爐中的線香上煙霧裊裊升起,然后在空中消散開來。
屋子中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
秦陽站在趙登禹的遺像前,凝視著相框中那張瘦削但滿是剛毅的臉,心中覺得一陣陣的失落。
兩個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就仿佛是親兄弟一般,那份感情是用時間所無法衡量了。
趙登禹的離去,對于秦陽來說,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
“趙大哥,你和大哥的仇我都已經報了,主謀隱霧已經伏法,你們可以安心的上路了!”秦陽仰著頭,目光中閃爍著點點熒光,“放心吧,中國不會亡,華夏不會亡,將來,中國會更加繁榮昌盛的,你們的心愿一定能夠實現的!”
秦陽低聲的說著,伸手將三柱線香點燃,然后插在了香爐中,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背后響起了腳步聲!秦陽急忙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轉身看去!見是何基,秦陽急忙迎了上去。
何基大步來到秦陽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問道,“兄弟,殺老趙的兇手你真抓住了?”他跟秦陽都比較熟悉,所以說話沒什么顧忌。
秦陽點了點頭,“是,我已經把策劃殺害趙大哥的主謀隱霧處決了!”
“那太好了,這下子老趙和老可以走的安心了!”何基灃也十分高興!
兩個人閑聊了兩句,然后從靈堂中出來直奔作戰室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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