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能換一條命?
大秘密。
所以我告訴趴在地上淚水和鼻涕粘連在一起的獐子精,秘密一定要夠大才行。
“補天一族準備跟龍宮開戰了!已經安排玉柱峰和玉雪鋒的山精先去滅了梯云峰紫貂一族去了。”
嗯?
我能從天池龍宮,大荒山眾人皆知的母暴龍的龍爪下撿回一條命來,還被紫貂送出天池。
這事兒落在這頭獐子精眼里,要說我跟母暴龍沒啥,打死它才不信,所以這貨擠咕了幾下眼珠子后,說了這么一件事。
我聽了之后,心也是一沉,早有猜測補天一族和龍宮有可能開戰,但從這獐子精嘴里說出來,還是覺得震驚。
但有一件事,這貨是怎么知道補天一族布置的?
我眉毛一挑,看著獐子精問道:“只是我怎么知道,你這個所謂的大秘密不是編造的?”
獐子精一愣,然后焦急地說道:“我可以起妖誓!”
嗯?
我盯了獐子精幾眼,確認這貨為了活命,已經豁出去了。
既然這樣——
我叫魔禮岢到樓下叫道臧上來,詢問他一些妖誓的事兒。
道臧聞言也是使勁兒看了一下匍匐在一旁的獐子精,而后重重點頭,說一旦妖以精血起誓,若有違誓言便會天雷轟頂而亡,永不入六道輪回。
這誓言可比人類的山盟海誓牛逼多了,至少真得會死。
滿意的點點頭,我叫道臧一旁盯著,就讓獐子精當場起誓。
妖誓過程簡單,咬破左手中指擠出精血在眉心處畫出一個特殊的符號,然后就四指朝天說了一推效忠的話。
獐子精就好像蒸了一回桑拿似的,起誓之后竟然滿頭大汗。
有些虛弱地看向我,說老板,現在可以信我了吧?
我看向道臧,這老頭沖我點點頭,我才嘿嘿一樂,叫魔禮岢扶起獐子精。
“姓名?”我態度隨意了不少。
獐子精低頭說:“小的鹿章。先頭所言都是一黑衣人告知,具體是誰不知。”
這小子倒是機靈,知道我接下來要問啥,現在新問題來了,告密的黑衣人為啥告訴監視我的獐子精聽?
“在鹿鳴山還有勢力嗎?”
“小的還有幾個兄弟,都是些狠厲之輩,如果老板需要,小的可以帶過來——”
我擦,這就知道幫我拉人了?這小子倒是個好手下。
我說以后再說,叫他一旁等候。
祖大樂替我把那個大家伙扇醒。
那大家伙一睜眼,就要掙扎,被祖大樂、魔禮岢甚至鹿章一起揍了頓。
大家伙后來只瞪著鹿章,破口大罵:“狗曰的鹿章,你瘋了還是傻了?”
鹿章冷笑:“鹿馬,你懂個屁,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話沒說完,就被大家伙罵回去,“識你娘個球,你就是貪生怕死,孬種!”
鹿章一聽,臉色兒不好看,罵大家伙道:“你他么的不怕死,老子這就弄死你!”
“小人!呸!”大家伙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
鹿章被罵得尷尬,就要殺人。
我不動聲色,就看鹿章。
那大家伙眼看鹿章出手,更是不住口地叫罵,最后直到內丹被鹿章掏出,罵聲才止。
我用自有書收了大家伙的鬼魂。至于內丹,就給了道臧。
鹿章咽了口唾沫,但并沒說啥。
道臧卻是受寵若驚,連忙說道:“老板,我這兒沒有功勞,不能受祿。”
我再勸,說道:“不要那么古板,這內丹對你的傷有些好處,收下吧。”
道臧拗不過,只好收下,沖我說道:“老板,要不,我也起個妖誓吧?”
我驚咦了一聲,認真看了看道臧,半晌哈哈笑,說你不用這樣,咱倆之間該有信任。
這下,道臧更是激動不已,非說若是重得紫霞峰,必然舉一峰之力效命于我。
我聽后只哈哈笑,不說什么。
因為妖誓這東西,我突然發現,任三胖和山山這倆貨跟我還是有保留啊,雖說我現在不用連縱制衡,但多收些小弟在如今暗潮涌動的長白山總該是件好事。
放出這倆貨時,任三胖一見鹿章在,嚇得小臉一白,躲在山山身后望望鹿章,望望我。
倒是山山冷靜的多,那石膏臉沒半點表情。
“三胖子,躲個屁,以后鹿章就是你的同事了。大家要相親相愛,知道不?”
“老板,你說啥?這大獐子要跟我們混?”
我嗯了一聲。
任三胖立馬換上一副苦哈哈的臉,好像死了爹。
“行了,別演了,老子還沒跟你倆算賬呢?”我立馬虎著臉。
任三胖一聽要算賬,又開始裝傻,倒是山山的石膏臉有了一絲變化,嗯,嘴角抽了一下。
“妖誓!”我沒工夫扯淡,白一眼任三胖說道。
一旁的鹿章早就看不下去,本來就是死對頭,起妖誓這種倒霉事兒又怎么能便宜了這倆貨。
所以鹿章冷哼道:“我說三胖子,還他么裝是吧?不發妖誓那是誠心投靠老板嗎?不是!”
鹿章把后面兩字說得賊重,然后賣好似的沖我一笑。
我點點頭,目光不錯地盯凝任三胖和山山。任三胖腦門已經見汗,山山臉色兒也變了。
“小伙子,還是聽老板的吧!”道臧勸道。
“你誰啊?”任三胖瞪了一眼道臧。
“老夫道臧,一個破落漢。”道臧搖頭。
任三胖一拍額頭,驚叫起來,“你,你是道家家主?”
一旁的山山也瞪大了雙眼。如果說任三胖沒見過道臧,他卻在夜班時見過一兩面,可誰能想到,這個平時醉醺醺的老家伙竟然是當初紫霞峰的老大?
“小伙子,還是乖乖起誓吧,老板人好,不會虧待你們的。”
任三胖和山山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哎嘆一聲,紛紛咬破左手中指,然后把精血涂畫在眉心上,曲拇指豎四指,沖天起誓。
跟鹿章一樣,起誓之后這倆貨全身冒汗,有些虛弱。
一個小時候,我帶著老貓、道臧、鹿章、任三胖和山山一同趕往長白山。
任三胖和山山起誓后,已經沒得選擇,被我打發回家,各找各爸去。
鹿章也要返回鹿鳴山,忽悠他那幾個兄弟去。
最后只有道臧跟著我和老貓,伺機而動。
中午日頭最足時,我們沿著木棧道登上長白山。突然,山山一驚。
我問他怎么了,山山告訴我,帝家人有動作了。
另一邊任三胖也說,他剛收到家族傳信,要求大荒山附近子弟速速集于白云峰——
我擦,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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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waitquietl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