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有人敲門,而且敲的很急促。
我抹了眼淚推他,“快去開門?!?
夜君深起身,皺眉看了我一眼,下床去開門。
我也起身下了床跟過去,夜君深把門打開,卻見門口站著一個女傭。
她慌張的道:“少爺少夫人,一樓突然跑進來好多毒蛇,好多客人都給咬傷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她說話的時候。視線飄忽的往房間里看了一眼。
我暗暗覺得不對勁,這女傭恐怕有問題,毒蛇,肯定是什么妖孽作亂,又想打我寶寶的主意……我憤怒,這些妖孽還真把我寶寶當成了唐僧肉,真是太過分了!
夜君深聽了女傭的話,臉上顯出怒色,對我道:“你在這兒待著,我去看看?!?
我看見,夜君深這么一說,那女傭的眼神立刻微不可見的閃爍了一下。
她大概琢磨著,夜君深一走,她分分鐘都能把我給拿下……太小看姐了,我馬上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嗯。你去吧。”我不動聲色的對夜君深道。
夜君深看了我一眼,走出去,女傭低頭站在門一側(cè)給他讓道。
看著夜君深下了樓,我馬上運氣,一掌狠狠打向那女傭。
她眼里閃過驚訝。身體以詭異的弧度側(cè)彎躲過了我那一掌,然后兩腳一蹬,懸空往后退去。
果然是個妖孽……我再不猶豫,運起離火,狠狠的打出去。
幽藍的一小團離火打出去的時候。她輕蔑的一笑,閃身躲過,道:“就這么兩下子……”
我勾唇,用了分星術(shù),頓時,那團離火變成點點火星,密密麻麻的撲向那女傭。
這下她怎么躲也躲不過了,那么多火星子,她只沾上了幾點,起初還輕蔑的不以為意,卻馬上,那火星子灼燒著她的皮肉,更灼燒著她的魂魄。
“啊……”她痛的慘叫一聲,顯出了原形,竟然是一條赤色的蛇精。
她的身體雖然顯出了原形,但頭顱依舊是顆女人頭,那女人的面孔妖冶猙獰,已經(jīng)不是先前女傭的模樣。
“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她痛苦的跟我求饒。
我冷冷的看著她,心道你想吃我寶貝兒子還叫我放了你。姐又不是傻逼!
也不過兩三分鐘,這蛇精就被燒的渣兒都不剩。
我轉(zhuǎn)身走進屋里,抱起寶寶去樓下看情況。
一下樓,我就看見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滿地的毒蛇尸體,還有昏迷倒地的我的那些同學們,還有家里的傭人,就連夜瀟寒跟翟管家也遭殃了。
幾乎無一幸免,除了矗立在蛇尸中的夜君深。
“這蛇妖也太歹毒了,竟然一個都不放過?!蔽液薜难腊W癢,這下可好,把我這些同學給連累慘了。
我問夜君深:“他們都還有救吧?”
夜君深白我一眼,道:“我不收他們,誰敢硬往我手里塞?”
我恍然,也是。
卻見夜君深大手一揮,頓時,滿地的蛇尸就被掃成了一堆。
夜君深道:“放火燒了,否則等會兒我把人救活了又得被這些惡心玩意兒嚇暈……”
“哦……”我答應(yīng)一聲,打出離火把那堆小山一樣的蛇尸燒的干干凈凈。
然后,夜君深走過去,對著每個人的眉心吹口氣,全部吹畢,他彈了個響指,立刻,就好像吃了救命仙丹似的,那些人紛紛睜眼醒轉(zhuǎn)。活蹦亂跳站了起來。
然后,好像剛才的蛇災(zāi)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的那些同學,他們一個個直呼喝多了頭暈,然后就跟我和夜君深告辭回家了。
難不成,他們都被夜君深給洗腦了?
人都走完,我疑惑的看著夜君深,他挑眉道:“沒錯,我給他們洗了腦了,不然,你去跟他們解釋那些蛇是怎么回事,還有他們怎么被毒蛇咬了還什么事兒都沒有……”
我怎么解釋得清……我拍拍夜君深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拍馬道:“真是辛苦了,老公。”
一瞥眼,我竟然看見。張麗拉著嚶嚶從花廳那兒走了出來。
糟糕……我看看夜君深,示意他再出手把張麗也洗了腦算了。
卻聽張麗道:“不用給我洗腦,我會當什么都看見,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猶豫的看看夜君深,他瞅了我一眼,從我懷里接過孩子,然后走開,意思是讓我自己做主。
到底洗還是不洗啊……算了,張麗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我上前,拉著嚶嚶的小手。道:“走吧,阿姨送你們出去。”
我把他們送出家門,然后讓司機送她們回家。
嚶嚶先上了車,張麗站在我身邊,用一種十分復(fù)雜帶著些艷羨的眼神看著我,道:“何必,我當年就覺得,你跟我們不一樣,果然……”
我知道她說的果然后面是什么內(nèi)容,我苦笑道:“人各有命,你或許羨慕我,但我卻更羨慕你,我只不過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找個他愛我我也愛他的男人,生個可愛的寶寶,我們一起努力工作撫養(yǎng)孩子長大,然后一起老去死去……”
張麗十分疑惑的問:“為什么這樣說,你現(xiàn)在過的不是很好很幸福么?他那么超凡脫俗的男人,對你那么好,而且你們還有了孩子。你難道還不滿足么?”
我沒有回答張麗,她不會明白的,我現(xiàn)在所謂的幸福,不過是借著別人的光產(chǎn)生的泡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碎了……
我道:“上車吧。有機會我們再見?!?
張麗上了車,搖下車窗,用不舍的眼神看著我,大概她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我們。恐怕是沒有機會再見了……車子開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我轉(zhuǎn)身往回走,想著得趕緊讓曹麗華回來,把婚禮給辦了,否則。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當夜君深的新娘。
我進到家里,翟管家正指揮著傭人們打掃客廳,其中并沒有蛇妖幻成的那個女傭,那女傭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遇害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態(tài)竟然很平淡。要換了以前,我肯定要自責一番,想著又有一個人被我連累的失去了性命。
大概是夜君深那天逼我殺鬼的效應(yīng)吧,果然把我的膽子練大了,心也練狠了。
我上樓進了房間。卻見,夜君深竟然在給寶寶清理粑粑。
他提著寶寶的兩只小腿,頭往一邊撇,臉上的表情嫌棄的要死,手拿著濕巾去擦寶寶的屁屁……
寶寶掙了一下。他的手上沾到了屎!
他瞪著眼睛,惱怒的自言自語道:“老子真是腦袋里進了屎了,竟然紆尊降貴給你這臭小子清理大便……”
我以為他肯定不會再繼續(xù)清理了,沒想到,他竟然忽略了他手上的粑粑。繼續(xù)給寶寶清理。
我勒個去啊……這是天上下紅雨了么?
這死鬼一向?qū)殞殯]什么愛心耐心的,居然這樣也能忍受著,還繼續(xù)給寶寶清理?
我笑了,他分明是很喜歡寶寶的,可為什么平常還要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吊樣。難道,是想表現(xiàn)他身為父親的威嚴……
“噗……”我笑噴了,這死鬼夜太幼稚太腦殘了吧?
夜君深聽見我的笑聲,動作立刻頓住,表情恢復(fù)成平常二百五的吊樣,他把寶寶的小腿放下,拿濕巾擦了手指,用很不自然的口吻對我道:“趕緊來給你兒子擦屎?!?
說完,他狠狠的瞪了寶寶一眼,然后走開。
我捂著嘴,簡直快笑死了,這死鬼怎么這么幼稚,簡直幼稚的可愛!
我走過去,給寶寶清理完,換上了尿片,轉(zhuǎn)身看,夜君深正在施法。
他運氣,打了一個手勢,手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金色的光圈,他雙手把那光圈往上一舉,那光圈穿過屋頂,消失了。
馬上,我看見窗外有一道金色的弧線,落在房子周圍的草地上。
“那是什么?”我問夜君深。
夜君深吸了口氣,手垂下,道:“我下了禁制,以免那些蛇蟲鼠蟻再來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