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落坑,期間我一直沒剛回過頭看,一直就站在原地看著遠處,這會兒入坑后,爺爺突然就對我說:“婷婷,你趕緊……原路返回,別停頓,進家門口記得把孝帕取下來。”
我哦了一聲,知道爺爺說的什么意思,這才轉身往下坡走,結果剛走不遠,我就聽到我媽叫了我一聲。我本能的答應了,然后轉過臉看著我媽,此時她站在半山腰,正看著大家埋土,一言不發!
“媽,你叫我干嘛?”我問了一聲,結果我媽把頭轉過來,盯著我。
“誰叫你?”我媽突然問。
想到最開始我媽的叮囑,她這樣一說,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而我媽也瞬間想到了什么,臉唰的就陰沉了。
“你說剛剛有人叫你名字?”我媽非常嚴肅的追問。她面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而我也隱隱地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了。
我沒敢回答,但我媽已經知道了,突然就對我兇道:“我出門時候跟你怎么說的,叫你不要回頭看,不要開口答應,你……死丫頭,你還傻站在那里干嘛,還不回去。”
我媽一下就急眼了,我也覺得事情不對勁,我開始就往回走,突然聽到后面我媽叫了我一聲,本能的就答應了,我現在知道,開始那聲音,不是我媽在叫我。
可我卻……應了。
我有些害怕起來,趕緊往回走。回到屋里,人已經少很多了,我躺在自個床上,苦思冥想,心里越來越亂,我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我爸從我行李箱帶出來的羊皮紙。
我想拿出來再看看,可當我打開抽屜的時候又愣住了,我清清楚楚記得放在床頭抽屜里的羊皮紙……不見了。
翻了翻左邊的抽屜,還是沒看到,那張羊皮紙就這樣不翼而飛了,仿佛就是為了出現給我看一眼而已。
難道有人進我房間拿走了?還是昨天那些親戚在我房間睡覺,但也不可能會拿走吧?
我又把行李箱翻出來找了,依然沒看到,我就放棄了,不到一會兒下葬的那些人都回來了,張羅著吃早飯。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我爸和媽在商量著什么,我媽看到我下樓,也沒在意,我聽清楚了,他們倆說的是昨天半夜來我們家那一群趕夜路的人。
因為昨晚上人多,把他們安排在爺爺家的側屋打了地鋪對付一宿,今天因為下葬也都沒注意,但回來吃早飯去叫人,結果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做飯的還有幫忙的都沒看到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這剛回來家里出了一檔子事,今天下葬也遇到了一系列的麻煩,又是是我回來的時候。我不僅回頭了,還聽到我媽叫我名字。
總之這件事就非常的不吉利,所以這會兒我媽也就和我爸商量,她去土籬笆村把外婆叫過來看看,順便出出主意,這其中包里我那張羊皮紙的事兒。
提到這個事兒我媽還問我要那張羊皮紙,我只能說放在抽屜里不見了,聽完我媽也沒問什么。我爸在家里料理后事,招呼那些幫忙的,給道士先生結賬。我媽早飯都沒吃就沖沖地趕去土籬笆村了。
盡管村里人表面不說,可今天一早下葬發生的怪事大伙也都看到了,一傳十十傳百的,街坊領居肯定心里也清楚,幫忙的吃了早飯各自家里都有活兒,那些外村親戚也都不想停留,都說家里還有牲口,娃兒的要人照顧于是都離開了。
爺爺從回來后就沉默寡言,估計也是出了這事兒鬧心,我爸當陪襯和道士先生喝酒,順便也問問張師傅情況,張師傅對于這個事也不愿多說。
不過在吃完我收拾碗筷的時候聽到了張師傅說等會就得去一趟周家灣,說周家灣有一名開車的師傅開車翻山溝里了,死的挺慘的,要他去周家灣做個后事。
我也沒聽多清楚,等那些幫忙的人都送走了,把家里的地收拾完后,我拿手機坐在院子里玩會兒,老家的山溝里信號差,現在城里都4G網,結果老家還是2G,慢的讓人無語。
還剛要玩,我爸又叫我了,他讓我這兩天晚上老老實實呆在家里,不要到處跑,最好是在新屋,晚上不要去村里串門兒。
接著就是我早上遇到的事兒,反正他也不懂,就七七八八的嘮叨了一堆。
而且這天天氣也挺怪的,陰沉沉的,一天都沒見著太陽,下午大概四五點鐘就有點抹黑了,而我媽去了土籬笆村帶著外婆回來,已經六點多了。
外婆還是沒多大變化,她的那張老臉上依然密密麻麻都是刺青,那刺青不是紋的,聽外婆說那是當初她們用的土方法,燒燙的針用一種染料扎的,一輩子都洗不掉。而那些古怪的圖案,在外婆老臉上也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