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血戰(zhàn),梁破軍的大軍終于沖上了山崗,望著包圍圈里的許純,他笑得十分開心。此時包圍圈里只有許純一個人了,其他的衛(wèi)士都已經(jīng)血染沙場,魂歸天外了。但是他依舊坐在那里,沒有顯示出任何的慌張和驚恐,甚至還有一點悠然自得的意思。
四外的戰(zhàn)事雖然還在繼續(xù),但是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牛無敵率領(lǐng)部下已經(jīng)開始打掃戰(zhàn)場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沒有機會先下手干掉許純,心里覺得十分的后悔,但是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梁國公,咱們終于又見面了,你可是讓本帥很是想念啊。”梁破軍志得意滿,不由語氣里帶著嘲笑的意思。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許純根本沒有回答,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微微的低著頭,可是依然能看到他的嘴角上也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
“梁國公,”梁破軍的語氣有點不耐煩了“你為什么不回答本帥的話?難道到了這步田地,你還是心有不甘?你自己看看,你的恒州軍不堪一擊,已經(jīng)被我的鐵石軍團殺的全軍覆沒了。”
“是么?”許純終于開口了,但是語氣里卻充滿著嘲笑“梁大帥還是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你今天打敗的不過是一些穿著恒州軍軍服的人罷了,他們也算是恒州軍?哈哈…真是讓人覺得可笑。”說著抬起頭來,笑對著梁破軍。
梁破軍聽到了他說話,先是一愣,待看到他的臉孔,不由驚叫一聲:“你…你根本不是許純!你究竟是誰?”他和許純曾經(jīng)同朝為官,雖然平日里沒有什么接觸,但是一樣是認得的。
那人咧開嘴開心的笑了“是啊,我不是我家督帥。可是你不覺得現(xiàn)在才知道已經(jīng)晚了么?”
“你是誰?許純逃到哪里去了?”梁破軍急切的問道。
那人冷冷一笑“我們督帥已經(jīng)走了,他已經(jīng)回恒州去了。不過不是逃跑,而是回去重整旗鼓。”說到這里,他的臉上忽然沒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滿是詭異“梁大帥,你一定要記住今天。今日你殺的每一個恒州人,他日都會要你們
百倍償還,到那時你就知道今日你沒有贏,你已經(jīng)惹惱了你根本惹不起的人。從此之后,生生世世天涯海角,你和恒州人的仇恨不死不休。”
梁破軍怒哼了一聲“你這廝真是可笑!本帥早就聽說你們恒州人善于記仇,而且參差必報,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真是這樣,可惜你們恒州軍今日都已經(jīng)被本帥殺干凈了,還妄談什么報仇?”
“哈哈…”那人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梁破軍冷冷的問道。
“我笑你有眼無珠,今天這一戰(zhàn)難道還沒有看出來么?要是今天有恒州軍的主力在這,難道你還以為你可以如此輕易的獲勝么?我告訴你吧,我們的主力根本不在這里,不過你很快就能看到,他們回去找你的,就算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的。”
“本帥豈會怕你們這些人?不過這些暫且不談,現(xiàn)在本帥問你,許純?nèi)チ四睦铮恐灰阏f了,本帥就一定重重有賞。”
“梁大帥,我一直敬佩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是天下第一的猛將,所以請你不要侮辱你自己的身份,更不要侮辱我!”
梁破軍一時語塞,但馬上冷冷一笑“你這話說得令本帥倒有些張不開嘴了,但是我看你也是個漢子,也算個人才,我也不逼你,只要你指一下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就可以活下去,而且還可以活得很好,怎么樣?”
“我算什么人才?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還請大帥不要再費心了。”
“難道你就不怕死么?你以為本帥不敢殺你?”梁破軍終于失去了耐心。
那人卻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那就請大帥盡快動手好了。耽誤了這么久,我都不知道我的弟兄們是不是已經(jīng)走遠了,還能不能等著我了,一個人上路可真是有點孤單。”
“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梁破軍惡狠狠地說道。
那人又是一陣大笑“恒州的爺們,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你也太自大了吧。”
“照你這么說,難道恒州就沒有軟骨頭?”梁破軍瞇著眼睛問道。
“當然!”那人傲然的答道。
“好,今日本帥就找出一個來,那時你要怎么說?”
“我就馬上投降你,還帶著你去找我們督帥。”他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傲氣。
梁破軍點點頭“好!你記著自己說的話。”回過身命令道“去找個恒州的俘虜過來。”
過了一會,有人急匆匆地跑了回來,略微皺眉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們沒抓到恒州的俘虜。”
“什么?”梁破軍驚訝地問道。“怎么可能?”
“他們?nèi)计此赖挚梗瑳]有一個投降的。”
梁破軍又驚又怒,回過身看著那個副將,嘴唇顫抖卻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粱大帥,是不是一個都沒有呢?”那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也已經(jīng)看了出來。
“你…”梁破軍也覺得有點無言以對。正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的時候,忽然從后面上來了一對人,領(lǐng)頭的正是關(guān)滄海,他遠遠地看見梁破軍在這里和人說話,開始還以為是已經(jīng)抓住了許純,可是到了近前才知道,那人根本不是許純,不由大急,跑到梁破軍身邊問道:“大帥,您這是在干什么?”
“本帥正在向這個恒州人逼問許純的下落,滄海稍等片刻。”
“啊呀,大帥您上當了!”關(guān)滄海急道。
“上什么當?”梁破軍有點莫名其妙。
“這個人一定是想在此處盡量拖住我們的,所以才和您胡言論語,您怎么能信他的這些胡話?趕快追殺許純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許純跑到哪里去了?”
“嗨,”關(guān)滄海嘆了一聲“我們?nèi)婧蠂芘艿侥睦锶ツ兀肯雭硪欢ㄊ怯行┧院玫陌阉麕нM了河里,想泅水而走,現(xiàn)在追也許還來得及,晚了就真的放炮跑了他了。”
梁破軍一聽這話,不由覺得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大叫一聲“對呀,本帥我怎么就沒想到?馬上去追!至于這個人,給我亂刃分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