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媚柔聽完之后,沉默了半響,才語氣平淡的說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我想了想,道:“不用,我能應付的了,我擔心的是雨晴,你來我這屋吧,我怕那邊是調虎離山”。
“上次對付夢魘的時候,你也說應付的了——”古媚柔不屑的說著。
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次明明是自己大意了好不好,再說了,自己現在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而且還有灰三爺暗中保護,我才不怕他什么圣主教呢。
電話剛剛掛斷,古媚柔就飄了進來,看她那虛無的身影,透過厚實的墻壁悠然穿過,我嚇了一大跳,低聲說道:“我還打算去給你開門呢,現在可省了,直接穿過來了!”
古媚柔白了我一眼,語氣滿是不屑:“可別忘了本姑娘——”
聽她又要自吹自擂,我趕緊制止了她,逃荒似的向外面跑去,古媚柔的聲音響在了我的耳邊:“小心點!”
我回頭對她微微一笑。
到了一樓的大廳我才想起來,我只聽過那個人的聲音,并不知道他長什么樣,我去哪找他?索性就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等待著那人再給我打電話。
這時候的酒店依舊有很多人入住,入住登記的人也絡繹不絕的,這時,一個身穿西服的人出現在了不遠處,看他有些眼熟,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個人就是昨天跟‘二師兄’理論的那個酒店的經理,可能是知道我在注視他,那個經理轉頭對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著招呼,我也微笑點頭回應著,并沒有發生什么事。
坐了大約五六分鐘,手機就響了,看看來電顯示,果然是那個沙啞男人打來的,果斷的接了起來。
“喂!我已經在樓下了,你在什么地方?”我語氣冷冷的。
電話那邊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下來了,你現在出門,就會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我就在車里!”
靠!這家伙還玩神秘,好,一會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從酒店的正門出去之后,我有些懵逼了,這他媽全是車啊,對面停著的黑色轎車也有十多輛,這讓我去哪找,總不能挨個車,敲窗戶問吧!
望了半天,忽然覺得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看去,竟然是那個酒店經理。
“有什么事么?”我茫然的問著。
酒店經理笑了笑,說道:“哥們,借個火!”
“啊,好!”我原來是向我借打火機,我笑著從懷中掏出了打火機。
酒店經理拿出煙遞給我一顆,我笑著擺了擺手,說自己剛抽完。
“怎么,半夜還下樓,接人么?”酒店經理笑著道。
“哦,是啊,等個人!”我回應著。
酒店經理哦了一聲,定睛看了一下我,說道:“哥們,聽你這口音,東北人?”
“是啊!”我點了點頭。
酒店經理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有些興奮,說道:“我老家也東北的,我爸媽都是東北出來的,老鄉啊!”
我嘿嘿笑道:“是啊,還真巧!”
“恩,我叫李凱,你怎么稱呼?”
“蕭小樂!”
“你好你好!”李凱客氣的和我握著手。
一根煙的功夫可以聊很多事,比如東北近幾年的發展,南方城市的建設等等,不過這些我和李凱都沒聊——
言歸正傳,我跟李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李凱忽然接了個電話,神色變得有些緊張,眉頭也皺著,掛斷電話之后,李凱對我笑道:“蕭兄弟,咱倆互相留個電話,我現在有點事要去忙一下,明天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咱倆就在這喝點,我請客,怎么樣!”
剛才跟這個李凱聊了幾句,還挺投緣,而且我倆的年齡也相差不多,自然是答應了他。
又客氣了兩句,李凱便笑著回到了酒店里面,也不知是處理什么事情去了,我則是依舊尋找著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目光掃了掃周圍,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難道是耍我的?正要回到樓上的時候,我的左手邊忽然有人說道:“請問你是蕭先生么?”
說話的聲音有些儒雅,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西服的男人,微笑著看著我,剛才應該就是他說話了,我打量著這個人,俗話說的好“要想俏,一身孝”,這話果然不假,這人穿著白西服,看起來確實有些精神,不過跟我比起來還差了那么多一點點,哈哈哈!
“沒錯,我就說蕭小樂,你是?”看著人帥氣的樣子有些隱隱的追上了我,所以我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善。
白衣男一點也不在意,輕點頭,微笑道:“那就沒錯了,請你跟我來!”這個人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人難道是剛才給我打電話那人的同伙?雖說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不過,人不可貌相,我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跟在了他的后面。
白衣男子帶我走了沒多遠,來到了一個黑色的轎車面前,看來我猜的沒錯了,這個人果然是跟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人是一伙的,該來的總會來,我也從來不會怕。
那個白衣男子走到轎車旁邊,在后門的窗戶上輕輕的敲了兩下,車窗降下來一小塊,也看不起里面是什么人。
“組長,人到了!”白衣男對車里恭敬的說道。
“恩!”車里那人輕恩了一聲,那白衣男子聽后,指著車門,笑道:“蕭先生,請上車吧!”
我眉頭深皺著,心道,此情此景,怎么這么熟悉啊?這怎么跟靈調處找我那次一樣,難不成圣主教也想收我?
我也笑著點了點頭,表情平淡,但是內心卻打起了防備之心,誰知到車里是什么樣的狀況呢。
打開車門,我開始并沒有上車,只見車里坐這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身上穿的一副也是民國時期那種長袍,看他這幅打扮,我就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要是現在不上車,那顯得自己多慫啊。
車里那人見我打開了車門,并沒上車,則是對我呵呵直笑,沙啞的嗓音直刺我的耳膜。
“蕭老弟,你怎么不上車啊?”車里那人忽然開口說道。
我嘴角勾勒出意思冷笑,坐進了車里,而那個白衣男子則是替我關上了車門,靜靜的站在車外面。
“不知你找我何事?”我看著沙啞嗓音的男人,說道。
聽我這么問,那人先是一愣,隨后指著自己,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怎么,圣主教的人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么?”我冷笑道。
“圣主教?我是圣主教?你說我是圣主教?哈哈哈——”眼前這人聽我說他是圣主教的,竟哈哈大笑起來,那樣子好像聽到了多么大的笑話一樣。
難道他不是圣主教的?我心里這樣想著,但是臉上確實很平靜,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笑的幾乎快昏厥的男人,不言不語的看著他笑。
車里除了長得像漢奸那人,就只剩下我了,我們兩個一靜一動,形成了鮮明對比,那人是動,哈哈的笑著,似乎根本停不下來一般,而我則是靜靜的看著他裝逼!
“喂!喂!笑夠了么?”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
“哦?哦,哈哈哈——!”那人漸漸止住了笑聲,看著我,嘴角勾勒著一條弧線,就好像弄不好還要笑似得。
“那個,蕭老弟啊,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可不是那可惡的圣主教的人。”那人說完話,微笑的看著我。
我眉頭皺的很深,喃喃的問道:“那你是——?”
“喏,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那人掏出了一個證件遞給我,我一看,這不是靈調處的證件么,弄了半天原來是自己人。翻開證件,上面寫著這人叫林傲龍,職務是靈調處江南地區總負責人,也就是組長,比我大一級。
我把證件抵還給林傲龍,還是不太相信的問道:“只有這個?”
林傲龍看了我一眼,又掏出了那枚靈調處的信物——銅錢。
我點了點頭,看來真是自己人。
“這個,林組長,不知道你這深更半夜的找我出來,所為何事?”
林傲龍笑了笑,說道:“我是接到了處長的命令,前來保護你的”。
“處長?郝德祿?”我皺眉念道。
聽我竟然直呼處長的名字,林傲龍楞了一下,隨后豎起了大拇指,贊揚的說道:“不錯,年輕有為,不愧是處長看上的人,老朽佩服佩服!”
哪個人都喜歡被人夸,我也不例外,只不過我卻不浮躁,嘿嘿。
“這個,林組長,不知道處長說沒說為什么要保護我,我只不過是咱們靈調處一個普通的隊員罷了”。
林龍傲笑了笑,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蕭老弟,你不用叫我林組長,那樣很見外,別人都管我叫九叔,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這么叫我!”
林傲龍的樣子很隨和,讓我有了一些好感,但是他的嗓音卻是實在太難聽了,讓人不敢恭維。
我笑著對林傲龍抱了個拳,說道:“九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