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離開後,我轉(zhuǎn)眸看看司辰。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剛剛突然看見他的時候,心裡便有著一絲莫名的喜悅感。
司辰還保持著單手摟抱我的姿勢,我並未從他的懷裡出來,而是仰起頭,眼含笑意的看著他。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麼?”
司辰點點頭,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斥著一些諱莫如深的笑意,我有點兒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想起方纔和北冥的一些接觸,以及北冥對我說的那些話,不禁有點兒不好意思。
我踟躕著說:“那……剛剛的事……你都看到了嗎?”
司辰定是知道我在躊躇些什麼,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他就這麼垂下臉來,一臉怪笑的看著我,明明是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可被他用這樣的笑容盯著看,我還是不由心慌起來。
“幹嘛這樣看著我?。俊?
司辰輕輕挑起我的下巴,在我還沒意識到什麼的時候,他已經(jīng)低下頭來,深深的吻住了我的脣。
我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
我本以爲(wèi)他會因著我和北冥的事情而吃醋,可他竟然在問我?
一個深吻結(jié)束後,司辰依舊是那副笑容看著我,須臾說道:“想知道我此刻在想什麼麼?”
我茫然的看著他。
見我這副表情,司辰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郁了,他擡手,輕輕颳了下我的鼻子。
“傻瓜,你在擔(dān)心我會吃醋麼?”
我有些囧。
果然心裡想什麼,還是被他猜到了。
我悶悶的沒有說話,哪知司辰竟輕輕的笑出生來,須臾,他接著笑道:“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開心的發(fā)瘋,怎麼可能還會吃醋?”
我不禁彎起嘴角笑了。
聽到司辰這樣說時,整個人就像是喝下了一罐蜂蜜,甜甜的感覺蔓延至心底最深的一處。
就這麼靜靜的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司辰突然問我:“找到什麼線索了麼?怎麼這樣晚了還來這裡?”
我搖搖頭。
司辰遂即拉住我的手朝著門外走,一邊說道:“回家再說?!?
回到家,我和司辰分別洗漱之後,雙雙躺在一處。
我窩在他懷裡,把今天經(jīng)歷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說到九頭幻靈生吃了秦哲的屍體,連骨頭都沒剩這件事時,我立刻從司辰懷裡掙脫出來,忍不住一陣乾嘔。
那畫面已經(jīng)在我腦海中根深蒂固了,估計沒點兒時間,我是無法忘記了。
司辰在我身後坐起身,輕輕的拍著我的背,詢問我是否還好。
我深吸口氣,這才平復(fù)了噁心的感覺,我搖搖頭,說:“沒事了,就是突然想起時,還是會有點兒不舒服?!?
司辰微笑了下:“我的錯,沒有提前告訴你九頭幻靈的習(xí)性?!?
“怎麼能怪你的,是我的見識太少了,不然,也不會因爲(wèi)看到這個就覺得受不了?!?
司辰笑著撫了撫我的長髮,接著說道:“是你太善良了?!?
我眉心一蹙,條件反射的問道:“你這是在誇我嗎?”
司辰也學(xué)著我的樣子,挑了挑眉峰,似是沒料到我會這樣反問他:“難道不是?”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嘟起嘴巴接著說道:“你知道嗎,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把太善良的人叫白蓮花、傻白甜,不但沒人會喜歡,反倒見了還要吐槽一番?!?
司辰眉心皺的更緊了:“還有這樣的說法?”
“嗯哼?!蔽夜室庾隽藗€調(diào)皮的表情,接著說:“你不信嗎,我給你搜一下,你到網(wǎng)頁上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我便作勢就要去拿牀頭櫃上的手機(jī),可下一秒,一條有力的手臂突然圈住了我的腰,限制了我的動作。
一絲冰涼的氣息貼上了我的背,緊跟著,低沉魅惑的聲線從我頸窩處傳了過來。
“我不管旁人怎樣說,在我眼裡,善良是褒義的,而且……”這慵懶的聲音微頓,緊接著又道:“……我們現(xiàn)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話音還沒落,擱在我腰腹部的冰涼大掌便開始不安分的緩緩向上遊走,脖頸間傳來的氣息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幾點才睡著的,只知道已經(jīng)困到不行,頭始終暈乎乎的。
可司辰那傢伙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體力更是驚人,在我無數(shù)次求饒之後,才肯放過我。
嫁老公果然要慎重啊,要是遇到個這麼變態(tài)的,也是一件挺悲催的事情有木有?
翌日一早,我一睜開眼睛,便見到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鐘了。
下牀洗漱後來到客廳時,一眼便見到司辰坐在客廳沙發(fā)裡看著一本類似於影集的東西。
他見我出來,便衝著我抿脣一笑,擡手輕拍了下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
“你在看什麼???”
我一邊說著,便來到跟前,當(dāng)看到他手中確實拿著一本影集時,不由微微怔了下。
因著他前段時間投資了經(jīng)紀(jì)公司,我本以爲(wèi)他是在看新籤藝人的影集的,微微好奇了下。
畢竟,那家公司的一切事宜全都交給了藍(lán)芷芯去打理,我沒覺得司辰會有閒工夫管那些事情。
可我的問題還沒問出來時,已經(jīng)看清了影集中的人。
那滿含愛慕相擁在一起的一對男女,分明就是我和司辰??!
我?guī)缀鯒l件反射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拍的?”
這個問題才問出來,我猛然間回想起什麼。
我之前回到兩年前時,蘇轍就曾決定跟我一起拍一套情侶寫真,還因著吳琳琳的事情沒有拍成。
而後來我又回來的急,也就把這件事情跑到腦後了。
這麼說來,這本情侶寫真集,是我和蘇轍拍的?
我的腦海裡剛剛出現(xiàn)了這個念頭時,司辰便緩緩闔上影集,擡眸,深深看著我說:“這是我們拍的?!?
“我們?難道不是我和蘇轍嗎?”我呆呆的問道。
司辰無語的深吸口氣,接著說道:“你覺得那是蘇轍?”
我因著司辰的話微微怔了一下。
當(dāng)時我和司辰正鬧著彆扭,可我回到兩年前後,卻怎麼也無法將怒氣牽扯到蘇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