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世對沈如意的狀態十分不滿,連著“教育”了她好幾個晚上,沈如意才逐漸恢復精神。
轉眼就到了季世出差的日子。
一早,季世親自把沈如意送到畫室,又叮囑了一番這幾天的注意事項,最后才駕車開往機場。
活了二十多年,季世從未對誰有過眷戀,可是這一次,明明才剛出發,他就有了想折回家的念頭。
“家”……不知不覺間,這座被他閑置的龍鼎別墅,竟然成了他和她的家了嗎?
季世走后,陳老也因為畫展出差了,好在畫展就在隔壁城市舉辦,陳老去一天就能回來。雖然季世早早的給她請了假,陳老也勸她可以回家休息,但沈如意還是執意要留在畫室里工作。
此刻,整個畫室當中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幽蘭的芳香充盈了整個室內,沈如意背著畫架,坐在店門口,專注的開始畫陳老的“新寵”吊蘭。
就在陳老離開不久之后,一輛紅色的奔馳緩緩的停靠在了畫室的斜對面,車窗打開,駕駛座上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盛朵伊正拿著一支YSL圓管口紅,對著隨身鏡補妝。她畫得十分細致,十分緩慢,約莫用了三四分鐘,盛朵伊才滿意的朝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二十五歲的她,風華正茂,擁有著吹彈可破的肌膚,和令人心神蕩漾的美色。她的經紀人說的沒錯,只要她敢闖,中國第一天后的位置,遲早是她的,可是她等不了了!
而在此之前,她急需要滅一滅有些人的銳氣。
要不是那一天那個叫做沈如意的女人壞了她的好事,她早就爭取到了那個角色。
現在手頭上的幾個通告都已經跑完了,盛朵伊決定再折回畫室,一報當日的搶畫之仇!
車上除了她之外,還作者另外兩個高頭大馬的男人,約莫三十幾歲,渾身都是見狀的肌肉,盛朵伊在健身房里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一下子就下定了雇傭他們的主意。
這兩個人一個叫陳明,一個叫沈毅,是
常年混跡在慶城某個健身房里的小混混。
“嘿嘿……盛小姐,就是這里嗎?”陳明坐在汽車的后座,不安分的探出腦袋,綠豆大小的眼珠子直直的盯著盛朵伊的事業線瞧。
盛朵伊在隨身鏡里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暗自冷笑。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所有的男人都一樣,見了她,還不是得乖乖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和事業線里?齊子林和駱川如是,這兩個小混混如是,季世也難逃這世間庸俗的香艷!
總有一天,她會讓季世為自己瘋狂!
只要攀上了季世這個有錢的主兒,還愁將來沒有戲路嗎?
盛朵伊收起鏡子,隨手用包包擋住自己的胸口,滿是嫌惡的說:“就是這里。看到對面那家畫室了嗎?按照我告訴你們的去做,事成之后,剩下的幾萬我會打到你們兩個人的卡上。”
想要占她的便宜,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是誰?
憑她盛朵伊的身價,只有季世那樣的人才能讓她新月臣服。
“盛小姐……”沈毅和陳明對視一眼,“這個……您真的要這么做嗎?”
“不然呢?難道我叫你們過來只是為了好玩?”盛朵伊氣不打一處來,在這些下三濫的人面前,她根本就無須維持那虛偽的淑女形象,她只想早早的辦完事,早早的消了這口氣。
“是……我們這就過去。”沈毅說著,率先跳下車,陳明跟在他的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向畫室。
而此時的沈如意正畫得入神,根本就沒有覺察到,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老板!”
高亢的嗓音打斷了沈如意的思緒,手中的畫筆微微一顫,綠色的油彩便點綴在了她畫好的花盆上。
沈如意蹙了蹙眉,干脆放下畫筆,去打量來人。
站在門口的是兩個彪形大漢,在仍舊十分寒冷的早春里,只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貼身的T恤勾勒出兩個人頗為發達的肱二頭肌。沈如意一時更加頭疼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顯然
不是來買畫的。
“誰是這里的老板?是你嗎?”沈毅原就是個大嗓門,現在刻意扯著嗓子喊話,為他平添了幾分兇戾。
“老板有事出差了,請問,兩位找老板有什么事嗎?”沈如意微微一笑,在沈毅和陳明面前表現得淡然自若。在外頭上班的時候,沈如意甚至遇到過比這兩位仁兄更要可怕的事主。也許這一切都要感激沈紀風這個小混球,如果不是忙著替他擦屁股,她大概也會和尋常的女性一樣,嚇得不敢吱聲。
“我們是來取畫的。”沈毅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發票,砰的擺在桌子上,“把陳老板的那副《黑與白》交出來!”
“《黑與白》?”沈如意一聽到這三個字,就知道是誰在背后搞的鬼。大抵是那個叫盛朵伊的小明星,原來現在娛樂圈里的小明星氣度都這么狹隘嗎?
沈如意也不急,只微笑著點點頭,取過沈毅面前的那張發票:“這位先生,請稍等,我核對核對。”
沈如意這邊笑得風輕云淡,陳明卻在一旁冷汗直流。
這發票本來就是為了糊弄她而假造的,她要是看了,豈不是讓他們自露馬腳了嗎?
相較之下,沈毅便十分淡定,雙手環臂,兇神惡煞的盯著沈如意:“小姑娘,你可別耍賴,這上面白字黑字的都寫明白了,還有你們陳老的印章,上個星期我們約定好了昨天給我送到家里去,但是前些天我聽說你們陳老出爾反爾,把畫送給了一個小姑娘!我勸你早點給我拿出來,否則,我可要自己動手搜查了!”
沈毅一口氣把來意說明了,緊跟著,便得意的等著沈如意求饒。
沈如意揣測著他的意思,總算是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故意上門來砸店的,她一個女孩子,哪里敵得過兩個大塊頭男人?萬一砸把陳老的店給砸了,估計就算是把她賣了也賠不起。
沈如意焦灼的低下了頭,突然便想到了一個法子,于是趕忙拿起發票,客客氣氣的對沈毅說:“這位先生,你先別急,陳老師的確把畫送給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