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本你開什么玩笑?你相親,要我陪你去干什么!”京都市郊一間別墅里,光線幽暗。苗藝聽見梨本英男的要求,便是面上變色。
梨本英男笑起來,眼神里仿佛漾滿溫柔,卻隨手從旁邊的桌案上拎過一條皮鞭來,bt地用舌尖舔著那皮鞭的麻花辮子似的紋理,“不去?好,那我們都不去了。我們留在家里好好玩……”
苗藝嚇得尖叫起來,“梨本,你要干什么!”
梨本笑起來,“玩啊。苗藝,你不要害怕,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是——知道么寶貝兒,你是第一個讓我不覺得想要嘔吐的女人。那晚上我竟然還能跟你玩了那么久,真是奇跡啊……”
梨本說著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我父親現(xiàn)在嚴(yán)格禁止我碰男人;那我就只能碰你——苗藝,你跑不掉的。”
“啊!——”苗藝驚得顧不得形象,直接翻到*鋪那邊去,哆嗦著哀求,“梨本你別這樣。你要我陪著你去相親是不是?好,我陪你去!只求你,不要打我,不要再折磨我了,5555……”
所有人都以為苗藝是來日本度假兼購物,沒人想到她根本是落入了梨本英男的魔爪。她的哭聲縱然聲嘶力竭,卻也極快被窗外的山風(fēng)吞噬。
黑松白鹿酒店,苗藝詫異梨本英男竟然選擇了中餐廳。(好吧,“黑松白鹿”這個名字,大家請無視國內(nèi)連鎖飯店的這個名字,某蘇是單純喜歡這四個字,所以拿來用,咔咔~~)
待到跟著梨本英男坐了許久也不見那客人到來,苗藝就更為納罕。心說這是什么客人這樣大的架子,就連梨本英男這樣的身份都能不急不躁地一直等著。
大約一個小時后,幾乎整個餐廳里的人,不管是食客還是服務(wù)人員,都呆呆望向門口。苗藝也一驚,急忙抬頭去看。只見一個身穿月白緞子旗袍的女孩子娉婷而立。
旗袍緊身剪裁,領(lǐng)子和衣尾都有現(xiàn)代式改良,可是卻無法改變旗袍那種將女子的曲線勾勒到纖毫畢現(xiàn)的特點(diǎn)。那女子的身材只能說是完美。
更讓苗藝震驚的是,坦白說緊身旗袍已經(jīng)非一般人敢嘗試;更何況是月白緞子的質(zhì)地。月白色看似清雅,其實(shí)容易讓視覺出現(xiàn)臃腫感;而且那種宛若白色月光的高貴,一般人的氣質(zhì)都騰不起來;況且如果皮膚再不夠白希和細(xì)膩,被那緞子的光澤一對比,立刻就顯得村氣十足……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卻完全將月白緞子的旗袍駕馭得妙到毫巔。仿佛這個女孩子天生就是氣度華貴、美若天上月光。
苗藝再去望那女孩子的腳,就更是驚訝不止——那女孩子穿月白緞子的旗袍,卻穿了一雙大紅的舞鞋!極致的顏色碰撞,讓苗藝這樣平素挑剔的女性,也不由得暗贊那女孩的淡定與天生高貴。
別人若這樣穿,只能說俗;眼前這個女孩這樣穿,卻怎么都好看。所以有時候衣服的美丑不在于衣服,而在于穿著它的人的相貌與氣場。
苗藝呆呆望著梨本英男起身,主動離座迎到門口去,帶著滿面的笑迎接那女孩走過來,入座。
這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
無庸多說,來的女孩正是金啟櫻。
看著梨本英男的眼色,苗藝也趕緊起身向金啟櫻問好。雖然苗藝還沒弄清楚這個十幾歲的女孩是誰,卻已經(jīng)被她身上的氣質(zhì)折服,甘愿低頭。
金啟櫻聽著苗藝的問好就笑開,“苗小姐既然是中國人,怎么不好好留在中國嫁人生子?j國男人雖多,可是好男人卻少得很。”
金啟櫻說著,目光絲毫不客氣地滑過梨本英男那張已經(jīng)有點(diǎn)hold不住的臉。
梨本英男也笑起來,“啟櫻,別忘了你也有一半j國血統(tǒng),怎么會自己看不起自己?”
金啟櫻大笑開,“可是無論是我,還是我的長輩,沒有一個不認(rèn)為自己是中國人。”金啟櫻說著轉(zhuǎn)頭再望苗藝,“也許你也會笑話我,可是我的長輩是被關(guān)東軍的刺刀威逼著不得不結(jié)合。可是婚姻可以被強(qiáng)迫,血緣也許會被改造,但是心卻永遠(yuǎn)知道自己的方向。”
苗藝聽著就一皺眉。畢竟都是學(xué)過中國近現(xiàn)代史的,尤其苗家在中國東北也算大家族,所以一聽“被關(guān)東軍的刺刀威逼著的結(jié)合”,就不由得想到了溥杰與嵯峨浩的婚姻。苗藝心下對金啟櫻的身份就也有了隱隱的明了。
金啟櫻緩緩斂盡笑意,傲然睥睨梨本英男,“我知道你們都說我是嵯峨家的女孩兒,恨不得將嵯峨這個姓氏直接安到我身上——可是我來告訴你,‘嵯峨’二字對我來說是什么意思。”
金啟櫻揚(yáng)眸望窗外夜色,“故園不可見,巫岫郁嵯峨。”(杜甫《江梅》)
梨本英男笑起來,面上的客氣就也點(diǎn)點(diǎn)散去,“啟櫻,你的名字錯了,你哪里有櫻花的柔美與嫵媚。”
金啟櫻也是點(diǎn)頭,“只對著我喜歡的男孩,我才會變成櫻花。”
話已經(jīng)談到了這個份兒上,還說什么相親?苗藝驚訝望著金啟櫻起身,帶著骨子里天生的傲氣轉(zhuǎn)身而去。原來今晚不屑于來相親的不只是同性戀的梨本英男一個人,原來金啟櫻這個女孩子也不愿意。
梨本英男握著手里的茶杯,古怪地磔磔一笑,“中國女人都這樣有骨氣,嗯?苗藝,你也是么,嗯?”
苗藝一聽就要倒了——糟糕,梨本英男顯然將金啟櫻給他的羞辱全都記恨在她身上來!
梨本英男仰頭將杯中的茶喝掉,起身扯了苗藝的手腕就走。
苗藝哀求,“梨本,你聽我說,方才不是我啊……”
梨本英男將苗藝推進(jìn)車?yán)铮眵纫粯有﹂_,“我會好好疼你的,乖乖地……”
東京動漫展的預(yù)備展。人頭攢動,各種cos了的人物仿佛從漫畫書上走下來,擺著漫畫中的經(jīng)典造型,供參展商和游客拍照。
真是熱鬧,分不清是真是幻。梅軒站在桌子前,聽著耳畔一撥又一撥少男少女的尖叫聲,只覺麻木。
這樣看上去的j國是那樣的活潑可愛,可是實(shí)則掩藏在他們知禮、溫順面具之下的,則是貪婪與丑惡。
電話響起來,梅軒看了看那個電話號碼就皺眉,不過還是接起來,“苗伯父,您好。”
苗松林在電話里聲音顫抖,“梅軒啊,你是不是在j國啊?苗藝也去了,可是我現(xiàn)在一直聯(lián)系不上她!”苗松林還故作聰明地補(bǔ)充了一句,“我知道小藝這孩子始終對你難忘舊情,估計就是因為知道你要去,所以這才后腳扔下了工作跟著跑過去——梅軒啊,你可得幫我找到小藝啊!”
梅軒聽著險些沒摔了電話——還苗藝對他舊情難忘而跟著跑過來?放p!
不過梅軒冷靜,沒有將怒氣爆發(fā)出來,只是微笑,“苗伯父,苗藝沒來找過我。他很迷日劇和日本漫畫的,此時看見滿大街的日式美男一定會樂不思蜀了。苗伯父您別擔(dān)心,她玩過幾天應(yīng)該會跟您聯(lián)系。”梅軒反擊得毫不客氣。
苗松林惶急起來,卻也不肯放棄傲慢,“梅軒你千萬別這樣說。不管怎么,我跟你父親還在一處共事;你外婆與你苗爺爺更是多年的老友。咱們靳苗兩家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梅軒閉了閉眼睛。他懂,苗松林是委婉地威脅他,畢竟他父親譚耀松跟那陪酒女的把柄還握在苗松林的手上!
梅軒微笑,“我知道了苗伯父,我會盡力去尋找苗藝的下落。”
苗藝曾經(jīng)跟梨本英男過從甚密,就算不是為了苗藝,梅軒也要通過這個方式來尋找梨本英男的破綻——苗藝再錯,她終究是中國人;就為了這一點(diǎn),梅軒知道自己也會盡力。
一分鐘一分鐘數(shù)著時間,梅軒終于笑開。終于到了簡桐放學(xué)的時間,他想見她,一刻都耽擱不了。
仿佛又回到剛剛從g大畢業(yè)的那段時間,乍然從學(xué)校離開,跟簡桐從每天的見面,到隔著八個小時的無法見面,他每當(dāng)下班就會丟開一切事情,只為了跑到校門口去看著她走向他。
盡管他們那時的關(guān)系還是秘密,可是看著她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卻臉頰染紅泄漏了秘密——他的心就會癡跳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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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萬字完畢,明早繼續(xù)。梅軒公然去接小桐,蘭泉又會咋樣呢?梅蘭這兩個家伙想要干嘛?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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