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深愛 59.丟棄的玫瑰
“砰!”動天驚地的摔門聲響徹整幢別墅樓,華麗的臥室里只剩下喬子愛一個人,挫敗地萎頓在那里,美艷不可方物的嬌顏死灰一片。
這便是她費(fèi)盡心機(jī)爭取來的婚姻!從此以后,就算她可以坐穩(wěn)邵家大少奶奶的寶座,跟邵杰之間也是有名無實(shí)!她也許跟她的閨蜜梁鈺彤一樣,獨(dú)守空房。
聽說梁鈺彤已經(jīng)被冷家趕走,這么多年為冷智宸的付出歸為零。難道她將來也要變成第二個梁鈺彤?不行,她一定不能讓自己步她的后塵。
可是放棄邵家放棄邵杰她又十萬分的不甘心!為了穩(wěn)固跟邵杰的婚姻,她機(jī)關(guān)算盡,現(xiàn)在難道注定只能落到一場空嗎?
何曉曼,都是因?yàn)槟悖∥胰松械牟恍叶家驗(yàn)橛心悖以缤硪阌戇€回這一切!
邵杰下樓,見邵豪還坐在那里,便平息了下情緒,走過去問道:“媽睡了嗎?”
“嗯!”邵豪睨他一眼,問道:“又跟嫂子吵架了?”
邵杰摔門的聲音如此之響,估計整棟樓都能聽得到。
“別提她,這個女人真他媽的……”邵杰提起喬子愛就有抓狂的沖動。
“消消火吧,她再不好也給你生了兒子!”邵豪嘴里說著勸解的話,俊目中卻流露出鄙夷。
“兒子?!”邵杰想笑又想哭,最終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狠狠一拳砸向墻壁。
“這不就是你和爸媽眼中的好婚姻嗎?她是聯(lián)姻的最佳人選,又給你生了兒子,你應(yīng)該知足的!”邵豪好像完全看出他的郁悶和忿懣,淡淡的語氣似譏諷又似嘲弄。
“夠了!”邵杰轉(zhuǎn)身抓住邵豪的領(lǐng)口,嘶聲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弄走了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我告訴你,是她自愿離開你的,因?yàn)槲医o了她一百萬!在那個女人的眼里,一百萬比你有價值,你選擇的女人也不比我的好多少!”
“我一直沒有揭穿你,你也別把我當(dāng)傻子!以為我不知道,你拿她媽媽的性命威脅她,她媽媽肝癌需要做肝移植,你用此做籌碼逼她帶著她媽媽去美國做手術(shù)!這些我都知道!可恨當(dāng)時我被你們的托詞蒙蔽了眼睛,居然相信她跟著別人私奔!大哥,你這樣對待你唯一的弟弟,我真的對你感激涕零!”邵豪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邵杰滿腔怒火都好像被潑了盆冷水般熄滅了,當(dāng)初他毫不懷疑自己的做法,現(xiàn)在才知道,遇上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再錯過,那滋味有多么的刻骨銘心。
“現(xiàn)在很好,我已經(jīng)收到她在美國結(jié)婚的消息,在夜色撩人等了她這么多年也算對得起自己的心!”邵豪看著他的哥哥,笑容透著無奈和凄涼:“我這輩子跟幸福絕緣了,你們看著隨便給我選一個女人結(jié)婚吧!我們兄弟倆都在外人眼中的皆大歡喜里的婚姻墳?zāi)估锪私Y(jié)余生!”
路遙來雜志社里的時候,曉曼正在伏案工作。小妹說有客人求見,她抬頭看見她很是驚喜。
“路遙,你什么時候來的?”曉曼連忙起身,親手給她倒茶水。
“怎么不歡迎嗎?”路遙挽唇笑道。
“當(dāng)然歡迎!”曉曼太開心了,“我們?nèi)私M又重新在一起了!”
“燕妮又上班了嗎?”路遙接過茶水呷了口,問道。
“嗯,她是副編!”為了讓燕妮重新來雜志社,可是費(fèi)了番波折。首先裴天楚那個家伙就不好過關(guān),好在燕妮態(tài)度堅決,最后還是擰不過她。戚主編聽說燕妮已經(jīng)是帝都建筑的總裁夫人,當(dāng)然是巴結(jié)不及,當(dāng)下就封了燕妮做北京分社的副編,《名流》作為多家國企和私企的內(nèi)部發(fā)銷期刊,完全保證了每月的固定銷量。
“那我來做什么?”路遙有些苦惱地道:“只能做打雜的了!”
曉曼便吃吃地笑起來,“我把主編的位置讓給你,你來做吧!”
“算了,我天生就不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料,還是聽人指揮做事比較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曉曼終于忍不住問道:“路遙,你來北京工作……喬子鈞知道嗎?”
“知道!”路遙微微一頓,說:“不過他的家人并不知道。”
“唉,”提起這事兒,曉曼都替她感到著急。兩人已經(jīng)相戀了三四年,可喬子鈞的家人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堅決反對,這真讓人頭疼。“等子鈞大學(xué)畢業(yè)找到工作就好了,看他對你那么死心塌地的份上估計讓他跟他的家人決裂他也愿意!”
“到那天再說吧!世事無常,一切隨緣!”路遙輕輕地喟嘆一聲,似乎有些疲倦的味道。
曉曼想了想,便把昨天晚上冷智宸找她的事情對她說了:“他讓我勸你來北京工作,沒想到你自己真來了!呵呵,要不要跟他隱瞞你的行蹤?”
“沒有必要!”路遙搖頭道:“我既然親自帶著小新去了冷家,就沒打算再躲著他們!他知不知道跟我有何關(guān)系呢?”
“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呢?冷智宸已經(jīng)離婚了,別說你不知道他是為什么離婚的!”曉曼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道。
“我跟他之間早在八年前就已經(jīng)錯過,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挽回的機(jī)會!”路遙的語氣有點(diǎn)幽冷的味道,“他如果存有癡心妄想,那就只能自討苦吃!”
云海大酒店的人命案果然被警方壓了下來,很低調(diào)地了結(jié)此案,并沒有造成輿論的影響,這方面可以看出邵杰的人脈有多么強(qiáng)大。
不過這樣的事情在京城并不稀奇,也許每天都有發(fā)生,很快就被人們遺忘。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舊歷的臘月,繁華的京都慢慢籠罩上了新年的味道。路邊開始有擺地攤賣些手工剪紙以及年畫和中國結(jié)什么的。
曉曼很喜歡這些東西,所以當(dāng)冷智宸把一只手工雕刻的精致桃核小佛拴到昊昊的小手腕上,曉曼便不禁目露驚喜。
“是你刻的嗎?”曉曼很稀奇地打量著這只小佛,是雙面刻,非常精致華美,上面的字都需要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楚。
“當(dāng)然,”冷智宸俊面含笑,感激地對曉曼說:“謝謝你勸路遙來北京工作!”
“咳,”曉曼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不用客氣,其實(shí)是她自己愿意來的,否則我拿繩子套她她也未見肯來。再說……她來北京未見是為了你啊!”
話說得夠清楚了吧,人家路遙來北京只是為了跟她的小情人約會方便而已,跟你冷智宸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你別自作多情了。當(dāng)然,這些話她很含蓄地沒有說出口,估計說出來他該惱羞成怒地將桃核小佛拿走了。
曉曼的手機(jī)掛墜就是冷彬親手給她刻的,看過冷智宸的作品后,她終于明白,原來冷彬的雕刻技藝是承他大哥所授。
這只雙面雕小佛,無論從哪個角度欣賞都屬于大師級作品,找不到任何的敗筆和瑕疵。
正在心里嘖嘖稱贊的時候,冷智宸又拿出一只胡桃核的雙面雕飾,一面是佛保平安,一面是可愛的魚寶寶,包括荷花枝葉,浪花激蕩,那些紋路線條簡直令驚嘆,小小的雙面雕飾實(shí)在堪稱鬼斧神工。
“這些小玩藝最費(fèi)時間,我就雕了兩只。春節(jié)快到了,那只給昊昊,這只……你幫我轉(zhuǎn)交給路遙,讓她給小新系上。胡桃木質(zhì)堅硬,不易破裂也最難雕刻,有驅(qū)邪避兇的說法。我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你一定不要讓路遙隨手給扔了!”冷智宸小心奕奕地囑咐道。
曉曼這才省過神,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原來對待侄子和親生兒子果然不同,昊昊的是普通桃核,小新的是胡桃核,大哥,厚此薄彼如此明顯還想著讓我?guī)湍阏f好話?”
冷智宸被她奚落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訕訕地解釋道:“時間太緊了,胡桃核雕起來太費(fèi)功夫,等過了春節(jié),我再給昊昊雕個好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曉曼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抿嘴一笑道:“放心吧,路遙不會丟掉的!這是送給小新的禮物,你這個做父親的又如此用心,她其實(shí)是個很明事理的女子!”
被小曼這樣一說,冷智宸也寬慰起來,囑咐道:“幫我多說幾句好話,我每次去找她她都很煩我……我也不敢多去!曉曼,你告訴她,我永遠(yuǎn)都是孩子的父親,我不會再結(jié)婚了,小新是我唯一的孩子!”
“這樣不太好吧,路遙會以為你是為了小新才跟她復(fù)合!”曉曼搖搖頭,她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被冷智宸一只桃核就打動心軟。好心地提醒他:“你千萬別拿小新說事兒!如果是為了小新才想跟她重修舊好,那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曉曼將這只胡桃核雕飾交給路遙的時候,路遙半晌都沒有聲音。
一個日理萬機(jī)的政要官員,怎樣擠出一切業(yè)余時間雕這只小小的掛飾?
這樣精美到毫無瑕疵的作品,堪稱大師級水準(zhǔn),看得出來冷智宸深厚的美術(shù)功底,泛黃的記憶里,可有他們一起雕刻這些小東西的美好往事?
這些曉曼不敢確定,但她能看出路遙的內(nèi)心并非沒有絲毫悸動。“新年快到了,他說這是送給小新的禮物,戴在手腕上可以辟邪!”
“嗯!”路遙點(diǎn)點(diǎn)頭,將這件掛飾丟進(jìn)包里,便不再提。
等路遙走后沒過了一會兒冷智宸就打來電話,他悄悄地跟曉曼打聽路遙的反應(yīng)。
曉曼如實(shí)跟他說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喃喃地問道:“中午我想去接她去吃飯,你說行嗎?”
跟她請教行不行?曉曼失笑,看來最聰明自信的男人在對待感情問題時也是幼稚而盲目的,他患得患失舉棋不定,甚至要不要來接路遙都需要征詢別人的意見。
“你給她打個電話,語氣盡管客氣點(diǎn)!”曉曼嘆口氣,她這個人吶就是心軟,尤其是看到一些可憐兮兮的人!冷智宸能跟可憐兮兮掛上邊嗎?以前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可現(xiàn)在她覺得他真的看起來傻瓜兮兮的很可憐。
“哦,好!”男子掛了電話。
曉曼工作量很大,很快就將這件事情丟到了腦后。
等到中午下班的時候,燕妮過來約她一起出去吃飯,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正想著再約路遙一起出去,卻見喬子鈞來了。
喬子鈞青春洋溢,俊美無匹,尤其是頭發(fā)恢復(fù)了默認(rèn)的黑色,也不再穿奇裝異服之后,簡直有妖惑天下的潛質(zhì)。
雜志社的美女們眼睛都冒起了綠光,私下里議論紛紛,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極品美少年?
當(dāng)喬子鈞挽上路遙的手臂,附贈香吻一記,兩人親親密密地一起往外走時,大家都傻了眼。不會吧——老牛吃嫩草!
曉曼無心關(guān)注這些八卦,不過她卻嗅到了異樣的味道。從路遙來這里工作,一直很低調(diào)。明明很清楚喬子鈞的新聞度和殺傷力,卻偏偏讓他跑來攪亂一池春水,這其中的目的絕不簡單吧!
走出了辦公大廈,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冷智宸手捧火紅的玫瑰花,站在那里等著路遙。
曉曼便立馬真相了:冷智宸給路遙打電話說要來接她,路遙拒絕了,他依然英勇無畏地來了,卻沒想到女子會施出這一招來。
果然,看到路遙親密地依偎在喬子鈞的懷里,冷智宸頓時愕然,繼而沉下了俊臉。
曉曼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覺得路遙這么做好像在故意挑釁冷智宸。
臘月天的正午也酷寒難當(dāng),再加上冷智宸冰點(diǎn)的眸光注視,很難有人泰然自若。
喬子鈞首先發(fā)現(xiàn)了冷智宸,心里一驚,連忙攔住路遙,沖她邊打眼色邊低聲說:“我表哥在那里呢!你先走,我隨后找你!”
路遙卻毫不介意地淡然而笑:“你表哥在那里怎么了?難道他是猛虎會吃人?我偏要跟你在一起,他能怎么樣?”
“不是啊!他會告訴我爸爸的!如果我爸爸知道我們倆還沒斷,又會禁我的足,不讓我出門!”喬子鈞好不容易才得恢復(fù)了自由身,很怕又被關(guān)禁閉。
“那你以后就別出門了!”路遙摟住他,強(qiáng)迫他跟她一起向著那個冰冷的男子走去。
喬子鈞叫苦不迭,又不能違逆路遙,只好硬著頭皮跟她一起走過去,一直走到冷智宸的面前。
“表哥,你在這里干嘛?”喬子鈞見冷智宸鐵青著俊臉,手里還捧著一束玫瑰花,有些奇怪地問道:“送花給哪位美女?”
聽說表哥已經(jīng)離婚了,難道是因?yàn)橛辛诵碌哪繕?biāo)?這可真是奇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無法相信清高自傲如冷智宸竟然也會送花給女人!
冷智宸沉吟了一會兒,他將玫瑰花塞到路遙的懷里,這才回答喬子鈞的問題:“我的花準(zhǔn)備送給這位美女!”
喬子鈞的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只雞蛋,半晌才驚訝地回頭看看路遙還有她懷里的那束花,眉峰一豎,沉下臉道:“開什么玩笑?”
“不是開玩笑!”冷智宸索性打天窗說亮話,對表弟說著話,眼睛卻注視著路遙,“我在追求她!”
反應(yīng)過來后,喬子鈞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路遙懷里的花抽出來丟還給冷智宸,再摟住路遙以示所有權(quán)。“她早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你來晚了!”
“你絕對不比我早,我是她孩子的爸爸!”冷智宸淡冷地提醒道。
“什么?!”喬子鈞差點(diǎn)驚跳起來,眼珠子都幾乎瞪出來。盯著冷智宸看了一會兒,他再望向懷里的路遙,后者一臉的平靜,看著這兩個為她爭吵不休的男子,似乎像看著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我是小新的爸爸,你現(xiàn)在明白誰更早一些?”冷智宸冷冷地問道,然后他再次將花束塞到路遙的懷里,也不管她想不要。好在路遙很隨和地抱在懷里,并沒有丟掉
喬子鈞慢慢消化了這個天大的令人震驚的消息,終于明白了。他的俊目中涌起了憤怒,攥起拳頭睇著他的表兄,咬牙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辜負(fù)了路遙的男人!”
其實(shí)他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憑著路遙在豹群里的地位,她為何始終忌憚那個男人?為何一直低調(diào)地躲避著!他早就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只是絕對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他的表哥冷智宸!
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太小了!路遙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她卻隱瞞了他!他們在一起相戀三年,是因?yàn)樗矚g他,或者還是因?yàn)樗纳矸荩?
“以前是我錯了,我努力彌補(bǔ)她。為了給她名份,我已經(jīng)跟梁鈺彤離婚!子鈞,你跟她在一起不會有結(jié)果,舅舅和舅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冷智宸直接指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兒。
推開路遙,喬子鈞走向冷智宸,氣勢洶洶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猜到他想干什么。擋下喬子鈞揮來的一拳,冷智宸冷聲道:“我對不起路遙,但你沒權(quán)利替她打我!”
“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早就發(fā)誓等有一天碰到你非揍扁了你不可!”喬子鈞惡狠狠地對著冷智宸揮去拳頭,好像真恨不得一拳將他揍扁。
眼見兩個極品美男當(dāng)街打架,作為始作俑者,路遙卻袖手旁觀,不置一詞。
“路遙,”曉曼在旁邊小聲地說:“你這樣太不厚道了吧!”
“比起他當(dāng)初對我做的事情,這只是小菜一碟!”路遙淡淡彎唇,清眸中涌起一種似怨懟似興奮的復(fù)雜情緒。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而且也在努力彌補(bǔ),就算你不肯原諒他也不必如此……”曉曼沒有說下去,因?yàn)槁愤b冰冷的目光瞥向她。
正值下班高峰時間段,而兩位打架的美男都如此的耀眼,自然吸引過來許多白領(lǐng)麗人。
“快看,有兩個美男在打架!”
“oh,mygod,實(shí)在太帥了!”
“原來美男連打架的樣子都這么迷人吶!”
“咦……那個不是冷高參嗎?”
“真的?呀,是有點(diǎn)像!咦,那個不是喬少嗎?”
……
曉曼蹙起秀眉,瞪路遙一眼,不明白她讓他們倆這樣打下去有意義嗎?她不喜歡太矯情的女人!假如真的無法原諒冷智宸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何必讓他對她如此失魂落魄地存著那么一絲絲的希望!
燕妮則驚訝地看著喬子鈞和冷智宸如此精彩的徒手格斗,贊道:“真好看啊!美男打架的確養(yǎng)眼!”
“……”這下子連周圍的人也被雷到了。
等到差不多的火候,路遙總算站出來,她慢慢走到兩人的跟前,柔聲說:“子鈞,不要跟他打了!”
喬子鈞頓時停住手,氣息不穩(wěn)地瞪一眼冷智宸,哼一聲走回到路遙的身邊。路遙配合地依偎進(jìn)他的懷里,吻了吻他的臉頰,笑著說:“我們走吧!”
喬子鈞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睨著她問道:“對我的表現(xiàn)滿意嗎?”
“很好!我知道無論什么時候你都不會讓我失望!”路遙對他牽唇一笑,然后走到冷智宸的身邊。將那束玫瑰花塞還給他。“冷先生,我們就此別過!你看到了,我的男朋友很愛吃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以后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謝謝!”
冷智宸抱著那束花,俊面由紅變青,再由青變白。
很淡定地轉(zhuǎn)身,挽著喬子鈞的胳膊,兩人一起向著喬子鈞的法拉利走去。
冷智宸目送兩人一起走向火紅色的法拉利,目送車子離開,好像變成了一尊化石。
周圍的人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已經(jīng)有記者近水樓臺先得月地拿起了手里的相機(jī)。冷智宸依舊渾然不覺,只是癡癡傻傻地站在那里繼續(xù)發(fā)呆。
曉曼有些不忍,走過去推了他一把,“喂,他們都走了,你別站在這里招搖了,難道想上今天的晚報頭條嗎?”
冷智宸跟梁鈺彤離婚并沒有正式對外公布,不過外面的小道消息也流傳不少版本。今天他這樣的造型立在這里,一副剛剛失戀的痛苦模樣,估計又會掀起一輪八卦熱潮。
經(jīng)曉曼提醒,冷智宸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在那里呆立了很久。明明酷寒的天氣,他手足冰冷卻偏偏出了滿額的汗。腦子暈暈乎乎的,眼前只晃著那兩人挽在一起上車的親密背影。
理智告訴他必須要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并不是個毛頭小伙子,也過早過了當(dāng)街追女孩的年齡,現(xiàn)在他是舉足輕重的政要官員,形象十分重要。可是剛邁了幾步,身邊的女子又扯住他提醒道:“你的車在那邊,方向走反了!”
他只好又折回身向著他的黑色保時捷走過去,不過準(zhǔn)備打開車門上車的時候又停住,然后再次折回身。
曉曼直撫額,趕緊追過去,低聲問道:“我的大哥,你又想干什么?”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冷智宸的目光直接越過她投射在不遠(yuǎn)處的垃圾箱。
曉曼知道他一般沒事求她的時候基本對她無視。要在平時她也懶得理他,不過他好歹是冷彬的大哥,如果鬧出什么丑聞,對冷家的名譽(yù)有影響,對冷彬的臉上也無光。所以,她得管管他,因?yàn)檫@個男人好像已經(jīng)喪失所有的智商和思維能力,她很怕他做出什么傻事來。
好在冷智宸只是走到垃圾箱前將手里的玫瑰花投進(jìn)去,然后又回來了。
汗,原來他過去就是干這件事,早說一聲嘛,她可以代勞的。
“大哥,你快上車吧!大家都在拍你呢!”曉曼再次提醒道。
冷智宸似乎并不介意這些,不過一個記者太過肆無忌憚的鎂光燈激怒了他,滿腔怒焰突然就找到了發(fā)泄口。“你哪個報社的?拍什么拍?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刊我的照片,以后你就別在北京出現(xiàn)了!”
病老虎發(fā)起威來也不容小覷,那些記者原本都是狼心兔子膽,見冷智宸發(fā)怒,嚇得立刻作鳥獸散。作為當(dāng)下政壇熾手可熱的紅人,想刊他冷智宸的娛樂八卦的確需要足夠的膽量和被封報社的心理準(zhǔn)備。
冷智宸上車的時候,曉曼又拉住他,無奈地提醒道:“大哥,駕駛室的車門在前面,你開的是后排車門!”
是嗎?他腦子暈得厲害,好像重度貧血,有些不辯方向。
“這扇門就是,快上去吧!我看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要么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要么趕緊回家吧!”曉曼見車子發(fā)動,搖搖晃晃地開起來,又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你行嗎?要不要坐我的車回家?”
回答她的一聲油門踩到底的嘶吼,車子瘋一般碾著她的腳尖竄出去,嚇得她直吐舌頭。
“曉曼,你大伯子好像失戀了!”燕妮跟過來,小聲地說道。
“是啊!他喜歡的女人有了喜歡的男人!”曉曼搖頭,接道;“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當(dāng)初辜負(fù)了路遙!”
“他是為了路遙才跟梁鈺彤離婚的吧!”關(guān)于冷智宸跟梁鈺彤離婚的消息早就在上流圈子里傳開了,不過冷家沒有正式公開,大家在當(dāng)著冷家人的面時,都沒有公開地追問此事。
“嗯!”曉曼點(diǎn)點(diǎn)頭,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就給冷彬打了個電話,報告了冷智宸的形情,說:“我看他情緒很不穩(wěn)定,怕他路上有危險,不小心傷到人或者讓人傷到他都不好,你快派人找他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