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喜歡喝酒,卻還是因為怕蘇明媛不高興,所以強忍著,不喝酒,卻喝了愛心牌,顧曉窗的心里別提多郁悶了。
也許,他那天和自己在錦庭后院,根本就是在玩!
壞蛋,你個卑劣的壞蛋!
她心里恨得沒法兒,嘴上自然就對他的奚落那是毫不客氣的。
“什么?臭丫頭,你說什么?我沒人要了?”他臉色變了。
其他的人神色有些愕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知道勸誰好了。
“冷少,您連我這樣的丑小鴨都要以身相許,要別人怎么想?這可是您自己說的。”顧曉窗說完,轉身回了廚房。
身后,左逸凡竊笑,“真是伶牙俐齒啊,阿澤,看來你這生活以后是不能寂寞了啊!本來我們還擔心蘇明媛大小姐不在這里,你會悶,現在看來,這個麻辣小女傭可比蘇大小姐有趣多了啊!”
“吃你的飯吧,就知道幸災樂禍!”說到了蘇明媛,冷云澤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冷冷地說了他一句。
那幾個人就又笑了起來。
送走了杜云謀他們,冷云澤就來到了廚房。
小女傭去樓上給他收拾床了。
他在廚房的餐桌上看到了什么?
一瓶子冰紅茶只剩下了半瓶,還有一杯檸檬汁,另外放在旁邊的是蜂蜜罐子、幾顆火紅色的小辣椒!
這一看,他就明白了。
這個臭丫頭,哪里是蘇明媛弄的什么愛心牌酒,分明是她惡搞自己,給自己調制出來的辣椒飲料啊!
他氣呼呼地拿過一邊的攝像機,國產的老機子,蘇明媛那樣處處國際名牌的女人怎么會用這種貨色?
打開攝像機記錄,卻什么也沒看到。
臭女人,那半天竟一點沒拍下來,原來就是故意地在耽誤時間,讓杜云謀他們把酒都給喝光啊!
氣死我了!
冷云澤恨不能將她一把扯過來,撕碎了。
顧曉窗在樓上隱隱地聽著冷云澤和那幾個男人的談話,心里想,真是的,自己這是上輩子欠了他的么?怎么就能認識了這樣的妖孽!
不過,她也有點小得意,今晚上他沒喝一滴酒,哈哈!
顧曉窗,你是一個聰明地女漢子啊!
一臉笑盈盈地,她回到客廳。
“那么多人面前,你把我當你的主人了么?”他冷著臉。
“我……那是自衛!”
顧曉窗神情一怔,想了下,剛才的確有點表現火暴,自己給他當女傭,是自己的抉擇,他得了失憶癥,不認識自己,自然也不會護著自己,難道是個女人,他都要愛,都要護著,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這樣的男人,自己還在留戀,那不是有病嗎?
這樣一想,對他的一些怨恨也就少了很多。
“自衛?你可真是很會用詞啊!你讓我簡直無法容忍!”他忿忿。
“您要是不能容忍,那么我就走好了,誰樂意呆這里似的!”顧曉窗順手就把身上的那小圍裙解了下來,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走吧,等下我撥個電話去一個叫順心的家政公司找某位領導談談,相信他知道了自己的屬下的所為那是會歡欣呢?還是憤怒?”他在顧曉窗身
后說。
“你……你怎么知道?”顧曉窗詫異,臉上都是愕然。
她到錦庭應聘,那是借著順心家政公司的名義去的,那家家政公司是林琳的舅舅開的。
如果因為自己,而讓林琳舅舅招惹了這個惡煞,那想必以后家政公司的日子就不能好過了。
“別忘了我是冷少,我想知道什么,那是誰也掩藏不了的。”
看到她表露出來的神色慌張,冷云澤心頭的怒氣稍稍少了一些,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里,嘴角又浮現那種淡然的傲氣。
顧曉窗停止了自己的腳步,誰也掩藏不了?那你能看出來站在你面前的我,到底是誰嗎?
看著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顧曉窗心中掠過隱痛。
咬咬牙,為了母親,母親要是在世,知道了他現在的狀況,沒準兒會親自跑過來伺候他呢!
她轉過身,低頭朝廚房走去,不得不承認這局她是敗在他手里了,臭妖孽!
直到關上廚房的門,顧曉窗都知道有一雙得意的目光跟隨著她,那是冷云澤的,他知道他已經抓住了她的軟肋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曉窗正在廚房里做早點,就被冷云澤的狼嚎嚇了一跳。
他在喊,“小女傭,快點來。”
她急急地跑出來,怎么啦?著火了?
“你怎么就沒句好的呢?你就那么希望我家里著火是怎么了?!”他說著就慢騰騰地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切!我希望你變成猴子,被關進動物園,那我就是耍猴子的了!嘻嘻!
顧曉窗暗自想著。
“你傻了啊?快點開飯,我還急著去金海岸呢?”他用眼瞪著她。
去金海岸?
顧曉窗心里一怔,她知道,最近有個洋酒展示會,就在著名的金海岸大酒店。
他莫非一大早的又要去喝酒?
還真是酒鬼啊!
顧曉窗心里恨恨的,也回瞪他,“桌子上不是都準備好了么?您請享用。”
他冷笑,“看看你那副尊容就讓人倒胃口,轉過身去,等我吃完了,你再轉回來!”
“行,沒問題!”顧曉窗憤恨,“我本來想走的,不惹您的眼,是您出言威脅,強迫我留下的。”
這個以貌取人的家伙!
“強迫啊?這個詞好象不應該用在這里,要不我就真實地強迫你一回?”說著,他就做色狼狀,一步步地逼了過來。
顧曉窗的腦子里忽然想起了某種動物的綠眼睛了,就是這樣閃啊閃的。
一個激靈,她驚跳到了離他兩米遠。
他看她惶恐的樣子,再次得意地大笑。
顧曉窗這個氣啊,恨不得拿抹布封住他的嘴。
好不容易他吃完了早點。
他吃飯的時候,顧曉窗是一直背對著他的。
不過,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吃了一會兒,非要顧曉窗轉過來陪著他一起吃,說是他一個人吃沒意思。
善變的男人,就是妖孽啊!
顧曉窗一口也吃不下,看著他一點胃口沒有。
“怎么,你不吃?”
“我……我在減肥。”她表情淡然。
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是有點肥,減吧,減成竹竿我才喜歡。”
你就喜歡?你算那根蔥啊?
顧曉窗撇了撇嘴,說了句氣他的,“唉,我這個人啊,太沒個性了,看著自己厭惡的人就吃不下飯,想不瘦都難啊!”
說完,她起身走開。
但是她知道他這會兒一定氣得也吃不下飯了。
果然,他把筷子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放,“小女傭,你給我過來。”
顧曉窗回頭,干嗎?
他朝她努了努嘴,朝著某一方向。
干嗎?
“我說,你這人怎么就這樣笨呢?沒看見我還沒穿外套么?”他失望了,嘴里嘟囔著,這樣的女人也能當女傭,簡直是女傭界的恥辱啊!
這時顧曉窗才明白他努嘴的方向是沖著那衣架的。
真是個白癡少爺,又要玩衣來伸手的那一套啊?
無奈,她只好拿過了他的衣服,幫他套上,他個子很高,她翹著腳都夠不到他,他就只好低縮著身子,擺出很痛苦的姿勢讓她幫他穿。
哼!我累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顧曉窗磨磨蹭蹭地用了大概十分鐘才幫他把衣服穿好,末了他直起腰,“呀,我這是雇個小女傭享受么?簡直是找罪受,那動作比烏龜還慢!”
她偷笑。
他走到了門口,忽然回過頭。
顧曉窗憋住笑,“冷少還有啥吩咐?”
“你做事要有準備,不能再和昨天晚上一樣,來了那么幾個人,這飯就不夠吃的了。知道么?”
她啞然,看著他那張冷冷的臉,她心里很清楚,他這就是別扭自己!
他走了,那輛金色的卡迪拉克,很快地消失在別墅專用通道的盡頭了。
金海岸大酒店,東門的牡丹貴賓廳。
冷云澤趕到的時候,那里已經有不少人了,展臺上擺放著各種的國際名酒,Absolut絕對伏特加、Hennessy軒尼詩、Chivas芝華士、MoetChandon銘悅香檳等等,但凡在國際上有名的酒,都在這里琳瑯滿目地被呈現著。
“冷少,您來了,這是您一直喜歡的極品Absolut,我們經理為您準備了幾瓶,這可是絕對的純正口味,絕對的極品,您要是不要,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您再想喝到這樣好的酒,那可就……”
妖艷妝扮的女推銷員看到冷云澤過來,雙眼就灼灼發亮,最近幾個月在濱海市,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冷少,是名酒的推崇追求者,他買酒的手筆那是非常的闊綽的。
“請你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費口舌了,他戒酒了!”
倏然,就在冷云澤還沒來得及回應那個對著他施展電眼的賣酒女郎時,一個冷漠的女聲旋即從他的身后就響起來了。
這個小雀斑,她怎么會跟到這里來了?
不用回頭,他就聽出來了,說話的正是自己那個樣子打扮很怪異,說話很冷淡,卻性子很倔強的小女傭。
“再敢干涉我的事情,你就給我立刻滾蛋!”
他低低地咆哮著。
“您不用這樣壓抑自己,盡可以對著我大喊大叫,大打出手也沒事,就讓大家都看看了不起的冷少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