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一夾雜在兩人之間,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病房里一時間寂靜得有些可怕。
任安康被氣得簡直快要七竅冒煙,額頭上的青筋非常明顯,手漸漸握成拳狀,雙目通紅如同嗜血的惡魔一般。
咽了咽口水,唐一一吶吶地開口解釋道:“那個,尚安他是生病了才會睡在我床上,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聞言,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唐一一偏過頭看向皇甫尚安,只見他的雙眉緊緊蹙起,似是對她的解釋表示不滿。
唐一一忍不住失笑,皇甫尚安的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要宣布她是他的專屬玩具一般。莫名的,突然覺得身后這個皇甫尚安有些可愛。
聽到唐一一特意的解釋,任安康的臉色才松了松,不似剛才那么可怖。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他是絕對無法接受是唐一一主動要皇甫尚安留下來陪她這種事情的,既然是情有可原,他也就不那么介意了,畢竟如果唐一一只是迫于無奈,那就說明,她還沒有對皇甫尚安付出真心。
那就說明……他還有機(jī)會。
“沒錯,要不是一不小心忘了唐一一還生著病就做了那種事,我也不會一大早起來就發(fā)了燒,”說著皇甫尚安轉(zhuǎn)過頭看向唐一一,低聲繼續(xù)說道:“不過,我也沒怪你的意思,真要怪的話,只能怪你太過可口。”
說完,他靠在唐一一肩上,一雙鷹眸緊盯著對面的皇甫尚安,緊接著在唐一一耳廓印下一個吻。
聽到皇甫尚安露骨且毫不避諱的說出兩人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唐一一倏地臉紅得恨不得找個洞鉆進(jìn)去。
天哪,他怎么說得出口!還說得那么曖昧,如果不是當(dāng)事人,光是聽到這些話,她想連她也會誤會!
可是兩人昨晚其實(shí)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如果光是皇甫尚安說的的話,任安康還可以將信將疑,可唐一一的反應(yīng)無疑是證實(shí)了他說的都是真的。
胸口
的怒意無法自制地迅速膨脹,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唐一一在這種地方在另一個皇甫尚安身下承歡,任安康的理智徹底崩盤,毫不猶豫地直接沖到病床邊將唐一一拉到一旁,狠狠地將皇甫尚安摁在了床上。
“混蛋!我要?dú)⒘四悖 ?
血色染紅了皇甫尚安的雙眸,任安康的臉痛苦地扭曲成一團(tuán),雙手緊緊地抓住皇甫尚安的衣領(lǐng),企圖讓他喘不過氣。
“好啊,”即使是被任安康壓在身下,皇甫尚安的氣勢也絲毫沒有變?nèi)酰吹故堑靡庋笱蟮剡珠_了嘴,“你殺了我,看看她會不會愛上你。很可惜的是,我覺得不會,因為她愛的人,只會是我一個。”
“你別太囂張了!”
說話間,一拳已經(jīng)襲向了皇甫尚安的臉,任安康卻沒有想到皇甫尚安的速度這么快,竟然立馬接住了他的拳頭,微微訝異之后,兩人的力量勢均力敵,臉色皆是憋得通紅。
立在一旁的唐一一見到這種場面,急得直跳腳,“你們別這樣,這里可是醫(yī)院。”
只是,已經(jīng)急紅了眼的兩個皇甫尚安根本聽不進(jìn)她的勸阻,依舊在那里抗衡得不相上下。
就在唐一一在猶豫要不要叫外面的醫(yī)護(hù)人員過來幫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拎著兩碗熱粥的御西澤一進(jìn)門,看到房間里的一幕也嚇了一跳,連忙放下粥,趕過去拉下了任安康。
“放開我!”
突然被御西澤拉開,任安康的怒氣未消,仍想撲過去揍皇甫尚安一拳,可背后的御西澤卻緊緊地抱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喂喂喂!怎么回事?有話好說啊,老兄。”
御西澤使出吃奶的力氣抱著身前的人,腦子里是一頭霧水,怎么一來就得干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剛才在路上還想找皇甫尚安算賬呢。
“任安康,你先冷靜一下。”
唐一一走到任安康身邊,抓住他的手,見是唐一一,任安康這才稍微清醒了些
,垂下頭深吸了兩口氣,不想讓她擔(dān)心,只好掙脫開身后御西澤的鉗制,轉(zhuǎn)過身走到窗臺邊,背對著眾人暗自消氣。
手背的血管因為動怒而血流加速,突突的跳動著,任安康閉上眼,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腦海里飛速地轉(zhuǎn)動著,想著要怎么盡快把唐一一帶離皇甫尚安身邊。他已經(jīng)無法忍受了,再看到唐一一和那個皇甫尚安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殺了皇甫尚安。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打起來了?”
御西澤看了看床上悶聲不吭的皇甫尚安,見他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又把頭轉(zhuǎn)向唐一一,用眼神詢問道。
“就是……”唐一一有些赧然地?fù)狭藫虾竽X勺,視線有些躲閃,“皇甫尚安他昨晚在這里過夜,今天早上起來就發(fā)現(xiàn)他有點(diǎn)發(fā)燒……”
“發(fā)燒?”
御西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床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的皇甫尚安,輕笑著說道:“怎么可能?他我還不知道?我們皇甫大少爺可是出了名身強(qiáng)體壯,哪怕是一夜七……咳咳,怎么可能突然就發(fā)燒了呢?”
御西澤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相信唐一一的說辭。
“呃……”見他不相信,唐一一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這其中的緣由,難道還要她再復(fù)述一遍皇甫尚安沒羞沒躁的那番話給他聽?
不等她想好適當(dāng)?shù)拇朕o,一股蠻力將她扯向身后,唐一一的驚呼聲就這樣淹沒在皇甫尚安的吻中。
御西澤看著眼前上演的跨世紀(jì)長吻,終于明白了這閆大少爺是怎么得上病的了,發(fā)出了一聲甚是涌長的“我終于明白了”的感嘆聲。
然后站在一旁樂得不可開支,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皇甫尚安在他面前開葷,不由得嘖嘖稱奇起來,以前相熟的幾個鐵哥們一起去俱樂部,哪個不是屁股還沒坐熱就和那些漂亮的女人打得火熱,每次也就只有皇甫尚安像個不開葷的和尚,坐在那里若無其事的喝酒,身邊的唐一一,他是正眼都沒給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