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消費,其實看的不是那個東西真的價值這么多,而是這種稀缺性,地球唯一的東西,被我占據了,自然可以得意洋洋的朝其他的雄性生物進行群嘲了。
這相當于,后世大清滅亡之后,某個被日本人進行了化學閹割的末代皇帝被老婆提起離婚,這個離婚的女人在得到自由后,卻“意外”的不像其他的離婚女人一樣被敬謝不敏,反而是在婚姻市場,很受歡迎,一位局長大人道出了玄機,想嘗嘗看皇妃的味道。
這位前皇妃當然不可能讓其如愿,皇妃都不做,給你一個小局長當老婆?
木容山哪怕再年輕,卻也對其過往很有興趣,不過,在那師爺被請走后,也是癢癢然說道:“不過,還是太驚人了,親生的閨女,這么仍在天津衛不管啊?!?
錢進看了看這位有點天真的同事,嘆息道:“很正常,被咱們半軟禁在帝都,不得出入,雖然衣食無憂,但是人的本性本身是保住自己,錢在身邊越多越好,至于女兒,哼哼,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做法,但我倒是看過一部美國電視劇?!?
“什么電視劇。”
錢進說道:“一部講美國奴隸制歷史的電視劇,里面有這么一個情節,白人莊園主,強奸了一個漂亮的女奴隸,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長大后,有一天驚人的發現,自己居然是有著一半白人血統的,可依然每日要維持著很可憐的生活,他的白人父親是個老惡棍,為了抵償其債務,要跑去歐洲,當十七年的兵?!?
木容山的臉色有些不好,說道:“這樣也行?”
錢進說道:“注意,人道主義是我們離開舊時空一百多年之前,二戰以后才形成的玩意兒,而這個時代,人,或者是某種生產資料,或者是某種等價物,但絕對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詞。”
木容山有些癢癢然,說道:“明白了,這個世界,確實很,殘酷。”
錢進搖搖頭,說道:“其實那郡王,不給女兒錢,看起來有些不人道,其實也有一些考慮吧,第一,是保護女兒的身份,不要被外人查知,其次,你以為給了錢,給很多錢,可以保障安全?”
木容山說道:“安全?”
錢進說道:“大明時代,或者說古典時代,是一個基層治安混亂,失去平衡的時代,尤其是騙子,更是多的很,而對于這種手里有點錢,但是無依無靠的孤女,絕對是最大的目標?!?
錢進興奮起來,說道:“我研究過詐騙經濟學這些東西,你知道,在舊時空,來自海外的群體,特別是來自韓國,還有臺灣的詐騙集團,最喜歡的,是混在帝都的地鐵里,穿一身名牌,用自己的臺灣腔,韓國腔,用外國人的身份,自稱是五百強企業的繼承人,對其一見鐘情,總之是那種偶像劇里,霸道總裁愛我的橋段,而那女孩兒只要當,會被榨干金錢,騙財騙色,最后引誘著吸食毒品,只要癮,會好心行尸走肉一般,被賣去韓國做妓女,你知道,由于某些人壟斷了國的互聯,你只能在那看到這些地方的人永遠都是素質一百分的評價,而真實情況,你永遠掌握不了。”
木容山聳聳肩,說道:“所以現在,韓國人都在咱們國家,徹底臭了名聲了嘛。”
錢進說道:“由于先天性的原因,女性接收信息的能力本身低,她們的體能負擔不起大量看書的負擔,最后接收信息的手段基本是偶像劇了,所以,成為了最容易欺騙的類型,不過,有一個故事,卻非常有趣?!?
木容山說道:“什么故事?!?
“正德皇帝時候,有個女人叫王滿堂,她被其父教養得頗為外向,四處走動,留下了很大的名聲,忽然有一天,她做夢夢見到的仙人告訴她說,將有個名叫趙萬興的人來聘她,此人貴不可言,不可錯過,王滿堂把她得到的那個夢告訴了父母,兩位老人也覺得定有天命,于是過了幾天,真有一個男人自稱趙萬興門了,嗯,這很天朝?!?
木容山笑了笑,他雖然對古代的真實情況知之甚少,但是這種情況,真不了解實際情況,是大傻子了。
“這是早溝通好的吧,這個王滿堂和趙萬興,差不多是自己人?!?
“你也是很聰明啊,是這樣,由于基層管理失去秩序,所以在最底層,這種完全的叢林法則的坑蒙拐騙,是非常正常的,如果將金錢給了女兒,反而可能壞事,也許每過幾天,給一小部分,才是最好的。”
“不是說男孩窮養,女孩富養嗎?!?
“這話也你信,是用來蒙無知群眾的,窮養富養,要看是精神層面,還是物質層面啊,嗯,明天找人,送那女孩子回帝都是,反正從天津到帝都的火車也不貴,咱們不要參與了。”
木容山忽然壞笑道:“說起來,這大明朝的宗室制度,還真是把兒孫們當傳宗接代的豬來養活的,而那郡王可以對家生的女仆下手,想必那女仆的相貌不會差,嗯,也是說,那位……郡王的閨女,一般叫縣主吧,估計會很漂亮啊?!?
“動心了?嗯,我印象,李香君,董小宛你都沒下手啊。”
木容山正色一下,說道:“到底是在咱們手底下混飯吃的妹子,真的仗著身份去追人家,這可不是真愛啊,是得本人穿著一身古裝,到外面泡到的,那才是真妹子?!?
錢進笑了笑,說道:“我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同,你啊你,犯了很大的錯誤,對于附近州縣的居民,或者說消息稍微靈通的人來說,咱們的身材特點,口音特點,早被人們在小道消息里傳說了,當然了,問題也來了,你以為,那娘希匹是什么時候傳出來的?!?
木容山癢癢然,也似乎有些明了,說道:“好了,老哥,咱們去休息吧?!?
他們的工作還是很繁重的,如果是要計算,一個最基層的小吏,養活父母,老婆,還有兩個孩子,最起碼要吃的又飽還要有營養,還要有點余錢送孩子去讀書,能攢錢供他們出嫁做嫁妝和娶媳婦。
這有些難了,有些情況,不可能直接按照后世的工資標準來制定,里面的彎彎繞也不少,所以,也是初期應付一下,正如錢進所說的,政府的工資,是給你養活自己一家子的,但是你還要多余的供養一堆仆人小妾,這過分了。
制定工資標準,還得考慮到,如在某些小崗位,鐵路的鐵軌檢測員,干一輩子的問題,所以年金,還要有崗位補貼,防暑費,都要齊全。
兩人喝的酒不少,酣睡一夜后,早起洗漱,已經有那縣衙派來的仆人在外迎接,這里是長老會之前沒收的一處山西皇商的宅子,當然是直接充公,作為共用了。
洗漱一日,兩人自然是要去看看碼頭,天津港的開發,在后世是歷經三個階段,直到新世紀后的濱海新區時期,才算是將內外循環理順,雖然這意味著,天津原本工業生產基地的底子沒了,但是內外運輸樞的油水,可不是簡單的,因此,要仔細看看,甚至重新劃分政區的時候,這個港口政區長官人選,幾乎是在長老們身,畢竟起徐浩那個負責“東北方面”的沈陽市市長相,新天津市市長幾乎要負責的是建立一個新興的制度,還得搞起他們之前陌生的海洋運輸,可謂的難的很。
忙了一個午,走走停停,碼頭工人不少,干活還是有些勁頭的,群眾們普遍反映這種叫做水泥的東西是好。
到午的時候,調研算是告一段落,雖然他們讓那些跟隨過來的衙役不要靠近,但畢竟還是很麻煩。
“也是這樣了,這個時代與我們那時候太不一樣了,糧食都無法保障充足,還談什么其他,原本李向前那小子說,減慢統一國的速度,我還以為他是想抓住兵權不放手呢,現在來看,這是真的英明,連帝都幾十公里以外的地方,都無法保障生存,還談什么統一。”
錢進說道:“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標準,先用金融統一了南方是?!?
木容山想了想,忽然大悟,說道:“對啊,我們的鑄幣技術,還有成本,都是這個時代的鑄幣工廠無法競爭的,直接用南方的銀子,鑄成銀元,直接去南方換錢,不說別的,他們自己開始使用我們的銀幣了。”
錢進壞笑一下,說道:“一個國家的金融大權,也是經濟大權了,如果可以讓南方的老百姓,習慣咱們的錢的使用,那還怎么打仗呢,所以他的選擇還是很正確的,不過,正如我擔心的是,因為咱們的出現,而下崗的那些人,會如何呢?”
木容山想了想,說道:“我們的力量太進步了,而又不是那么強大,如果想的話,可以瞬間擠垮這天下的任何一個行當,而那些失業人口,卻會轉化為極其龐大的力量?!?
錢進說道:“不說李自成這個先當郵遞員,后做官軍,原本一心一意為老朱家打拼,最后卻沒有得到回報的可憐人,我記得,后世有一篇估計咱們國的章,寫的很有意思。”
“估計咱們,還有意思!”
“聽我說嘛,那章的內容很簡單,在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埃及這個國家陷入了可怕的動亂,但是動亂的起因,卻是因為大量失業人員,一個埃及的大學生去做街頭小販,被管理者處罰后,想不開自殺,最終弄得群情激憤,一大群和他完全一樣的人,先鬧起事情來,不過,真正的戲碼在后面,埃及危機的起因,是來自歐洲的旅行者土豪不來了,而來自國的各類小商品,直接將原本埃及的手工藝人完全打的失業,旅游業的失業者和手工業的失業者,一起狂暴了起來,嗯,如果只有一方失業,還不至于鬧那么大的。”
木容山一副怪異的表情,說道:“怪我啊。”
錢進說道:“預設前提,找理由,誰都可以找,但這也指出了問題的實質,我們現在蟄伏起來,但也必須認清楚,我們的敵人,是這個位面所有的既得利益者,也許可以和他們間少部分,開明而聰明的人進行合作,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不是敵人了?!?
木容山說道:“聽著有些后怕,不知道咱們會如何?!?
錢進慢慢的說道:“資本家會出售那根絞死自己的麻繩,而在我們那個世界,日本人和俄國人曾經進行過一次戰爭,俄國人乘著海船,千里迢迢跑來日本進行決戰,半路在新加坡加煤的時候,用的卻是日本人賣的無煙煤?!?
“嗯!”
“嗯,是你理解的那樣,所以不必擔心,哪怕看透了我們的實質又如何?我們來了,地球的規矩變了,本身,我們的利益來源,不是那些既得利益者,而是那些真正窮苦的百姓,我敢說,帝都是安穩了。”
錢進說道:“我們把一個原本住在古代城市的人群,一下子代入了一個準現代化的城市,除了還沒有電,也沒有現代娛樂,電子游戲之外,其他方面,甩了這個地球其他人幾百年,甚至我懷疑,歐洲的皇宮都沒有帝都舒服?!?
木容山一陣氣餒,說道:“你說的我都沒有信心去微服私訪了?!?
錢進笑了笑,說道:“會給你機會英雄救美的?!?
木容山皺著眉,嘆息一聲,忽然看向遠處,說道:“那邊有動靜,不如去看看吧。”
錢進呵呵一笑,說道:“你看,在這個轉型期的時候,新老權貴交替,矛盾叢生,多的是機會去行俠仗義,英雄救美的哦?!?
兩人匆匆隨著人流和聲響,來到了一處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