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個問題,雖然鬼神這玩意啊,其實是個很凄慘的存在。
按照某部話劇所說,你們人類做了點好事,希望讓鬼神知道,做了壞事,希望鬼神不知道,但鬼神如何判斷你這事兒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你們太為難鬼神了。
但對鄭準來說,按照某種理解,在自己登人生巔峰時刻,到底是不是假喝酒,來欺騙鬼神,以躲避可能的下毒,卻有些為難了。
說到底還是屁股不同了。
做平民的時候,自然是可以每天充滿想象,在那里有一個壞事做盡反而可以幫助自己升官發財獲得一切的世界法則。
哪怕本來對于鬼神之說并不在意,但在河內一方忽然伸出了橄欖枝后,這個考慮讓他動心了。
原本是個普通人,只不過慢慢被邪惡的長老誘發了內心的想法后,之后故意散播消息,才不得不走這條造反道路,如果可以不必費勁力氣,可以登寶座,那還真是可以和平啊。
在這里,鄭準完全不考慮勢力與勢力的碰撞,相當于優勝劣汰的存在,自己手下那些可憐巴巴的*絲想位,必然與原河內的人發生沖突等等。
正如許多部老穿越眾里面,穿越漢代,他們發現大世家太厲害太難對付了,于是天才的想到了一個“主意”,那自然是科舉制度。
科舉制度自然是先進的,但是沒人去注意這樣一個情節:在一個滿是世家大族掌握權力的時代,使用這種奪權政策,真的沒問題嗎。
玩了那么多次,那些基本掌握了豬腳后宮的大族,居然沒有幫助他完成“被自殺”的偉業,還真的可怕。
不過,當大王有一切,不必考慮什么內部平衡,不需要考慮自己政權到底有多少實力,一股腦的無腦沖鋒好。
不過,王兆銘不愧是個極品漢奸,他諂媚道:“大王,到時候,不如讓臣為您試酒好了,這倒也并不違規,是先喝一口是。”
鄭準倒是一愣,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說道:“啊,你倒是忠心。”
王兆銘好像得了什么高大的封賞,說道:“臣永遠效忠大王,大王身邊是缺人啊,等到回了河內,臣自然要為大王找幾個忠心的小太監,隨時伺候,還有試食太監,也要準備啊。”
鄭準皺著眉,他還真對試食太監這個“崗位”不太了解,但是嘛,一說知道是干什么的。
接下來的工作異常順利。
一直讓鄭準擔心的,鴻基港會被漢人趁機占據的情況是不復存在的,那里那么幾百人,還都在埋頭苦干包粽子,辛苦干活。
至于打掃衛生,清理倉庫的行為,怎么看也都是人畜無害的啊。
大典自然是在縝密進行。
很明顯,鄭氏家族還是有些頭腦的,尤其是現在,死了的,逃亡的百萬已經超過幾十萬,失蹤的財富不計其數,甚至南邊無數土地也被阮氏趁機侵略,如果他們內部再打,徹底完蛋了。
國修筑城池,一般都會看風水,風水學雖然帶有迷信色彩,可也有各種經驗的總結傳承,科學的結果是一般情況下優秀風水師選擇的城址,很少發生地震和水災,連日本這個地震多發地帶,應用國風水學選定的京都都神的躲過了大多數地震。
風水學符合軍事原理的部分體現在,城池往往選在背山面水之類的易守難攻之地,如果能兼顧交通便利,這往往是府治、都城級的資質。
普通縣城當然無法做到全都兼顧到位,但基本的防御優勢還是有的,至少在縣境之內,往往是最穩妥的地方。所以這一座座城池,是一座座要塞,國自古是一個要塞化的國度。
越南是一個模塊化的小型國。
雖然還不懂得控制交通線的好處,但是鄭準還是決定搞大了,事情也不難,百姓和人物人越多越好,自己被封為王世子,只要掌握住大軍和權力,不怕反悔。
此時鄭準的兵力也大大膨脹起來,一方面幾千俸祿很高的毛瑟槍兵,一方面招募了五萬民夫,吃喝拉撒還有少量軍餉幾乎壓垮了他。
軍事力量的擴大,帶來最大的影響是財政方面的危機。
控制現有土地,并沒有給鄭準帶來太多的實力增強,除了在鴻基等地提供的糧食外,在其他方面反倒是背了沉重的負擔。
為了拉攏地方豪強,今年的賦稅是不用指望了,任何想要一番作為的梟雄,都會宣布對占領地區進行免稅,至少一年,多者兩三年都有。
更別說各種拉攏許愿,迎娶他們的閨女,許諾出嫁女兒。
他當然要搞大了。
如果是如同原那樣,冊親王禮儀,那基本是曠日持久,耗費巨大了。
不過好在關鍵時刻,一切從簡,鄭準光想著自己趕緊南下打敗已經是眾叛親離,人心浮動的阮福瀕。
在這個時代,其實也蠻有意思。
國和英國,心有靈犀一般的一個坐視他們的皇帝死去,一個干脆吊死了他們的國王。
而在越南,無論是北越還是南越,統治階級內部的關系都說不好,基本是野心的碰撞賠不是無能的人,因此內斗難免了。
阮福瀕固然背負了弒父罪名,但這卻并非是什么新鮮事,在越南,宗室內部這個德行。
后世搞繼承,哪怕是兄弟間爭奪一套房子,也是可以動刀子的,而皇位王位不房子更加動人心嗎。
這一套玩意兒,古今外都一樣。
鄭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之前是個籍籍無名的旁支,現在雖然位了,但是也不能白干活,是要大大的出名,以示自己之前是被埋沒的人才,之后看我發揮了。
前來觀禮的人不少,尤其是木容山送來了幾十車粽子,說是犒勞,而他也拿出一部分,給予前來觀禮的百姓分食。
這當然得到了一些好感。
越南是個小地方。
說小,不僅僅是他的國土面積小,而是由于交通的難以普及,甚至到了越南和越北兩邊的人生活習慣彼此不同,這一點在世界任何地方稍微大些的國家都有存在,不過,長時間沒有事情,也是非常考驗人的。
所謂學好一輩子,學壞三天,胡鐵花等教官教導的開槍技術,排隊槍斃要領,沒多少人學習,但某位無良長老偶爾在視頻里發現的,美帝大兵耍槍視頻很帥,開始訓練一些士兵進行練習,你還別說,學的都挺快。
這種惡習自然蔓延到了越南,而按照木容山的教導,鄭準打算在這最新的前線營地舉行一場閱兵式,在眾目睽睽下顯露自己威武的武裝,當然對天鳴槍的恐嚇,這目的自然很簡單,哪怕自己按照約定,先南下滅亡那個阮福瀕,河內最好也不要打什么鬼主意,不然大家一起死。
正名是個好處。
越南雖然不是國,但對國字的把握還是不錯的,著名的反“明”檄,赤果果是讓我大明丟盡臉面,但以一個對手來看,卻不能說這篇章沒有力量。
“蓋聞仁義之舉,要在安民,吊伐之師,莫先去暴,惟我大越之國,實為獻之邦……”
哪怕是敵人,也算是可敬的敵人啊。
雖然天氣熱,但鄭準還是勉強穿著那一身冕服,戴著有些厚的冠帽,坐在一個涼亭之內,之后的事情不是他在做了,自然有那些老夫子在那嚎叫。
好像之前內戰沖突死的人都是病死的人一樣。
鄭準忽然有些遲疑的感覺,好像有些不對。
昨晚他意氣風發,先是召見了許多軍官,這些人基本都是他自己家的佃戶出身,由他親自任命,此時只需要許愿,跟著老子有肉吃,無數人都是感恩戴德,他們不識字,沒有學問,只會低頭干活,只聽熟悉的人的命令。
但這些人,是這些人,一次次的從農田走出,他們茫然無知,不懂得是怎么樣可怕無恥的經濟學原理,讓這些每年從年頭勞作到年尾的人依然一無所有,空無一物。
但他們有自己的憤怒,而這樣的憤怒,每次都被某些“聰明人”所利用,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往往建立一個王朝,或者毀滅一個。
鄭準甚至都不必去找什么謀主,事實越南這地方,也缺乏這種“人才”,只需要按照歷史傳說,可以做到。
這一點,起始終學不會反抗的歐洲農民,多少還是強一些的。
當然了,鄭準還是很會討好地主階級的,雖然這越南的地主也都是小地主。
而完成了這一切后,鄭準卻是忽然一陣雄心而起,作為一個雄性動物,在打下一片猴山后,做的首要的事情是摔死母猴手的小猴子,然后將所有的母猴霸占,生育下自己的種。
他當然不可能也如此下令,但是想到,未來,無論是南方還是西方和北方,都有大量的土地可以去征服,沒有任何政治勢力和道德準則來約束于他,他渾身發熱,于是晚連續找來了許多女人。
這當然又是一夜的瘋狂,想到之所以可以如此給力的緣故,也是那木容山奉獻的“藍色小藥丸”,而那藥丸也沒有多少了,那個小混蛋居然這么沒眼力,還不趕緊送來一批。
尤其是今日,那小子推說什么病了,不能前來觀禮,可是他收到的切實消息,那小子可是真真正正把秀給圓房了,而且是一夜忙活,這個畜生。
不過此時,鄭準的腦子里卻亂的很,下面南下打阮福瀕,手的步槍自然是要好好使用,不過最好可以智取,阮福瀕弒父,而順化的人對他卻抗拒的很,原因自然是,這家伙連爸爸都殺,如果殺順手了,開始殺他們怎么辦。
趁此機會,要求順化那邊出手,起碼截留住對阮福瀕的后勤支援,那么,可事半功倍了,如果可以直接投靠他,那么更是完美,誰不知道,如果雙方開戰之前,一方的軍隊背后的后援被蠱惑投靠,那幾乎是必勝了,別的不說,家屬都在人家手里,弄來一群死老百姓,推來殺幾個頭,也足夠嚇唬人了。
只要到時候,在阮福瀕手下的人面前喊叫幾句,不投降殺全家,皿煮之后掛路燈,那當真不可能再有士氣與自己等人對抗了。
當然了,接下來,得安排一下后面的事兒,統一全大越后,南方的占城自然也不能放過,誰叫你有錢有糧又好欺負呢。
還有西邊的泰國緬甸,也是有大把的土地可以侵占嘛。
對了,女人,要求他們奉獻美女給他,將來他是要多生育許多后代才可以。
想了這么多,忽然覺得,自己是否也該修繕一下陵寢了。
按照越南的習俗,一個皇帝登基后,開始修建自己的墳墓,后世的順化皇帝陵墓群正是其的代表,這是越南人口繁衍的必然,必須將一部分人力控制在手里的選擇了。
當了大王,處理事情的場所叫銀安殿,睡的女人叫王后王妃,吃飯不叫吃飯,叫用膳,哪怕是死后的棺材,也是叫做梓宮。
鄭準忽然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這個涼亭,臨時搭建的棚子,不過掛著幾塊黃布,變成了什么有著神圣味道的東西。
這還不是在糊弄人。
高昂的聲音嘟囔著話語,那老頭子終于歇息了片刻,又念了一遍一篇祭天的長,現在倒也差不多了。
純凈白酒一壺。
第一杯,祭天,祈求蒼天保佑風調雨順。
第二杯,祭地,祈求土地恩賜作物豐收。
第三杯,祭祖,求祖宗保佑家族傳遞。
好在有王兆銘這樣的極品漢奸在,作物詭異者狂熱的典型,王兆銘是極端*派的急先鋒,也是最最忠心的走狗,將那瓶祭酒試了一口,才讓鄭準喝下。
鄭準完成了祭禮,將酒杯緩緩扔給仆從,心志得意滿,他此時身才覺得熱,不過兜里那個盒子,也是裝藍色小藥丸的小盒子可是不肯交給外人,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