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行sodu
節(jié)日總是短暫的,過了正月十五,無論是官府還是軍戶民眾都不能窩在家里了,該上班上班,該干活干活,而龐剛呢也催促著聞人君、華嚴、孟卿等人開始了他的擴軍計劃。
擴軍是件大事,尤其是擴兵五萬,更不是小事,絕對瞞不了人,這些日子整個青州、萊州、登州、濟南、袞州等地都在討論著冠軍侯又要征兵的消息。
這個消息不但對于山東的原著居民來說是個好消息,對于那些流落到山東,衣食無著的流民來說更是一條活命之路。
這些年山東富饒的名聲已經(jīng)開始流傳到了周邊的各個州府,每到冬至總有許多衣食無著的流民涌向山東,而且人數(shù)一年比一年多,就像今年,山東就收容了不下四十萬流民,這些流民的到來不但緩解了山東各個行業(yè)對人力的需求,而且也帶來了許多合格的兵源。
現(xiàn)在在山東,是個人都知道,在龐大人手下當兵那是很有奔頭的,首先,每個月會有最低一兩銀子的餉銀。其次,當了兵不但意味著你能吃得好穿得暖,而且你還可以靠著餉銀養(yǎng)活三口之家,冠軍侯還會發(fā)給大家每戶十畝到二十畝的田地,雖然這些田不可能是什么良田,但你只要細心的伺候幾年,加上勤加灌溉,用不了幾年就會變成良田。
更重要的是跟著冠軍侯打仗能有繳獲和賞銀,那些最早跟著冠軍侯的兵們現(xiàn)在哪個家里不是蓋了新房娶了媳婦。跟著一個能打勝仗,而且還有大把賞銀拿的將軍誰不愿意啊,
因此,過完年后,許多流民就來到各自所在州府的征兵點開始報名,從正月十六開始,來報名點報名當兵的人就開始絡(luò)繹不絕。
由于此次征兵分別在青州、登州、萊州、濟南、袞州等地分別進行,雖然征兵是由各地官府主持,但龐剛也都往各地派了軍隊代表進行監(jiān)督,防止地方官員敷衍了事。征兵工作一直進行了二十多天才算完成,直到二月初才結(jié)束。
不過和累得不行的各個下屬不同,龐剛卻是將時間大部分都花在了陪伴孔若蘭母子和眾妻妾的身上,而下屬們也都很識趣的很少打攪他,因為他們都知道,瞅著天下越來越亂,大人說不準啥時候又要領(lǐng)兵出征了。
可能是全世界第一間用水泥建造起來的大屋子里,足有近百平米的大廳上燒著四盆熊熊燃燒的炭火。幽藍色的火焰非常的漂亮,龐剛的眾妻妾們就坐在大廳里打馬吊。
這種全副牌有40張紙牌的東西也就是麻將的前身,在明代,馬吊在士大夫階層里非常風(fēng)行,后世的清人吳偉業(yè)在他所著的《綏冠紀略》中就認為明朝之所以會亡,很大原因上就是因為馬吊。當然,這樣的結(jié)論在龐剛看來是有失偏頗的,不過這也足以說明馬吊的在大明的流行程度。
由于龐剛的妻妾人數(shù)不少,一桌馬吊并不能容下所有人。除開孔若蘭要坐月子不能上場外所有人都興趣盎然,就連巧兒也站在誒蔓葶的身后出謀劃策。
看著眾妻妾玩得開心的情形,龐剛很是有一種滿足感。他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懶洋洋的喝著茶,又細細思量著開春后要做之事,一時間不由得沉靜下來。
“夫君、夫君,人家在跟你說話呢!”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龐剛耳邊響了起來,將龐剛從沉思中拉了起來,龐剛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李雪珠正撅著小嘴看著自己。一張玉雕粉琢的娃娃臉雖然緊繃著。卻因為明艷如花,還是讓人覺得相當可愛。
由于大廳里燒著火,地面下還鋪著地龍,廚房里燒著的火保證了大廳里一直都是熱氣騰騰,李雪珠和諸女穿的并不多。一身細布的淡黃紗綾沿邊對襟背子,白杭娟繡花裙子是時下大明最時髦的款式,李雪珠還在背子的對襟別出心裁地加了幾條絲帶,系在胸前,不但勾勒出了一對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險峻的雙峰。而且絲帶還不時隨著她的動作飛蕩飄搖,更平添了幾分飄逸。
她身后的背子也不似江南那般長的遮住了后臀,卻只到小蠻腰處,越發(fā)顯得身材纖濃得度。蜂腰輕擺,系著的那條蔥綠絲帶若隱若現(xiàn),懸著的大小五六塊玉佩叮當作響,著實悅?cè)硕浚?
“嗯,這丫頭不愧是從小生長在朝鮮王室,還真是會打扮。”
龐剛心中暗贊,手里卻沒閑著,伸手將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笑著問道:“好雪珠,是夫君不好,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哼,壞夫君,剛才人家說你不聽,現(xiàn)在人家不說了。”雪珠昂著小腦袋,翹鼻微微翹了翹,一副可愛的樣子躍然呈現(xiàn)在龐剛面前。
龐剛愛憐的摟著她的嬌軀笑著賠罪了一番這才哄得她又笑了起來,被哄得開心的雪珠很快就不老實的扭動著嬌軀在夫婿的大腿上亂動,惹得龐剛一陣好笑,將手向上一撩,順勢探進了她懷里,一把握住了一只碩大險峰。
“寶貝,你今年十七了吧?”
龐剛一觸手就體會到了驚人的彈性,只堪勘握住一半、比正在做月子的若蘭尚豐一籌的險峰竟還像未過門時一般微微上翹,而這樣的彈性只能出現(xiàn)在青春正艾的少女身上。
“嗯,過了年人家就十七虛歲了。”雪珠“嚶嚀”一面靠在龐剛身上,貼著這廝的耳朵輕喘道,一雙白生生的藕臂環(huán)住了龐剛的脖頸,脈脈含情地望著自家夫君,大眼里蕩漾著溫柔的水波。
龐剛被雪珠不斷扭動著的嬌軀惹得很是難受,正尋思著是不是抱著她進房間去,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推開了,一名丫鬟走了進來對龐剛道了個萬福后說道:“稟侯爺,聞贊畫在外頭求見!”
“嗯,聞人君,這家伙來了?”
龐剛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將雪珠放了下來,伸手在她豐碩的臀部輕輕拍了一下道:“你先和眾姐妹玩吧,為夫去辦點事。”
“嗯,那妾身先去玩了!”
雪珠雖然有時很活潑調(diào)皮,但卻非常懂事,從不在龐剛做正事時來打攪他,聽了龐剛的話后就跑到正在打馬吊的陳圓圓身邊“出謀劃策”去了。
由于大廳里都是丫鬟和女眷,不方便接待外人。龐剛站了起來,將丫鬟遞過來的裘皮大衣披在身上,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龐剛就看到聞人君正站在門外十來步的地方含笑看著自己。
看到聞人君,龐剛沒好氣的笑罵道:“聞贊畫,你來找本官作甚,難道又有一副《漢宮春曉圖》要送于本官?”
聞人君嘿嘿一笑,拱手道:“大人明鑒,卑職家里只有這么一副傳家的畫了,本想送與您拍拍馬屁的,但前些日子您卻派人送來了五千兩銀子,這可是讓卑職大賺一筆,倒是卑職貪財了。”
“賺個屁,你小子要是知道日后這幅畫會成為華夏十大傳世國寶的話肯定會后悔到腸子都青了。”龐剛心里暗罵這家伙不識貨,嘴上卻是沒好氣道:“你不是協(xié)助華經(jīng)歷做征兵之事么?怎么今兒卻有空到本官這里來了?”
聞人君笑道:“好叫大人得知,卑職正是奉了華經(jīng)歷之命來向您稟報,咱們的征兵已經(jīng)完成了,五萬新兵正分別在濟南、青州以及萊州等地訓(xùn)練,待三個月新兵期過后再重新整編入軍中。大人,咱們的兵馬可是越來越強壯了!”
龐剛輕嘆道:“是啊,兵馬越來越強壯了,但是事情也是越來越多了。”
“事多有什么不好,大人欲成就大事就得忙起來,如今正是吾等建功立業(yè)的好時機啊。”
聞人君面帶興奮之情,自從投靠了龐剛以后,整天忙碌的他精神愈發(fā)的健碩起來,仿佛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
“呵呵,我說不過你這張嘴皮子。還有什么事都一塊說吧!”龐剛搖頭道。
“卑職什么事都瞞不過大人。”聞人君笑道:“湖北方面已經(jīng)傳來消息,剛過完十五,闖賊就派出了麾下大將劉宗敏率五萬大軍往常德府殺去,眼下常德府依然告急,湖南巡撫湯洪光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了幾封八百里加急給朝廷,請求朝廷出兵剿匪。”
龐剛不動聲色道:“嗯,還有么?”
“還有.......就是......”聞人君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據(jù)袞州府知府稟報,今日在袞州附近出現(xiàn)了一些商賈和流民,他們在袞州府大肆廣布流言,說什么“闖王仁義之師,不殺不掠”;還編出了童謠,讓小兒在大街小巷到處傳唱:“開了大門迎闖王,闖王來時不納糧”,“早早開門拜闖王,管教大家都歡悅”袞州知府目前已經(jīng)抓了上百名散布謠言之人,嚴刑逼供后他們交代,他們都是闖賊派來的,目的就是擾亂咱們的軍心民心,看看有沒有可能在咱們這里起事!”
“哼.......”龐剛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不怒反笑道:“好啊,本官還沒有找他們的麻煩呢,他們到先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