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所有的戰(zhàn)死的將士們?nèi)勘宦裨嵬戤呏幔瑒⑾耐讲阶叩侥切災(zāi)沟那懊妫@個時候一個親衛(wèi)不知道從哪裡端過來一碗酒。劉夏莊重得將那碗酒水結(jié)果了,然後面帶悲傷的看著早已經(jīng)埋入地底的那些忠勇的將士們。
“今日是你們安息之日,你們的功勞是不會被忘記的!本將軍發(fā)誓,只要本將軍還有本將軍的子孫還在一日,便對你們不忘記!每到清明必須前來祭拜!”
“將軍!”
“將軍!萬歲!”萬歲這詞本是對皇帝所說的,不過此時哪裡還有人在意這個細節(jié),即使看上去有謀反的嫌疑,不過也沒有去在意,這亂世還有什麼謀反不謀反的,那南明的皇帝,真正忠於他的估計沒有幾個。
呼喊聲一聲高過一聲,這些士兵們心裡激動了起來,這是多麼高的榮譽!
親衛(wèi)們給在場的大部分的軍官都端過去了一碗酒水,在場的那些校級別以上的軍官此時都站在劉夏的身後,做著和劉夏一樣的動作。
“你們雖然犧牲了,但是你們的魂仍在!你們的靈魂將永世長存!你們死的重於泰山,爲(wèi)了國家,爲(wèi)了民族,你的應(yīng)該驕傲!”
“看到了嗎?這裡,在這片土地上面,你們用手中的武器和戰(zhàn)友們一起打敗了敵人,打敗了漢奸賣國賊。你們爲(wèi)了民族而死,你們無限的光榮。”
劉夏用著自己所能想象出來的詞語對著那三百多頭墳?zāi)辜P的說著,即使是那活著的將士們聽了也不由得熱血沸騰。
“你們生前因爲(wèi)軍紀(jì)的約束沒有多少機會去喝酒,今日你們可以大塊暢飲,本將軍先敬你們一碗!”劉夏說罷,將手中的那一碗酒向地面上倒去,同時劉夏身後的那些將士們也緊跟著劉夏的動作,將手中的一碗酒水向地面上倒去。
美酒的香氣頓時在空氣中隨處散播著,這些酒水都是劉夏在洛陽城中找到的最好的酒,都是幾十年的老酒了。在這些將士們生前的時候,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機會喝這麼好的酒。
當(dāng)下午申時(三點)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忙碌完畢了。
對於這個墓園劉夏很重視,甚至專門派過來一箇中隊的士兵前來看守著,並命令一個墓園管理隊,這是一箇中隊的編制,從後勤司抽調(diào)過來。
王恩這時候走了過來,對劉夏恭聲道:“將軍,如今這墓園已經(jīng)算是基本上規(guī)劃好了,只能這建立一些建築,將軍不知可否給這墓園起一個名字?”
劉夏聽罷,隨即思考了起來,過了片刻,劉夏肅然道:“就叫戰(zhàn)魂陵吧!”
“戰(zhàn)魂陵?”王恩喃喃道:“將軍,這陵字……”
陵是一些死去的帝王的墳?zāi)箤O淼姆Q呼,比如唐太宗的昭陵,漢武帝陵稱爲(wèi)“茂陵”等。而一些聖人之類的被稱爲(wèi)林,比如孔夫子的孔林,關(guān)羽死去的地方叫做關(guān)林。一般百姓的墳?zāi)菇凶鰤灒诠糯饨ㄉ鐣@是不可隨意叫的。
不過劉夏可不想那麼多,這些死去的將士是爲(wèi)了民族而死,死的沉重,死的偉大,叫一個陵字又怎麼了?那王侯將相多少都對國家,對民族沒有絲毫的貢獻,相比於這些士兵一點都不如。
劉夏聽過王恩的話,自然知道王恩是什麼意思,不就是這叫做陵有些過了。不過劉夏沒有想要該的意思,於是道:“就叫這名字,他們有資格享有這個名字!你不必再說了,這裡本將軍說的算。”
過了一會兒這墓園的名字被公佈之後,頓時在士兵裡面掀起一場驚愕之聲。
就算是普通沒有文化的士兵都知道這陵意味著什麼,本來這個墓地就有著特殊的含義,而且有著特殊的待遇,這已經(jīng)讓很多的士兵們想著自己死後要葬在這個地方,但是這字一出來,讓更多的士兵加入到這個想法之中,死後能夠有帝王的待遇這可可遇不可求的呀!
爲(wèi)了榮譽,爲(wèi)了民族!寧死不屈!死後一定要進入戰(zhàn)魂陵!
“戰(zhàn)魂陵的規(guī)劃圖紙可都弄好了?”劉夏對著那有些皺眉的王恩問道。
那王恩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道:“回稟將軍,按照將軍的要求的規(guī)劃,如今那畫好的圖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圖紙很快就交給這裡負責(zé)建造戰(zhàn)魂,戰(zhàn)魂陵的人手中。”
劉夏點頭滿意的說道:“這戰(zhàn)魂陵一定要給本將軍建造好,在建造的過程中不可擾亂了那已經(jīng)埋葬的將士們,不然本將軍頂部饒恕!”
“是!”
當(dāng)?shù)搅诵鐣r的時候,劉夏方回到平北伯府,這個時候剛好新兵團的張樑帶領(lǐng)著新兵團還有卞玉京等人來到了洛陽城中。
卞玉京和卞敏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安排到劉夏之前已經(jīng)定好的地方居住,然後便召集了大部分的將領(lǐng)們來到了平北伯府的大殿中迎接聖旨。
雖然如今劉夏基本上做什麼事情都不怎麼顧忌,但是畢竟他在名義上面還是遵守南明皇帝的,所以這形勢還是要走的,有了南明這個聖旨,至少劉夏做什麼事情都出自正統(tǒng)了。
在大殿的屋中,此時那郭公公站在大殿的上面,然後劉夏帶領(lǐng)著十幾個大將在下面跪拜著,這是劉夏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跪拜。
那郭公公沒敢賣弄架子,因爲(wèi)在汜水城的時候這郭公公便已經(jīng)對平北軍感到深深的恐懼,他敢相信若是自己擺大架子,就算在現(xiàn)場劉夏不發(fā)作,可能在他們回去的半路上面他肯定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如今的朝廷的情況,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南明想要滅亡很快。在各地手握重拳的將軍們和古代的諸侯已經(jīng)沒有什麼區(qū)別了,只不過名字換了一個樣子,如今叫做總兵。
那郭公公表現(xiàn)的畢恭畢敬的,不敢有絲毫的差錯,雖然他代表著皇帝來此宣讀聖旨,不過他一點架子都拿不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高郵總兵之子劉夏,能征善戰(zhàn),百戰(zhàn)百勝,忠心可嘉,實乃大明名將,民族之大幸。今冊封爲(wèi)大明平北侯,賜白銀百兩。欽此。”
白銀百兩?這麼摳?劉夏等人腦海裡面瞬間冒出來這個想法,其實這也怪不得南明那幫人,這聖旨不是弘光皇帝寫的,不過弘光皇帝也不會寫,那南明的錢大多數(shù)都被官員貪污了,還有一部分被弘光皇帝拿去建造宮殿圈養(yǎng)美女吃喝玩樂。朝廷裡面哪裡還有多餘的錢?
就是那士兵的軍餉大部分都沒有發(fā)放,更不要說給劉夏太多的金銀了。
“臣謝恩領(lǐng)旨!”
“咱家,恭喜侯爺了!”
說罷,劉夏和那些將士們紛紛從地上起身,劉夏道:“公公這一路辛苦了,那百兩白銀就算是犒勞公公的了。”
說實話一百兩白銀,劉夏還真看不上眼,從揚州城出來後,劉夏攻打了不少的地主鄉(xiāng)紳,還佔據(jù)了歸德府一段時間,到了洛陽城中更是將劉忠積攢多少年的財富據(jù)爲(wèi)己有,而且還抄了不少的大戶鄉(xiāng)紳的家,這財物可謂是非常的多,哪裡還會在意一百兩?
那郭公公心裡頓時美滋滋的,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不接受,畢竟這是官場上面一貫的伎倆。不過在相互推辭一遍後,那郭公公還是‘勉爲(wèi)其難’的收了下來。
跟著郭公公的那個好仗勢欺人的那個小太監(jiān)如今一點聲音都不跟發(fā)出,從進入平北伯府的那一刻起臉就沒有擡起來過,或者說這一路上面都沒有敢在外人面前擡起來過。
那次張樑的手下對他的震懾力可謂是非常的大。從此以後見了外人這小太監(jiān)就膽怯的不敢擡頭。
“公公,這洛陽城離京師相隔千里,公公剛來到定然是人馬疲憊,公公就暫且現(xiàn)在這洛陽城裡面休息一段日子再走不遲。”劉夏其實並不想要留這個郭公公,不過畢竟處於禮儀。
那郭公公一點都不想再這個地方呆著,雖然一路上回去定然是非常的勞累,但是在這個地方,若是自己的手下一不小心惹到了人,可能就有生命危險,還是小命要緊。
只聽那郭公公說道:“侯爺不必想留,咱家還有回去覆命,皇命要緊,咱家明日一早便出發(fā)。”
郭公公如此說了,劉夏也不再說什麼留下來的話,於是命令一個親衛(wèi)將郭公公帶到一個院子裡面住下,然後自己向後院走去。
劉夏好多天沒有見到卞玉京了,如今甚是想念,雖然劉夏並沒有對卞玉京太深的愛意,但是朝夕相處那麼長的時間,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在另一個屋子裡面,一個有些幽怨的少婦,獨自趴在窗口看著外面的景色。這個人便是寇白門,劉夏的大夫人回來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面,可能明早她就能見到了。今晚劉夏肯定不會再來到她這裡了,不過寇白門也只是有一點幽怨罷了。雖然一天過去了,不過如今她還能感覺到下身的疼痛。
寇白門搖了搖鮮紅嬌嫩的嘴脣,嘆了口氣,不由得吟道:“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