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你們四人依次挑戰斗獸,方大師,可以請斗獸了。”黑寡婦冷冷道。
老頭掀開黑布,一只巨大的怪獸正狂躁的發出吱吱聲!
天啦!
圍觀的人發出恐懼的大叫聲,這只怪獸居然是一只老鼠,它的身形,幾乎與藏獒不相上下,渾身的長毛炸的根根倒立,一雙血紅的眼睛散發著兇光。每當它狂叫之時,嘴里白森森鋒利的獠牙與鋒利的爪子,更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懼。
“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老鼠!”
“這還不得把人給吃的骨頭都不剩?”
圍觀者紛紛議論,每個人都向我們幾人投來同情的目光,誰都知道老鼠乃是兇殘之物,而且人天生對這種生活在陰暗里的東西,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至少我見著這玩意,全身一陣發毛,老實說我寧愿跟一只老虎、獅子搏斗,也不愿意跟這玩意過招。
它應該是快要修成內丹,能修成這樣,至少也得百年,如今卻被人所擒,難怪它怨氣重重,狂躁不安。
它現在是處于妖獸與野獸之間,這種級別的東西,最是兇殘,今晚我幾個怕是沒好果子吃了。
場中傳來一陣尿騷味,我回頭一看,眼鏡這小子竟然嚇尿了。
柯東生見我們幾人嚇的臉色煞白,一個個腿腳發抖,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鄙夷的往我看了過來。我知道這孫子巴不得我喂了老鼠才好,以解他的殺子之仇。
“現在我開始點名,第一個進去挑戰的人是郭文!”黑寡婦道。
郭文就是眼鏡,他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選中的人,大叫一聲,還沒走到籠子邊,身子一軟暈死了過去。
黑寡婦面色一沉,顯然不會這么放過郭文,抬手道:“來人,把他扔進籠子里去!”
這也太狠了點吧,人都暈過去了,還怎么打,想到這,我舉起手道:“長官,我愿意做第一個挑戰者,還請批準。”
黑寡婦往柯東生望去,后者點了點頭,黑寡婦這才道:“方大師,開籠子吧,放張楓進去。”
方大師傲然點了點頭,猛地打開了籠子,巨鼠想要沖出來,方大師手中的鞭子噼里啪啦劈頭蓋臉照著老鼠就是一頓狂抽,只見鞭子上銀光閃現,原本狂躁、兇殘的老鼠被鞭子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老老實實的縮了回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進了鐵籠子內。
老鼠一見我闖進來,頓時狂躁的磨起了牙,臉上的皮肉皺巴在一起,那滿嘴鋒利的獠牙讓我一
陣心驚膽顫。
“楓子,你一定要挺住啊。”孫力等人鐵籠外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呼呼的喘著粗氣,全身汗如雨下,緊緊的攥著拳頭,慢慢的繞著鐵籠游走。
吱吱!
巨鼠動了,猛地撲了過來,我這時候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致,原本是想動的,但雙腿竟然邁不開步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股腥臭之氣撲鼻而來,巨鼠已經騎在了我的身上,它把我當成了發泄的對象,照著我的身上抓咬了起來。
我身上穿著皮甲,但臉上沒有,所以我用力護著臉,巨鼠連咬了我幾口,同時尖嘴一叼,我被重重的磕飛,撞在鐵籠子上,兩眼直冒金星。
好,好!柯東生連喊了兩個好字。
工友們卻是鴉雀無聲,我現在就像是巨鼠的玩具,不斷的被擊飛,饒是穿了皮甲,我臉上還是被抓傷,全是血,頭發也被削掉了好幾塊。
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全都是血。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大家都怕這種斗獸,這遠比與人斗更殘暴,更血腥,因為你的對手是一只狂躁、兇殘的畜生。
當我再一次從鐵柵欄上跌落下來的時候,我心頭有一種絕望。
術法也好,面對這種敏捷、體型巨大的野獸,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我一直處在被打的地位,連運氣發功的機會也沒有。
要不是有身上的皮甲,我怕是早就被開腸破肚了。還好山豬是妖獸,比它級別高,它一時還破不了我的皮甲,一旦皮甲被破,我的死期就近了。
哐當!
巨鼠猛地撞向鐵籠子,擠得我的五臟六腑都差點吐了出來,鮮血刺激了它的兇性,它變的更加狂躁了。
它似乎也看出來了,我被咬了這么多口都沒死,咬破的身上是沒機會了,所以它血紅的雙目,盯上了我滿是血的面門。
它想咬碎我的透頭顱,我飛快的判斷。
不行,這么耗下去,我必死無疑!
想到這,我用力吸一口氣,猛地一晃腦袋,用盡全身氣力,一拳砸向它的鼠眼。
噗!
這一拳直接砸碎了畜生的眼球,鮮血爆了我一臉,它慘叫一聲。
我趁著這機會,席地一滾,飛快的攀上了鐵籠子。
要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關鍵時候,我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只是一個箭步,就爬了上去。
這鐵籠子,說白了就是一層大房子,我懸掛在頂上,巨鼠連撲了兩下,都沒夠著我。
我趕緊默念心字法,調整自己慌亂、恐懼的內心,同時勇字訣神力附體。
我從皮甲里面的夾層摸出一顆上次內丹煉制的丹藥,塞入了嘴里,這是關鍵時候保命、提氣的,能在瞬間增強我的實力,彌補損耗的元氣。
丹藥一入喉,我頓時覺的丹田一陣滾燙,連帶著白蓮也源源不斷的傳輸元氣,頓時整個人清醒了過來,渾身氣力大振。
巨鼠被我打瞎了一只眼,它仍在發瘋似的撲跳著,一次比一次跳的高,我意識到這么下去,它遲早會抓到我。
我與它之間只能有一個活著離開這該死的鐵籠,與其在這耗著,老子不如跟它拼了。
想到這,我心一橫,老子今兒也做回武松。
武松能打虎,老子就能滅鼠。
我縱身跳上了鼠背,這家伙渾身的毛發像鋼針一樣堅硬,還好我有皮甲,不然整個檔只怕是保不住了。
它似乎感覺到不妙,發瘋似的蹦跳著,想要把我甩下來,但我又豈能如它的愿,一手揪住它的頂瓜皮毛發,另一只手照著它的頭顱中央就是一記鐵拳。
我現在元氣充沛,夾雜著雷電之威的拳頭如雨點一般重轟它的頭顱。
巨鼠吃痛,尤其是我的雷電對它的殺傷極大,它的口鼻內開始溢血,疼的在鐵籠子里亂撞,想要擺脫我。
要說畜生就是畜生,它居然不會打滾,其實它只要四腳朝天,以它的體重能活活壓死我。
我雖然被撞的頭暈目眩,但死死的拽著它的皮毛,它也掙脫不了,一番掙扎亂撞后,它似乎氣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明顯感覺它有些疲了。
我豈能錯過如此良機,照著它的頭上又是一頓亂拳,打的吱吱亂叫,血水直流。
它一直在掙扎著,我也不敢撒手,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我感覺整條胳膊都麻木了,體內的元氣也一耗而空,它終于不再動彈了。
我渾身一軟,從鼠背上滾了下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器來。
老頭在門外抽了兩記空鞭,巨鼠依然是沒有絲毫的動靜,老頭這才向看臺上點了點頭,淡然的宣布:他贏了。
什么!柯東生站起身一副泄氣的模樣,他的眼中彌漫著殺機,我再一次活下來,已經快要消耗完他的耐心。
我沖著他刮了刮鼻梁,邪氣的笑了起來:“柯東生,你的這些把戲也不咋樣嘛,有本事殺了我啊。”
黑寡婦看我的眼神極為復雜,有欣喜有失落,她揮了揮手,立即有保安把我抬出了鐵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