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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毛男自知已經(jīng)是無路可退,終於還是決定背水一戰(zhàn)。
他嘴上說著對不起下次不敢了,持刀的手卻猛地揮了出來!
李偉東也不是吃素的,他穩(wěn)準狠地捉住灰毛男的手腕,一下子就將他的胳膊掰成了麻花。灰毛男哀嚎著,水果刀應聲落地。
丘露薇在這一秒忽然覺得李偉東還挺帥的,特別有警察的那種颯氣!
“大哥,我真錯了,饒了我吧!”
“不好意思,已經(jīng)晚了,從你侵犯丘露薇的第一秒開始,一切都晚了……”說話間,他朝灰毛男又是一記右鉤拳,將他揍倒在地上。
這一次,對方似乎真的被李偉東給打暈了。
“怎麼辦……”驚慌失措地丘露薇看著像死屍一樣躺在地上的灰毛男,以爲李偉東把他給打死了,頓時著急起來。“他是不是死了?還有沒有呼吸?你不會爲了我坐牢吧……”
大概是被嚇壞了,當危險消失後,丘露薇才後知後覺的恢復了本來具備的七情六慾,眼眶裡蒙上了霧氣,鼻子也開始發(fā)酸。
驚恐,後怕,屈辱,感動……
各種各樣的情緒讓她再也繃不住那根堅強的神經(jīng),看著衣衫凌亂的自己,丘露薇放肆地哭了起來。
李偉東走上前,心疼地抱住丘露薇,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道:“別怕,有我在呢。放心吧,就算是坐牢,也一定是他去坐。”
丘露薇也不管抱著自己的人是頭號追求者李偉東,只覺得現(xiàn)在的他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避風港。恐懼到極點的她不斷啜泣著,險些把鼻涕蹭到李偉東的衣服上。
“你現(xiàn)在什麼都不用說,我也不會問,等你情緒平穩(wěn)了再告訴我前因後果。”
他其實很驚訝丘露薇會給自己打電話,剛纔來的時候太急沒有多想,直到發(fā)現(xiàn)君厲行不在,才意識到丘露薇在最緊要的關頭叫來的是自己,而不是阿行。
“阿行呢?他沒來嗎?”李偉東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我怕他來了會殺了我,所以沒敢告訴他……李偉東,今天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完蛋了……”
原來是怕君厲行擔心啊。
聽到這話的李偉東的心情變得有些沉悶。
丘露薇就這樣哭了足足二十分鐘,哭到連她自己都覺得累了,才一抽一抽地停了下來。
灰毛男已經(jīng)被李偉東拖到浴室關起來了,依剛纔自己下手的力度來看,他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這個男人我會回來解決的。”李偉東把一杯純淨水遞給丘露薇。“喝點水,看你剛纔的樣子多半是被下了藥,現(xiàn)在沒有其他解決方法,只能用白水稀釋了……”
“可是,我回哪去啊……”丘露薇苦著一張臉委屈地說道。
她現(xiàn)在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流浪兒,哪裡都不是她的家,哪裡都容不下她。丘露薇開始想念叔叔,想念以前還可以無憂無慮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丘露薇。”耳畔突然傳來的低沉男聲讓她的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眼神追著聲音發(fā)源處看過去的下一秒,她的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阿行,你來了……”李偉東朝這位不請自來的情敵打了個招呼。
天啊,君厲行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他應該不會知道自己在這裡啊!當時播電話的時候,她明明只打給了李偉東一個人,按理說君厲行是不可能聽到她遇害的消息的,除非是李偉東告訴他的。
“李偉東,你怎麼把他叫來了!”丘露薇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簡直不知道是該感謝他,還是該埋怨他。
“不是他叫的我,是我自己來的。”君厲行依舊保持著冰山一樣毫無溫度的表情。“怎麼,是覺得我的出現(xiàn)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嗎?”
二人世界是真的不至於,但是你的現(xiàn)身卻足以讓人患上心理陰影。
丘露薇默默吐槽道。
“君厲行,我……你……”她想解釋自己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個酒店,還和李偉東在一起,可是話到嘴邊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從哪說起。
丘露薇只記得自己赴了楊雅娜的邀約,然後喝多了,再然後……就到了現(xiàn)在。
中間喝多的那部分完全想不起來
發(fā)生了什麼,就算那三個男的對自己上下其手,恐怕她都記不得了。
“行了,不用解釋了,跟我回家。”君厲行厲聲命令道。
“回你家?不行啊,要是奶奶看見了問起來……”
“你也知道她老人家會生氣?丘露薇,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上次是翻窗戶爬牆,這次是和別人開房,請問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君厲行每次發(fā)火的時候都格外嚇人,不知是天生帶了帝王般的氣場,還是長得太沒有親和力,總之在他發(fā)飆時,丘露薇通常都會很怕,然後就會像烏龜一樣縮到自己的殼裡。
特別是當她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從而感到心虛的時候。
比如此時此刻。
“對不起……”憋了半天,她只說出這麼三個字來。
君厲行也不管一旁的李偉東,完全視他爲空氣,從他身邊經(jīng)過後,拉住丘露薇的手,拽著她就往外走。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似曾相識,似乎在君厲行那裡,她就是個提線的木偶,主人讓她去哪裡,她就得聽話地去哪裡。
“……”丘露薇被君厲行拉著,萬般無奈地回頭望著同樣無言以對的李偉東,想對恩人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君厲行見丘露薇還有點兒戀戀不捨,直接將她雙手抱起,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店房間。
李偉東的賬他待會兒再算,現(xiàn)在,他只求丘露薇能別再給自己添亂,最好能讓自己乖乖地抱回家,再好好地給鎖起來。
坐在車上的丘露薇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君厲行把外套脫下來丟到她身上:“蓋上,晚上冷。”
看她髮絲凌亂,眼睛腫的像桃子一樣,君厲行就差不多猜出了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剛纔他賴到酒店前臺詢問房號時,已經(jīng)通過他們得知這個房間是一個喝了酒的男人揹著一個醉到不省人事的女人一起開的,然後沒過一會兒,另一個男人就趕來出示了警官證,要去這間房例行檢查。
所以不用說也知道,那個醉的像爛泥一樣的女人就是丘露薇,而隨後趕來的就是李偉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