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商定部署好后,陳道長回家準備道具去了,而我和尹小寒則隨著陳默回了家。
剛一到家,林海便迎了出來,而他的身后是陳珍以及扶著陳衛國的陳琳,他們四人見到我們三人的表情都頗為驚訝和期待。
林海更是問道:“怎么樣?兇手找到了嗎?”
為了掩人耳目,林海還是喜歡說兇手,并不喜歡直接說僵尸。
我、尹小寒、陳默相繼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找到。
林海頓時失落不已,他道:“若是今天不找到僵尸,事情就難辦了!”
他很是沮喪和無奈。
這時,陳衛國咳咳地咳嗽了起來,陳默沒心思與林海說話,立刻跑過去扶住陳衛國。
陳衛國咳得越來越厲害了,差不多都咳出血來了,陳默扶住陳衛國后,陳琳和陳珍姐妹倆去幫陳衛國找藥,而林海則走回去和陳默一道兒扶住陳衛國。
我和尹小寒走到陳衛國的身邊。
陳衛國強行忍住咳嗽道:“你們今天到底有沒有找到它呢?”
我和陳默相視無言,陳默有意隱瞞陳衛國,不想要陳衛國上了年齡了,還這么操心,于是道:“爸,你說啥呢?啥找到沒有?”
“咳咳咳......”陳衛國邊咳嗽邊道,“臭小子,你別欺負你爸爸我耳朵聾了,就騙我!我都知道了!咳咳......”
“爸,原來你總知道了啊!”陳默尷尬地說道。
“這個當然,”陳衛國答道,也不知道何時他突然之間聽覺這么厲害了,對我們的話都聽得很清楚,絲毫不像我之前見到了耳朵失聰的陳衛國,“阿默,阿海,十三,你們仨跟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和十多年前一樣,是僵尸所為?”
“爸,你犯糊涂了吧?哪有什么僵尸啊?”陳默憨笑道。
“你才犯糊涂呢!”陳衛國頓時不悅,陰著臉數落著陳默,“臭小子,你老子比你清醒得多了!”
“是,是。”陳默點頭稱是,他可不敢頂陳衛國的嘴。
林海也道:“爸,阿默一時失言,你別放在心上。”
陳衛國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女婿林海,笑了笑道:“阿海,還是你懂爸爸。”陳衛國說完,右手搭在林海的手上對林海很是滿意。
“爸,你別這么說。”林海道。
“比我親兒子要強太多了,盡知道說我壞話!”陳衛國說完,狠狠地瞪了陳默一眼,陳默低著頭不再說話
。
陳衛國又對著我說道:“十三,你跟爺爺說實話,到底是不是僵尸所為?”
我聽后一怔,左右看了看陳默和林海,二人都不表態。
我只好如實跟陳衛國說道:“爺爺,我也不騙你,孫兒推斷,昨晚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僵尸所為。”
“僵尸?咳咳咳咳......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僵尸還是回來了!咳咳......”陳衛國邊咳嗽邊說道。
“陳爺爺,莫非你知道些什么?”尹小寒好奇地問陳衛國。
陳衛國咳嗽了很久,才道:“知道倒是知道點,但是也不知道對不對你們有幫助。”陳衛國說完,陳珍和陳琳已經拿著藥過來了,陳衛國吃了藥,林海和陳默一起將陳衛國扶回屋,在一張靠椅上坐了下來。
隨后陳衛國才道:“當年之事,我是親自經歷過的,所以記憶猶新。但是,因為很多重要的場合我沒有在,所以也不知道這些事能不能對你有所幫助。咳咳咳......”
陳衛國說完,盯著我。
我一怔,道:“爺爺,你就直說吧。這次西王村僵尸為禍,很有可能和十多年前僵尸大戰有關。所以,你的陳述,對我可能很有幫助的。”
陳衛國聽后笑了笑道:“這就好,”隨后他喝口茶潤了潤嗓子,“這事兒還得從馬小源回村開始說起。”
“十多年前,馬小源第一次回到西王村,那個時候是因為他外婆的過世才回來的。其實,對于馬小源外婆的過世,我們都覺得很蹊蹺。這事,不單單是阿默、阿海和小源這么覺得的。當日,我和村里頭幾個壯漢去抬小源外婆的尸體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不簡單了。但礙于村里頭某些人的勢力,我不敢明說。”
“陳叔,當年你去山里面抬馬小源外婆的時候,到底是個什么情景呢?你還記得嗎?”我打斷了陳衛國的話,然后問陳衛國。
陳衛國道:“當年,我剛吃完午飯,正準備外出下田除雜,但不想小源的外公來找我了。他跟我說,他老伴兒出事了,得需要找幾個信得住的去將他老伴兒抬回來。我當時二話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隨后跟著小源他外公一起進了山。”
“我們進山的時候,有六個人左右,出來的時候人也沒有少,還是比較成功地將小源的外婆抬了回來,但因為當時小源外婆已經走了,當時沒有過多的在意。唯一讓我注意的就是,小源的外婆的死相很慘,全身潰爛而死。這死亡原因不像是被邪祟殺死的,倒像是被野獸給咬死的!”
“啊?野獸?”
幾乎同時,我和尹小寒、陳默三人同時叫了一聲。
陳默接著說道:“不錯,當年我們見到小源她外婆的死相的時候,也覺得死的很蹊蹺,沒想到是野獸造成的
!爸,你能說說當天你們進山找小源她外婆的具體的情形嗎?”
“當天的情景?”陳衛國一怔,隨后陳默了一會兒,陳琳遞給了陳衛國一杯茶,陳衛國接過茶,茶杯在他的手里面不停地發抖,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爸,你怎么了?”細心的陳琳發現了陳衛國的異狀。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陳衛國哆嗦地道,“當時太可怕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可怕的事。當時,我和小源他外公以及村里頭的幾個壯漢進山后,四處尋找小源他外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大家找的心里面都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點心情都沒有。小源他外公都快放棄了!”
“但隨后,就在水龍渠——對,就是水龍渠,突然之間一聲慘叫,我們幾個人立刻追了過去。我們發現,小源她外婆滿身瘡傷地躺在地上,周圍是一灘濃濃的獻血。而且,她外婆的四肢都被猛獸給咬斷了!五馬分尸都沒有這么恐怖。”陳衛國說完,喝了口茶壓壓驚。
我立刻問道:“難道現場就沒有可疑的人嗎?”
“有!”陳衛國道,“當時孟婆居住唉水龍渠,她當時被嚇暈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本來就神志不清的她說的話更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們只道她說得都是瘋話,沒有再理會她。”
“孟婆現在在哪里呢?”我問道。
陳衛國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望向身邊的林海。
林海是孟婆的義子,所以對于孟婆的行蹤,沒有比林海更熟悉的了。
林海沉默了很久,才道:“我義母她三年前就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