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嚴廣耳光也是一種解氣的方式,可這僅僅讓她的心舒服了一點點而已,嚴廣挨打了,心情怎么能好,金寡婦這樣一揉一搓,讓他立刻煩了,回手就將那女人推了出去,瞪著一雙小眼睛對秋茵吼著。 ? тTk дn? ¢ 〇
“如果沒有姓古的橫插一腳,你就是本司令我的!”他肥嘟嘟的肚子劇烈的起伏著,嚴廣已經在受夾杠子的氣了,一邊是袁德凱,一邊是古逸風,他這次撤兵也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心里怎能服氣,好歹他也是四個軍閥之一。
“就算沒有他出面,你也是癡心妄想。”
假如古家不肯出面,這個婚事不成,夏秋茵也不可能成了嚴廣的十八姨太太,他還沒那個本事控制了夏二小姐,不過是夏家的人沒有能力反抗他罷了。
嚴廣的臉青虛虛的難看,幾乎變了強調地喊著。
“尸體不能讓他們搬走,給我守住夏家的汽車,沒我命令不準開槍!”
嚴廣就算生氣,也沒忘記秋茵的身份,這槍不能隨便,別說夏秋茵,就算一個下人也不能傷了。
就在秋茵和嚴廣互相想讓的時候,有人喊了一嗓子。
“看,好像是東北軍的車。”
東北軍的車?秋茵趕緊回頭看去,在大街的東面,揚起了一陣煙塵,隨著距離的拉近,她看到了那輛黑色的牛鼻子大汽車,后面還跟著兩輛軍用車,和快,汽車開了過來,透過落著灰塵的車玻璃,她看到古逸風筆挺地端坐在后座上,就像她初見他一樣的冷酷。
嚴廣伸長了脖子,然后懊惱地咒罵了一聲,這個時候古逸風來了,他怎么還敢圍著夏家的車,但若是放走,他還不甘心,局面雖然還在僵持著,卻沒那么緊迫了。
牛鼻子汽車停了下來,士兵列隊快步地跑了過來,嚴廣心中雖然不高興,還是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士兵將車門打開,古逸風不緊不慢地走了下來,黑色的大皮靴踩在了地面上,他昂首挺胸其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狀況,皺了一下眉頭,然后目光落在了夏秋茵的身上。
秋茵這么想到了昨天夜里,古逸風為了不讓她來找嚴廣報復,用床單裹住了她,現在可好,他前腳才走,她就來金寡婦家了,雖然是為了趙繼權的尸體,可也有點說不過去,因為古逸風一看就是專程趕來的。
“還不上車?”
古逸風沒有表現得特別緊張,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他沖著秋茵厲聲地喝著,看起來就是丈夫教訓姨太太的樣子,秋茵這種情況下也沒法和狡辯,只好抿著嘴,低頭走了過去,卻沒有直接上車,而是指著老爺車。
“那尸體……”
古逸風冷眸掃過秋茵的面頰,似乎不想聽她太多的廢話,語氣卻沒有剛才那么嚴厲了
“天冷,上車再說,這里的事兒我來處理。”
古逸風說了這樣的話,目光已經看向了夏家的老爺車,也看見了敞開車門露出來的尸體,慘不忍睹的尸體擱置在那里,他們每個的身上至少打了幾十個子彈,古逸風淡然的收回了目光,在他的眼里,有戰爭就有死亡,已無須大驚小怪。
夏秋茵磨磨蹭蹭地走到了牛鼻子車前,抬腳一邊上車,一邊想,古逸風這樣趕來,不曉得要怎么處理這個場面,若尸體不能帶走,她再下車也不遲。
屁股坐在羊毛墊子上,秋茵才感到外面的天有多冷,熱氣讓她竟然打起了寒顫,她沒有關上車門,而是探頭向外看著,隨時關注情況的變化,防止牛鼻子突然發動,將她拉走就麻煩了,古逸風這人做事雖然冷靜,卻足夠霸道,她必須防著他。
嚴廣瞄著秋茵上了車,一雙狡詐的小眼睛看了過來。
“古副司令,這是給嚴某送別嗎?”
“我很忙,沒時間隨便送什么人!”
古逸風一點面子都沒給嚴廣,事實上,他這么孤傲,怎么屑于做這么無聊的事情,嚴廣下面的話硬是被噎了回去,翻著白眼兒,金寡婦那女人還真勢利,一雙媚眼一個勁兒地眨巴著,一個個電波地朝古逸風拋送著,可送了一會兒,也沒這個東北軍的副司令理睬她,也就很無趣地耷拉下了腦袋。
“將尸體從車上搬下來。”
古逸風吩咐著身邊的士兵,這句話夏秋茵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想不到古逸風突然駕臨,竟然要下了這個命令,他這不是在幫了嚴廣老賊嗎,秋茵心里的怒氣怎能平息,這會兒連他都要和夏二小姐對著干了。
夏秋茵抬腳就要下車,可車門卻被古逸風回手推上了,差點夾住了她伸出的腳,秋茵憋著氣,抬腳就要踹開車門,卻聽見古逸風說的第二句話。
“趙繼權曾經在興城出沒過,偷盜了兵工廠的武器圖紙,我一直在抓他,想不到他竟然潛回了興城,今天這尸體我要帶走。”
古逸風話說得言簡意賅,原因明了,然后吩咐士兵將三具尸體從老爺車上搬了下來,搬到了后面的卡車上。
夏秋茵發愣地坐在牛鼻子汽車里,趙繼權消失了這么長時間,竟然去了興城,還偷了興城兵工廠的圖紙,這可是必死的大罪,古逸風要他的尸體,無非是想找回兵工廠的圖紙,嚴廣好像也沒有理由再堅持了。
“既然是這樣,古副司令隨便處置,嚴某怎能妨礙副司令找圖紙呢。”
古逸風冷傲地瞥了一眼嚴廣,轉身就拉開了車門,直接上車坐在了夏秋茵的身邊,然后吩咐司機開車,牛鼻子調頭向回開去。周伯見二小姐跟著古副司令的車走了,也只好開車跟在了后面。
車廂里,古逸風目視著前方,沉默不語著。
夏秋茵心里卻想著,如果趙繼權真的偷了圖紙,也不會帶在身上,難道古逸風要這樣任由尸體暴露著,雖然天氣嚴寒,但尸體放久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趙繼權生前是我爹的心腹,如果找不到圖紙,能不能讓他入土為安?”
“根本沒有圖紙!”
古逸風冷臉地看著夏秋茵,說話的聲音帶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