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又何必這般凌虐於他,給他一個痛快吧!”
“不夠,一點(diǎn)也不夠,羞辱了老孃…就要有承受老孃怒火的覺悟。嗯…?是誰?竟敢對老孃的事情指手畫腳…”李魅倩下意識的往左前方向望去,這一看,她的眼光變得柔和了不少。
“陳大哥,你也看到了,像他這般的貨色,令人噁心至極,小女子我心中極其的不痛快,不好好地將他炮烙一番,實(shí)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著,李魅倩玉手一擡便要再次發(fā)招,這次他準(zhǔn)備切黃添金的耳朵…
“李仙子,這又何必呢?你既然不待見他,那就讓他永遠(yuǎn)消失,不見不心煩,豈不快哉!”
陳辰皺著眉頭,他實(shí)在見不得一個貌美如玉的女子行事如此殘忍、兇狠,這與他心中對美的期待不是一回事。爲(wèi)什麼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會這般嗜血呢?難道她的心理也是扭曲了的,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會讓她獲得一種別樣的快感?否則,又怎會這般無所用其極、如此去凌虐一個人?
作爲(wèi)一個正值青春萌動的男人,陳辰有自己想象中的夢中情人,他幻想中的情人是他最爲(wèi)期待而又忐忑的,在不知不覺中他總會將現(xiàn)實(shí)中遇到的美女與自己的幻想情人相互比較,久而久之,他看起美女來就會不經(jīng)意與之重疊,與之爲(wèi)範(fàn)本。
顯然,李魅倩身上確實(shí)有陳辰心目中所幻想女人的影子,比如李魅倩的妖嬈嫵媚,不過李魅倩的性格明顯與之不符,正如李魅倩極力的想給陳辰留一個溫婉的印象一樣,這一點(diǎn)李魅倩竟是妖孽般的把握到了,陳辰的確是喜歡溫婉的女子,李魅倩與陳辰第一次見面就能夠把握出這一點(diǎn)來,堪稱精準(zhǔn)。說白了,李魅倩對人性的把握也就沒有什麼獨(dú)到了,無外乎,每一個男人怎會不喜歡溫婉賢淑、順心可人的角色女子呢?
陳辰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既然李魅倩身上有他心目中幻想情人的影子,他不介意好好的將其改造一番,讓她更於接近、完美的夢中情人一些。
“陳大哥,你不會懂得,我其實(shí)不想這樣,如果我不兇狠一些,不做得兇殘一些,又如何震懾住某些人?優(yōu)柔寡斷,那麼現(xiàn)在就沒有了我李魅倩的存在了…很多事情是生不由己的…要想不被欺負(fù),就要比別人更強(qiáng)、更狠、更絕,在我們那兒沒有憐憫一說,只要你有實(shí)力…你就什麼都能得到,比如,生命!勝過對方,你便能夠主宰他的生命。所以…陳大哥,我不能就這般輕易的放過這個賊子!”
李魅倩說話之間,其白潔如玉的右手再次輕輕的擡了起來,快過白駒過隙的爪影自其掌中瞬間掠出。
黃添金又一次‘啊’的慘叫起來!他斷掉的雙臂傷口處,因爲(wèi)‘玉皇手’所帶的毒素附加效果,變得麻痹起來,反而感覺不到有多疼了。然而,李魅倩一旦給他添加新的傷口,或許是血液流失過多、舊傷口處感觸失卻,反之一旦新的傷口一出現(xiàn),那新傷口就會疼的他死去活來,彷彿將舊傷處失去的痛覺都聚集在新傷口一個地方了。所以這一次黃添金的嚎叫來得更加的淒厲,只見他被李魅倩氣勢制的動彈不得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痙攣著,與其淒厲的慘叫聲相比,實(shí)在不值一提的樣子。其實(shí),這樣不能動彈的後果就是他無法通過身體本能的行爲(wèi)轉(zhuǎn)移感知上的痛楚,只能生生的承受下來,這樣他感覺到的疼痛也就更加的直接了。
“我讓你不能明辨事理,按你說的,你曾經(jīng)殺了你的道侶,理由便是她紅杏出牆了,可你又怎麼知道,事情的真假?你又有認(rèn)真的查證過嗎?是你親眼所見的嗎?像你如此扭曲、無恥、自以爲(wèi)是的閹貨,那些八成是道聽途說的吧?讓我猜測一番,也不難想象,像你這樣自私的人…你有給他解釋的機(jī)會嗎?沒有吧?嗯!一定沒有吧!你根本就連對自己道侶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你這種人…我削你個不知好歹。還有…天下間美貌的女子有錯嗎?你以爲(wèi)你是誰,竟敢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真真找死!我要讓你知道,我們女人也是可稱霸稱王、拳掌生死的。”
李魅倩削的是黃添金的耳朵…,誰也沒想到在陳辰勸解的情況下,這女人會突然再次出手,而且變得更加偏激、更加衝動了。
李魅倩激動無比,之前黃添金的所作所爲(wèi),此時成了她最爲(wèi)介意、痛恨的根源。
“嘶!”每個人見了這樣的場景都會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咋舌不已,無論是李魅倩的狠毒手段,還是黃添金的悽慘模樣,以及黃添金的扭曲心理。其實(shí),在衆(zhòng)人的眼裡李魅倩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心理也是扭曲的,否則又怎麼會做出這樣殘忍、極端的事來?
“真沒想到黃添金竟是一個閹人!烏海,你知道這些嗎?真是不可思議啊!”一名隨同而來的散修無比詫異的問道。
“呵呵!閹人…”書生烏海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一聲,古怪的說道:“我怎麼會知道,閔哲你他孃的這是噁心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有多麼的不對付的!”
聞言,閔哲同樣古怪的道:“別發(fā)火嘛!也對,你們兩人一點(diǎn)也不對付。不過,你不是‘包打聽’,人稱全知書生嗎?這點(diǎn)破事你會不知道?他都這樣了,你就是說出來,黃添金還有那個能力對你進(jìn)行打擊報復(fù)嗎?”
閔哲不無惡意的指著奄奄一息的黃添金意味深長的對烏海說道,其臉上掛著的是好奇與不屑,這不屑有對烏海的、也有對黃添金的。可憐牆倒衆(zhòng)人推,這些個散修不想著黃添金的死活、不想著團(tuán)結(jié)一致,卻是打探起其中的不堪往事來。
“你…”見閔哲貶低自己,烏海還待發(fā)火,發(fā)現(xiàn)衆(zhòng)散修都巴巴的看著自己,只好忍下心中的憤懣。
“好吧!我還真聽說過這樣的一段傳言,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知道黃添金是來自某個出過帝王的家族吧?傳聞,黃家某一代家主武功冠絕天下、智謀當(dāng)世無雙,他乃是世俗之人、修的是世俗武功,卻是突破先天境界達(dá)到了化道巔峰的修爲(wèi),此人堪稱妖孽,修到這一境界的時候也不過用了三十餘年罷了。你們也知道,世俗武功要以武入道有多麼艱難了,他的確有驕傲的資格。然而,其卻是不僅僅驕傲那般簡單了。
其竟是自以爲(wèi)是、不知天高地厚起了征戰(zhàn)天下的心思,還別說,以他的修爲(wèi)、以一族之力、元嬰不出的情況下,真被他打下不小的疆域來,更離譜的是他自立爲(wèi)國了。你們該能想到如此做法會落得怎樣的一種下場吧?”書生烏海不屑之意頗爲(wèi)明顯,看來他對黃家的這位先祖的做法很是不以爲(wèi)然。
“竟是有這般愚蠢的天才、妖孽,黃家的這位先祖是練武練到腦殘了嗎?他就沒想過,那些世俗王朝也不過是某個修真宗派、家族的代言、傀儡嗎?這般做法與在虎口裡奪食有何區(qū)別?不被滅了纔有鬼呢!可是這和黃添金成爲(wèi)閹人有什麼關(guān)係?別廢話了,說重點(diǎn)。”閔哲興趣缺缺的撇了撇嘴。
“嘿嘿!”烏海理也不理閔哲,笑嘻嘻的對其他散修道:“黃家這位先祖建立的王朝立國不到三日就被拉下馬了,幸運(yùn)的是這位黃家先祖依靠著不俗的修爲(wèi)逃得了性命,這纔不致使得黃家覆滅。黃家先祖有感於其孤陋寡聞、不識修真界,於是又起了成爲(wèi)修真世家的心思。可是黃家人根本沒有那個資質(zhì),黃家的這位先祖是以武入道,他本身其實(shí)也是沒有靈根的,這樣一來哪裡指望得來後世子孫像他一般受得習(xí)武的艱難。於是只得熄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其實(shí)黃家先祖的心思並不是真的熄了。黃家行商天下,在世俗界的發(fā)展格外的壯大,不到百多年的時間就繁衍了數(shù)十萬的黃家族人,其目的就是生出擁有靈根的子孫來。就在這樣的狀況下,還真給黃家人堆出了十幾個擁有靈根的子弟來。而我們的黃添金其實(shí)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於是乎黃添金便成爲(wèi)了黃家的‘希望’!”
說到這,書生面露古怪,接著爆了粗口道:“他孃的黃添金就成了一牲口、種豬、種馬,總之他除了增進(jìn)修爲(wèi)外還要扮演傳宗接代的角色。也許,你們會覺得這樣不錯,可以左擁右抱、享盡多人之福…可你們知道,要生出擁有靈根的兒女來,父母也同樣擁有靈根的話,機(jī)率會增多得多,哪有那般的容易?
不過,以黃家在世俗界的影響力,黃家老祖還真搜尋到了數(shù)名擁有靈根的女子,不過長相嘛,就有些不堪入目了,只有一個倒是嬌豔無雙,於是乎黃家以及當(dāng)事人的黃添金自然偏重在這個女子身上了。
本來嘛,也沒什麼,男女之事也就那麼回事,奈何此女子來路不正,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剛剛修行的雛,有親人、有長輩,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情哥哥?
後來,機(jī)緣巧合此女子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他的情哥哥,更加好死不死的是兩人離情依依的一幕被黃添金撞見了,於是乎就有了…黃添金殺妻的一幕!嗯!至於,黃添金爲(wèi)何變成閹人,這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不過,估計是這廝不堪…再做牲口,忍痛揮刀自宮了吧!你們說這黃家人也真他娘是…”
“都他孃的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