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窗臺上染著一層薄薄的清霜,在淡淡的晨曦下泛著晶瑩的亮光,窗外早鶯爭暖樹,嘰嘰喳喳地啼叫著。
來到大明朝這么久的時間,秦牧第一次賴床了,因為他突然覺得整天總是忙忙碌碌,沒個清閑的時候,生命的流程就變得粗糙了;好的,壞的,沒有空閑去細細體會,甚至自身的得失都沒來得及反省.......
或許天生是勞碌命吧,抱著楊芷溫軟的胴體,腦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楊廷麟的事情來,殺是不可能殺楊廷麟了,只是如何安置他卻是件傷腦筋的事。
原來他是打算讓楊廷麟稱病辭官,回老家安度晚年的,楊廷麟的老家在江西清江,是臨江府的府治所在,位置在后世的樟樹市附近。
秦牧正在計劃搶占整個江西,清工還算安全,讓楊廷麟回老家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秦牧突然想起自己在南京找不到適合的代言人這個問題,這些天秦牧已經把所有的可能都想遍了,還是找不出適合的人選。
幾個月后,南京就會變成各派勢力的角力場,到時必須在南京找一個代言人,才能讓自己的聲音傳出去,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性,才能搖控一些事情。
本來將楊廷麟捧上去是最理想的,楊廷麟資歷、聲望都足夠了,如果能上他做代言人,必定能拉攏到更多真正的人才,自己的正義性也更強,可惜..........唉,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還是等回贛州后找楊廷麟當面談一談再說吧。不過秦牧對此不抱多大的希望,有些人就算死過一回了,恐怕也改不了原來的性子。
懷里的楊芷動了動,玉臂緊緊抱著他的腰,紅潤的櫻唇中發出一串細碎的夢囈。
胸前一對水蜜梨似玉乳壓著他的右肋。軟綿綿的,頂端那兩粒櫻桃很小,粉紅嬌嫩,讓人見了就不禁想含著仔細品嘗一番。
或是碧玉新破瓜的原因,或是這幾個月來她根本沒睡過安穩覺,這個清晨,她睡得是如此甜美,以至于秦牧都不忍心吵醒她。
只是窗外的鳥兒卻不懂得憐惜佳人。嘰嘰喳喳的終是把楊芷吵醒了,睜開朦朧的睡眼就發現秦牧正在微笑看著她,她臉兒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掙扎著要起身。
秦牧一把摟住她柔弱的柳腰兒,讓她俯臥在自己的懷里,“娘子躺上來,為夫喜歡這種貼心的感覺?!?
“夫......夫君,天都亮了,該起來.....梳洗了?!睏钴频穆曇艏毴粑脟摇:貌蝗菀装言捳f完,身上越發燙熱了。
秦牧雙手上她身上輕輕地撫動,從細膩粉背,到盈盈一握的柳腰,到挺翹的香臀,再到那細長的玉腿,手上傳來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好而溫馨,玉人兒處處皆堪憐。
“公主殿下,上面又沒有公公婆婆管著你,你著什么急。”
在秦牧溫柔的撫愛下。楊芷能真切地感覺到他的愛意。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讓她慢慢放松下來,身體越發柔軟了,就象沒了骨頭一般,細長的玉指在他胸口無意識地劃動著,這是第三次聽到秦牧叫自己公主了,楊芷終于忍不住輕聲說道:“夫君.........妾身哪是什么公主,夫君你是不是.........”
“你別亂想。說來你或許不信,以前我經常做同樣一個夢,夢到一個玉敕公主,我第一次見到娘子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又做夢了,因為娘子跟為夫夢到的那個玉敕公主竟長得如此神似,只是娘子更年輕,更多一分典雅的氣質而已。否則為夫真以為是在做夢呢。”
“真的?”楊芷一對杏眼瞪得圓圓的,不覺仰起上身看著他。那雙白膩如玉的水蜜梨兒垂在胸前,那樣的嬌美飽滿,那樣的鮮嫩誘人。
秦牧忍不住伸手捉住,輕柔地把玩,那種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美妙感覺讓他愛不釋手。
楊芷不光椒乳一陣酥麻,玉腿間還發覺被一根硬物頂入,不禁嚶嚀一聲,整個人再次癱倒在他懷里,軟得象一泫春水。
“為夫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才會叫你公主,我相信娘子就是上天賜給我的公主。”
“娘子你怎么了?”
“夫君你還問,你......你壞死了......哦......”
呂大器實在等不下去了,他豁出命去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大早就殺到巡撫衙門來,可惜偏偏秦牧今天賴床,后衙門口有牛萬山這尊怒目金剛守著,他如何也進不去,只得帶著滿腔怒火在二堂等著,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這期間他心態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也注意到衙門里的一些細節,讓他幾乎忘記了心中怒火。
呂大器為官多年,從六部到地方州府,各種衙門他見多了;在那些衙門里多是暮氣沉沉,官僚習氣濃重,為官的得過且過,尸位素餐,打官腔,飽私囊。下面的官吏偷奸?;?,欺上瞞下,不一是足。
而在眼前這個衙門里,呂大器看到的卻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朝氣,所有官吏大多在四十歲以下,走路腳下生風,辦事專心致志,沒有多余的客套,沒有令人厭煩的官腔,更沒有閑得蛋痛湊在一起吹牛打屁的情形,即便主官不在,整個衙門仍在以一種驚人的效率運轉著。
這還是其次,呂大器裝著無意,在衙門里溜達了一下,一番觀察下來,發現這分明就是一個縮小版的中央機構,從內閣到六部、都察都等職能一應俱全。
比如在一個房間外,他竟聽到了里面的官員在商議要派出多少多少觀察使巡視州縣,查劾各州縣重造田冊中可能存在的營私舞弊行為。
呂大器只聽須臾,就明白秦牧又在湖廣推贛州那一套分田分地的做法了,湖廣剛剛被張獻忠掃蕩了一回,地方上的士紳富戶是張獻忠這支蝗蟲大軍掠奪殺戮的主要對象。十亭至少去了六亭,正是分田分地阻力最小的時候。
秦牧下令重造田籍,將那些“無主”土地均分給無地的百姓,這種做法和他在贛州的做法如出一轍,一個贛州也就罷了,但秦牧竟在整個湖廣干這事,還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想想,秦牧連自己這個四省總督都敢軟禁污陷。那些地方上殘余的士紳階層他還會怕得罪嗎?
鬼才知道惹怒了他,他會不會象張獻忠一樣,再把湖廣清掃一回,甚至他還可以借剿賊之名進行,張獻忠來時,你有沒有附賊過?沒有?沒有的都被殺了,你怎么活得好好的?
總之,現在整個湖廣的軍政都握在秦牧的手里,他要收拾幾個殘余的士紳隨便可以找出一百種。一千種理由。
呂大器不傻,土地,關鍵是土地,大明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境地,追根究底無非是土地過于集中,階級矛盾無法調和所致。
秦牧現在看上去實力不如李自成,但他控制了哪里,就立即把“土改”推行到哪里,把土地過于集中造成的種種弊病掃除,光憑這一點。秦牧的后勁就是最足的。只要稍加時日,將無人可與之爭鋒,湖廣的百姓分到田地后,將會視他為天,會熱烈的擁護;
中國的百姓把土地看得比命還重,因為命沒了不要緊,但土地作為最重要的家產。是要傳承子孫后代的。秦牧把土地分給他們,他們就會甘心替秦牧賣命,誰要推翻秦牧,就等于要奪他們的土地,到時只要秦牧登高一乎,湖廣千千萬萬的百姓就會起來與入拼命。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呂大器心頭千回百轉,也沒心機聽下去,默默一嘆走到秦牧的簽押房前獨自出神。大明的氣運弱到了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過。
他領四省總督銜來剿賊啊,剿什么賊啊。倒是先把江西禍害了一遍是真的,朝廷派不出糧餉,調不出兵馬,根本約束不是左良玉、秦牧之流?!斑@大明江山..........唉!”
“呂督師因何嘆息?”
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呂大器一跳,回過頭來,卻見秦牧一身嶄新的巡撫官袍,笑吟吟地站在身后。
一見到秦牧,呂大器又禁不住怒火中燒,秦牧狠啊,呂起認父這出戲演來,不光是讓他做不成四省總督的問題,這是對他人格的摧殘,此事一但傳揚出去,他呂大器這三個字立即跟臭雞蛋劃上等號。
回想起來,秦牧讓呂起選在吉王府演這出戲,當時只有他的人和湘陽郡主在場,只要他想,這件事就不至于傳揚出去,這是秦牧故意給他留一分余地,當然了,如果他不配合,秦牧立即便能讓這事傳遍湖廣,傳遍天下,湘陽郡主這個證人安排得無懈可擊啊。
這樣秦牧等于是拿住了呂大器的命門,官四省總督的窩囊官不做也罷,可這人不能不做。讓世人得知他始亂終棄,還有個做太監的長子,不光他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脊梁骨,呂家的祖宗都要跟著丟人啊。
“秦牧,你倒底想怎么樣?”
“咦,呂督師何出此言?”秦牧看上去神清氣爽,笑容燦爛無比。
“秦牧,你.........”
“呂督師,呂督師,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您可多珍重..........算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呂督師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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