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問道:“您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嗎?”
“我不知道為什么,裝在車上面的監(jiān)控器沒有拍到人,只好拆掉全部攝像頭,又開車前住新北,應(yīng)該是昨天早上的事情。正當(dāng)我把車子停在蔣渭水高速公路的時候,周圍風(fēng)景很漂亮,可是神秘男人就站在前方洞口,神情依然那么恐怖。這家伙離我特別遠,無法看清他長什么樣子。他一身黑色的雨衣,帽子是連體,臉上絡(luò)腮胡沒有剃。昨天可能是我害怕過度,反倒覺得一點也沒有那么恐懼,只是想把這個家伙的身份弄清楚,看他到底在策劃什么陰謀詭計。所以開車的速度非常快,他一瞬間跑進黑暗處,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情,只能不慌不忙的停下車。于是我靈光一閃,有了一個絕妙的計劃,專門拿來對付他。我把車子停在路邊,徒步到了一根電線桿,突然暈倒在地面上,然后等著他過來。我以為這個人會馬不停蹄的跑過來,順便叫來救護車。結(jié)果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他一直站在原地不邁腿,只好慢慢的站起來,抬頭望著洞口處,視線之中根本沒有看見他。令人驚奇的是,當(dāng)有人與我擦肩而過,便提起同樣的問題,奇怪的是沒有路人看見穿黑色雨衣的男人。”
太叔孟笑了笑道:“這件事的確不可思議,對了,您站起來他就沒有身影嗎?”
“是的。”
“他就站在隧道洞口嗎?”
“是的,他就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也有可能利用了某種工具。”
“夫人,隧道洞口旁邊有小路嗎?”
“有啊,我躺的地方可以看見那條長長的小路,根本沒有任何人影,如果要消失的話,大概要走十分鐘之內(nèi)。”
“那我只能用排除法,一條小路需要十分鐘才可以走完,如果退回隧道洞口,只有一秒鐘,這么說的話肯定有人幫助他。惠紅娘夫人,還有其他事情要講述嗎?”
“沒有,名偵探。因為這件事只有蔡妹苓知道,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我感覺非常的害怕,所以需要你來破解這件詭異的事情。”
太叔孟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了,大拇指交叉在一起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公良云開口問道:“惠紅娘夫人,您只有一個丈夫嗎?”
惠紅娘回答道:“是的,如今他已經(jīng)去世了。”
“您經(jīng)常去掃墓嗎?”
“嗯,小云姑娘,他是我丈夫,難道我不應(yīng)該去看他嗎?”
這時候,太叔孟突然問道:“除了高俅追求之外,還有其他男人尾隨您嗎?”
“當(dāng)然,臺灣的幾個本地人。”
“真正肢體接觸的有幾個人呢?”
“兩個人吧,如果硬要加上對我動粗的宗玄武,名義上就是三個人。”
“請您說出他們的名字?”
惠紅娘坐在沙發(fā)上扭扭捏捏,似乎不想回答,眼睛一直瞄著周圍的家具。
太叔孟鏗鏘有力的問道:“到底能不能說出名字呀?”
“一個是我死去的丈夫,名字叫芮羿玖。剛才我提到過的高俅,他對我也有愛慕之情,而我由于特殊的身份,并沒有跟他在一起。第四個人是我瞎猜的,但是,我的第六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錯誤,那個在我店里面受傷的男人,他也對我有意思。他經(jīng)常來到千金娛樂會所,點一杯雞尾酒卻沒有喝掉,生意好的時候就會幫忙。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但是對大多數(shù)女人來說,他的身份太神秘有點不敢靠近。”
太叔孟一下子嚴(yán)肅的問道:“您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據(jù)我所知,他特別有錢。”
“那他為什么只點一杯雞尾酒,而且沒有喝下去,這是怎么回事呢?”
“啊,他不喜歡喝酒,可是他特別關(guān)照我的生意,每次進來都會點一杯雞尾酒。等他走了之后,我把杯子里的酒存起來,如今裝滿兩大瓶。”
“惠紅娘夫人,您應(yīng)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講述出來。雖然您說的不通順,但是我的理解能力極強,不怕在有限的時間里,幫您弄清楚這件事情,這一點您要銘記在心。對了,我已經(jīng)清楚基本故事,但是跟蹤您的男人還不知道,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千萬不要采取任何行動。今天就到這里吧,再見,我想我會等到您新的發(fā)現(xiàn)。”
“也許怪我長得太漂亮,追求的人盡是一些瘋狂者。”
“天生麗質(zhì)怪不了任何人,得到追求是一種魅力。”太叔孟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能掌握您日常生活的人,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私底下做足了調(diào)查。有一點想不通,為什么偏偏在去攀巖的時候,他大膽尾隨呢?”
“名偵探,你的意思說他會再一次出現(xiàn)嗎?”
“您都代替我回答了。惠紅娘夫人,接下來我會去臺灣調(diào)查蔡妹苓死亡事件,順便查一下四個追求者的關(guān)系。為什么無緣無故發(fā)生爭奪女人事件,然后高俅就死在自己的家里,而且一槍致命,腦袋還要遭受過多次捶打。如果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看來,案子又回到原點了。還有一個疑點,那個神秘男人為什么對您有如此大的興趣呢?這整件事情變得撲朔迷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吧,我也特別喜歡挑戰(zhàn)困難的案子,毫無顧忌的去偵破。”
“你需要我做點什么嗎?”
“不用,惠紅娘夫人,您大可以跟平常一樣上下班回家。調(diào)查這件事只要我一個人,我認(rèn)為這是陰謀的開始,您必須格外的冷靜下來,只需要吃飯、睡覺、上班。”
“我會按照吩咐做到,名偵探,再見。”
惠紅娘離開之后,太叔孟說道:“小云,現(xiàn)在我需要你的幫助,這件事需要幾處有力的證據(jù),愿意跟我一起去嗎?”
公良云聽了太叔孟的話,一起前往臺灣,經(jīng)過本地人介紹,才了解花蓮到新北需要九十道關(guān)卡,從汽車站出發(fā)到府前路。大約兩個小時之后,到達蔣渭水高速公路,這里就是惠紅娘被跟蹤的地方,這段路前方就是一個茂盛森林的高山,左右邊很空曠,只有一些小房子,身后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上面行駛著各式各樣的車子。在左邊小路上,就是用石頭鋪成的。這條小路的盡頭只有一片田野,插滿一排排整整齊齊的秧苗。除了狹小的田埂邊緣,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跑,如果從田里面離開都會留下腳印。那么只有一個出口,就是退到隧道里面,不過,墻面跟天花板的電燈并沒有那么亮,路過的人所以沒有看清楚,要是一個陌生人在微光之下逃跑,誰也不會會注意,畢竟只看見一閃而過的東西。
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隧道洞口處,沒有一個人路過,道路上只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大約半小時后,已經(jīng)進入傍晚六點鐘,突然有一個穿著黑色雨傘,臉上有痣,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騎著摩托車向出口處駛來。正當(dāng)太叔孟跳出去打招呼,男人突然放棄摩托車,跑進車來車往的公路里,橫沖直撞的走到對面,向著隧道前頭拼命逃跑,不一會兒消失在視線中。
時間又過了半小時,出現(xiàn)漂亮的惠紅娘,駕駛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太叔孟趕緊拉住公良云進入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只見惠紅娘把車開到電桿旁邊,突然停下車對著四周張望,應(yīng)該是六分鐘,神秘男人從左邊欄桿爬上來,偷摸的靠近車子。這緊急關(guān)頭,惠紅娘突然打開車門,反過來追著神秘男人跑,這條筆直的高速公路上面,一前一后的兩個影子在拼命追逐,只要惠紅娘停下腳步喘氣,男孩就不會逃跑。正當(dāng)惠紅娘抬頭看去的時候,神秘男人跳下護欄,裝作消失一樣。惠紅娘不耐煩坐上車,神秘男人又從護欄爬到公路,然后有一輛面包車送來摩托車。看見這種情況的太叔孟,趕緊推著公良云上了正駕駛,然后保持一定的距離跟隨摩托車,就在拐彎道處。惠紅娘來一個高速漂移,車頭沖著神秘男人撞去,同時神秘男人的速度更加快,掉過頭來與公良云開的車子擦身而過,保證自己能安全逃跑。這個場面嚇得公良云緊急剎車,后面的車子差一點追尾,可是太叔孟關(guān)心的眼神始終放在惠紅娘身上,看見惠紅娘走出車外,兩手叉腰,臉上盡是你斗不過我的表情,然后就離開了這段公路。
這時候,太叔孟和公良云依然留在隧道洞口的不遠處,坐在車上慢慢的恢復(fù)精神,不久之后,太叔孟想要下車透透新鮮的空氣,神秘男人又騎著摩托車出現(xiàn)了,在左邊的小路口,然后跑到田埂邊坐一會兒,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順便整理一下衣服。原路返回到了入口,騎上摩托車朝著黑暗的隧道洞里騎去。太叔孟從車?yán)锩娉鰜恚樦房聪蚯胺剑驗槠閸绲墓窂澋溃€有很多護欄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見騎著摩托車的神秘男人。
因為已經(jīng)到了晚上,太叔孟不想疲勞過度,想回去處理一些文件,只能讓公良云把車子開進花蓮,住了當(dāng)?shù)赜刑厣穆灭^。也沒有放過信息來源,也許是因為這家旅館的老板娘太八卦,并告訴蔡妹苓死亡事件的小道信息,得知兩個月前私底下見了很多不正當(dāng)?shù)哪腥耍缓笠跃蹠拿x,邀請一些年輕人參加,當(dāng)時發(fā)生了多起**案。
公良云坐在床邊好奇的問道:“你說老板娘的信息是否屬實呢?”
太叔孟嚴(yán)肅的回答道:“小云,原本我們是來調(diào)查神秘男人跟蹤事件,然后再去調(diào)查那件命案,沒想到提前聽到信息,我才不管這個消息是否屬實,只要是一些證詞就可以相信。你應(yīng)該學(xué)習(xí)這一點,以后會用得上。如果你要我說實話,老板娘所說的話確實有點不靠譜,因為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案被報道出來。”
公良云稍微大聲的問道:“那我到底要不要相信呢?”
“當(dāng)然要啊!”太叔孟畏畏縮縮的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