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島株說道:“當時的水聲確實很大。”
“三個房間的陽臺互通,肯定選擇了一個逃跑。不過,這個房子還有其他出口嗎?”
“沒有,名偵探。”
“好的,那么我們下去看看桑趑趄吧。”
“知道了。”
太叔孟看向艾諾偽說道:“在三個房間的陽臺上留著同樣的腳印,這個線索非常重要,不要讓別人抹掉了。”
“那個腳印是兇手的嗎?”
“形狀都是一模一樣,這點你看不出來嗎?尋找犯人的時候,我們很需要它,對于破案有重大幫助。我們現在一起下去,快點走。”
下到一樓,然后走進大門,太叔孟和公良云穿過客廳,就看見窗外的小巷,原來是一條很長的道路。廳內因為擺放家具變得狹小,沿著墻壁通向左邊,末端有一扇門。太叔孟很有節奏的敲了敲門,隨后到了臥室,就看見桑趑趄坐在椅子上。
這間房不大不小,里面放著許多手工藝藝品,墻邊也有書籍,正前方擺著一張床。在這個時候,桑趑趄微笑的起來迎接,這讓公良云很震撼,因為很少見到人民英雄。卻看見桑趑趄面相憔悴,一個大鼻子。正當抬起頭的時候,那雙敏感的黑色眼睛,被鼓起來的眼皮包圍住,眉毛沒有經過任何修剪,頭發完全是白色的,胡子剃得干干凈凈。屋里飄著一股藥品味,突然向著太叔孟伸出雙手,公良云正好看見瘦瘦的手指,還有一些斑點。
桑趑趄熱情的說道:“名偵探,你要不要來一杯草藥茶水?還有大家通通坐下來吧,我真的很想讓你們嘗一嘗自泡的藥酒,放了很多補品,全部是雍崢庭送給我的,我總是拜托他給我找了各種草藥。我知道求人辦事不給點好處,絕對會被嫌棄,可我一個老人家沒有什么好報答的,只有這些藥酒和手工藝術品。”
太叔孟只是笑了一下,掃視著屋里。
桑趑趄感憾的說道:“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如今只有藥品維持生命。自從雍崢庭發生不幸的事情,我也很想捉住兇手,但是身體不允許!那么好的一個小伙子,我可以用自己的人品保證,他真的是前途光明的年輕人。名偵探,你一定要將兇手抓捕歸案,對了,你對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呢?”
“如今線索太少,提前下結論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如果我能幫助你們破解這件案子,我這個糟老頭也不枉此生。老是被現實打敗,因為我不是一個知識分子,在戰場落下一身毛病,正如那句話,沒文化真可怕,只要一動腦筋就混亂不堪。你能站在這里,真是對我的恩賜,因為你是聞名世界的偵探,你的判斷能力很特別,后天的努力更加重要。我看過你辦理的案子,無論是什么樣子的威脅,都是臨危不亂的處理好。有你接下這件案子,我真的很放心,并沒有謊話連篇。”
太叔孟一邊傾聽,一邊走在屋子里,就像得了多動癥一樣,可是桑趑趄沒有停下話語的意思,旁邊的公良云都受不了,卻看到太叔孟滿臉享受。看來,太叔孟和桑趑趄有著同樣的興趣,那就是偵破案子。
桑趑趄不停的說道:“名偵探,這件命案發生的太突然,對我的打擊也很大。放在桌子上的手工藝術品是我辛辛苦苦做出來。我痛恨那個兇手,讓這些手工藝術品沒有主人,如今失去歸宿,差一點讓我把它們燒掉,這些手工藝術品雖然不算名作,但是意義非比尋常。也許自己的身體狀況,一只腳早就踏入鬼門關,現在雍崢庭又不在身邊,我不知道將這些東西送給誰,害怕其他人不喜歡就丟掉。哎呀,名偵探,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太多話了?”
太叔孟依然保持微笑,終于停下了腳步,快速的坐到木椅上,然后說道:“我是一名尋找真相的偵探,我會占用您很多時間,希望我的到來不會添麻煩。桑趑趄先生,我知道案發那天您也在屋里躺著,可能聽不見什么風吹草動。可是我有很多問題,一直想要問您,那就是在雍崢庭臨終之前,掉落的一張紙條,除了姐之外,還寫著一個她字,這是什么意思呢?”
桑趑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璩珊來自遙遠的甘肅,你應該知道干家政的女人都是淳樸老實,也帶有一點傻氣。我認為兩人之中一定有誤會,所以會錯意了吧。”
“從您的角度來判斷,這件案子又是怎么樣呢?”
“我并不像你那么專業,以下是個人的看法,認為這件案子是突發的激情殺人,也存在謀殺的可能性。不過,我只是在胡亂猜測而已,雍崢庭跟我相處的時候,看得出他有很多煩惱,好像是生活上的壓力,如今人又不在,這一點我們無從得知。也許背后的故事比謀殺更加可怕,這也是個人推測。”
“也是,那個圓規怎么解釋呢?”
“我只是一個文盲,整天癡心妄想名聲大振,卻對文具類的東西不感興趣。不過,我了解到這件案子的關鍵所在。你們真的不喝藥酒嗎?那么我就干了。如果他因為煩惱而自殺,寫下自己最珍惜的人,這個舉動并不覺得奇怪。我也聽到警方的言論中,后面小巷邊的草坪里有著痕跡,還有放在筆筒里面的圓規,如果是殺人兇器,很可能是兇手自己帶來的東西。或許我的推理有些地方不對,但我有一個明確的想法,有人扎了他一下,后來,雍崢庭感覺活著也是痛苦,就朝著脖子的動脈扎入。”
太叔孟聽著桑趑趄的解釋是否有道理,也讓在場的人非常驚訝,但是太叔孟突然站起來,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就在屋里不停的走來走去,專心致志的思考著。
大概幾分鐘過去,太叔孟問道:“桑趑趄先生,您知道最下面的柜子放著什么東西嗎?”
“曾經聽過酈島株說里面就是公司生意上的合同,沒有兇手想要的東西。哦,還有各式各樣的營業執照,鑰匙就在他那里,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應該去看一看。”
太叔孟又來到酈島株的房間,拿到一把月牙鑰匙,打開仔細地查看,不久之后,就把鑰匙還回去。
桑趑趄氣喘呼呼的走進來,好奇問道:“看見了嗎?”
太叔孟說道:“里面東西就如您所說,對了,我想去公寓后面的小巷子里查看一下。您剛剛認為他是自殺,這一點值得考慮。桑趑趄先生,耽誤您那么長時間,我們先走了。”
“沒有關系,如果你們想來這里,就定在下午吧。我想聽你有什么情況可以報告,看我的推理對不對。”
太叔孟一臉沉重的走進小巷。
公良云忍不住問道:“你找到線索了沒有?”
太叔孟說道:“這得看我剛剛在屋里走動的有沒有效果。可能是我思考的方向不對,不管怎么樣,那些氣味會帶我們找到。”
公良云不明白的說道:“叔孟,你是不是偷喝藥酒了,怎么突然說胡話呢?”
“等一下你就會明白,最好不是我推理的那樣。現在我們要去附近的文具店看一看,找一下有沒有相同的圓規,如果這個方向不對,就得順其自然。哦,快點看,那位保姆來了,我想和她再聊上幾句,萬一得到新的線索呢?”
“好吧。”
太叔孟上前問道:“夫人,您覺得我剛才的說法怎么樣?”
璩珊回答道:“名偵探,正如你推理的那樣,那個老頭肯定隱瞞了什么事情,一直用藥酒轉移注意力,有的時候,他整天整夜的呆在屋里。我記得有一天早上,我幫忙收拾屋里,滿是難聞的藥味,就像泡在缸里面一樣,那些氣味真的很臭。現在我唯一慶幸的是,雍崢庭沒有收那些藏手工藝術品,要不然也會滿屋子的臭味。哎,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喝泡酒,真的會長命百歲嗎?”
太叔孟說道:“小酒怡情,身體自動會暖和。”
“名偵探,這個我真的不明白。”
“桑趑趄食欲怎么樣呢?”
“一天三大碗,不過都有一杯藥酒下肚。”
“哦,他今天早上應該吃飯了吧,當我進入過里面,他就在喝酒,床頭柜放著一盤花生,為什么有兩個杯子,看來他真的挺重情義。”
“名偵探,你覺得他在借酒消愁嗎?”
“對呀,他的眼睛一直在紅,說明我們進去之前,他肯定哭過。”
“名偵探,這一點你就猜錯了,你的想法和他的表現完全不符合,他今天滴米未進。從未見過他傻傻的坐在屋里,拿著杯子喝了那么多酒,我們所有人吃午飯的時候,他只炒了一盤花生米。這讓我十分不理解,完全震驚世界觀。再說說另一個人,自從雍崢庭不幸慘死,酈島株改掉了挑食的毛病,吃很多東西。也許別人的死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影響,只是多了一份悲傷。睡醒以后,還是高高興興的迎接潮陽,真是世界上無奇不有。”
“您說得對,每個人確實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