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份證給我,我現(xiàn)在就找人去辦理離婚手續(xù)。”
曹芳菲抓著聶幽月的頭發(fā),簡直是像是古代的嬤嬤在虐待宮女一樣。
那神態(tài),舉止,還有狠勁兒,怎么看都是一翻版的容嬤嬤。
施小雪還真是看了個膽戰(zhàn)心驚。
聶幽月的平時跟女生撕架,也算是有力氣的了,在曹芳菲面前都是一被虐的主兒。施小雪想到上次,自己甩了曹芳菲兩個耳光,都覺得的渾身發(fā)寒。
“怎么了?”
感覺到自家媳婦兒打了兩個寒顫,權(quán)子圣擔憂的問。
莫不是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
想到媳婦兒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肚子里還揣著一個,權(quán)子圣心里頭著急的很。
施小雪搖頭,“那個,上次我甩過曹芳菲兩個巴掌,現(xiàn)在覺得當時曹芳菲對我太客氣了。”
要不是當時有威脅曹芳菲的把柄在手里,施小雪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五馬分尸了。
抬起手來,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真真的是害怕了。
“媳婦兒,乖,不怕!”
權(quán)子圣是嘴上是這么安慰的,心里頭還真給這小丫頭捏了一把汗。
她還真敢打,一個巴掌不夠,她還直接打了兩個。
曹芳菲沒有爆發(fā),還真是給她面子了。
看著地上的聶幽月,權(quán)子圣也第一次覺得女人打起架來,當真是恐怖。
淑女和潑婦之間,只有一線之差。
果然……
“咱們先進去吧!”
權(quán)子圣拉著施小雪,饒開正在扭打的兩個人。不、說是扭打有些不恰當,分明是一邊倒的打。聶幽月這個平時看上去傲氣十足的女人被曹芳菲打得沒有分毫的回手之力。
施小雪和權(quán)子圣的出現(xiàn)明顯著讓曹芳菲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施小雪和權(quán)子圣會回來。
“子圣,你回來了啊!”
曹芳菲揚起笑,看著權(quán)子圣的臉上還有些尷尬。
至于聶幽月,在看到施小雪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怨毒。
下一秒,就在權(quán)子圣和曹芳菲說話的當口,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朝著施小雪就撲了過來。
“你個小賤人,你就是想把我踩在腳底下,你就是看不得我過好日子是嗎?施小雪,你簡直是就是個賤人!
聶幽月瘋了一樣撲過來,權(quán)子圣猛地推開聶幽月,力道之大,將聶幽月直接推到在了地上。
“你應(yīng)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權(quán)子圣陰冷著臉,聶幽月跌坐在地上,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
“這么說,我是要感謝權(quán)少的不打之恩了?反正我聶幽月也沒有什么了,權(quán)少可以打啊!打啊?”
聶幽月歇斯底里的吼叫,以往的柔媚全然沒有了。
這一刻,這個女人就像是個瀕臨絕境的瘋子,不顧一切的嘶吼著,想要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全然的吼出來。
然而,在別人看來,她的委屈又是那么的可笑。
她的委屈,是她自己給的,與別人無關(guān)。
“聶幽月,我與你只是禮尚往來,我還沒有問你要我母親的一條命,你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施小雪滿目冷然,聶幽月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你母親的命?你母親的一條賤命能跟我聶幽月比嗎?我是權(quán)家少夫人,她是什么?她只不過是一個連丈夫都沒有的可憐蟲!”
聶幽月可能是真的瘋了,歇斯底里,眼睛里充斥著狂躁和瘋狂。
施小雪聽著聶幽月的諷刺和辱罵,氣的渾身發(fā)抖。
聶幽月,她怎么可以這么說,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
“聶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現(xiàn)在就可以幫一幫曹姨,讓你跟子楚把離婚手續(xù)給辦了,也省得污了權(quán)家的這塊兒地方。”
“你不能,我是不會離婚的,我是不會去民政局的。”
聶幽月?lián)u頭,瑟縮著身子往后退。
權(quán)子圣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滿目睥睨。
“聶小姐難道不知道,離婚也不是一定要去民政局的,只要我想,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跟子楚離婚。”
權(quán)子圣的話像是一枚炸彈,把聶幽月心里頭的最后一道防線徹底的炸開。
“不,我不——”
聶幽月嘶吼著,整個權(quán)家的客廳里,都是她歇斯底里的喊叫聲。
施小雪冷冷的看著,曹芳菲也是冷眼旁觀,管它是不是權(quán)子圣幫忙讓這個女人跟自己的兒子離婚,反正先能離婚了就行了。
“聶幽月,其實你也是個沒人疼沒人要的可憐蟲,比起我母親,你更可憐不是嗎?”
施小雪毫不介意在聶幽月脆弱的神經(jīng)上戳上一刀:“我母親是沒有男人,但是我爸就算是死,最愛的還是我母親,可你是有丈夫又能怎么樣呢?你是個有丈夫卻沒有人疼的可憐蟲!”
不可否認,施小雪最清楚聶幽月的弱點,也知道怎么刺激,才能讓聶幽月最痛苦。
施小雪一點兒也不留情面,聶幽月聽著施小雪的話,瘋了一樣的搖頭。
“子楚也是喜歡我的,他心里也是有我的,當初他跟你在一起,還不是賞了我的床,他是喜歡我的!”
聶幽月嘶吼著,突然垂頭痛哭起來。tqR1
海藻一樣的長發(fā)凌亂的像是雜草,蒼白的臉色,猙獰的眼神,曾經(jīng)的美貌在這一瞬間間變得面目可憎。
“走吧,咱們上樓去休息。”
“恩。”
施小雪點點頭,跟著權(quán)子圣上樓。
聶幽月有了今天也夠了,畢竟她不可能真的讓聶幽月給自己的母親償命,所以,也只能讓她失去最在乎的東西。
曾經(jīng),為了嫁進權(quán)家,聶幽月不惜蠱惑了曹芳菲,而今,就讓聶幽月失去她最想要的東西吧!
死了,并不是最好的懲罰,最慘烈的懲罰是讓一個人失去她最在乎的一切。
施小雪上樓,曹芳菲本來想要追上權(quán)子圣說什么,但看權(quán)子圣給她遞了眼色,曹芳菲便止住了步子。
然而,就在施小雪和權(quán)子圣上樓之后,瘋狂的中的聶幽月忽然昏倒了過去。
“夫人,少夫人她昏過去了。”
傭人顫顫巍巍的說,也不敢說的太大聲。
剛才夫人剛跟少夫人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
這會兒少夫人昏過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昏了就給我去找醫(yī)生,看看她是真暈,還是想要賴在我權(quán)家了。若是要我知道她是在作假,我不介意直接把她給扔出去。”
曹芳菲說完,理了理頭發(fā),瞥了一眼聶幽月,頓時覺得滿身的晦氣。
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也不敢去扶昏倒了的聶幽月,只能等著曹芳菲上樓了,進了臥室,才小心的把聶幽月給扶起來。
“唉!少夫人也真是的,非要撒謊,這下好了,被抖出來了。”
“不撒謊能嫁進倆嗎?”
另一個下人沒好氣的睨了聶幽月一眼,整天里就知道欺負下人的,還以為出身有多高貴的大小姐呢!原來也是個貧民出身,難怪把夫人氣成了那樣,活該。
倒是大少夫人,沒有回來過幾次,每次見著卻都是十分的和善,比這個女人不知道號了多少倍。
若她是二少爺,也會喜歡大少奶奶的。
兩個人把聶幽月抬進了臥室。
又打電話喊了家庭醫(yī)生。
不一會兒,醫(yī)生過來。看完之后,醫(yī)生笑著說,“少夫人沒事兒,就是有了身孕,身體比較虛弱,以后好好調(diào)理一下。”
“身孕?”
兩個下人表情奇怪的看著家庭醫(yī)生,“真的嗎?”
剛跟夫人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即便是有了身孕,還不知道夫人會不會讓她留在這兒呢!
到底要不要跟夫人說?
正在猶豫著,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抓住了床畔的一席白衣,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醫(yī)生,你剛才說什么,我有孩子了?我是有孩子了是嗎?”
聶幽月激動的有些過頭,醫(yī)生按住餓了她的手腕,“少奶奶的確是有身孕了,還請少年愛不要太激動,否則對胎兒不好。”
“好、好,我不激動,我不激動。”
聶幽月趕忙收回手,像是個乖巧的小女孩。
雙手放在腹部,忽然間笑起來。
她有孩子了,她居然有孩子了。
現(xiàn)在曹芳菲不能趕走她了吧!
“醫(yī)生,您先到樓下坐一坐,我這就讓他們請我媽過來。”
“好,少奶奶好好休息。”
醫(yī)生點了點頭,拿好了醫(yī)藥箱出去。
床上,方才還虛弱萬分,臉色慘白的聶幽月忽然間掃向站在一旁的兩個下人。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請夫人過來?”
“是!”
下人冷著眼應(yīng)下來。“神氣什么,剛才也不是誰比狗還慘呢!”
下人嘟囔了一句,聶幽月沒有太聽清楚,也沒在意。
她現(xiàn)在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她懷孕了,可以不用離開權(quán)家了,也可以不需要和子圣離婚了。
“夫人。少夫人喊您過去。”
下人敲了曹芳菲的門,曹芳菲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正要睡午覺。聽著聶幽月喊她,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既然醒了,就叫她趕緊走,不要煩我。”
“可是……”
“可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曹芳菲本就煩躁,見下人又猶猶豫豫的,更是沒好氣。
“那個,醫(yī)生說,少夫人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