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子楚在醫(yī)院?”
曹芳菲聽著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有些愕然,也有些慌亂。
兒子一晚上沒有回來,一大早醫(yī)院就打來電話,難不成是……
“夫人您不用擔(dān)心,權(quán)少爺?shù)那闆r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只是需要家屬過來照顧。”
電話那邊的人小心的說著,生怕一不小心惹了這位夫人的不高興。
權(quán)太太,可以說是J市商業(yè)界的第一夫人了,人家只要動一動嘴皮子,就可以讓她這種小蝦米在J市混不下去,她自然是不敢招惹人家了。
小護士掛斷了電話,看著躺在床上熟睡中的男子,小臉兒上閃過一抹紅暈。
“這就是權(quán)家的二少爺嗎?”
小護士羞澀的自問,一轉(zhuǎn)身,身后一雙眼睛正發(fā)狠的看著她。
“你在做什么?”
聶幽月穿著高領(lǐng)衫,一臉精致的妝容,腳上踩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單單看氣勢,就把眼前的小姑娘給比了下去。
她原本是要去趕通告的,就提早的從酒店里出來了。
誰知道,剛一出門,就聽到了曹芳菲的電話,說權(quán)子楚因為酗酒,喝到了胃出血,正在醫(yī)院里,讓她先過來看看。
順帶著,又把她給數(shù)落了一頓。
說什么也不知道她找人找到哪里去了,丈夫都住進了醫(yī)院,她這個做妻子的都不知道……聶幽月聽了之后,簡直想笑。
天殺的,她曹芳菲的兒子為了別的女人喝酒喝到了醫(yī)院去,還要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去安慰照顧?
她現(xiàn)在都想上去抽權(quán)子楚兩個耳光。
老爹生日宴當(dāng)天,兒子在酒吧喝得爛醉,甚至還住進了醫(yī)院,要是被媒體挖到了,會怎么說她都不知道了。
更可氣的是,都住進醫(yī)院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還敢給她勾三搭四的。
昨晚上在李睿那里吃了虧,早上又被曹芳菲在電話里罵了一通,聶幽月這會兒是一肚子的火氣。
踩著十公分的高跟細,跨了一步進屋,關(guān)上了病房的門。
盯著小護士看了一會兒,噗哧一笑。
雙手環(huán)在胸前,走到小護士的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啪!”
突如其來的一個清脆的巴掌甩在小護士的臉上,小護士一瞬間怔愣了神。
剛來醫(yī)院沒多久,一個剛剛轉(zhuǎn)正的小護士,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
這一個耳光,直接把她給打蒙了。
“你、你怎么能打人?”
好半晌,小護士顫抖著聲問。眼前這個女人看著似乎有點兒眼熟,看身上的穿著也是非富即貴,難道是權(quán)家人?
小護士捂著半邊臉,臉上火辣辣的疼。
聶幽月不屑的拉了拉唇角,“這是我丈夫,你說我為什么打你?年紀輕輕就想著做小三,真是不知廉恥!”
聶幽月罵,表情甚至是有點兒猙獰。
小護士一聽,也想起來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了。
“你是聶幽月?”
小護士有點兒不能相信的問,眼前這個胡亂打人,像是個潑婦的女人是那個新晉小花旦聶幽月?
小姑娘定定的打量,聶幽月不耐煩的擰起眉頭,“趕緊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兒礙眼!”
“我礙眼?要不是我在大街上撿了權(quán)少爺,你以為你還能趾高氣揚的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權(quán)少爺?”小護士被人嫌棄,也著實生起氣來,“我還以為你有多清純,果然都是裝出來的。還是我姐說的對,娛樂圈里十個清純九個裝,還有一個剛?cè)肴Γ ?
小護士朝著聶幽月狠狠地哼了一聲,也不管聶幽月是不是被氣的用眼睛出氣兒,挺起胸膛也高傲起來。
她不過是多看了兩眼帥哥而已,就以為她要勾引她老公?
果然是娛樂圈里混久了,人都骯臟起來。
聶幽月哪里被人這么說過?
除了施小雪,還沒誰敢跟她這么囂張。
真是反了天了,這年頭連小三兒都這么囂張。
聶幽月憤恨的想著,完全沒有把自己這位已經(jīng)上位的小三兒列為三兒的行列。
把包包往一旁的板凳上一扔,聶幽月快步走到門前,抓著小護士的頭發(fā)就給拉了回來。
“敢在我聶幽月面前囂張的,還沒有幾個。既然你不想在醫(yī)院混下去了,我這就成全你。”聶幽月揪著小護士的頭發(fā),抓過小護士的胸牌,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馮影?”
聶幽月一把松開馮影,嫌惡的拍了拍手,“走吧!我知道你了,回去等著被開除吧!”
輕飄飄的說著,聶幽月像是個驕傲的女王。
馮影原本是不想多事的,但既然這白蓮花聶幽月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讓她被醫(yī)院開除,她也覺得沒必要再這么受氣。
手臂驟然抬起,緊接著,“啪!”一巴掌就甩到了聶幽月的臉上。
反正這工作是肯定沒有了,她也沒必要白白的挨了一巴掌。
一巴掌打下去,馮影覺得整個人都舒爽了。
“還你的,我走了。”
把聶幽月的樣子學(xué)了個十足十,馮影拉開門就要出去。
剛扇過聶幽月,力氣用的比較大,以至于手都酥麻的發(fā)疼。
“真特么的晦氣!”
馮影甩了甩發(fā)疼的手,剛走出了病房,被打得有點兒昏的聶幽月也回過神來。
該死的,居然被打了。
她居然被一個低賤的小護士給打了?
聶幽月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更是覺得怒不可遏。
她居然被打了,被一個小小的低賤的護士給打了。
“你給我站住!”
小跑著追上去,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次聶幽月直接揪住了馮影就扭打起來。
又是一個巴掌甩在馮影的臉上,馮影也是毫不示弱的抓了回來。
誰知,沒抓到臉,卻抓到了聶幽月的衣領(lǐng)子。
高領(lǐng)衫被來開一點,慌忙中馮影竟然見到了那衣領(lǐng)之內(nèi)的青紫痕跡。
頓時,馮影笑了出來。
“我說權(quán)少爺怎么出來買醉呢!原來是自己的老婆出軌了!哈哈……”
馮影笑的不可自制,雙手叉腰,頭發(fā)凌亂,頭頂上的護士帽歪了都顧不得整理。
她又不傻,聶幽月脖子上的印記絕對是剛烙上不久,看上去還新鮮著。可是權(quán)二少貌似昨晚上一夜都沒回去吧!
馮影像是看垃圾似的看著聶幽月,嫌棄的不得了。
聶幽月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慌張過后殺心也越發(fā)的明顯。
她不能讓這件事宣傳出去,一旦讓別人知道,她聶幽月就完了。
“你給我閉嘴,不許胡說!”
“胡說?我有胡說嗎?權(quán)二少一個晚上沒回去,你這身新鮮的印記又是哪里來的?別忘了,我是學(xué)護士的。”
對于人身上的印記,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你給我閉嘴,不想在J市混不下去,你就給我閉嘴。”
聶幽月有些語無倫次,焦急的說著,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把馮影的嘴給封上了。
“呵!我還真的好怕怕哦~”馮影擦了擦眼睛,裝作小綿羊的模樣,緊接著又噗哧一笑,滿是嘲諷的問:“我就算是沒發(fā)現(xiàn)你這秘密,其實你也打算好了讓我在J市也混不下去了吧!不過這J市可不是你一人只手遮天了的。”
“你……”
…………
……
海濱別墅的三層小洋樓上,施小雪正在陽臺的榻榻米上看著劇本。
再有幾天就要進劇組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也有點多,劇本一直沒有時間來用心研究。
初次上鏡,她想把最優(yōu)秀的自己給展現(xiàn)出來,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聶幽月。
這部劇已經(jīng)敲定了女二號是聶幽月,到時候免不了一陣折騰,她可不想在聶幽月面前敗下陣來。
她就是要踩著聶幽月,狠狠地踩著,這樣才有折磨賤人的樂趣。
“小雪,看得怎么樣了?過幾天就要跟組了,需要的東西我都幫你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
馮瑩從房間里冒出頭來,一邊說著,一邊碎碎念,“唉!你早上沒看到大BOSS那個臉色,真是難看死了,看得我都膽戰(zhàn)心驚的,他這是時時刻刻都不想跟你分開呀!”
馮瑩碎碎念著把東西塞進行李箱,施小雪被她這么一說,白皙的小臉兒羞紅了,再想看下去,竟然一點都看不進去。
“你在胡說什么,他那是巴不得我趕緊走了,省得做飯呢!”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提起過幾天要跟組出去,權(quán)子圣還說呢。說她走了,他就自由了什么的,連飯都省得做了。tqR1
雖然,當(dāng)時權(quán)子圣說的很酸……
“得了,大BOSS絕對是自我安慰,阿Q精神,他要是真那么想,還至于大清早的就擺臭臉?”
馮瑩沒好氣的睨了施小雪一眼,騙誰呢!大BOSS舍不得老婆,任誰都看得出來。
“好啦好啦!我還要看劇本,不要打擾我。”
施小雪說著,馮瑩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叮鈴鈴的聲音在房間里比較突兀,馮瑩接起來,越聽臉色越難看。
“怎么了?”
見馮瑩掛斷電話,施小雪疑惑著問。
“有點兒急事,要出去一趟。”
“什么急事,我跟你一起去?”施小雪關(guān)心的問,見馮瑩的緊張跟以往的著急有些不太一樣,施小雪也擔(dān)心起來。
“沒事,你在家看劇本吧!我自己過去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