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燦,你知不知道米樂的消息,她最近怎么樣?”自從自己在至信見過好朋友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至信破產了以后,她去了一家小公司,好像薪水和待遇都不是很好。”齊子燦想了想回答。
“是嗎?那你能找到她嗎?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她能接替你的工作。”
“嗯,可以,我給她打個電話吧。”
“好,如果你找到她就告訴她說,可以隨時來這里上班。”
“好的。”
司徒龍看了一下腕表,這才看著司徒婉兒說:“我先回去了,一會兒董事長說要給我打電話。”
“好的。”司徒婉兒點點頭。
司徒婉兒沒想到自己再次走進會議室時,見到的本市最大的it公司的董事長竟然是早上自己送兒子時認識的文景峰。
“怎么會是你?”司徒婉兒意外的看著眼前這個成熟穩重又不失帥氣的男人,感嘆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為什么不能是我?我早上不是說過嗎?我們今天還會見面的。”文景峰站起來笑著向司徒婉兒伸出了右手:“你好!”
“你好!”司徒婉兒禮貌的回握了一下。
兩個人同時坐下來,秘書把資料迅速的擺放在兩個人的面前。
“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嗎?”司徒婉兒看著對面的文景峰問。
“嗯,你說。”文景峰看著她。
“以你們公司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來做這個項目,為什么還要來尋求跟我們公司合作?”之前她看過文氏集團的詳細資料,發現無論從資金還是公司規模上,都完全有能力自己來運作,可他卻偏偏選擇了卓成集團作為合作伙伴,這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
文景峰聽著她說的話微微一笑,他清了下嗓子看著司徒婉兒:“實不相瞞,我們公司最近的資金受到一定的影響,所以暫時無法獨自來完成,而之所以找到貴公司來進行合作,一半是因為卓成集團的實力,另一半是因為……”
“因為什么?”司徒婉兒等著他下面說的話。
“因為我跟貴公司的司徒總裁是好朋友。”
“你跟我大哥?”司徒婉兒有點意外的問。
“是的。”文景峰笑著點點頭。
“這個家伙,竟然一點都不給我透露!”司徒婉兒笑著搖了搖頭。
“司徒副總,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下我們的合作問題了?”
“嗯,好的。”
司徒婉兒和文景峰走出會議室時,已經是快近中午的時間了。
“司徒副總,現在正好是午餐時間,不知我有沒有幸可以跟你一起共進午餐?以此慶祝一下我們的合作成功!”文景峰向司徒婉兒發出了邀請。
“嗯,好吧。”司徒婉兒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走吧。”文景峰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司徒婉兒沖他微微一笑,向著電梯間走去。
某高檔餐廳里。
兩個人一走進豪華包間,文景峰便體貼的替司徒婉兒拉開座椅,看著她坐好這才繞到餐桌的對面坐下來。
“真想不到你不僅是文西的爸爸,竟然還是我大哥的好朋友。”司徒婉兒看著對面的文景峰有點感嘆的說。
“是呀,從這兩點上來看,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很有緣分?”文景峰看著司徒婉兒半開玩笑的反問。
司徒婉兒忍不住一笑的點點頭:“看來是的。”
服務生走過來遞上菜譜,兩個人點完菜之后,服務生退出了房間。
“我可以冒昧的提個要求嗎?”文景峰看著她問。
“你說。”司徒婉兒微笑的看著他。
“我可不可以叫你婉兒?”雖然有點直白,但他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內心,自從看見這個女人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在心里暗暗的喜歡上了她。
“可以。”司徒婉兒淡然一笑。
“上次我接文西回國時,聽司徒老先生說,浩宇也是剛剛回國,這還真是巧呀,文西也是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回來。”文景峰感嘆的說。
“是嗎?看來你也喜歡讓她接受國內的教育。”
“呵呵,我接她回來完全是因為無奈,她的爺爺奶奶年齡大了,我不想讓他們太勞累。”
“嗯,孩子跟在父母身邊最好了。”
“唉,其實她就算是回來,我也沒時間照顧她。”
“那文西的媽媽呢?難道她工作也很忙?”司徒婉兒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文西的媽媽在她二歲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文景峰的眼神一暗,臉上有點悲傷。
“對不起!”司徒婉兒連忙道歉。
“呵呵,沒關系。以后如果浩宇有時間,可以讓他到我們家玩,文西自從那天回家后,一直念叨他呢。”文景峰不介意的一笑。
“是嗎?好的,以后有時間一定讓他去找文西玩。”司徒婉兒想也沒想的答應下來。
“那咱們可就說定了!”文景峰的眸光一亮,定睛的看著她。
“嗯,說定了!”司徒婉兒笑著點點頭。
自從至信集團倒下以后,韓玉嬌接著被捕。這樣的結果讓司徒婉兒的內心有了些許安慰。今天是周末,也是韓玉嬌被捕后的第五天。司徒婉兒一早便帶上兒子準備去墓地祭拜一下自己的養母劉玉枝,司徒龍讓千行一路保護兩個人。
司徒婉兒在路邊的一家花店里買了一束康乃馨,車子發動起來向著a市的墓地駛去。
半個小時以后,車子在墓地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司徒婉兒拿起康乃馨,再牽上兒子的小手,兩個人向著墓地的深處慢慢的走去。今天是個好天氣,艷陽高照,有微風輕拂過臉龐,帶來一絲愜意的涼爽。越靠近養母的墓地,司徒婉兒的心情卻變的越來越沉重。
小家伙旦旦看著周圍一塊塊聳立的黑色墓碑,再看著道路兩邊的翠綠松樹,還能聽到一些知了在樹上不停的鳴叫。這還是媽媽第一次帶自己來這種好玩的地方,小家伙的心里開心極了。
“媽咪,外婆為什么要住在這里呀?”他的年齡還太小,根本無法理解去世到底意味著什么。
“因為外婆已經去世了,只要是去世的人都會住在這里。”司徒婉兒耐心的跟兒子解釋。
“媽咪,什么叫去世呀?”雖然媽咪給他講了很多次,但他還是不明白。
“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
“哦。”旦旦似懂非懂的點了下小腦袋。
母子兩人終于走到劉玉枝的墓碑前停了下來,司徒婉兒看著母親的墓碑,眼眶驀的一紅。她彎腰把手里的康乃馨放到墓碑前。
“媽,雨飛來看你了,這是您的外孫旦旦。”司徒婉兒喉嚨哽咽的握住兒子的小肩膀,再微低下身子對旦旦說:“旦旦,這就是外婆,快跟外婆打招呼。”
旦旦看了看眼前的墓碑,又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媽咪,這才眨了眨大眼睛說:“外婆好!我是旦旦,今年四歲了哦。媽咪說外婆很想旦旦,旦旦也很想外婆哦。文西的外婆對她可好了,外婆,你什么時候能跟我們回家呀?”
聽著兒子稚嫩的童音和天真的話語,司徒婉兒的眼眶一熱,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來。
有淚水落在旦旦稚嫩的小臉上,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媽咪竟然哭起來,心里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媽咪問:“媽咪,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旦旦說錯話了?惹媽咪不開心了?”
司徒婉兒含淚的笑笑,拿出紙巾輕輕擦了下眼角的淚水,這才蹲下身子看著兒子說:“旦旦沒有說錯話,旦旦說的很好,媽咪是想外婆了。”司徒婉兒把兒子攬在懷中,看著母親的墓碑緩聲說:“媽,今天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當年指使殺害您的兇手終于被捕入獄了,過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接受法律的審判,還您一個公道。媽,您終于可以安息了。”
一陣山風吹過墓碑前的鮮花,康乃馨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了一下。
司徒婉兒在墓碑前跟母親說了許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站進來牽起兒子的小手向著來的方向走去。兩個人剛轉過身子,就看見幾米之外的地方,韓子墨孤單的站著,眼睛直盯著司徒婉兒和她身邊的旦旦,司徒婉兒瞬間定在了原地。
自從上次他宣布至信破產以后,便徹底消失在了公眾的面前。沒想到現在竟然在這里再次見到了他。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的面容憔悴,眼睛里滿是血絲,下巴上的胡子似乎都沒有來得及刮干凈。一身的淺灰色休閑裝套在身上,周身散發著一種深深的疲憊與傷感。
“媽咪,這個叔叔是誰呀?”旦旦不解的看看自己的媽咪,再回頭看著前方直盯著自己的叔叔,心里好納悶。
“媽咪不認識他,兒子,我們走吧。”司徒婉兒低頭沖兒子有點酸澀的微微一笑,牽起旦旦的小手向前走去。
“婉兒……”兩個人越過韓子墨的身體時,司徒婉兒的胳膊被韓子墨一把緊緊的抓住。
“至信破產,韓玉嬌也終于被捕入獄了,你們家欠我母親的債已經還清了。從今以后,你跟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還是各走各的路吧。”司徒婉兒沒有轉頭,只是冷冷的看著前方的路眼神堅定的回答。
曾經的萬般柔情隨著那場轟轟烈烈的婚禮已經煙消云散,早就被傷透的心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感情,除了恨,還是恨!
“一筆勾銷?兒子也是你可以一筆勾銷的嗎?婉兒,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剝奪我做為一個父親的權利,我是旦旦的爸爸,無論你承認還是不承認,這一點你永遠都無法改變!”韓子墨執著的看著司徒婉兒一字一頓的回答。縱使眼前的女人再怎么恨自己,他也絕對不能讓兒子再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你不配!”司徒婉兒冷笑的扭過頭看著他:“韓子墨,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如果不是你,他怎么會在國外出生?如果不是你,他怎么會沒有外婆?如果不是你,旦旦他從一出生就會有爸爸的疼愛,是你自己毀了這一切,所以你沒有任何資格也沒有權利來指責我!因為造成今天這種后果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說到最后時,司徒婉兒神情有些激動。
“媽咪,他真是我的爸爸嗎?”旦旦聽著剛剛韓子墨說的那句,我是旦旦的爸爸,他的心里一下子好開心。
“放開我!”司徒婉兒看了一眼兒子使勁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甩掉韓子墨的手。
韓子墨看著生氣的司徒婉兒,再低頭看了看正在眨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接觸到兒子那渴望的目光時,他早就如死灰般的心里瞬間升騰起一股暖流。緩緩的蹲下身子,握住旦旦的小胳膊,抬手寵溺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這才看著兒子微微一笑。
“旦旦,我是爸爸!”說完,伸手把旦旦緊緊的摟在懷中。
司徒婉兒扭頭看向別處,眼底泛起一層濃濃的霧氣,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旦旦靠在韓子墨寬大的懷抱里,有點懷疑的問。曾經他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的媽咪,媽咪每次都會告訴他,旦旦的爸爸已經死了。他沒有爸爸。可是現在這個叔叔竟然說是自己的爸爸,他的心里一下子好開心。
“是,我是爸爸!旦旦,對不起!爸爸現在才來看你!”緊緊的把兒子擁在懷中,韓子墨不停摩挲著兒子的臉龐。
“爸爸,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好嗎?”旦旦趴在韓子墨的肩頭,眨著大眼睛問。他好希望能跟爸爸媽媽一起快樂的生活。每次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他都好羨慕。但是每次他一說起爸爸,媽咪就會不開心,所以他已經很懂事的不在媽媽的面前提到爸爸了。
韓子墨聽著兒子的話,臉上欣慰的一笑,他松開兒子的身體,眼神里是一片柔情:“爸爸還有事要忙,現在還不能跟旦旦一起回家,等爸爸把事情處理好了,爸爸一定來找旦旦,好不好?”
“爸爸,那你要多久才回來呢?我會很想你的。”旦旦嘟著小嘴巴,聽著爸爸又要離開,心里一陣失落。
“爸爸不會讓旦旦等太久,旦旦要聽媽咪的話,好嗎?”韓子墨寵溺的看著兒子緩聲說。
“嗯,旦旦記住了。旦旦一定會乖乖的聽媽咪的話,等著爸爸回來的。”旦旦很聽話的點點頭。
韓子墨站起來看著司徒婉兒的側臉,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婉兒,路上小心!”說完,伸手戀戀不舍的摸了下兒子的小臉蛋,這才轉身向著司徒婉兒相反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他的身影便掩映在松柏之間消失不見了。
司徒婉兒深吸了一口氣,牽起兒子的小手沖兒子笑笑:“兒子,我們回家吧!”
“嗯,我們回家嘍!旦旦要乖乖的聽媽咪的話,等著爸爸回來!”旦旦不明白大人之間的恩怨,只是很開心的揚著小臉回答。
他,終于也有爸爸了!
司徒婉兒看著兒子開心的樣子,她停下腳步在兒子的面前蹲下身子,微微整理了一下兒子的小襯衫,這才看著他問:“旦旦今天開心嗎?”
“嗯!媽咪,旦旦很開心很開心!媽咪,我可以告訴文西我也有爸爸嗎?”旦旦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的媽咪。
“剛剛爸爸不是告訴你,讓你乖乖聽話嗎?現在你還不能告訴別的小朋友,除了媽咪,誰也不能說,不然以后爸爸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司徒婉兒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外公也不能說嗎?”旦旦不明白媽咪為什么說這樣的話。
“不能!舅舅也不能,只能告訴媽咪一個人。記住了嗎?”
“嗯,旦旦記住了。”旦旦很乖的點點頭。
司徒婉兒看著兒子乖乖聽話的樣子,心里瞬間一酸,她伸出手緊緊的把旦旦擁在了懷中……
這一刻,司徒婉兒從內心深處感謝韓子墨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了卻了兒子四年來的一個心愿。她第一次感覺自己解脫了……
因為是周末,司徒婉兒帶著兒子直接回了公司,母子兩個人剛從電梯里踏出來,就看見司徒龍從對面走過來,看見旦旦時,眼睛一亮的笑著說:“旦旦怎么來這里了?你是不是想來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環境?”說完,人已經彎腰一把抱起了旦旦,向著司徒婉兒的辦公室走去。
“舅舅,你又叫錯我的名字了,我叫浩宇,浩瀚的浩,宇宙的宇!”旦旦很不開心的跟自己的舅舅解釋著。
“哈哈,好!舅舅知道了!我們旦旦的名字叫浩宇!”看著旦旦可愛的樣子,司徒龍開心的一陣大笑。
司徒龍把旦旦抱到司徒婉兒的辦公室,看著緊跟進來的齊子燦吩咐:“你把小家伙給我看好了,我跟你婉兒姐說點事情。”
“知道了,總裁!”齊子燦點點頭,向旦旦走了過去。
“婉兒,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司徒龍看著司徒婉兒,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兩個人走進總裁辦公室,司徒龍回身關上了門。
看著司徒龍小心翼翼的樣子,司徒婉兒忍不住失笑出聲的問:“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司徒龍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這才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老板椅里,拿起桌上的鼠標點開了新聞網頁,再點開一條最新的新聞看著她:“你自己看看吧。”
司徒婉兒看著司徒龍緊張的樣子笑了笑,這才把視線落回電腦的屏幕上。瞬間,一條震驚的新聞映入她的視線里。
昨天晚上,至信前董事長韓玉嬌吞刀片自殺未遂,在警察的保護下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韓玉嬌當天晚上便已經脫離危險,但被醫生要求留院查看。昨天晚上凌晨二點,身材嬌弱的韓玉嬌在警察的層層布控下,竟然被人從醫院里救走,目前下落不明。現在公安機關已經下達了通緝令。全城搜捕韓玉嬌的下落。如有知情人士,可向公安機關舉報……
“哥,這上面的新聞什么意思?”司徒婉兒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司徒龍的臉色一凝,看著司徒婉兒沉聲回答:“如你所看到的一樣,韓玉嬌被人救走了。而且是在八名警察的眼皮底下被救走的。”能從如此嚴密地保護措施下救走韓玉嬌的人絕非一般人物,這讓司徒龍對司徒婉兒的安全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擔憂。
“可是這怎么可能?至信不是已經倒下了嗎?韓玉嬌現在幾乎連正常的生活都不能保證,誰又肯為了她冒這樣的危險呢?”司徒婉兒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是呀,以她現在的經濟狀況,一般人是不可能冒著這么大的危險來幫助她的,這是一樁怎么看都無利可圖的生意,由此可見,救她的那個人絕對不是為了錢,他一定另有企圖!”司徒龍緊蹙著眉頭分析。
“那究竟是什么人救她走的呢?韓子墨?韓子楓?還是趙雪琪?”現在跟她關系最親近的也只有這三個人了。
“韓子墨和韓子楓都不太有可能,趙雪琪是一個女孩子更不太可能,所以這更讓人難以捉摸了,不過這也不排除他們三個人當中有人去找別人幫忙。”
“大哥,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司徒婉兒看著司徒龍問。
“現在還很難說,但我覺得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婉兒,這段時間你要更加小心一點,韓玉嬌因為集團破產的事再加上你跟韓子墨的關系,肯定對你怨恨有加。我害怕她這次被人救走之后一定找你的麻煩。所以在韓玉嬌沒有找到之前,你不要去參加什么酒會和其他活動,更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無論去哪里都要讓千行跟著。”司徒龍擔憂的看著她。
“嗯,好的,大哥,我知道了!”司徒婉兒同意的點點頭,再看著司徒龍問:“大哥,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
“現在還不好說,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看看韓玉嬌在這關押的幾天里,究竟跟什么人見過面,或者她接觸過誰。只要能查到那個人是誰,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最終查到幕后指使人。相信一兩天之內就會有結果。”雖然他也在心里懷疑這件事很可能跟誰有關,但是目前還不能妄下定論。
“好!那就行!那我先回去了。”司徒婉兒站起來要回自己的辦公室。
“嗯,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司徒龍很謹慎的看著司徒婉兒。
“好的。”
司徒龍安排去調查韓玉嬌失蹤的手下在第二天上午就反饋回了消息。韓玉嬌在被關押的這幾天里,確實接觸到了一個人,他是韓玉嬌的律師。在韓玉嬌被關押的第二天便請求探視她。但司徒龍的手下調查了這個律師的底細,發現他只是本市的一個無名小卒,在這之前基本上沒有幫人代理成功過什么案件。而更加讓人難以理解的是,這個人在探視過韓玉嬌之后便在a市離奇的失蹤了。無論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任何蹤影。
原本以為有了一點線索,沒想到卻這樣中途被人掐斷了。如此周密的安排,看來對手一定是個反偵察很高超的人才對。這樣的調查后果讓司徒龍對韓玉嬌的失蹤更加的忐忑不安,隱隱約約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處在陽光下的對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對手是誰,更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快近中午時,司徒婉兒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了,齊子燦一臉微笑的走了進來。
“子燦,什么事這么高興?”司徒婉兒坐在皮椅里看著齊子燦問。
“副總,我給你帶來一個人,你見了一定會開心的。”齊子燦笑著回答。
“你不會是把米樂帶來了吧?”司徒婉兒驚喜的從皮椅里站起來,看向門口。
“進來吧。”齊子燦走到門口對著門外的人喊了一句。
齊子燦的話音一落,就看見米樂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司徒婉兒時眼眶激動的一紅。
“雨飛!”米樂看著司徒婉兒怯怯的喊了一句。記得上次在至信里見到司徒婉兒時,她根本不承認自己是夏雨飛,昨天齊子燦找到自己時,她還有些不相信。就是現在看著好友,她還是抱了幾分懷疑。
“真的是你,米樂!”司徒婉兒開心的幾步走過去,看著自己的好朋友激動的拉住她的手。
齊子燦看著兩個人笑著退出去關上了門。
“你……真的是雨飛嗎?”米樂確定的再問了一次。
“嗯,是,我就是雨飛。你在孤兒院里最好的好朋友夏雨飛!”司徒婉兒的眼眶微微濕潤的笑著回答。
“雨飛,真的是你!”米樂激動的一下子抱住了司徒婉兒,淚水也跟著涌了出來:“雨飛,我一直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么會?你不知道嗎?凡是從孤兒院里走出來的孩子命都特別大。”司徒婉兒笑著拍了拍好朋友的后背。
米樂松開司徒婉兒,盯著她的臉看過來看過去,最后放心的點點頭:“太好了,真的是你,雨飛。”
司徒婉兒拉著米樂的手走到了沙發里坐下來,然后拿起茶幾上的紙巾替她擦了下眼角的淚水:“米樂,上一次真的對不起,那時候我還不能跟你相認。”
“我知道,我都明白。雨飛,你快告訴我,當年你是怎么過來的?自從當年你去了醫院我們就再也沒有你的消息了,我跟貝貝當時想打車去醫院,可是一會兒就不見了車子的蹤影,后來我們去醫院查,他們都說根本就沒有這么一個傷者送來過。你快跟我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一切的疑團在腦海中盤旋了五年,每每讓她想到好友的遭遇就心痛不已。
司徒婉兒聽著好友的話,微微沉思了一下,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才看著米樂緩聲說:“其實當年那場車禍發生以后,我被司徒夜送到了醫院。在醫院的時候因為我的血型特殊,需要大量血液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如果沒有他,我是不會活到今天的。”
“是嗎?沒想到那個人這么好!”米樂睜大眼睛不相信的反問。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那次車禍,因為就是那場車禍,讓我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是司徒夜。”
“啊?不會吧?怪不得當時他拼了命的跑,我跟貝貝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想不到他竟然就是你的親生父親,看來真的是血濃于水呀。那你的母親陳若晴為什么不認識他?”米樂有點糊涂了。
“呵呵,其實陳阿姨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在進孤兒院的時候,身上的玉佩被人調了包,而我身上正好有一塊跟陳阿姨的女兒一模一樣的胎記,所以我就被誤認成她的女兒,也成了韓子墨報復的目標。那場車禍過后的當天,爸爸就知道了我是他失蹤的女兒,于是他把我所有的消息都封鎖了,所以你去醫院根本就查不到我。”司徒婉兒想起自己的遭遇酸楚的一笑。
“哦,怪不得我們誰也查不到。唉,真是天意弄人呀。”米樂搖頭的感嘆了一句。
“是呀,這五年里我雖然人在美國,但也讓父親查清楚了跟我被調換了玉佩的女孩子的真實身份,你一定猜不到她是誰。”
“她是誰?”米樂驚訝的追問了一句。
“她就是我們兩個最好的朋友,錢紫涵。貝貝!”當初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也被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的好朋友竟然才是陳阿姨真正的女兒。
“啊?天哪!那也就是說,她跟齊子燦是同母異父的姐弟?”米樂再次驚訝的提高聲音。
“是的,子燦就是她的親弟弟!”司徒婉兒點了點頭。
“那她現在知道嗎?”
“她還不知道,前段時間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齊叔叔和陳阿姨,子燦現在也知道,但是他們都表示,在我的身份沒有大白之前,他們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暫時不跟貝貝相認。”
“哦,真是想不到,貝貝竟然是齊子燦的親姐姐,世界真的是太小了。”米樂感嘆道。
“是呀,五年之前我以為世界很大,現在才發現,它其實很小,小到你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就能碰到很多你認識的人。”司徒婉兒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轉頭看著米樂微微一笑:“快跟我說說,這五年你過的怎么樣?跟吳揚應該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吧?”
“呵呵。”聽著好朋友的話,米樂也是凄然一笑的搖了搖頭:“五年前早就分手了,我現在還是單身呢。”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呀?”這次輪到司徒婉兒驚訝不已了。在她的記憶中,米樂跟吳揚的經濟狀況雖然不能跟有錢人比,在白領中也算是有錢一族了。
“唉,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真正的愛情,我跟吳揚相戀了六年,結果他還是被一個小狐貍精給勾走了。分手的時候他對我說什么你知道嗎?他竟然說我這個人太市儈了!做什么都是錢!錢!說我把錢看的太重了。你說我一個月的工資有時候他就要花掉一半,我還要養家糊口,他什么都不做,每天就拿著個破相機拍美女,還說什么那是他的追求,他的夢想。我呸!”米樂一想起自己曾經的男朋友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記得當年你不是從韓子墨那里拿了一百萬嗎?難道有那一百萬他也說你市儈?”司徒婉兒想起當年韓子墨為了讓自己跟她舉行婚禮,曾經向米樂夸下海口,說只要成功了,就會獎勵她一百萬。
“那一百萬,全讓那個混蛋拿去買什么破相機了,你不知道那些鏡頭全都貴的嚇人,一個動輒就十幾萬,幾十萬,我們倆個有一次吵架,我摔壞了他一個相機,他非說那個相機六十多萬,我沒辦法,只好拿出錢來讓他去重新買了一個。”米樂氣的咬牙切齒。
“那剩下的錢呢?”司徒婉兒握住米樂的手問。
“全都花了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花的。唉,反正也不想了,我現在只求自己能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一份不錯的收入,再找一個安守本分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我就知足了。”米樂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過去的就不要想了,從前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是從今天起,我敢保證你肯定會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一份不錯的收入。”司徒婉兒笑著拍了拍好朋友的手安慰。
“謝謝你雨飛,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想著我。”米樂看著司徒婉兒感激地笑笑。
“跟我你還客氣什么呀,你忘了,你,我還有貝貝,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從前是,現在是,以后永遠都是……”司徒婉兒邊說邊開心的笑起來。
“嗯……”米樂也沖司徒婉兒會意的笑笑。
“從今天起,你不能再叫我夏雨飛了,我叫司徒婉兒,以后就叫我婉兒吧。”
“嗯,我記住了,婉兒。”米樂笑著點點頭。
司徒婉兒笑著拍了拍米樂的手,接著從沙發里站起來走到老板椅里坐下來按下了齊子燦的內線,不一會兒齊子燦便推門走了進來。
“子燦,從今天起我就把米樂交給你了,她之前就是韓子墨的秘書,相信接替你的工作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副總放心吧,我一定讓她盡快進入工作狀態。”齊子燦信心十足的回答。
“好,那你先帶她去看看工作的地方吧。”
“好的。你跟我來吧。”齊子燦帶著米樂走出了辦公室。
司徒婉兒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托腮的想了想,想到開心處,忍不住俯頭一笑。
*
韓子楓在母親韓玉嬌失蹤的一個小時后便得到了消息,當時正在睡夢中的他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披了衣服走出來時,發現趙雪琪也穿著睡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你先回臥室吧,我去看看是誰。”韓子楓走到門口從貓眼里觀察了一下,發現敲門的人竟然是幾個警察,他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房門剛一打開,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便一下子沖進了客廳和各個房間里。趙雪琪嚇的一下躲在了韓子楓的身后。
“你們干什么?”韓子楓生氣的看著這些人大喊。
“韓子楓是吧?你好,你的母親韓玉嬌在五個小時前吞入刀片想要自殺,經過醫生的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組長走到韓子楓面前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那你們跑到我們家里來做什么?”韓子楓生氣的反問。
“她在一個小時前被人從醫院里救走了。”警察組長犀利的目光直盯著韓子楓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神情里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被人救走了?呵呵,我們家現在這種情況,竟然還有人肯出手相救,真是讓我意外了。”韓子楓聽著警察組長的話有點自嘲的笑起來。
這時,所有搜查的警察都從房間里走出來,沖著警察組長示意的搖了下頭。
“頭,沒有!”
“臥室也沒有!”
“沒有!”
警察組長聽著手下的報告,抬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韓子楓,又把視線落在了他身后的趙雪琪身上。半晌才看著兩個人說:“如果你們有韓玉嬌的任何消息,請隨時聯系我們,這是我的電話。打擾了,再見!”警察組長邊說邊遞給韓子楓一張名片,接著帶著幾個人向著門口走了出去。
看著所有的人消失在門口,韓子楓快速的關上了防盜門,回頭看了看趙雪琪。
“是不是你找的人?”排除了大哥和自己,剩下的人只有趙雪琪了。
“呵呵,你還真是高看我了,你覺得像我這個樣子,怎么能從警察的手底下把媽給救出來?就算我去找人,咱們現在的經濟情況誰肯出手幫忙?不過我倒是謝謝那個人,至少媽在里邊不用受罪了。”趙雪琪冷冷的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關上了門。
韓子楓回了自己的臥室,卻怎么也睡不著。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不顧一切的救出自己的母親呢?那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而母親韓玉嬌現在又身在何方?
城郊一個普通的平房前,緩緩的停下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像是害怕被人發現,車子的前后燈光都沒有開啟,車門輕輕的打開,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帶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快速神秘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像是怕驚擾了附近的居民,兩個黑衣男子走起路來都是十分的警覺,平房的大門已經微微的開啟,門縫里探出一個腦袋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把大門快速的敞開,兩個黑衣男子攙起中間的女人向著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漆黑一片,沒有開燈,兩個黑衣男子一直把中年女人帶到了屋子里,不一會兒剛剛開門的男人也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下,韓玉嬌的臉龐逐漸的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