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人都自行離去,司馬飛圖說道:“兩件事,你們倆分頭行動:第一,立刻給掌‘門’發(fā)椓鷹,告訴他,小心蘇天磊。 第二,派人監(jiān)視丹丘派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潘博文!”
“是,大長老。”兩人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漆黑的夜下,一只椓鷹被洪無量撒了出去,撲棱棱的飛向昆侖派的后方。也就是軒轅教的方向。
昆侖山脈,是九州大陸最大的山脈。是一條很奇特的山脈,整個山脈綿延數(shù)千里,西起喜瑪雪山,一路向東,高達數(shù)千丈,成為了素心教和九魔教的天然屏障,是一座名符其實的飛鳥難過之山。
因為昆侖山的兇險,昆侖派想要去軒轅國的軒轅教,就必須要先向北,等到了昆侖山腳下,再轉(zhuǎn)向東,一路東行兩千里,到了昆侖山最東邊之后再往北,走三千里,這才能夠到達軒轅教。這么一來,要是從昆侖派到軒轅教,沒有三五天,是決然到不了的。
不過,這是對于人來講的。對于椓鷹,那就沒有那么麻煩了。因為椓鷹本身飛的就很高,他們飛躍昆侖山脈雖然也需要費些力氣,但是作為訓練有素的通訊工具,椓鷹非常成功的克服了高空空氣稀薄的困難。所以,給軒轅教發(fā)椓鷹,最多一天的時間,也就到了。
卻說潘博文雖然著急往軒轅教趕,但是卻不似司馬飛圖那般著急。雖然白天行進的速度飛快,但是到了晚上,潘博文還是該吃吃該喝喝的。所以,當昆侖派的椓鷹到了水澤楊手中的時候,潘博文也望見了軒轅教的所在——軒轅國,軒轅丘。
水澤楊接到密信,急忙拆開來看:“大長老傳話,請掌‘門’注意丹丘派,一切小心。”看到這里,水澤楊這才明白為什么長孫涵楊遲遲不肯公布黃帝的密旨,原來是丹丘派還有事啊!
看完之后,水澤楊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用力,便將手中的密信化成了齏粉。看著順著自己的手掌流下來的齏粉,水澤楊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門’外,正傳來一陣腳步聲。
“啟稟水掌‘門’,長孫掌‘門’有請水掌‘門’到議事廳一敘。”來人敲了敲‘門’,在‘門’外說道。
“嗯,你頭前帶路吧。”水澤楊聽到來人說長孫涵楊找自己,暗道莫不是丹丘派要生事了?
跟著那名軒轅教的弟子來到軒轅教的議事廳,看到一旁臉‘色’‘陰’沉的潘博文和蘇天磊,水澤楊心中有了算計。虧得洪無量的密信來得及時,要不然,自己這次豈不是要吃啞巴虧了。
看到水澤楊進來,長孫涵楊站起身:“水掌‘門’,請坐。”
“長孫掌‘門’不必客氣。”水澤楊坐到一旁,看向潘博文和蘇天磊,不等兩人開口,先說道:“這次黃帝傳下的旨意,不是只讓九大‘門’派掌‘門’參與嗎?怎么,難道‘門’派的長老,也有資格知道嗎?”
聽出了水澤楊話里面帶的刺兒,蘇天磊說道:“水掌‘門’說笑了,潘長老此來可不是為了黃帝旨意。潘長老此來,是為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的。”
“哦?那我倒想聽聽,是什么事情,能值得讓丹丘派的大長老親自跑一趟了。”水澤楊微微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押了一口茶。
“本來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因為牽扯到我們和九魔教之間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不得已,只能親自跑一趟。”潘博文看到水澤楊的態(tài)度,心中頗為不滿,強調(diào)道:“今天當著長孫掌‘門’的面,我們當面鑼對面鼓,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這樣,對于圍剿九魔教一事,也有好處。”
“呵呵,潘長老真會說話。”水澤楊知道丹丘派和軒轅教的關(guān)系甚篤,眼下聽到潘博文話里話外有獨尊軒轅教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惱怒,看向潘博文,說道:“不知是什么事情,讓潘大長老這么看重,還非要當著長孫掌‘門’的面說出來。難不成,潘長老是想讓長孫掌‘門’給你做主不成嗎?”
潘博文沒想到水澤楊說話這么難聽,聽到水澤楊的話,沖著長孫涵楊一拱手:“不錯,在下正有此意!”
水澤楊一聽潘博文這話,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潘長老,聽你這意思,可是我昆侖派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丹丘派的事情嗎?”
潘博文見水澤楊竟然開始裝糊涂,搖搖頭,冷哼道:“哼,水掌‘門’好算計,我們丹丘派可是自嘆不如啊。”
“潘長老,你身為一派長老,要有長老的作風!”水澤楊針鋒相對的說道:“你到是說說,我昆侖派怎么好算計了,你丹丘派又怎么個自嘆不如法!”
“你昆侖派做了什么事情你們心里不清楚嗎?你們和九魔教毗鄰,這么些年,和九魔教大大小小也有數(shù)萬次戰(zhàn)斗了吧?為何你昆侖派能一直存活至今?而且九魔教也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悠?”潘博文這話本來不想說,但是聽到水澤楊竟然裝傻充愣,潘博文心中的怒火卻是無法壓抑了。
這其實怨不得水澤楊,本來兩派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是很好,又加上兩家曾經(jīng)因為丹林水河的歸屬問題發(fā)生過爭執(zhí),再有就是丹丘派雖然和昆侖派毗鄰,但是每次一有什么活動,丹丘派總是唯軒轅教馬首是瞻,這就是水澤楊最是受不了的。而這次司馬飛圖給丹丘派情報的事情,水澤楊雖然知道一點,但是卻不知道何少輝的死訊。
“潘博文,我敬你是丹丘派的大長老,在長孫掌‘門’面前給你三分面子,沒想到你還瞪著鼻子上臉了!”水澤楊聽完潘博文的話暴怒:“什么叫我昆侖派緣何能一直存活至今?還說什么九魔教也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悠?你什么意思?難道我昆侖派就該滅亡嗎?”
“九魔教少說有數(shù)十位羽化前期的高手,這是我昆侖派能夠滅掉的嗎?你以為我昆侖派能有這么大本事嗎?要是我昆侖派有這么大的本事,我還在這里和你商討什么圍剿計劃,直接帶著我的‘門’人沖過昆侖山便是了!別說是我們昆侖派,你問問長孫掌‘門’,你看看他軒轅教有這個實力嗎!”
“二位道友,暫且息怒。”看到暴走的兩人,長孫涵楊急忙站起身,說道:“二位道友,大家分屬名‘門’正派,緣何爭執(zhí)?有什么事情,大家好說好商量,這么面紅耳赤的,卻讓讓外人笑話了。”
“長孫掌‘門’,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坐下和他們說話的。”水澤楊聽到長孫涵楊的話,說道:“不過,我倒是很想問問蘇掌‘門’和潘長老,你們?nèi)宕蔚姆湃尉拍Ы瘫娙藦哪銈兊妮爡^(qū)來回,是何目的呢?”
“水掌‘門’,你這話說的就有些讓人不明白了吧?”潘博文寸步不讓:“要說放任九魔教在我丹丘派的轄區(qū)來回,那也是你昆侖派先開的頭吧?你們和九魔教毗鄰,他們要是想出來,若是走官道,應該是先從昆侖派的轄區(qū)而過吧?”
“潘博文,你到底什么意思?!”水澤楊冷冷的看向潘博文。
“水掌‘門’,咱們明人面前不做暗事,既然水掌‘門’非要揣著明白裝糊涂,那在下就把這十幾年來發(fā)生的事情,當著長孫掌‘門’的面,說說清楚,讓長孫掌‘門’給做個公斷如何?”
“哼,怕的就是你不說!”
“咳,潘長老,你此來既然是想和昆侖派討個說法的,那你不妨把你的來意說明白吧。畢竟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們這么爭吵下去,對于雙方都沒有什么好處啊。”長孫涵楊聽的也云里霧里的,見到水澤楊不甚明白,急忙問道。
“長孫掌‘門’明鑒。”潘博文聽到長孫涵楊的話,心中稍安,說道:“十五年前,我們九大‘門’派在洪荒村圍剿魔王轉(zhuǎn)世,這件事,長孫掌‘門’還記得吧?”
見長孫涵楊點頭,潘博文說道:“那晚我們罷兵之后,便遵從了他的意思,不再進犯洪荒村。但是,三年前,那位魔王轉(zhuǎn)世的少年,卻突然重現(xiàn)江湖。這件事,想必長孫掌‘門’和水掌‘門’都清楚吧?”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那名少年叫做風一凡,就是從你那邊回到九魔教的!”水澤楊見潘博文提到三年前的事情,在一旁說道。
潘博文聽完水澤楊的話并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道:“三年前,我外‘門’的六長老何少輝長老,接到了秦山派的求救,特地派了孫世秋帶人去截殺風一凡。但是,卻被風一凡全部斬殺。就連他們的坐騎火焰烈馬,再回來之后不久,也全部瘋掉了。這件事,大家想必也知道。”
“在下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當年何長老在發(fā)現(xiàn)孫世秋等人未回之后,親自去查看,發(fā)現(xiàn)這些人和傳說中那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當下何長老便覺得事情不好,急忙給昆侖派發(fā)椓鷹求救,要求昆侖派派人在半路截殺風一凡。水掌‘門’,可有此事?”
“有。”
“那么說,椓鷹,昆侖派收到了?”
“那是當然!”
潘博文見水澤楊承認收到了椓鷹,又說道:“那在下就想問問水掌‘門’,當年,為何放過了風一凡,讓他順利的到達了九魔教,復活了姜逝水!讓我那四弟死不瞑目?”
水澤楊聽到潘博文的問話,冷笑了一下,不屑的說:“聽潘長老的意思,是怪我昆侖派放過風一凡了?潘長老莫不是記‘性’不好?好吧,那我就替潘長老回憶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