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嵐心裡覺得有些不敵玄冥,但這魔隕石她勢必要將其拿到手才行,如能替水臣鈞奪得了魔隕石,她纔有可能成爲幽冥宮正式的接班人,無論如何他都要拼上一拼。
她將法杖直指頭頂上空,被血氣瀰漫的整個上空,突然雷雲密佈,蘊含著強大的雷電,滾滾天雷在烏雲上方做響。
水嵐的法杖驟然落下,一道強大的天雷滾滾而下,直接落向玄冥的身體。
玄冥不急不慌,舉起手中的寒冰戟,便將這道天雷阻隔在外。玄冥舞動著手中的寒冰戟,將這道天雷反噬,直接劈向了水嵐。
這水嵐倉促的閃躲,玄冥看準絕佳的時機,立刻翻身而起,重重揮下手中寒冰戟,隨之一聲怒喝,“——力拔山河——”
巨戟橫空驟然落下,直接斬在了水嵐的法杖之上,面對著如此強大的力量,水嵐一時招架不住,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炮彈一般被轟飛出了不周山。
玄冥大手立刻抓向了魔隕石,將其收入了囊中,飄身而落,飄飄然的落到了山下。
這水臣鈞心中大叫失算,他一時心急,卻忽略了六絕玄宗的人還未來齊,卻讓六絕玄宗的人撿了一個大便宜。
白三娘以及水臣鈞立刻停止了運氣調息,急忙從地面上起身,準備要動手從玄冥的手中奪取魔隕石。
這在這時,埋伏在山上的數千六絕玄宗弟子,紛紛從山頂間飄落,統統都現在了玄冥的身後。
暮羽元月等各位的祖師也紛紛站在了玄冥的身旁,在魔域雪山蒼狼現身的時候,這些人毫髮無損,在已經遭受重創的邪道衆多弟子,以及那兩個魔頭,已經很難再有反抗。
水臣鈞冷眼看著六絕玄宗這衆多弟子,“你們六絕玄宗還真是卑鄙,讓正邪兩道的人拼命,你們六絕玄宗的人卻來坐收漁翁之利,你們真的很高明。”
此刻韓江的身體自行恢復了差不多,向前走上幾步,“水宗主,目前我們六絕玄宗實力尚存,您不會真的想不開,與我們繼續再鬥下去吧?”
“你……你們。”水臣鈞此刻被氣的臉色發紅,竟被韓江一語命中,如今這邪道弟子殘存的實力,確實無法再與六絕玄宗一爭高低,無奈只能做出妥協,這魔隕石也只能等到日後再做爭奪的打算。
如果再做停留,只怕這六絕玄宗的人突然下狠心,將邪道三宗一同剷除,這樣的局面是他與白三娘都想不到的,水臣鈞不甘心的看了玄冥一眼,隨之對身後的衆多弟子大聲命令道,“——撤——”
此刻這幽冥宮的殘留弟子紛紛離開了不周山,而白三娘也自然不會繼續留下來自討沒趣,而羣龍無首的伽羅殿弟子,更加首先逃離了這不周山。
龍嘯會宗主東凌,十分勉強的從地上起身,走到韓江等人的身前,特此感謝說道,“韓江宗主,這次真的是多虧了你們六絕玄宗,若不是你們運籌帷幄保留了實力,恐怕這正邪兩道難免還有一場生死大戰!韓江宗主年紀輕輕便有此作爲,真的是讓我們這些老傢伙自愧不如啊!”
韓江苦聲笑道,“東凌宗主過謙了,其實東凌宗主是高看我了,這次還多虧了我玄冥師弟出了這絕妙的計策,才讓我們得以倖免。”
韓江的話語剛落,這東凌就深表疑惑,“什麼?老夫我不是聽錯了吧?是你玄冥師弟給你出的計策,玄冥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麼?”
韓江欣然一笑,將目光轉向了玄冥的身上,玄冥兩步上前,走到了東凌的身前,十分客氣的說道,“晚輩玄冥,見過東凌宗主,當初我大難不死,如今我又回來了。”
東凌此刻擦亮了自己的眼睛,雖然玄冥已經變成了令一副模樣,在東凌的眼裡認爲玄冥是用了易容之術,畢竟全天下的人都認爲是玄冥殺了葉桐的兒子。
“當初我第一次在郾城見到玄冥的時候,就覺得他不一般,而如今卻能擔此大任了,真是天下倍有人才出,我們這些老傢伙越來越不中用了。”東凌對玄冥表示出了很高的讚賞。
此刻玄冥在人羣中終於搜索到了葉桐的身影,葉桐此刻身受重創,尚且沒有恢復,玄冥慢步走到了葉桐的身前,蹲下身子,將寒冰戟橫在了葉桐的面前,低聲說道,“葉桐,還記得我這寒冰戟麼?你所欠我的,我會成倍的向你討回來,你做的那些齷齪不堪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別以爲陳如烈死了,你的那些事就再也沒人知道!”
葉桐看著玄冥手中的寒冰戟,自己玄冥身後的蒼雷玄冰劍,葉桐瞬間明白了他是誰,“原來你還沒死?現在我是正道宗派烈炎宗的宗主,如今各大宗派的宗主都在,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怎麼樣?是,我現在雖然不能殺你,況且我現在也不想殺你,我要先讓你身敗名裂之後,我在要了你的命,你現在可要好好的活下去,等我有一日去親自找你。”玄冥惡狠狠的對葉桐說道,其聲音只能他們兩人之間才能聽到。
隨之玄冥又走到韓江的身旁,“韓江師兄,將所有弟子都全部帶回吧,我們的弟子也損傷了不少,現在這魔隕石在我們的手上,日後定然會招致邪道宗派的反撲,即刻起我們應該對本門的弟子傾囊相授,幫助本門的弟子提升修爲境界,另外強化下我們六絕玄宗的護山法陣,這至關重要。”
韓江輕輕點頭表示同意玄冥的建議,但他的目光突然也集中到了葉桐的身上,身上的殺氣頓起,但這筆舊帳塵封了一千多年,已沒有根據去查證,更何況現在衆目睽睽之下,無法殺他。
隨之,將六絕玄宗所有弟子全部帶回,回到六絕玄宗之後,山中所有弟子全部重新換防,日夜都有弟子把守山門。
邪道宗派在不周山失利,伽羅殿陳如烈這等高手都已經命喪不周山,嚴重受創的白三娘以及水臣鈞純屬是撿回了一條命,到目前爲之仍然心有餘悸。
十日過後,水臣鈞以及白三娘身上的傷也僅僅恢復到了四成,水臣鈞坐在石椅之上勃然大怒,“——啪——”的一聲,右手一掌拍在石椅子上,石椅扶手應聲斷裂。
胸膛開始不斷上下起伏著,彷彿整個人都快要被氣炸了一般,不甘心的說道,“千算萬算,終歸算差了一步,沒想到這六絕玄宗竟然也留了一手。”
“水宗主,這次咱們邪道失利,損失也極其慘重,伽羅殿如今沒了陳如烈如今就是一盤散沙,很難再有什麼作爲了,如今這伽羅殿不知誰來接位,我們這次是不是要暫緩進攻正道宗派的計劃?”這說話的,正是萬妖堂的白三娘。
“不,原定的計劃不能停止,一定要正常行事,雖然我們三宗的損失極大,但正道宗派的損失也不小,如今這正道各大宗派的實力也只不過強撐著表面的樣子,來迷惑我們而已,如今他們正道各大宗派都各自各懷鬼胎,所謂正的道聯盟都虛有其表,實際他們只見極其不合,他們的實力很分散,一時間難以凝聚,也並不足懼,只要我們三大宗派繼續聯手,對正道宗派逐個擊破,我們一統修仙界的計劃就能成。”水臣鈞依然不甘心的說道。
這次巨大的損失,反而讓白三娘變得更加的清醒了許多,也認清了一些事實,如實而言,“正道各大宗派實力確實分散,而這六絕玄宗確實很難對付,六絕玄宗雖然沒了劍聖暮陽和天劍瑯琊,頂班的是劍聖和天劍的弟子,但其實力依然不融小看,否則我們不會在不周山吃了這麼大的虧。”
這水臣鈞彷彿被白三娘戳中了痛點,頓時氣血上涌噴出了一口鮮血。
“義父,你沒事吧!”
水嵐見狀急忙跑上前去,查看水臣鈞的狀況,水臣鈞連連擺手,對水嵐說道,“嵐兒,我沒事兒,你的傷好了幾成了?是誰打傷的你?”
“我的傷以及真氣,只恢復了從前的三成,還需要調整一些日子,打傷我的是六絕玄宗天怒峰的玄冥。”
“天怒峰的玄冥?天劍瑯琊的弟子?他竟然如此厲害?”這水臣鈞開始有些半疑,畢竟能將水嵐一招便能傷其此等程度,實在沒有幾人。
“對的義父,這個玄冥定留他不得,當初他的境界只有武勁化重一層的境界,便能將凌風殺了,而且還是形神俱滅,無疑是繼劍聖暮陽之後,另一個心頭刺,如果任由他強大起來,註定會是我們強勁的對手。”
這水臣鈞輕輕點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問道,“嵐兒,我交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那南疆四位首領總該考慮清楚了,什麼時候會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此刻這水嵐面色通紅,申請緊張,黃豆般大小的汗水,忍不住向下掉,如今南疆的狀況,水嵐不知該如何去告訴水臣鈞。